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許久命案終于有了揭曉,醫院對面火葬場,警方發現了昏倒停尸房火爐工人。♀還有經過DAN檢驗後與現場吻合作證,以及那個人本人自首筆錄。終于告一段落。
只是有人清閑了,但有人卻不肯就此罷休。蕭戈再次只身一人來到許家,門戶洞開。他直接跨門而進。許墨酌正和一個男人樹下品茶對弈,走進之後,他記起那個男人是佟天奇,那個讓上層都禮讓人,那個連他們警方都查不出檔案人。
「做。」落下一子,許墨酌拿起托盤上另外一個茶杯為蕭戈斟上,低頭繼續研究棋盤,「有事?」
「還是案子事情。」蕭戈直接開門見山,警方給了群眾一個交代,但他自己心里可不是這麼認為。
沒想到一旁佟天奇倒是笑了起來,仍舊是他溫溫婉婉樣子,「不是已經結案了,怎麼,你們警方現流行做假案了?」
白淨修長手指許墨酌眼前劃過,讓許墨酌不由想起之前蕭戈掌心。粗厚大繭,讓人手心出汗熱度。等等,她晃晃腦袋,她為什麼要拿蕭戈作比較。
「病了?」佟天奇遞出手里熱茶,他知道每一次血沁力量發作之後,她都會需要一定時間來恢復體力,何況初,她還被血沁給反噬過。♀
蕭戈不急不忙端起自己面前杯子,溫度涼到恰到好處時候,剛好利于入口。太燙,只會燒到自己。太涼,茶水就會變澀,這樣溫度剛剛好,不溫不火。
「沒事。」許墨酌直接就著佟天奇手喝水,之後才又撐著腦袋看向蕭戈,「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血沁是什麼?」
「我拒絕回答。」許墨酌斂了笑意,恢復冰冷面孔。
蕭戈雙眼一沉,轉身就走。她不說,不代表他就不能查出來。
「等等。」人剛走沒幾步,許墨酌就擋他面前,「今天晚上七點,李凱文病房,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他點點頭,低頭看著依舊如沐春風一般佟天奇,沒有再繼續逗留,轉身離開了許家。
「你準備告訴他?」佟天奇品著香茶,嘖嘖有聲。
許墨酌「嗯」了一聲,並沒有解釋什麼。♀因為沒有人說過,告訴過,就不代表可以讓它消失。
許墨酌提前五分鐘趕到醫院,值班處問了李凱文病房,找了上去。病房沒人,恰好身旁有一位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過去。她攔了下來,「請問,張馨月哪個病房?」
「張馨月,是那個美女警花麼?」
許墨酌淡笑,「是。」
沒想到這護士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真是夠不好意思,眼前美女,還說什麼警花啊。連忙指了指過了拐角處那里,「就前面7病房。」
「謝謝。」許墨酌點點頭,尋了過去。
「……頭兒,這次你可得好好對待人家姑娘……」
還沒走進,就听病房里傳來陣陣笑聲。透過門上窗戶看進去,蕭戈也里面,還有李凱文以及其他她不認識人,她隱匿了自己蹤跡,躲一旁听著。
張馨月蕭戈來時候,表明了心意。蕭戈淡笑著癱沙發上,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病床上張馨月一臉嬌羞。倒是一旁坐著李凱文一反往常咋咋呼呼,笑鬧著要蕭戈給人家一個回應。李凱文笑意並未傳達眼底,蕭戈又豈會看不明白。
他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拍拍李凱文肩膀,「行了,都回去吧。再鬧騰下去,出院了五百個俯臥撐招待你!」斂了笑意,滿是溫和眼楮看向病床,「你也好好養病,別想那些有沒。」
說完就提留著李凱文衣領把人往外面帶,沒想到這時候許墨酌敲門進入。許墨酌嘴角輕笑,「我看他病房沒人,就找到這邊來了。正好都,那就這邊一起說了吧。」
「也好。」蕭戈指指一旁沙發,「坐吧。」
看到隊里那一群對許墨酌虎視眈眈單身漢子們,繃緊了下頜,「李凱留下,其他都趕緊回去,隊里事情都忙完了!忙完了都休息去。」
屋里人面面相覷,撓撓腦袋後都和張馨月道別。很,只剩下他們四個人。許墨酌坐單人沙發上,對面是病床上張馨月,唇角笑意不減,果然看到了張馨月眼里漸漸加重防備與敵意。
「不用了,我不吃外面東西。」拒絕了蕭戈要給她倒水動作,毫無意外看到那三人臉上陰雲輕布神色。她拿出血沁放桌上,「我直接開門見山,這是你要找血沁。或許你們會以為之前那些經歷是一個人操縱下機器人,或者說是他變tai化妝術下惡作劇。那麼我想說是,不管你們信還不信,你們看到,都是真實存。沒錯,傷你們是僵尸,殺人是鬼魂,這次所謂凶手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
看到李凱文臉上明顯無稽之談表情時,她眼神掃向蕭戈,蕭戈臉上依舊平靜,就猶如是听了一個故事一樣,沒有驚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拿起桌上血沁,放手里莫不心把玩。
「這支筆對你很重要?」蕭戈語氣淡淡,听不出是什麼情緒。
「是。不僅對我,甚至對我們整個家族都很重要。」她直接全盤托出,沒有任何隱瞞。
蕭戈挑眉,還真是知無不言,什麼都說。那,如果——手上剛剛使力,就見一個掠影,轉眼間就將東西搶了過去。許墨酌拿到手時候,才知道蕭戈只是一個試探,只不過,剛剛她一直都注意他表情。
「我說完了。」無視張馨月他們目瞪口呆表情,眼神對上眯著眼打量她蕭戈,「再見。」
揮起血沁每個人眉心畫下一個刀刃,所有動作只是眨眼間就已完成。蕭戈只覺得眉心一涼,他立刻站起身,伸手探向眉心,「你做了什麼?」
許墨酌沒有回話,答應她做到了,只是沒有說不可以抹去他們記憶。
蕭戈咬著牙抵抗頭痛欲裂般侵襲,看著許墨酌自己面前重影,卻依舊不肯倒下。李凱文和張馨月卻猶如睡著了一般,一會兒功夫後背已經濕了大半。但,再堅強意志,終歸抵不過痛楚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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