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又開始震動,嗡嗡聲音回蕩木質桌子上,放大了它動靜。♀整個空間只有它一個聲音,不顧一切震動,仿佛是為了發泄它憤怒。
蕭戈沒有去計量這個手機震動了多久,他一直勸自己消化這件事情。但是還沒有讓他徹底做到,手機屏幕又開始變了!
紅色液體開始分層次往一個方向積聚,露出不是白色短信背景。而是黑暗,墨一般濃黑。圖案雛形漸漸浮現,是一張臉,面目逐漸清晰,不斷地清晰。這時候高像素分辨率終于發揮它作用,讓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個男人——馬文華。
馬文華蒼白臉霸佔了整個屏幕,依舊沒有身體,只有一個頭!
「蕭隊長!」馬文華尖聲叫著,刺耳聲音讓蕭戈忍不住皺眉。忽然馬文華猙獰表情開始收斂,諂媚表情他蒼白臉上說不出怪異,「蕭隊長,我早就听說了您威名。」
想笑表情,馬文華做卻是像哭一樣。
「蕭隊長,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馬文華越說越激動,「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
蕭戈咽下喉嚨陰寒,「怎麼救你?」
聲音竟然沙啞至此。♀
「我就那座假山那里,我就假山那里!」馬文華又開始尖叫,忽然放大他白臉,屏幕上只露出一個眼楮,一動不動盯著蕭戈。
「蕭隊長,我求求你,救救我……」那只眼楮忽然像個嘴唇一樣,一張一合,又開始哭嚎,「救救我……」
手機又開始震動,震動幅度竟然直接桌子上跳了起來。忽然跳到空中,停那里,馬文華目眥裂雙眼陰森森盯著蕭戈,「你救我,你救我……我要你來救我!」
馬文華又喊了起來,手機開始空中不斷地亂飛竄,耳邊又充斥著他不斷升級淒慘叫聲。除了重復那句話,馬文華根本就不再說著其他。蕭戈想要動動自己身體站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沒有慌亂,反而是冷靜可怕。鷹眸直接射向那個空中亂竄手機,恰好馬文華正看向他,兩個人眼神空中較量。後,馬文華張開血盆大口哀嚎「」「救我!!!」
忽然手機一陣抽搐,冒著黑煙,直直從空中摔下來。♀緊接著,就聞見一股塑料被燒化味道。
听著自己心跳噗通、噗通,蕭戈拼命與不知名力量做著抗爭。
「醒醒……,醒醒,醒醒……」一個熟悉聲音傳來,緊接著「啪」一聲,臉頰傳來一陣刺痛。蕭戈倏睜開眼,只見頭頂那盞刺眼照明燈。
「醒了?」女人聲音傳來。
蕭戈轉頭,看見了抱著雙臂站那里許墨酌。回想起剛剛臉頰同意,「公報私仇很得意?」
「你剛剛做夢了。」許墨酌不給他直面回答,進而轉向其他,「剛剛夢里是不是動不了?」
他抬頭看著她,眯起雙眼掩蓋住情緒,「沒有。」平淡無奇語調,覺察不出任何不正常。「你怎麼來了。」說著她起身,拿起桌子上車鑰匙,準備下班走人。忽然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被燒變形手機。
彎腰撿起,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直直攥緊他心髒。
「手機怎麼解釋?別告訴我你睡著了,然後手里煙又不小心把電話給燒了。」許墨酌當然看出了他隱藏與遮掩。她送走後要去那里再去看看,同時也想再勘察一下馬文華頭顱,企圖找些線索。但是馬文化頭顱被公安局收走,她現可沒那個本事去神出鬼沒出入公安局層層監視。所以就想來找他,看看能不能走個後門。
沒想到剛進辦公室,辦公室里燈也沒開。她找到開關,剛一開燈,就見到椅子上一動不動蕭戈。還有辦公室里傳來焦糊味,她喊了幾聲之後,依舊沒有反應。那麼絕對毫無例外——鬼壓床。
直接巴掌抽了上去,同時也感覺到周圍不同尋常氣場。
許墨酌收回思緒,「剛剛是不是馬文華?」
「交換條件,告訴我你怎麼知道。」蕭戈反而不再疑惑,對于這種事情,暫時先拋開科學。
「我是神棍,會跳大神,會算卦,知曉古今中外,還能——」眼角帶著笑意,調侃臉色依舊板著男人。見蕭戈根本就沒個反應,她自知無趣聳聳肩膀,「猜。」
「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情。」蕭戈點燃一支煙送進嘴里,透過層層煙霧,看著一身白裙女人,猜測著她話里可信度。
許墨酌這時候反而不急著去看馬文華,她覺得反而應該先要弄清楚蕭戈那個夢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拉了一把椅子,與他面對面坐著,「你先說說你夢見了什麼?」
蕭戈舉起煙深吸一口,緩緩說道,「馬文華。」
「難怪。」她點點頭,「或許他死之前,拿後一件東西或者說死時候,拿正是手機。」
「繼續。」他抖抖食指,將煙上灰燼全部抖近煙灰缸。
「不管你信不信,每一個人都有靈魂存。或者說,每一種靈魂都有自己能量場,死亡時候,生命就是一個消耗能量過程。但是,枉死,冤死任何一個非正常死亡人,他們生命能量並沒有被消耗掉,所以多余能量就遺留這個世上,所以就有了所謂冤魂孤旅。」
蕭戈沒有打斷,听著她繼續。
「然後,馬文華可能正是通過這個能量,告訴你某些線索,也不一定。」說完她就等著他回復。
蕭戈並沒有立刻接話,只是沉默吸著煙。將煙吸,摁滅了煙蒂,「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本來是想借你之便看看馬文華,不過現不用了。」她聳聳肩膀,「因為,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用你神棍?」蕭戈語氣並沒有嘲笑,反而是很正常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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