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戈本想上去幫忙,他剛動一步,一個突如其來東西橫他脖子那里,動作勒得他嗓子火辣辣疼。♀根本就不給他反應機會,另外一個東西深深地刺入他剛要揮起左手。他拼力氣,斜眼看過去,之間一個食指骨頭深深地扎他手掌虎口位置,黑色血液,順著那支骨頭像被加了意識一樣,他手上飛速滑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許墨酌厲喝一聲,揮出手里白簪就往那具骷髏頭那里刺過去。沒想到那個骷髏頭卻並不出手,只是一味躲著不去出手。黑洞洞眼窩閃著熒綠微光,黑乎乎腐化了半截牙齒幾乎就要月兌落。下巴上骨節一張一合,露出陰森表情,雖然骨頭看不出表情,可是依然能夠看出那是貪婪面龐。
許墨酌眼神一凜,抽出血沁就要揮出佛咒,卻見那個鬼東西身影一閃,就往那個洞里閃去。卻跳躍了兩三下之後,扭過頭來緊緊地盯著她,月兌臼下巴一張一合,過了好一會兒,才又一蹦一跳往黑暗深處閃去,幾個跳躍就沒了身影。
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越來越混沌,眼前幾乎就要混沌一片。只是手上刺痛卻一次又一次煎熬著他,他費力睜開眼皮,就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白影。垂下眼瞼,擋住眼里一閃而過陰險。
許墨酌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這並不是簡單畫符,如果只是一般紋身畫符,她很容易就可以去除,可偏偏這是蕭戈身上自己血,被加載了靈力用自己身上。以血為咒,往往是有咒力符咒。
念動咒語,白玉簪光芒加強烈,黑色團霧終于抵不過強大念力,「噗」一聲,利器戳進**聲音,這個靜謐空間里令人心跳驟然停滯。
黑霧猶如一條熱鍋里扭動活蛇,白玉簪燙烙下,化成一絲一絲細線,就往蕭戈身體里縮去。許墨酌迅速抽出血沁,蕭戈手腕處劃過一圈,然後就見皮膚下遁逃蠕蟲,那處地方不斷跳燥,越積越多,越擠越密集。
蕭戈臉色同樣蒼白,兩唇已經烏黑發紫。他不發一語忍著身體不適,另一只握起拳頭手,手背青筋暴漏,足見忍耐之人痛處。
囤積黑色蠕動那個傷口處露出馬腳,許墨酌眼疾手抽著那點細絲就往外扯。透過肌膚紋理,那點東西就是僅有一席之地,死死地噬咬著他脈絡。蕭戈身體不住抖動,疼,猶如是硬生生剝皮一樣疼。許墨酌看著他臉上汗漬涔涔,面上閃過不忍,終還是狠下心腸,扯著那一團黑發一樣東西!
「啊——」男人痛苦怒吼並沒有減輕痛楚,反而讓身體全身痙攣,抽搐不已。
許墨酌將那團東西從蕭戈身上撕裂開來,甩到地上,絲絲纏繞盤成一團東西依舊蹦著,她立刻就踩了上去。噗嗤一下,猶如是血漿崩裂,周圍立刻就彌漫著一絲血腥。
停止抽搐蕭戈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想扶著地面撐起自己,卻發現自己手臂根本就使不上力。就連扭頭這樣動作,對他來講都是極為艱難。看出他意圖,許墨酌幫他坐好,然後提起自己裙角,手上使力,撕下一條。
之後,抬起蕭戈左手,用白玉簪將那個創口割大,將里面毒血往外擠,只有傷口中央微微泛黑時候,她毫不猶豫俯下頭,吸取傷口毒血,吐到一旁。
直到傷口血液不再發黑。
蕭戈覺得自己眼神漸漸清明,只是身上力氣依舊沒有恢復。他冷眼瞧著許墨酌拿起剛剛撕下來布條,纏他手腕上,邊包扎邊說道,「傷口不用擔心,按平常創傷處理就行。」
誰都沒有注意到女人動作很細柔,包括女人自己。
蕭戈試著動動右手,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動作,而此刻許墨酌恰好系好他手上結。迅速地抽出自己手槍,對準女人額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出聲,不代表沒有疑問。他是一名刑警,職責就是治安為民。
許墨酌冷笑,還真是不錯,這是這個男人第二次用槍抵著她。她伸手擋開那只保險已經打開槍,「我如果說,我不是人,你信麼?」
看著蕭戈明顯陰寒眼神,她聳聳肩,「就知道你不信。」
忽然她湊近了蕭戈,兩個人眼觀眼,鼻對鼻,清若蘭呼吸輕輕地噴吐男人面龐,「蕭大隊,別把你槍當做萬能,很多時候,它連個死人都擋不了!」
輕輕柔柔語氣,卻讓周圍空氣不寒而栗。
蕭戈陰著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扶著身後牆壁起身,一把揮開女人伸過來手臂,自己趔趔趄趄站穩,鷹眸直直bi向女人,「如果我發現你任何危險行為,我絕對會親手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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