盛寵無雙,傲世狂妃 208︰皆空

作者 ︰ 軒之飛翔

冷冷的話語,刺得鈴薈跌倒在地,鈴蘭則是什麼也沒有說,走至榻前,握著凌語嫣的手,目中淚水滴落,「小姐,奴婢去陪你,你對奴婢的好,奴婢都記著呢!」

活著,還不是給人做丫頭,倒不如就此去了得好。

音落,鈴蘭嘴里的鮮血便涌了出。

不知何時,她手里竟然握了把剪刀,此刻正血淋淋地在xiong口上cha著。

「啊!」看到殷紅的鮮血順著鈴蘭的衣裙滴落到地板上,鈴薈嚇得尖叫出聲,「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凌側妃,你快來救救我,求王爺饒我一命啊!」隨著黑影的逼近,鈴薈淒厲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靜安候上完早朝,剛一回到府中,就收到齊王府送信過來,說凌語嫣因染惡疾,夜間暴斃而亡,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當他看完軒轅擎寫于他的書信後,瞬間臉色變得冷肅難堪。

他沒想到凌語嫣會放著好好的齊王妃不做,卻與豫王gao在了一起,按捺住心底即將涌出的怒火,著凌方打發走齊王府送信之人,他立時轉身,去了寧氏寢院。

「婢妾,婢妾見過侯爺。」寧氏斜躺在臥榻上,見靜安候進屋,忙下榻福身一禮,「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都做了些什麼好事!」靜安候說著,隨手就將手中攥著的信封,仍在了寧氏面門上。

寧氏心中奇怪,她不知道凌語嫣做了何事,會惹惱到靜安候。

彎下腰,戰戰兢兢地撿起被靜安候扔在地上的信封,寧氏小心翼翼地打開,看到信紙上寫的第一句,整個人驟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侯爺,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對不對啊?」信上第一句便寫著凌語嫣身染惡疾,夜間暴斃幾個字,看在寧氏眼里,恍若天塌下來一般,使得她那還有心思往下看。

「你繼續往下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兒都做了些什麼好事!」靜安候沒有回答寧氏的問話,而是冷聲責令其繼續看信紙寫的內容。

風,自窗子外面吹進來,帶著初夏的濕意。

紗幔低垂,緩緩搖擺,攪得靜安候思緒更加紊亂繁雜,他沉著臉,坐在椅上,一雙虎目怒視著寧氏。

忍住心中劇痛,寧氏從地上爬起,跪在靜安候面前。捧著信紙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本候說的話,你沒听見嗎?」發現寧氏只顧著流淚,周身顫∣栗,靜安候登時斥責道。

「婢妾,婢妾……」寧氏嘴唇哆嗦,眼中視線終移至信紙上,一字一字地繼續往下看著。

通∣殲?她的嫣兒與人通∣殲?這怎麼可能?且通∣殲的對象是豫王。

原來身染惡疾暴斃,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說與外人听的由頭。

真實的因由,竟是這般見不得光。

寧氏不相信,她不想相信自己的女兒放著好好的齊王妃不做,去和豫王攪在一起,她覺得這中間必有陰謀。

然而,人已經沒了,她又該找誰為女兒討回公道。

所謂家丑不外揚,更何況有關皇家的丑聞。

可要她一聲不吭地就這麼接受女兒冤死一事,她過不了自己心里為人母這關。

「侯爺,嫣兒不會做那糊涂事的,她絕對不會做的!」寧氏哭訴著看向靜安候,「這肯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嫣兒,才胡亂編造出的丑事。」說到這,寧氏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眼中含恨,接著道︰「定是柳氏養的小jian人耍了手段,才令齊王信了她的話,冤枉了嫣兒。侯爺,您,您一定要為嫣兒做主啊!」因靜安候的厭惡,寧氏現在與其說話的語氣上,比之以前,明顯卑賤了不少。

而這一切都是柳氏害得她。

寧氏心有憤恨,卻又拿柳氏沒得法子,悲痛,恨意交織在一起,令她本就枯瘦的臉上,顯得異常恐怖。

「本候過來讓你知曉此事,並不是為了听你怨怪別人。」靜安候凝視著寧氏,虎目中流露出的光芒,像是能刺穿人的內心一般,「好好看看這封信是誰寫的?看清楚了,你就知道你的好女兒與豫王通∣殲一事,到底是別人陷害,還是她不知廉恥自己為之了!」

靜安候心中,如今只有凌無雙一個女兒,至于凌語嫣,凌語珊兩個,在他心中已經可有可無,因此,他于寧氏說的話,沒有放在心上。然,即便靜安候知曉凌語嫣的死,于凌語珊有著月兌不開的關系,他就會真的為凌語嫣做主嗎?

