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聲,伸手接下,心想著一會兒要去哪兒吃飯。♀畢竟她不可能端著個飯碗邊走邊吃。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困窘,蕭戈指指身後車,「坐車上吃吧,我把車換個位置,沒人能夠瞧見。」
許墨酌點點頭。
打開食盒,一股清香就撲鼻而來。不用嘗就知道,是李媽用紫砂壺熬出來老粥,問道香濃不說,而且還是入口即化,大米被文火催化,黏黏稠稠,她愛。
「你吃了沒?」挖一勺粥送進嘴里,隨口問道。
「沒。」蕭戈舒展著身子靠座椅上,笑著回答著。
許墨酌含嘴里勺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就那麼停那里。其實她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而已!真沒吃怎麼辦,她是直接挖著吃,沒人會吃她剩飯。終于回過神來,抽出含嘴里勺子。她翻翻食盒,看到了第三層燕餃,直接遞了過去,「你吃這個吧。」
蕭戈笑笑,結果食盒,卻是又重放回她身邊,「我吃過了,開玩笑。」
翻翻白眼,許墨酌繼續奮斗手里食材。忽然想起之前柳青青說過話,她問道,「你們覺得杜子華和這個案子有關麼?」
伸直了長臂,一手擱方向盤上,食指下意識敲打著,他想了想,「初步懷疑,但是沒有作案能力。而且,現缺少證據。」
「所以現是?」
「現是束手無策。」他其實很不願意對著別人說,手里事情束手無策。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不喜歡。但是,近遭遇一切,還真是讓他束手無策。想起昨天許家時候,許墨酌向他提出事情,「你今天有課?」
許墨酌黑線,她也不知道。所以搖搖頭,「有事兒你就直說吧。」
他輕笑一聲,「你不是要看照片麼,趁著其他科室人已經上班,到時候我給你調出來。」
她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向他說出事情,沒想到這人還會專門來告訴她。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上午都是主課,所以沒我什麼事情,我現就去吧。」
「好。」他發動車子,就剛出校園時候,就看到了另外一個守校園門口男人。許墨酌顯然也看到了那個人。
「停車。」她急忙喊道。
之後卻是飛地推開車門,跳下車,速走到那個溫婉而笑男人身邊,臉上笑意傳達眼里。蕭戈冷冷看著,看著那個男人溫柔遞出手里東西,又很溫和道別。沒想到佟天奇竟然上車後,意味深長看向他。他眯起雙眼回視著那個男人,毫不示弱。
知道佟天奇車子消失不見,許墨酌才往回走。「 」一聲拉上車門,她打開手里盒子,「終于到了,跟他說了好久,缺少這種顏料,到現才給我送過來。」
蕭戈開著車,透過倒車鏡,看到許墨酌腿上紅色顏料。
許墨酌收好物品,怕放到包里容易灑出來,她小心翼翼放到後車座上。
從學校到警局,也就是大概五分鐘車程,所以,八點還不到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從停車場出來。
緊鄰著停車場是警局訓練場,許墨酌大致掃了一眼,就見李凱文穿了一身運動衣,正繞著院子跑圈。
「你還提升他體能?」她問著身旁蕭戈。
「業精于勤荒于嬉,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蕭戈說淡淡地。
但是許墨酌卻不那麼認為,一板一眼說辭下,後面又該是多少淚水。當然,那都必須是李凱文自己悲傷。
許墨酌坐蕭戈辦公室,直接借用他電腦看著這些記錄視頻。
剛開始時候,季雯並沒有什麼異常。和杜子華一起上下學,然後就是平常逛街視頻中,對比她幾個朋友,季雯屬于那種打扮中規中矩型。看起來很是乖巧,一副乖乖女樣子。
然後,視頻是她死亡前半個月。季雯和杜子華一起上學那個視頻中,許墨酌眼尖發現,季雯脖子後面露出異常來。點擊放大,果然,這時候季雯已經開始有了轉變。脖子後黑影——
她挪動鼠標,將鏡頭瞄向一旁杜子華,驚訝發現,那個黑影,竟然是從杜子華身上延伸而出!
那麼究竟會是誰作祟。
只是正思考時候,蕭戈忽然沖進辦公室,「點去醫院,柳青青忽然昏迷。」
許墨酌立即起身,坐蕭戈車趕往醫院。
兩個人到醫院時候,校長劉建義已經守了搶救室外。看到許墨酌時候,他沉著臉起身。許墨酌剛想迎上去,蕭戈卻是搶先她一步握著劉建義手說道,「不好意思,劉校長,我們找許老師了解一下情況,卻沒想到會出了這種事情。」
「應該應該。」劉建義臉色緩了緩,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等搶救室門外。
許墨酌看向蕭戈,那個人忽然也看向了她。她一愣,立刻彎了唇角淺笑,微微頷首致謝。沒想到他卻默不作聲扭頭,看向了窗外。
蕭戈做這些,並不是為了拉遠兩個人距離。只是從朋友立場上去維護一個朋友,換做其他人他也會這麼做。他不想要她致謝,而是傾心相交。
亮著手術燈忽然熄滅,主治醫生隨著病床一起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校長。」劉建義走了過去,「他父母忙于事業不能趕回,所以她現是我們負責。」
「病人陷入重度昏迷,但是我們卻查不出昏迷原因。做了腦部CT檢查,初步斷定,是大腦神經沒有反應……」
許墨酌一邊听著醫生講解,一邊走向病床,看著一臉蒼白躺病床上柳青青。想到了什麼,她忽然伸出手掀開柳青青衣領,果然,看到了那本來是空白龍眼上,此刻兩枚血眼,正恰到十分點那里。
一個小小紅點,卻改變了他們整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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