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午上班時,那焊腳車間竟然多了一個男孩子,彭風見他一來,就幫著調模。心里莫名其妙︰他難道以前在這里做過?或者是做過同類行業的表面廠?這驢日的怎麼這樣看人呢?彭風心里那個苦,那個冤,那個無處說,自己真是前世就同他有了冤仇,怎麼就這麼看自己呢?
讓彭風更加蛋的是,那王八蛋竟然跟那個男孩子調模撞面時,那狗日的吳德竟然會先說出那麼一句︰「就好了臉上還會帶上那麼一絲的微笑。這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新員工的待遇。這人年紀也就同那狗日的差不多,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彭風看的最多的也就是申東珠。那可是總經理都交待過的,讓他先來調模。彭風心里一個替申東珠不值,總經理一句話無疑剝奪了她來焊腳調模的資格。那驢日的倒是得意之極,無論如何申東珠是得手了,這不讓申東珠去焊板,申東珠竟然二話不說,就那麼無宛無悔的執行他的決定。都有點把申東珠歸入到賤的那類,帥哥這麼多,怎麼會看上這種沒有心胸的人,就是那今天來的那個男子,也是比他要好上不少。見過小心眼的,沒有見過這麼小心眼的。這不那麼好的前程都不要了,要是升了班長,工資比員工可是長了兩百多,而且還是干的技術活。現在可好調也不讓調了,班長還沒有機會升。這王八蛋一干的是干什麼事。
那個男孩子也就是認識申東珠的,同申東珠打招呼問她為什麼要到這個部門來。
申東珠無言以對,自己也就是臉紅紅的,一副害羞的樣子。倒是旁邊那王八蛋笑著說︰「調這邊來上班,這邊也比絲印要輕松一些
看到王八蛋吳德那笑得春心燦爛的樣子,彭風心里惡心︰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咋就不敢把真心話如實說出呢?心里還是存著幾分僥幸,也就巴不得那個男孩子做好一點,看樣子那吳德王八蛋是做不長了。♀也許真還是自己的機會,只要到時那王八蛋一倒台,那男孩子上位,自己都跟著做了那麼長時間的份上,讓自己混個調模技術員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一想,心里反面平衡了,看那個男孩子也就沒有那麼的讓人生厭了。他此時倒忘記了自己年紀還要比他們大上那麼一兩歲。
當看到經理時不是拿著那個男孩子說話時,彭風往往會美美的想︰那他們是不是在商量,要是那王八蛋拍走人,那經理是不是有把他升上去的可能,自己也許就可以正兒八百地學調模了。這麼一來,倒又希望那男孩子做好一點,讓經理他們把這個王八蛋給炒掉。自己都那麼一個帥氣的大人,就這麼跟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小女孩子在一起撕膠子,你不覺得寒摻,我都覺得挻丟人的。自己這麼多天的忍耐還是值得的,這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嗎?
這麼一想,彭風真還存在去巴結一下那個男孩子的心思,可是無奈,自己的性格決定,自己也就是拉不下那個臉面,心里也就覺得自己就想憑自己的人格以德服人,讓他心甘情願的教我,拜倒在我的無敵品德之下,這才是靠真本事得來的。彭風那苦孩子自然還是不知道上層的想法,他也就是盲目的替自己的近況想著各種可能。彭風這孩子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男孩子的進入,倒是讓吳德那王八蛋減少了對自己的敵視。
那王八蛋可能也覺察到了經理的用心,對于經理的安排倒是沒有一句冤言。不為什麼,他心里明白劉春的來來,自己在這個廠里同經理他們叫板的一點條件也就沒有了。♀自己上一代可是這個劉春。反過來說,劉春正等著老板來踢開自己好替他開路呢。
彭風竟然找不到同那個男孩子拉線的機會。每每自己把撕好的膠子放在他面前時,他竟然臭屁道︰「不用送過來,我自己來拿
「那沒有關系的彭風這孩子倒是誠心辦錯事。他也就以為人家是真心感謝他,他還厚道地想。可讓他大感奇怪的是,自己給他的板竟然三盤有一盤要退回來放回原處。他心里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但還是理智的不在那麼幫他送板。也就慢慢的他看出了名堂,那劉春焊的板都只有那麼一點點,也就一兩百塊為一個板,而其它的大一點的板都是那王八蛋焊,而且且少有錯誤的。