自是不會。

他已經對凌語嫣失望,加上軒轅擎的親筆信,他堅信沒有哪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將這種丑事,往自己身上攬。

更何況在如今的局勢下,那被皇上和皇後chong愛的天之驕子,更不可能如此做。

良久,寧氏抬起頭,哭著道︰「侯爺,您,您默認了這件事嗎?您真的不為嫣兒在皇上面前討個公道嗎?」寧安候不耐煩道︰「向皇上討回公道?不管信中提及的事是真是假,你覺得皇家還能容下你的好女兒繼續做齊王妃嗎?齊王沒有一紙休書休她回侯府,你應該夠感到幸運。要不然,整個侯府都會因你的好女兒遭殃!」

「休回侯府?休回侯府也比失去性命要好啊,嫣兒她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啊!」寧氏哀聲哭泣著,「侯爺,您是嫣兒的爹爹啊,您怎麼能不為她說一句話?不,我要去齊王府,我要去見我的嫣兒,接她回侯府……」傷心欲絕中,寧氏忘了自己的分寸,不管不顧地從地上爬起,便向著房門口顫顫巍巍地走去。

「你想去是麼?」靜安候說著,對門外喊道︰「凌方,給本候將筆墨紙硯端過來。」

「是,侯爺。」凌方在門外應了聲,轉身出了寧氏寢院。

「侯爺,您,您要……」寧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感覺下一刻會有厄運襲向她而來,止步腳步,轉向靜安候,嘴角哆嗦著問靜安候︰「侯爺是要,是要休了婢妾嗎?」靜安候垂眸,默然不語,在他心里,寧氏早已被休棄,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差一紙休書罷了!

現在,他就成全她。

好方便她去丟人現眼。

寧氏周身一陣顫抖。

她由靜安候的神態中,知曉她剛才問出口的話,多半是真的。

搖著頭,她不可置信地連連後退︰「侯爺,您的心好狠!婢妾伺候您這麼多年,終了就落了這麼個結局,還有嫣兒,打小您就疼愛她,現在她出事了,您不但不為她做主,還要休掉婢妾,是不是柳氏那個jian人給你喝了什麼**湯,才致使您這般無情?」人到了絕境,便會什麼都不顧,話趕話,寧氏越說越沒了譜,「要不就是你心里一直惦記著雲青紅那個jian人,才會借這次機會休掉婢妾,好不讓她心里添堵。

那您怎麼不連柳氏那個jian人一起休掉?雲青紅原諒你了嗎?她是要重新回到你身邊了是不是?」說到後面,寧氏敬語也不用了,一句一個你字,「你就是個沒擔當的男人,怪不得雲青紅會離開你,怪不得凌無雙會不認你這個父親!這就是報應,是老天在報應你啊!」

「你沒資格提她!」靜安候大步沖到寧氏面前,狠甩了寧氏一巴掌,登時打的寧氏眼冒金星,跌倒在地,「要不是你醉酒爬上本候臥榻,她會離開本候一去這麼多年嗎?甚至在她臨去時,也未與本候見上一面,都是你,都是你這jian……」想到凌無雙交給他的那封染著血色的信件,靜安候驟然間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的青兒已經去了,帶著對他的諒解去了另一個世界。

若是沒有眼前這令人厭惡的女人,他便不會失去青兒,隨著心中所想,靜安候臉帶痛色,逼近寧氏一步︰「你明知本候是礙于皇命才將你娶進侯府,可你不知死活地還是用著法子爬到了本候榻上,致使本候背棄了對她的承諾,皆是你,一切皆是你這個jian婦耍伎倆,逼著她離開了本候。你說,這筆賬,本候要怎麼和你算?啊,你說啊?」靜安候大吼出聲,拎起寧氏質問道︰「你說不出來是不是?像你這種jian婦能養出什麼好女兒,自私任性,嫉妒心強,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好好想想,你的好女兒是不是這個樣子?」

忽然,寧氏笑了,且越笑聲音越大,似是完全不顧她這會被靜安候拎在手里,「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她連死都不願見你一面,你活該,你活該知不知道?怨我?你憑什麼怨我?若你定力好,就算喝醉,也不會去踫別的女∣人,我爬上你的榻,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有孕在身,你喝醉酒,我扶著你回書房歇息,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拉著我不松手,你怨得了我嗎?再者說,即便我耍了手段,與你扯上了關系,那柳氏那個jian人呢,她又是怎麼爬上了你的臥榻?你心里真喜歡雲青紅,就不會在她離開侯府這麼多年,時常在柳氏和我的院里就寢。

借口,一切都是你的借口。都是你為自己的欲∣望找的借口!知道麼?雲青紅離開你,甚至到死的那一刻,都未想過見你一面,那是因為她恨你,恨你負了她,恨你害得她不得不與女兒分開!」

