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談怯心,敦不知,你們母女,最能裝,但凡立在庶門的人,都會裝!」
現在,沈流雲跟她談怯心,豈不好笑的事情。
要知道,最能裝鱉是庶門,柳惜婷,是個好例子,金瑤琴,是個好例子,鄭如霜,更是個好例子,讓她這他受盡了庶門之氣的人相信庶門有好人,那豈不是令心笑話的人。
「是呀,你的確不應該相信。你受了那麼多庶門之氣,將軍府,柳惜婷,京安縣,金瑤琴,你又怎麼可能對我們母女再有相信之心。♀」
冷笑著,沈流雲望著沈縴柔,說道︰「但是,我告訴你,我娘從沒有毒殺你娘,我娘更沒有狠下心腸,要把你毒死在幽蘭閣,這一切都是陰謀,天大的陰謀,姐,你相信了最該相信的人,便是你此生最大最悲哀的事情。」
「你這話什麼意思?」
一下子,沈縴柔驚愕了。
「沒什麼事情,反正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既然你早已經認定我和娘就是狠心腸的人,你就一直這樣認為吧,反正,自來到宮中後,我從沒有對你有過好臉色,更在選秀中對你進行了利用,你把我當成惡人也是應該的。♀」
悲笑著,沈流雲把自己轉到了一邊,然後說道︰「姐,看事情別再用眼楮了,有時候,最害人的東西便是眼楮,如果姐姐學會了用心來看事情,那麼一切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流雲」真沒想到,沈流雲卻說出如此深奧的話,但這卻是沈縴柔怎麼听也听不明白的。
「好了,姐姐該走了,從此以後,不再要來妹妹這兒了,來了,妹妹也不歡迎,其實這樣很好的,真的很好的,姐姐剛才的話,妹妹一定听,畢竟,今日不同往日,就算鎪飯髒水,只要能讓肚子不叫,那就是好東西,妹妹接受姐姐的金玉良言。」
沈流雲,越發的冰冷了,沈縴柔還想在呆會兒,但沈流雲卻下了逐客令,沒辦法,沈縴柔只得離開了流雲居。
不過,她的心卻沉了,而且很沉很沉︰難道,沈流雲的話是真的,她對這對母子是冤枉的。
然,母親的毒是怎麼回事,她在幽蘭閣的毒茶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相信了最該相信的人,便是她此生最大最悲哀的事情?
沈縴柔的頭裂了,真的裂了,象是被大鐵釘錐入似的,叫她有眩昏之狀。
「尚書大人?」在御道上,沈縴柔遇到了自己的父親沈善長,他正臉沉沉急沖沖的走著,看櫬子,是在為沈流雲憂,這般急走,也是為了探望自己的女兒沈流雲。
「莊貴妃!」見到沈縴柔,沈善長停了下來,給沈縴柔跪地行禮著︰「老臣見過貴妃娘娘!」
「尚書大人」急忙,沈縴柔扶起了沈善長,畢竟,沈善長是她的父親,親生的父親,她怎麼能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行禮呢。
「謝貴妃娘娘!」沈善長對沈縴柔很淡很淡,淡到就象遇到了陌生人。
這令沈縴柔好心酸,真的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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