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酌搖搖頭,他們沒見過。♀不過她卻知道蕭戈,只是當時她一笑置之,並沒有意。沒想到姥姥告訴她命理,依舊躲不開。
這一切還得從許家老祖宗說起。
許家宗祠上曾有記載,許家世代以刺青之術彰顯靈力,公元695年,許家刺青之術被舉薦入宮,為武皇做法,助其安穩入眠。許家族人因功勛顯著而受嘉獎,特賜精雕骨筆。後來,武皇退位後,許家族長帶領眾人南遷至長江沿岸,選青州定居。
後來,族里有子孫叛變,利用紋靈為他人下咒,作惡多端。並且不知從哪里獲得一支由人骨做成毛筆,取極陰之人腿骨打破,刻有魑魅魍魎四鬼,筆頭由血嬰胎發做成,下咒之術大有超過正宗派別勢頭。許家族長為避免族人遭此大劫,特立下族規,族長之位傳賢不傳嫡長,傳女不傳男。並且以血為咒,取自身頭蓋骨和素有「鶴頂紅」之稱頭盔鳥融為一體,造出血沁。
血沁體長半尺,重八兩。小指般粗細,通體晶瑩剔透,伴有鵝黃色瑩潤光澤,玉石質感十足。筆桿上刻有鳳凰泣血之圖,精雕細琢,栩栩如生,並且肉眼可見血氣死死縈繞筆內。筆頭由精選狼王狼毫拼做而成,歷經三年族人供奉,推選靈力高族人之女,由血沁認主。♀
後來經過一場惡戰,許家正派勝出,不再繼續使用刺青之術,發展丹青彩繪。許家子孫或經商,或從政,只留本宗延傳正統刺青之術。從此,血沁只由歷任族長使用。
到了許墨酌姥姥這一代,老太太心願向善,多用刺青之術度化有劫之人。但眾人命理有數,老太太泄露天機過多,導致劫運移向自己,而211年突然發病去世。許墨酌從國外趕回時候,只來得及看向老太太留給她後一卜︰
命負緣分不可封,既已歸來就守從。
蕭許盈盈暗香去,心有靈犀一點通。
戈墨奈何孟婆渡,韶華不為世間留。
不酌柔情若水流,又豈能朝朝暮暮。
因為她父母都不被血沁承認,所以血沁認主之後,二老就又回到了國外,只留她自己繼續經營許家老鋪。
許墨酌收回打量眼神,只盯向蕭戈身後河流。那個女人又出現了!這次女人指了指她身後位置,她再次轉頭,還是那棵樹。同時,女人又指了指自己身下。
身下,身後,莫非是——
見女人急切那里筆畫著,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後,女人就又消失不見了。
「許小姐?」蕭戈看向自己身後,河水湍湍,並無什麼異常。而他面前,除了微風習習,也沒什麼可疑地方。
「嗯?」許墨酌不解地看向蕭戈,「很抱歉,你剛剛說什麼?」
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一點抱歉表情。
蕭戈把話又重復了一遍︰「請問你是怎麼來這兒?」
「蹭車,我朋友繼續往南走了。」
蕭戈沉默毅然,他眯起雙眼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臉平靜女人。他沒少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各式各樣人都曾接觸過。但是從未見到如此波瀾不驚人。而且,從其衣著、行為、舉止來分析,不得不說,是極有修養之人。
許墨酌瞧了一眼天色,太陽要下山了。再遲下去,恐怕想查下去就沒那麼容易了。忽然想起剛剛蕭戈亮出來警官證,她問道︰「你們車里有工具箱沒?」
「有。」
「借我用一下。」說完也不等蕭戈同意與否,就徑直打開人家車後備箱,拿出工具箱打開。許墨酌取出里面鐵鍬拼到一起,站起身經過那兩人時候,本來手里工具是想給蕭戈遞出去,卻又遞過去時候徑直越過了蕭戈,遞給了蕭戈身後李凱文。「小孩兒,幫個忙,來搭把手。」
「我叫李凱文,不是小孩兒。」李凱文抗嘴里議著,卻是老老實實跟許墨酌身後去幫忙。而他卻忘了,自己真正上級真一臉高深莫測表情看著他們兩個。
蕭戈看著許墨酌跟自己人一樣拿出他後備箱工具,嫻熟拼裝,組合,干淨利落動作跟她外表一點都不符合。而且,一般女孩子家很少會有拼裝這些簡易工具能力。然後,他一言不發看著她越過自己支使李凱去幫她做事兒。她,到底是什麼人。
許墨酌知道蕭戈一直都打量著她,她也只管做她自己事情,全當周圍只有她一人,除了身邊這個苦力。拉著李凱文走到柳樹下面,她讓李凱文還有一米遠時候停下腳步,自己走過去繞著書走了一圈。後于河流流向成九十度方向樹根處停下腳步,對著身後人招招手,指著腳下位置,「挖吧。」
李凱文跟著她一起動手,「你總得告訴我挖什麼吧。」
「你就只管往下挖。」
李凱文按捺不住心里疑問,呼哧呼哧邊挖邊問道︰「你怎麼會這些工具?」
「我是背包客。」簡短,精煉,一句話概括。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干活兒,而蕭戈則是抱著臂膀靠車上看著那邊動作,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會那麼簡單。眯起雙眼,盯著那邊,看看到底有什麼端倪。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李凱文忽然驚叫道︰「頭兒!有情況!」
同時手里鐵鍬攬許墨酌繼續挖下去鍬頭前面。
許墨酌收了動作暗暗翻個白眼,果真是,和有代溝人沒法溝通。
蕭戈三步並作兩步跨向那里,剛停下腳步,就聞到一股尸臭味兒撲面就來。再看向他們兩人挖開地方,他也是表情嚴肅。那里埋著一個浸血編織袋。而袋口,露出一個已經開始腐爛人手。
迅速翻出手機聯系隊里請求支援,同時開始勘察現場。而李凱文,則是一旁盯著許墨酌。
許墨酌扔了手中鐵鍬,用手掩住口鼻,往後退了幾步。剛想有下一步動作,蕭戈卻是擋她身旁,語氣冷靜卻又疏離,「許小姐,現請你配合我們工作,恐怕你現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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