靜安候倏地手一松,寧氏重重地*到地上,他眼神迷茫,喃喃自語道︰「恨我?她恨我?」突然,他目中光暈復轉,手指寧氏,吼道︰「jian婦,你胡說,她原諒我了,她留下書信,說不怨我,也不恨我了,她原諒我無意中犯下的過錯。對,她定是原諒了我,否則,她不會在生命即將逝去那一刻,寫信于我。」

「侯爺。」凌方端著筆墨紙硯,在門外喚了聲。

收斂情緒,靜安候坐會椅上,道︰「進來。」

「是。」

凌方應聲,推開房門,進到屋內。

看著桌上擺放妥當的筆墨紙硯,靜安候想都沒想,提起筆,片刻間,一封休書便扔在了寧氏面前的地板上。

「寧氏已被本候休棄,稍後你直接送她出府門。」起身,走至門口,靜安候轉向凌方吩咐了句,然後暗沉著臉,負手而去。

齊王妃身染惡疾,暴斃而亡這則消息,如同生了翅膀,在清晨的街道上沸沸揚揚地傳了開。

「三夫人,三夫人……」綠蕪喘著氣,小步跑進柳氏屋里,「三夫人,奴婢,奴婢……」站穩身形,綠蕪想要將她剛才在府中听來的傳言告訴柳氏,怎奈因跑得太過于急促,一口氣始終緩不上來,柳氏近來心焦,不耐煩道︰「一驚一乍地成何體統?」

被柳氏一訓,綠蕪憋在xiong口的那口氣反倒順了過來。

垂眸走至柳氏近前,屈膝一禮,恭謹道︰「回三夫人,奴婢剛才听府中下人們低聲議論,說,說齊王妃昨晚暴斃而亡了!」柳氏听完綠蕪說的話,登時起身離開軟榻,來回在屋里走了幾步,「消息可屬實?」頓住腳,柳氏轉身問綠蕪。

「回三夫人,消息絕對屬實,奴婢還听說侯爺下完早朝剛回到府中,就收到了齊王府送過來的書信,緊接著侯爺便去了二夫人院里。」綠蕪把她听到的消息,全與柳氏說了出。

死了?凌語嫣那個小jian人竟然這麼快就死了?柳氏擰著眉,沒再說話。

這時,綠竹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三夫人,你說,你說齊王妃暴斃一事,會不會與三小姐有關啊?」

「胡說什麼?三小姐一個側妃,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嗎?」柳氏回過神,瞪視著綠竹,「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本姨娘不想再听到類似此類言語自你嘴里說出。」綠竹周身一陣抽冷,忙跪倒地上,垂頭認錯,「奴婢剛才失言,還請三夫人恕罪!」

「罷了,你起來吧!不過,以後一定要管住你那張嘴巴,知道麼?」

綠竹從地上爬起,恭謹道︰「謝三夫人不罪之恩,奴婢以後絕不再犯。」柳氏點頭,坐回榻上,垂眸想起心事來。

寶兒,姨娘的寶兒,你听到了嗎?凌語嫣那個小jian人,已經死了,你泉下有知的話,要保佑你姐姐一生喜樂平安,是她替你報了仇,要不然,姨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幫你了結掉寧氏那個惡婦!你爹爹現在對姨娘漸生厭惡,眼看著寧氏就要翻身,沒想到你姐姐听了姨娘著丫頭傳給她的話,短短幾日,就傳來了好消息。

姨娘這就去那惡婦的院里,看看那惡婦得知女兒暴斃一事,是何等的絕望。

「侯爺由寧氏院里離開了嗎?」收回思緒,柳氏抬眸問綠蕪。

「回三夫人,在奴婢趕回院里的時候,正好看到侯爺滿臉怒氣回了住院。」

綠蕪垂眸低聲答道。

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柳氏面無表情道︰「走,陪本姨娘去那惡婦院里看看。」

「是。」

綠竹,綠蕪應聲,攙扶著柳氏出了房門。

在門外侯了有近乎一刻鐘,始終不見寧氏提著包袱自屋里走出,凌方皺了皺眉,正欲出聲催促寧氏,便看到柳氏在丫頭攙扶下走了過來,揖手道︰「凌方見過三夫人!」柳氏點了點頭,著綠竹,綠蕪在院里候著,繞過凌方進到了屋里。

「哎呦,姐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坐在了地上,快,快起來,地上濕氣重,姐姐身子骨近來本就不好,可別染上什麼惡疾,一個弄不好,就難醫治了!」柳氏眉眼帶笑,走至寧氏面前,彎腰準備扶寧氏起來,「滾!jian人,你給我滾開!」

