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你這饅頭弄得啥啊,這麼黏糊糊的!」
「呵呵」馮媒婆只是陰森森的笑著,手里不停的擺弄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嘴里同時還不斷地念念有詞,「什麼東西,好東西,你個不知道珍惜的老匹夫……」
因為馮媒婆說的聲音並不大,所以,趙瞎子只是能听到馮媒婆一直在說話,但是,卻是听不清馮媒婆到底是嘟嘟囔囔在說些什麼。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正想要去問這個瘋婆子在嘰嘰咕咕嘀咕什麼,就听見馮媒婆忽然就提高了嗓門,尖銳的嗓音,跟個公鴨子一樣,「來了!」
蕭戈將前面的那個作祟的的東西丟給了許墨酌,自己只身迎上了後滿圍攻過來的東西。近處他才看明白這些包圍過來的,是木乃伊?可是又不像,木乃伊他好歹還知道,上面纏的是繃帶,但是這些東西,身上整個包裹的,卻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分不清正反面的臉龐,沒有五官,也沒有其他任何可以區分的東西。反而像是一個人特意培養出來的死尸一般,為什麼他會覺得這些是死尸,因為,這些東西的周圍,都毫無例外的,散發著一股股的惡臭。♀蕭戈對這種東西很是清楚,就是腐肉的味道。
銅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些東西就像是听到了什麼指揮一樣,全體對準了他,直直撲了過來。
險險的躲過抓過來的黑色東西,同時,身後的帳篷因為沾染上了黑色的液體,瞬間就開始自我融化。蕭戈心里這下更加的小心翼翼,這些死尸身上,都帶有腐蝕性的東西,根本就觸踫不得。他扭頭看了看那些死尸走過的地方,果然,腐蝕一下子整個就滲入了地下。地表上的植物,寸草不生,整個枯萎。
什麼來了?趙瞎子心里閃過這個疑問,他順著馮媒婆的視線看了過去。只听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一個身穿舊皮襖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嘴里叼著煙走了過來。
男人低著頭專心致志的走路,所以,趙瞎子並沒有看到男人眼里,一直都是沒有眼仁的眼白。
「婆娘。」男人粗粗的聲音響起,「他誰啊?」
趙瞎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問的自己是誰,他沒有開口,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正常。♀
馮媒婆依舊「 」的笑著,突然就從腋下抽出一把菜刀,放在石頭上磨著,刀刃摩擦當石頭的聲音不絕如縷,「她是趙瞎子呀。」馮媒婆說完,還非常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繼續磨著手里的刀子,忽然就輕聲哼唱起來,「小白菜啊,地里黃啊,……」
陰森森的調子,被她用鴨嗓子唱了出來,在這個夜里,說不出的怪異。
男人竟然听著她的嗓音搖頭晃腦起來,仿佛是十足的催眠曲。伴隨著磨刀的聲音,趙瞎子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馮媒婆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兒,忽然就不唱了,抬起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趙瞎子,你咋不吃啊,是不是覺得不好吃?」
趙瞎子只覺得自己後脊不斷地發涼,本身想要離開的腳步硬生生的收了回來。他沒有接話,索性直接就坐在地上,手里把玩著那個濕噠噠的饅頭。
馮媒婆前面剛停,後腳緊跟著這男人就開始罵罵咧咧,「你咋不唱了!」
馮媒婆跟沒看見男人的暴躁一樣,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你看人家嫌棄咱家的饅頭。」
男人忽然整個的扭頭,趙瞎子迎上男人的視線。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的脖子,扭轉了整個180度。可是,並沒有給他仔細確認的機會,這個男人已經向著他大步走了過來。猛地低下頭,和趙瞎子平視著。
「嘿嘿。」男人咧嘴笑著,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黃牙,「婆娘,他是活得。」
男人對著他伸出了手,趙瞎子試探著將手里濕噠噠的饅頭遞了出去。男人接過後,直接一把就塞進了嘴里。但是,雙眼一直盯著趙瞎子看著。連眨都不眨一下,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趙瞎子看著。
只听「噗嗤」一聲,什麼崩裂的聲音傳來。趙瞎子看了過去,男人嘴里的東西,讓他幾欲作嘔。黑色的液體從男人的嘴角流了出來,男人嘴里嘎 又脆的,嚼個不停,猶如是時間美味一樣。那是什麼?分明就是一群尸蟲,男人嚼的萬分有勁兒,雙眼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時候,趙瞎子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活的。難怪剛剛會說出,他是活的。只怕,這時候的馮媒婆,也已經不是剛進村之前那個馮媒婆。
忽然腦海里閃過什麼!婆娘!這個男人叫馮媒婆婆娘。趙瞎子的印象中,馮媒婆一直都是單著,並沒有和誰湊日子過一起。想到這里,趙瞎子故意忽略男人的視線,看著馮媒婆。馮媒婆依舊在磨刀霍霍,整個世界,只有摩擦的聲音傳來。
男人雙眼眯了眯,忽然就扔了手里的東西,尖叫著就向著趙瞎子撲了過來,「你個死不要臉的,盯著我家婆娘看個球球。」
趙瞎子一時沒有防備,竟然被那個男人得逞,給掐著脖子。瞬間就覺得胸悶氣虛,男人的力氣,遠遠不是活人才能達到的。他死命的撕扯著男人的手臂,想要把自己解月兌出來,但是男人的手臂像是焊接在他的脖子上一樣,紋絲不動。男人的臉龐,也越來越猙獰,趙瞎子即使是戴著墨鏡。也看了出來,男人的眼楮,里面的眼仁只有米粒那麼大,並且,還在咕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男人邊掐邊叫喚,「婆娘,快來啊,這個活的快要死啦!」
馮媒婆听了,只是「呵呵」的笑了起來,依舊在磨著菜刀,「別——讓——他——數——完——你——的——頭——發……」
馮媒婆故意拉長了聲音說著,但是,趙瞎子不知道她是對著他說,還是這個男人。
男人听了,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玩具一樣,開心的猛地站起來,然後又在地上打滾。滾了一個來回之後,直接趴在地上,就那麼看著趙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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