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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坐著的人有的覺得事態不對離開了,有的坐在座位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听到池淡淡這番話都小聲討論起來。
「這麼看來是這個男的做的不對,唧唧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
「剛才不是說生死關頭當了縮頭烏龜嗎,看來是遇見什麼事情嚇溜了吧!」
「就是,對前女友罵那麼難听,太沒有風度了。」
「……」
听到別人的議論,本來就羞怒萬分的汪小川此時瘋了一般向池淡淡撲去,伸出拳頭就往她腦袋上招呼。于一一驚,準備上前去拉,卻被好幾個壯漢擋住,根本沒辦法近前。
「啊——」池淡淡剛才喝了點紅酒,這會兒乘著酒勁膽子更加肥了,尖叫著反撲向汪小川,飛起一腳直中他的關鍵部位。
「嗷!」汪小川痛呼,雙腿一擠,抱著下面半蹲下腰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光頭見狀趕緊跑了過來,「小川你怎麼了?用不用去醫院?」
汪小川沒有回答,臉色煞白,看起來痛苦不堪。
池淡淡本來力氣就很大,喝了酒下腳更是沒輕沒重,更何況還是在那麼……脆弱的部位。
光頭讓身邊的人把汪小川扶進去,抓起一個木棒就朝著池淡淡劈了過來,嘴里還喊著,「給我狠狠的打,傷了死了都算老子的!」
光頭是汪小川的表哥,兩人從小關系就不錯。得知顧小嫣想來這家西餐廳時,汪小川故意沒有告訴他自己和表哥的關系,想要找個機會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驚喜還沒有開始,兩人就已經結束了。
听了老板發出這樣的命令,幾個壯漢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抄起家伙一步步逼近這四個人。
那幾個看笑話的一看這是動真格了,暗想還是逃命要緊,一溜煙全都跑了出去。
池淡淡覺得頭暈目眩,暗自罵道,「靠,這是又喝多了?」
看到一個巨大的鹵蛋朝著自己奔了過來,池淡淡微笑的打開懷抱,張開嘴,鹵蛋顏色不夠重,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下一秒,只見木棒被光頭扔到了一旁,他的嘴里發出陣陣哀嚎,「啊!你個瘋子,快松口!!」
池淡淡牢牢地捧住這枚巨大的鹵蛋,煞有介事的砸吧砸吧嘴,然後狠狠的朝上面啐了一口,「呸,難吃!」
顧小嫣的老爸是當兵的,她從小就會點三腳貓的小功夫,幾個男人不過是個頭大力氣大,動作卻不靈活,躲過他們的攻擊她還是戳戳有余。
于一身邊圍著的人最多,而且絕大多數掂著鋼管,貨真價實的鐵家伙,打一下立馬一片淤青,力氣大了還有骨折的危險。雖然于一動作最敏捷,但一邊赤手空拳的防著這麼多人,一邊護著錢晨曦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幾個轉身,錢晨曦離他越來越遠,于一有點急躁,想過去卻發現四周圍得全是人,他根本就過不去。而且這麼多人不停的揮舞手中的家伙,能躲過去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壓根沒有辦法分心。
幾個男人看錢晨曦只是躲在角落里發抖,一點反擊都沒有,相視笑了笑。看來是個軟淑萌啊,一棒子就能撂倒吧?
「啊——非禮啊——!!!」錢晨曦高中時學過兩年聲樂,最擅長的就是女高音。這聲尖叫聲音洪亮,音質圓潤,婉若白天的鴨子晚上的蛐蛐,叫的那叫一個動人心魄。
幾個人頓時愣住了,棒子「騰」的一聲掉了下來,他們只是听老板的話,嚇嚇他們,最多了也就是打上幾棍子,完全沒有非禮她的意思啊!
他家里可是有媳婦的!
他媳婦脾氣很暴躁,知道了會宰了他的!
他真的沒有動半分歪心思啊啊啊!!
正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不多會兒,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闖進餐廳,手里還拿著步槍。
一個穿著軍裝,面容冷峻嚴肅的男人走了進來,肩膀上四顆星星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奪目。
「帶了一個偵察營過來,外面有200人封鎖餐廳,100人維護秩序,200人在外听令。于一,我安排的還可以吧?」男人開口,聲音冷冽又高傲。
嚴格的來說,是自戀。
「嗯。」于一點點頭,沒有說話。
幾個壯漢哪里見過這種架勢,還是這麼多帶槍的兵,早就嚇得扔下家伙,瑟縮著躲在角落里。
光頭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主兒,剛才他說自己是軍參謀長好像並不是嚇他的,是真的……
「誰是這里的負責人?」
男人問道,劍眉豎起,讓人不寒而栗。
幾個壯漢紛紛把目光投向光頭,他顫顫巍巍的開口,「是我……」
「我是29軍軍長,陸軍少將,陸廷。听說你這里的盤子一個五千?」
「是……不,不是……」光頭嚇得快要尿褲子,說話支支吾吾,語無倫次。
「是這種盤子嗎?」陸廷隨手從餐桌上拿起一個盤子,舉到光頭面前問道。
光頭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不停的顫抖。
只要他一句話,他的餐廳就能夷為平地,他的小命也就化成抔土。
「說!」
「是……」
「啪」的一聲,盤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的七零八落。
光頭的心也跟著狠狠的跳了一下,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陸廷走上前,他個子很高,在體型臃腫的光頭面前顯得更加魁梧,拿起一個水晶酒杯問道,「那個盤子就五千,這個值不值一萬呢?」
「我……」
「啪!」又碎了。
沒有一絲猶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玻璃渣濺的到處都是。
光頭後悔了,後悔極了。他只是想替自己表弟出口氣,沒想到會招惹到這麼厲害的人。
估計,他的餐廳從今天開始,就徹底結束了。
陸廷板著一張臉,抓起一個杯盤在光頭面前晃一圈,再狠狠地摔下去,不多會兒,光頭渾身開始顫抖,然後涕泗橫流,說話聲音也發顫,「你想砸就砸吧,別一個一個砸!」
這種砸法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折磨,像凌遲一樣,一刀一刀,親眼看著自己的餐廳像砸碎的杯子一樣成為碎片,他幾乎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