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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凌亂,滿室旖旎。
男女粗重的呼吸聲充斥著池淡淡的耳膜,刺耳的口申吟聲像利刃一樣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
明明是熟悉的房間,空氣中卻彌漫著不熟悉的刺鼻香水味,臥室傳出的一聲聲女人放蕩申吟聲讓池淡淡如置冰窖,從頭涼到腳底。
她想逃。
今天是她和左陽戀愛四周年紀念日,也是她22歲生日。
大學畢業後她在市里一家小有名氣的報社做記者。因為剛畢業不久,只是跟著帶她的老記者王姐整理下資料,寫寫隨筆。
因為最近新聞多,人手不夠。前幾天,王姐交給她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去外省出差一個星期,對一個知名企業家從衣食起居、為人處事上進行全方位的報道。
為了能提早一天回來,和左陽一起度過她的生日以及他們的戀愛紀念日,這幾天來池淡淡經常整理稿子到深夜,昨晚更是熬了通宵才把新聞稿給趕出來,發到了王姐郵箱里。
中午剛下飛機,她連自己家都沒回,拉著行李箱來找左陽,為的就是給他一個驚喜。
可他給的這份驚嚇讓池淡淡難以接受。
記憶開始倒帶,她多希望自己沒有提前回來啊,看不到這一幕不就行了?那他們還會像往常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吧?
腳慢慢往後挪,眼楮卻變得慌亂無神。就當作沒看見就好了,反正男的都喜歡偷腥的嘛……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滲出一滴一滴殷紅的血珠。池淡淡緊咬住嘴唇,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對于感情,她永遠是那麼脆弱。
她恨自己,平時的彪悍都跑哪里去了?為什麼面對這種場面,自己除了顫抖還是顫抖?
「咚」的一聲,手沒抓穩,行李箱的拉桿掉到了地上。
聲音不大,但在這種曖昧無比的氣氛下格外顯得突兀。
也讓池淡淡從恐懼和躲避中幡然醒悟。
她為什麼要走?
做了錯事的不是她,是左陽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他對不起她!
為什麼自己要偷偷模模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池淡淡心一橫,快步走向臥室,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一男一女兩條白花花的**橫陳在床上,拼了命的做著讓他倆為之瘋狂的活塞運動。女上男下,真是個好姿勢。
從她站的角度,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們的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男人首先發現了異常,勾起頭看向門口,身體突然僵住了。
「淡……淡淡,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左陽吃驚的話都說的結結巴巴,慌忙從女人身體里退出來,拉過毯子遮在身上。
池淡淡冷笑,原來被捉女干在床後的左陽也是和電視里那些男人一個反應,問的話都沒一點新意,真老套。
「喲,這不是我們的清純校花嗎?怎麼,第一次看見男人的寶貝啊?怪不得阿陽老說你無趣呢!」龔嬈倒是毫不避諱,白女敕的大腿斜側著,挺了挺雪白的胸,像是故意顯擺自己傲人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