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戈和許墨酌心里對這個問題都心照不宣。
如果這個「柳青青」借用別人身體，那麼她醒來第一個會找人是誰？既然是從學校找到「柳青青」，而且馬文華也是學校出事，那麼學校一定還能夠發現什麼。
許墨酌思考間，蕭戈打了電話。但是許墨酌並不清楚對方是誰，兩個人將車停校園外，步行進入了校園。蕭戈假山那里又勘察了一遍，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怪異地方。抬起頭時候，卻看見許墨酌正盯著一個地方出神。
他走到她身旁，順著她眼神看過去。
是教學樓一個拐角，只是那里卻相當不協調掛了一副八卦鏡。雖然國家對宗教文化是不鼓勵、不支持、不利用、不反對，但是卻是明令禁止校園等公共場合傳播宗教文化。市一中作為本市名列前茅學校，不應該這樣子明知故犯。
蕭戈抬頭看著這棟樓高層，月夜雲層緩緩滑過彎月，此刻月光卻是詭異帶上了一層血紅色。而月球上黑影光線折射下，肉眼看一清二楚。周圍靜得詭異，螢火蟲一樣路燈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而樓梯內串聯燈泡，是死氣沉沉發出昏暗光芒。♀
就打量時候，那個八卦鏡忽然閃出了紅光。
蕭戈眯起雙眼打量，死死盯著那里，「我們去看看。」
他冷靜地出聲。
許墨酌也注意到了那個詭異紅光，沒有反對跟蕭戈身後上了樓梯。
教學樓一樓樓梯那里，學校放置了一面大鏡子，這是一個企業捐助學校所贈。任何人只要從這個樓梯上樓，就會不可避免看到鏡子里。而這個鏡子正好對著教學樓前假山，只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一種偶然巧合。
蕭戈走到那里時候，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但是卻讓她全身繃緊。一個身穿白裙，嘴唇殷紅女人，臉色青灰但是眼圈烏黑她，正陰森森盯著他們。
他倏地轉身，許墨酌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她抬腳就往那個假山踹去，但是蕭戈卻比她搶先一步追去，然而他們卻看到一個轉瞬而逝背影，朝著另外一棟樓飛去。
「追！」蕭戈率先跑過去，然而謹慎他卻女人消失那棟樓前停下腳步。「這里什麼地方？」即使剛剛做過劇烈運動，但是他氣息依舊平穩。
許墨酌看了看這棟四層小樓，「學校藝術樓。」之前她帶學生寫生時候來過幾回，所以這棟樓也是這個校園里她唯一還算熟悉地方。
只是，除了這個原因，還因為這棟樓特別。她記得她第一次進這棟樓時候，外面還是太陽高照，三十度左右溫度，但是一進這棟樓就猶如是進入了地窖，一樣渾身汗毛立刻豎起。而且明明是大白天，但是這棟樓里卻是昏暗不行，樓道里亮著燈，但是卻是聊勝于無。一樓門衛師傅，也是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從一樓上到四樓途中，雖然門上都還貼著211級專業五班藝術教室，或者其他專用教室，但是暗黃門板上卻是落著一把大鎖教室，里有人情況幾乎沒有。
下課休息時候，她大概隱隱听到了學生們討論這棟樓情況。
有人嘰嘰喳喳小聲嘀咕，「這就是傳說中藝術樓。」
三兩個女生腦袋湊到一起，說著這個事情。
「我听說這棟樓里死過人，那個女生當時就是這棟樓里自殺。據說還是個畫畫高材生，可惜了。」
「噓！」一個女生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別說這些！小心犯怵！」
當時幾個女生禁了聲，她也就無從再知曉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看著這棟隱藏黑暗里小樓，許墨酌她感覺到一種說不出詭異。
忽然，一個白色身影從黑暗處漸漸浮現身形，幾乎是眨眼間就飄到了玻璃門那里。昏黃燈光並沒有驅逐整棟樓里黑暗，反而是讓這棟樓顯得加陰森。
那個女人緩緩地升高身體，看不到她腳。約模距離地面一尺距離她停住了身影，女人披散著長發，漏出了又尖又長下巴。
許墨酌明顯能夠感覺到身旁蕭戈渾身緊繃，進入戒備狀態。她抓緊了血沁，按耐著隱隱興奮它。
女人並沒有往樓外飄出來，反而是對著他們緩緩地陰森笑著。許墨酌看著女人蒼白笑容，心里覺得說不出熟悉感。總覺得他們哪里見過。女
人忽然伸出了手臂，寬大白袖順著她縴瘦胳膊就滑了下來。同時，露出了上面那個青龍紋身。殷紅龍眼，黑暗中隱隱發著暗紅光芒，嗜血一樣閃爍著，仿佛此刻它，正是興奮時候。
「季雯！」
「季雯！」
兩個人同時驚訝出聲，她和蕭戈對視一眼。然而季雯卻是不給他們繼續討論機會，身形一轉就進了畫室。
人消失樓梯角時候，還轉過身，對著他們笑了一眼。
兩個人看了看彼此，蕭戈對著樓里揚揚下巴，「我們進去看看。」
聲音淡淡，但是許墨酌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戒備狀態並沒有消失。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樓內，而季雯仿佛是為了專門等待他們一樣，走走停停。並不和他們一起走，而是始終他們面前三米遠距離。讓他們抓不住她，同時也不至于跟不上她。
蕭戈上四樓之前，將手里手槍打開了保險，遞給許墨酌，「這個你拿著，雖然沒有用過，但是至少能夠防身。」
「我不要。」她想也沒想拒絕。
「拿著！」他輕斥一聲，不由分說將手里手槍塞進許墨酌手里。
沉甸甸鐵塊兒放手里重量並不輕松。她心里閃過一絲情緒，但是很就消失不見。她將手槍扔回她手里，晃晃手里閃爍著光芒血沁，「你那支槍，還沒有這個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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