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你流氓! 心頭上的摯親

作者 ︰ 葉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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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看著小杰一臉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池淡淡張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看到她來,這個孩子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表現出歡呼雀躍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黃昏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病房,為小杰臉上清秀稚女敕的線條鍍上一層亮麗的金黃。蒼白的小臉更加沒有血色,只是死死的眼珠下唇一言不發。

池淡淡本來是想質問的,但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看到小杰虛弱的模樣所有的埋怨和質疑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

「臉色怎麼這麼差?身上的傷口疼不疼?」池淡淡拉住病床上小人的手,冰涼的幾乎沒有溫度,讓池淡淡又是一陣心痛。

「你……說好了看我……」

手顫顫的縮了回去,半天,只弱弱的吐出幾個字。說話間,雙眸並沒有注視池淡淡的臉,只是木然的望著窗外,連頭也不曾扭過來一次。

池淡淡的心頭驀地一窒,她當初隨意的一句話沒想到對這個孩子而言竟是如此重要的承諾。她說腳傷好了就去,但誰都沒想到上班第一天就復發了,而且一住院就是兩周。

她沒跟院長說是怕他們擔心,卻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這孩子內心本就不多的陽光又消散了一些。

「是姐姐不好,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沒能及時告訴你,真對不起。」池淡淡很能理解小杰的心情,每天對著院門滿懷希望的等待,卻又無比失望的離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最後信賴漸漸消失,只剩下無盡的絕望和痛苦。那種感覺她明白,她也曾承受過那種切膚徹骨的痛感,那是曾經登上天堂,又在人間徘徊,瞬間被打入地獄的感覺,根本讓人承受不住。

院長曾經告訴過他,孤兒院曾經做過一些小調查,問孩子們最尊敬、最親、最喜歡、最依賴、最好的朋友是誰,小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池淡淡。

或許連池淡淡自己都無法想象到她對于小杰的重要性。

又或許,對于小杰而言,現在的她就是當初對她來說的左陽。

重要的幾乎佔據了自己生命的一半,是心頭上的摯親。

小杰沒有說一句話,連目光都沒有移動半分。

「讓我看看你的傷。」池淡淡也沒有多說,直接走上前撩起小杰的病號服,瘦削的小身板在寬大的衣服下更顯得孱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刮倒一樣。

怎麼會這麼瘦!這是池淡淡看到小杰身體的第一個感覺,她從來沒有注意過小杰幾乎是皮包骨頭,皮膚也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膚黃色,指尖輕輕觸踫他的背,肋骨咯的池淡淡心里酸酸澀澀的。

就像是大胖說的,小杰的傷並不重,雖然傷口密集,但都不深,調養了幾天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只是臉色仍舊沒有一點起色,單單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擔心不已。

這些傷口真的是小杰自己造成的嗎?池淡淡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追究了。她一把抱住小杰,頭埋進他的頸窩,鼻子酸酸澀澀的,「對不起,姐姐早就該來看你了。對不起小杰,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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