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雨呼呼啦啦澆灌著整個城市,江南城市,此刻是彌漫整個迷霧之中。♀
醫院特殊病房之外,守著兩位制服警察。蕭戈此刻和許墨酌一起坐病房沙發上,看著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柳青青。警方已經出動人手,徹底守衛市一中。是每一棟教學樓下都配備了巡防人員進行巡邏。就連柳青青這里,也沒有例外。
市局領導直接下了死令,要求確保學生人身安全。是要求,必須一個月內必須破案。只是再怎麼焦急,也必須要讓柳青青醒過來,才能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許墨酌手機忽然震動著響起。她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一連串數字,沒有任何印象。皺著眉正要準備掛掉電話,蕭戈卻是出聲問道,「怎麼不接?」
「不認識。」卻是滑動屏幕,接了起來。
「許墨酌,我是劉建義。」
「哦,劉校長,你好。」她不動聲色和蕭戈對視一眼,繼續自己電話,「請問,有什麼事嗎?」
劉建義問了問柳青青情況,但是緊接著,話鋒一轉,直接指責道,「許墨酌,我聘請你做班主任,是秉持你能為學生負責心態來找你,而不是讓你直接對學生事情一無所知。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人,但是,自從你擔任班主任以來,杜子華他們班狀況一直不斷。所以,許墨酌我不得不對你能否勝任這個教師職位而感到擔心……」
蕭戈就許墨酌身旁坐著,自然而然听到了電話那頭聲音,他對著許墨酌伸出手,讓許墨酌把電話遞給他。他接過來之後,徑直把電話放耳邊,起身往一旁陽台走去,「劉校長,你好,我是蕭戈。」
許墨酌不知道蕭戈對著劉建義說了什麼,但是對于這個班學生出現這種事情,她卻是責無旁貸。這個事情,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她。
沒過多久,就見蕭戈已經把電話湊到了她面前,屏幕上顯示正通話中。她接過電話,輕聲開口,「劉校長,我——」
「許老師。」劉建義打斷她話,語氣已經不再激動,「我知道你是剛剛才上任,對這個班級並不是很熟悉,對班主任各項工作也不是特別了解。♀我也知道,這些事情並不能直接歸責于你,但是,學生是家長交到我們手里,他們對我們是給予了充分信任與肯定,所以,我們必須對學生一言一行都負責,不能辜負了家長對我們托付。」
劉建義還電話那頭滔滔不絕長篇大論,許墨酌點頭稱是,抬眼看向蕭戈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這時候彎著唇角笑得正歡。許墨酌自己心里也是窘迫不行,長這麼大,還真沒有那個人這麼對她說教過。
終于掛斷了他電話,她問向臉上依舊還掛著笑意男人,「你怎麼就那麼開心。你剛剛對他說了什麼?」
對于劉建義,許墨酌多多少少還能猜到一些。為人嚴謹,做事一絲不苟。同時也是以嚴厲聞名整個校園。所以,他學生當中威望一直都是很高。蕭戈挑挑眉,坐沙發上伸了個攔腰,舒展著手腳,「講了他愛听話。」
劉建義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許墨酌,他是校長,許墨酌是班主任,學生出了問題,無論是家長還是上面都會首先找上他們。他是校長,不是一位兩袖清風教師,所以說劉建義為人毫無心計,蕭戈就是吃槍子兒也不相信。
他剛剛只是以警方名義向他解釋,這件事情牽涉是半年前案子,于許墨酌沒有關系,和他這個校長也扯不上關系。他們警方會對家長還有社會一個交代。
習慣性掏出煙盒,正準備點上時候,忽然想起這是醫院,又一手撂了打火機。雙手枕腦後,他問道,「你能讓柳青青蘇醒。」
肯定語氣,仿佛是本身就知道她能夠做到一樣。
許墨酌也不敢直接就下包票,柳青青是不是中了夢魘,還得進一步確認。她看了一眼正炯炯有神等著她答案男人,猶豫了之後,才輕輕出聲,「我也不確定,但是要試試之後才能確定。」
據她所了解,人陷入昏迷有幾種情況,一是他本身身體受到重創,不得不進行睡眠補充能力。一種是被夢魘所困,但是這種類似與熟睡。還有一種,是靈魂丟失,這時候這個軀體就真成為一個活死人。
但是這些情況,都需要一一確認。不同情況,得到確認之後才能真正有答案。
「怎麼確認?」蕭戈坐直了身體,看著她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許墨酌听到他這句話,微微有些一愣,隨後莞爾一笑,「你不怕我就是一個跳大神騙子,這麼相信我。」
蕭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做跳大神喊不上價。」
她臉上笑容愣那里,之後卻是笑得加燦爛,「我需要進入她身體看個究竟,而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只用守著屋內,不要讓我們兩個動就行,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動我們身體。」
蕭戈點點頭。許墨酌直接席地而坐,地板上打坐入定。魂魄從身體上抽離,看到蕭戈還一眼專注看著她身體。心里忽然頑皮心起,繞到蕭戈身後,趴他耳邊輕吹一口氣。沒想到蕭戈卻是忽然轉身,雙手抓著她手腕,制止了她惡作劇。
「你能看到我?」她驚訝出聲。
蕭戈緊緊手指,「不只能夠看到,而且還能夠抓到。」
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然而,心里卻是為這個與眾不同,感到欣喜。好像覺得這樣自己,能夠真正拉近他與她之間距離一樣。
「趕緊去吧,然後抓緊回到身體里去。」他下意識說出口,卻話音落了之後心里閃過一絲痛楚。但是面上卻是平靜神色。墨色雙眸,給人以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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