看到申東珠跟別人一樣的在焊板,心里真還有少許的平衡。你是一個組長又怎麼樣?在經理面前還不是一個想用就用想炒就炒的人,你以為沒有你這個廠還就不開了?你不想要我學調模,我都不希罕跟你這種人去學調模,要是有機會跟他學還差不多的,想到這,又看了一眼那個劉春,見他正好回過頭來看彭風桌子上還有沒有樣板。彭風真還以為他是在回頭看自己,也就沖他露出了一個笑臉。心里卻無奈的想,自己這樣也就是在示好了,最起碼表明自己對他是可以和諧的相處,相當于另一層意思是︰你要是做了老大,我就支持你。有些話還是可以意會不能言傳。真要是什麼話都說出來,那真的是那個人的腦子不哆用。
彭風把一盤撕好膠子的板端到申東珠的面前,申東珠對彭風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不要老是把板端到那邊去,他要校模的時候,自己會端的,用不著你。一盤銅板都有十多二十斤,人家端來端去的也手痛,人家又不會感謝你?你撕好的膠子就放在那如果沒有事了,你可去去上一下洗手間,也不會有人說你呢?」
彭風看她說的那麼真經,真還想歪了。也就以為她不滿意,自己同劉春拉好關系,那不明擺著,要是我們兩個關系好了,這焊腳將來也就是三國之勢,咱們兩個聯盟,打壓的也就是那個王八蛋了。不就是擔心我們將來對他不利嗎?彭風心里想,要是真還對我有點老鄉的情宜,也許我還會看到老鄉的面子不那麼做,總得要給你一個面子。
彭風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也就不到一分鐘,那劉春也就把彭風端的那盤板給端了回來︰「我只是校樣板,其他的板有時間才會校,你不要把這個板端到我那邊去
彭風听他語氣中似有幾分不耐煩,心里一陣打鼓︰自己難道又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好心辦壞事?看到他臉色倒是沒有那麼難看,心里稍稍微好過一點。
這一幕被絲印的牛紅看了個一清二楚,看到那個男孩子端著板去調模了。牛紅也就手里拿著一塊次品板推開焊腳車間的門走了進來。來到彭風身邊︰「剛才他同你說什麼?」
彭風怎麼好意思把自己做好不得好的事給說出來,也就支吾著不出聲。
「他原來就是這里的組長,當時有急事也就辭工,那吳德就是他帶出來的,他也就帶了吳德一個月,要不吳德還是在跑業務。現在把他叫回來,我估計吳德是做不長,到時真的要是把吳德要炒掉,那申東珠都跟著倒大霉,我當時也就說了她,不要轉過來,她不听,也就以為是吳德叫的,也就听了。她那里知道老板的意思,這個廠里說話真正有力度的還是老板。我們這些打工的算什麼,什麼也不是?」手里擺弄著那塊板,那身體也就同彭風的手肘僅一指之差。
彭風都可以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香水味。彭風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一副淡定的樣子,心里卻甚是苦澀。
「你們都認識他?」彭風問了一句笨話,話音一落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那有這麼問話的。
倒是牛紅笑了︰「肯定認識,他都比我還先來兩年,這里大多數組長都認識他
那劉春走到桌子上端了一盤樣板,看了看牛紅︰「小牛,這個是你老鄉?」
「是的,就是我老鄉,我們是同一個縣的牛紅笑著說︰「他剛剛進廠,你在這還是要多多幫一下忙,關照一下
那劉春笑笑,也就沒有開聲,往機台走。
申東珠端著一盤焊好的板走到牛紅面前︰「我說他他不听,那麼重的板,你總是端到劉春身邊,人家是校樣板的,這個放在那里又誰端走呢?人家也就沒有辦法,只好端回來,一次兩次還是沒有關系,久了人家都覺得心煩。那麼重一盤板,女孩子端著都有點困難。人家都跟不好跟他說
牛紅正色說︰「還有下次,沒有事了,你就坐著玩也不要去做,要做你也要問一句,你是一翻好意,別人卻把你當成傻瓜,做好不得好,沒有這個必要
「真要是無聊,你也下去走動,上洗手間也好,做好不得好,找累
彭風這下真還覺得申東珠是翻好意,心里還是有些許的感激——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