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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站著,只覺得這樣的場景是那麼不真實,就像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夢中的幻影,那個男孩子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只要她向他走過去,就能觸踫到他真實的溫度,但是她走了無數次,每一次當她就要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突然間就消失了,空蕩蕩的地方,只剩下她一個人。
孤獨,淒涼。
她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他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向她看過來,她才如夢初醒。
然後,她看見他笑了笑,向自己走過來。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步伐沉穩,向她走過來,走廊上有穿著病服的病人,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有穿著很隨意的家屬,老人,青年,小孩……然而,那麼多人當中,聶之言卻只能看見他。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看什麼那麼入神?」清冷的聲音,和往日的滿是笑意的音色截然不同,聶之言有些低落地回答︰「沒什麼,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對了,你怎麼不在病房里休息,跑出來干什麼?」她不解地問他,而且還是一身休閑裝,連病服都月兌掉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
陸以恆嗯了一聲,「已經辦了出院手續,我沒事了,走吧。」
「……啊?」聶之言愣愣地,「你辦了出院手續干嘛還呆在這兒啊?」
他側身,頗為氣餒地看她,說︰「我在等你,」然後轉身率先走了。
聶之言更加模不著頭腦了,跟著陸以恆一邊走一邊心中忍不住嘀咕,等我干什麼,打個電話就好了,這個人,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了一萬光年,昨天下午還是一副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的樣子,今天下午竟然已經能夠乖乖地在這里等她了。
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之言忍不住想,陸以恆的心,簡直比海底的針還要針。
之言只顧著低著頭走路,卻冷不防地撞上一個結實的後背,磕得她的鼻子生疼,她皺著好看的眉頭捂著鼻子仰頭,就看到陸以恆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似笑非笑地說︰「聶之言,沒想到你眼光變差了,現在甚至連路都不會走了。」
之言怎麼听不出他話里的諷刺,他在笑話她上次相親的事,看來他毒舌的本性倒是一如既往。
她放下手,眉眼彎彎,一雙眼楮亮晶晶的,仰頭為自己辯解︰「又不是我想去相親的,而且明明就是你自己走得太慢了,你走那麼慢擋著我的路居然還怪我撞了你,有沒有道理了?」
陸以恆,「……」
聶之言自知自己在胡亂扯理由,覺得有些理虧,在陸以恆復雜的目光之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說道︰「你不走啊,那我走了啊。」
她還沒邁開步子,旁邊傳來一聲咯咯咯咯的笑聲,女乃聲女乃氣的,之言奇怪地看過去,听到那個那個穿著病服手上拿著一根棒棒糖的小女孩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媽,那個哥哥被自己的女朋友氣的說不出話了,他好笨啊!」
聶之言囧了囧,陸以恆……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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