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喬離家不久後,文靜的小屋里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原本在屋子里為馬喬繡香囊的文靜忽然听到院子里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警覺的將手中的物拾放下,抽出袖中的匕首,躲在門背後面,輕輕的開了一條縫,朝外面看去。
院中躺著一個男子,背對著她,手中的佩劍撩在一遍,衣服將一襲天藍長袍染紅,昏死過去。
看樣子應該是為了躲避仇殺追到了這里。
將匕首收起,打開門,緩緩朝那男子走去。
走近才發現,男子身上大大小小傷口不計其數,分別是不同的兵器造成的。♀
這些傷痕,為什麼看著如此眼熟?
將他的身體緩緩推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呈現在文靜面前,慘白的面容,還有旁邊那讓她一直忌憚的佩劍,讓文靜蹙起了眉頭。
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倒在自己小院中的男子,文靜深感郁悶,難道真的是天意讓她灘到這場渾水里嗎?
躺在這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堂堂絕王爺。
他身上有些傷口已經愈合,但似乎因為使用武功又崩開,還有一些傷口像是剛剛添上去的。
從他靴子上沾染的泥土來看,絕對不是平陽城外山上所有的,而這個泥土她似乎也在哪里見過。♀
想起來了,馬喬的師傅!
馬喬師傅的死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和衛桀身上的一樣,而且他鞋上的泥土正是馬喬師傅隱居那山間的泥土。
文靜深吸一口氣,伸手探了探衛桀的鼻息。
還好,還沒有死。
究竟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讓他帶著這麼嚴重的傷,不停歇的逃了回來?
馬喬師傅之死既然不是絕王爺動的手,那麼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那高高在上,無法觸及的太後!
既然大家擁有共同的敵人,如此一來,衛桀必須救!
四下探了探,見沒有人追上來,文靜立刻手腳麻利的將衛桀拖回了房間里。
熟練的替衛桀處理完傷口,文靜的額頭上不由得出了一層密密的汗。這個人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這份毅力就值得文靜深深的佩服這個人。
背對著床,文靜再度繡起了那個快要完工的荷包。
想到馬喬開心的樣子,文靜的嘴角不由得上翹。
但是十個指頭的疼痛卻讓她嘟著嘴,皺起了眉頭。
將指頭放到嘴里,吸走剛剛扎出的血珠,熟悉的冰涼感停留在自己脖間。
文靜很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女紅,嘆了口氣︰「絕王爺,貌似你這長劍應該對準的是要殺你的人,而不是救你的人吧
衛桀光著上半身,托著胸口,神色間是濃濃的疲憊︰「文靜?」
將衛桀的長劍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扔離自己的脖子,和衛桀保持一定的距離,嘴角含笑看向他。
臉上那股囂張的勁兒讓衛桀看著很是不爽。
「民女文靜給絕王爺請安標準不差分毫的行禮,讓衛桀嘴角不由得抽抽。
都什麼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給自己來這套。
「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怎麼會在這里?」文靜反問。
衛桀剛剛將佩劍收回鞘中,門外就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還有一陣陣紛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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