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忽然感覺到陰涼,一股拉扯力量傳到筆上。♀周圍空氣帶著死亡一般陰寒,硬是要將手中筆往外扯。宣紙上嘩嘩留下朱砂劃痕,要完工《靜心決》被毀了個徹底。
許墨酌想要收回正練字血沁,卻感覺到一只手突然爬上她手腕,同時另一只手使勁兒往外掰著她握筆手。冰冷,沒有溫度。她看到自己手上猶如指甲一樣東西深深地挖進她肉里,手背上傳來濕噠噠感覺,猶如剛從水里撈出一樣,還夾雜著泥巴臭腥味兒。她看不見那雙手主人,卻能明明白白感覺到她恨意,而且是個女性。
許墨酌冷著臉握著手中血沁不放手,這是姥姥去世以後血沁第四次自己手里被覬覦。♀這支血沁是許家世代守護寶貝,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就讓這個根本就不存某些東西給毀了!另外一只手握住筆頭,一步躍上梨木案桌,勾腳踹起硯台里朱砂飛向三點鐘方向。緊接著就傳來一聲淒厲叫喊聲,手上撕扯感頓時消失。
陰寒包圍感並沒有就此而消失,反而有變本加厲趨勢。她輕步躍向地板,緩緩打量著這個熟悉到不能熟悉書房。依舊是古樸書香,青磚紅木花雕窗,只不過窗外天色卻是陰沉要一口吞了這里一樣,明明沒有刮風,香爐里燃燒薄荷卻煙暈飄忽不定。瞥一眼牆上老式掛鐘,中午十二點三十分。手里血沁閃爍著瑩潤微光,絲絲血氣開始筆桿里游蕩,握筆手開始不停地抖動,她知道,這是血沁興奮地表現。
「再不老實我立刻就把你給關進去!」冷喝一聲,手里筆立刻安生。只是閃爍了幾下,表達自己抗議,卻不再興奮亢然。
忽然一種窒息般緊致感撲面襲來,許墨酌定定站那里,按耐著即將暴動血沁。
「我知道你死得冤枉。」她極力壓抑自己身體不適,「可是你為什麼找上血沁。」
書桌上宣紙被突如其來狂風給吹得滿地都是,筆架上懸掛著毛筆相互撞作一團。古老精雕花木裝向牆壁,發出「啪啪」shenyin。許墨酌依舊站那里,壓下涌上來那一口腥甜,對抗著外界不適。
周圍還有滴滴答答水聲,但屋子里只有她一人。過了沒多久,一串濕腳印從窗戶下角落里向自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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