柳氏不氣不惱,好心情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妹妹怕你坐在地上著涼,好心好意扶你起來,可你倒好,卻出口就咒罵妹妹,看來這好人實在是難當啊!」嘆了口氣,柳氏不經意間掃到地上飄落著的幾張信紙,心生好奇,便彎腰去撿,寧氏見狀,忙抓起就近的兩張信紙,在手里撕成了碎末。

距離她比較遠的一張信紙,還是被柳氏撿到了手里。

丫頭出身,雖識不出幾個字,但柳氏還是把「休書」這兩個大字認了出,頓時,她笑了,笑的好不得意,注視著寧氏道︰「剛才真是便宜你了,害得我還喚了你幾聲姐姐,想不到侯爺已經休棄了你,唉!真是可憐得緊,這女兒剛暴斃而亡,自個又被侯爺休出侯府,也不知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滾!本夫人不需要你在這唧唧歪歪個沒完!給本夫人滾出去!」寧氏抬起頭,歇斯底里地沖柳氏吼著。

「我呸,還本夫人呢?你算哪門子夫人?別給臉不要臉了,沒被侯爺休棄之前,你不過與我一樣,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現在已然被侯爺休棄,還不知所謂地稱呼自己本夫人,我听著就臊得慌!」說著,柳氏拉過把椅子到寧氏近前,隨之坐了上去,道︰「你不是與我爭嗎?你爭啊!為了奪得掌家權,你出手害死我的寶兒,小小的他,有什麼過錯?知道麼?寶兒是我的希望,是我的希望,你知不知道?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卻還是奪走了我的希望。

這樣殘忍惡毒的你,叫我怎能不恨!所以,我發誓,我亦要毀了你的希望,現在好了,你什麼都沒有了,而我還有一個女兒,還有侯府三夫人這個身份在,你說說,咱們之間的爭斗,終了誰輸誰贏了?你說啊!」柳氏越說越氣,漸漸地,她雙眼變得紅腫。

「是你,是你生的小jian人害死了我的嫣兒,對不對?對不對?」寧氏突然間抬起頭,似惡鬼一般地盯著柳氏,「你說,是不是你生的小jian人害死了我的嫣兒?是不是?」

「啪」一聲,柳氏俯身甩了寧氏一巴掌,「你一口一個jian人,一口一個小jian人,那你們母女又是什麼?啊?事到如今,你覺得你再與我追究你女兒是怎麼死的,有意義麼?」寧氏不知哪來的力氣,伸出手,一個使勁,將柳氏坐著的椅子推倒在地,「砰」一聲響,柳氏在沒有防備之下,與坐著的椅子一起摔倒了地上。

「我要掐死你這jian人,我要掐死你,你不讓我好活,你也別想活下去!」寧氏撲上前,抓住柳氏的頭發,用力地撕扯著。

柳氏亦不是個吃虧的主,怎堪忍受被寧氏這般撕扯,一氣之下,出手與寧氏相互攀扯起來。

凌方听到屋內動靜不對,忙步進屋內,看到柳氏與寧氏二人毫無形象可言地滾在地上撕扯,冷聲對柳氏道︰「三夫人,你這般作為,是想讓侯爺動怒嗎?」

听到凌方的話,柳氏心一突,雙手不由地松開了寧氏的頭發,逮著機會,寧氏伸手就在柳氏臉上抓了一把。

頓時,柳氏臉上出現了幾個血印子。

寧氏看著柳氏被自己抓破的臉,大笑出聲。柳氏沒有還手,而是推開寧氏,緩緩站起身,靜靜地注視著寧氏的癲狂樣,目光中有一絲憐憫︰「我不會與個瘋子一般見識,趕緊收拾好了,滾出侯府!」說完,她抬手順了順頭上的發髻,轉身出了屋。

柳氏聲音里的憐憫,鄙夷,寧氏怎會听不出?

「你滾!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滾啊!」歇斯底里地吼完,寧氏從地上艱難地爬起,坐到榻上,與凌方冷聲道︰「你出去,我收拾收拾就離開。」

凌方沒有吭聲,轉身直接走到了院里。

爭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一切皆是空。

女兒沒了,還是背著不堪的名聲沒了。

自己呢?竟被那愛了近乎二十年的男∣人休棄出府。

離開侯府,她能到哪里去?

是她自始至終做錯了麼?她不該爭,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與柳氏那個jian人相互算計嗎?

倘若她不爭,不算計,女兒會不會就不會有今天的慘然離世?

留下她一人還活在這世上,呵呵!

沒了女兒,她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空,爭來爭去,一切皆是空;錯,爭來爭去,結果全是錯!

(祝親們雙節快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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