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九只覺得寒毛乍起,脊背發涼。♀只見一個長發披肩的絕美女子,雙手正好觸在阿九的咽喉,一對猙獰的瞳孔,帶著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與無比的憎恨,瞪視著前方。
那女子潔白如瓷的臉上,是一副渴望解月兌的掙扎面孔。那一對原本應該美麗的明眸,此刻瞳孔凸出眼眶,雙手向前撲出,口大張著,只是里面卻是漆黑一片。
在她的下面一小堆不起眼的黑色硬疙瘩躺在那里,那是一個已經干枯的舌頭。兩條血紅的眼淚,一直掛在下顎。雪白的紗衣上面,是令人觸目驚心的一處空洞,一個可以從身體的前面能夠看到外面的空洞。
風,帶著無情的森寒,從眼前女子渴望得救的身子上一竄而過,揚起了那壓迫的人幾乎想要窒息而死的心緒,透體的冰涼,從阿九的心里驟然劃過。
這是一個已經存在了起碼有百年之上的女子,被這特殊的空間定格在這里,那令人呼吸壓迫的雙眼,令人觸目驚心胸前鮮血淋淋的空洞,似乎都在告訴阿九與裂天一個存在了非常久遠,也非常殘忍與令人發指的一個事實真相。
「她已經死了。閉上眼楮,我帶你離開這里。」裂天輕輕的把阿九從那女子的雙手中拉了出來,並伸出手想要遮住阿九的雙眼。
「不,我不怕,我不怕。」伸手擋住了裂天欲要伸過來的手掌,阿九借勢反而握住了裂天的手,一連說出了兩個。我不怕。
震驚雖然在一剎那,可是阿九此時心中的憤怒,早已超出了心底的驚秫。這里,簡直就是一個活人塚!
繞過女子,阿九與裂天緩步上前,定楮一看,阿九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抽。大腦轟的一聲,宛如萬道驚雷劈過,五指唰的並攏,指甲幾乎刺破了自己的掌心而不自知。
尸山血海嗎?十八層地獄嗎?不,那根本不及眼前景象的十分之一。女子,全部都是慘死的女子。她們每一個人的眼里,都帶著萬分的不甘。無比的怨恨,有的翻滾著,有的四肢已經腐爛,只有胸部完好的,還有一些女子……阿九看到這里,已經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那些女子,竟然有的在挖掘其他女子的尸體身上的爛肉。送到自己女邊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那已經深入骨髓的淒然,與麻木。
「她們……」阿九話到嘴邊,可是卻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裂天看著那一個個慘死的女子,胸口盡皆破了一個洞,臉色冰寒語氣沉重的說道︰「她們是歷屆聖女。」
阿九聞言,倏地回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信的看著裂天。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何劍未央讓自己到絕情路,並對她說,來到這里,就能夠明白一切的話了。
比起這些慘死的聖女,娘,能夠在逍遙侯府生活那麼多年,也許爹的初衷是想要救娘的吧……想到這里,阿九對那個男人的怒火。已經開始淡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比阿鼻地獄還要殘忍千倍萬倍的地方,雙腳如千斤重的踩過那血跡斑斑的地面,閉上雙眼,仿佛听到無數的女子。在哭嚎,在吶喊。
那臨死前的掙扎,那無法沖破這詭異空間的絕望與無助,就像一根根鋼針,刺痛著阿九的心,侵蝕著阿九自以為強大的神經。
後背的涼氣越來越甚,不知是錯覺還是怎樣,突然,阿九發現自己腳下那已經僵硬的女子尸體的頭,好像動了一瞬。身子陡然一僵,阿九的腳步突然條件反射的停了那麼一剎那。♀
「怎麼了?怕就閉上眼楮,我來找出口。」裂天緊了緊阿九的手,感覺到手心處的冰涼,眼里閃過一抹心疼還有絕對的震怒。
「不……沒事,我還能……」阿九的話尚未說完,裂天眉頭一蹙,看著臉色煞白,眼神有些發呆的阿九,不再理會阿九的堅持,朝著大殿對面一看,抱起阿九騰身而起,掠過了那些爬著的,翻滾著的,仰天嘶吼的一個個女子,縱身飛過。
可是,呼——又是一陣詭異的風從空中吹過,阿九只覺得這風,森寒無比,不知是第六感,還是前世遺留的本能,透過裂天的抱著自己的胳膊間的縫隙,阿九朝著背後那些慘死的女子尸體一看,唰!身子瞬間繃緊,只覺得一股涼氣猛地竄入自己的腳底,只見阿九瞳孔倏地一咪,雙眼目瞪口呆的看著快速離去的身後。
剛剛那些還是各種姿勢的女子,此時竟然一個個的,齊齊回頭,裂開了混合著鮮血的嘴,朝著阿九泛起了森冷的笑容。
幾乎是一瞬間,阿九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所撕扯著,竟然想要月兌離自己的身體,奔向那些女子的身邊似得,驚駭越來越充斥與阿九的心里。
那笑里,有著詭異,有著雀躍,還有著一種阿九猜不透的憎恨與期待。唰,裂天落地,帶著阿九站在了一個小小的石室前,距離那些女子的尸體,已經是百米之外。
不可否認,這個古怪的空間,非常巨大,就像一座地下城,前後左右足有幾千米的空間。「九兒?」裂天看著依然霸者自己不肯下來的阿九,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從進入這里,阿九就一直有些異常,裂天不是不知道,而且,看了那些女子慘死的模樣,裂天的心里,不知為何,竟然隱隱的升起一絲不詳的感覺。
看著懷里的阿九臉色瞬間煞白,身子變得僵硬無比,裂天心中那種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九兒!」一聲歷喝,陡然響起,終于喚醒了阿九驚秫的心神。
「她們,她們真的死了嗎?」阿九有些木然的轉回頭來,看著裂天。眼里全是驚駭與茫然。「乖,不怕,我不會讓這里,再填任何一名女子。」
裂天說完,緊緊的擁著阿九,用自己的懷抱,把阿九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中。嘩啦啦!突然一陣響聲傳來,只見一塊黑色的巨石。突然從天而降,好像是要懲罰裂天剛剛那句話似得,竟然朝著裂天飛射而來。
阿九一看心中大驚,剛要拖著裂天躲閃,可是,只見裂天竟然看也不看,手掌就那麼肆意的一揮。那黑色的巨石,砰地一聲發出了沉悶的一響,就在阿九圓睜的眼楮里,消失不見。
「是幻覺。」裂天看也不看那黑色巨石的來源,反而一直盯著阿九的雙眼,嚴肅而凝重的說道。「幻覺?」阿九心中一震,雙眼微抬看到裂天正認真的打量著自己。當看到那雙宛如藍色的寶石般的雙眼時,阿九的心,莫名的定了下來。
同時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幻覺,原來這里有陣法保護,那麼那些女子,是確實死了。
看著阿九放松下來的臉孔,裂天緊蹙的眉頭才漸漸的放了下來。只是趁阿九不注意的時候,那雙冰藍色,宛如可以震懾世間一切邪惡的雙眼。唰的一下,狠狠的朝著那些女子當中的一個狠狠射去。
頓時,一股純粹的冰藍色光芒一閃,沒入了剛剛在阿九腳下,似乎動了一瞬的女子尸體之上。♀
女子的尸體,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後,砰地一聲化作一片粉屑消失在地面之上。其他的尸體,仿佛得到了某種暗示似得。再次陷入了真正的死寂當中,冰冷如石像般的徹底失去了鮮活的表情。
裂天轉頭,看著依偎在自己懷里的阿九,眼中冰寒變成了溫潤。攔著阿九的腰身,推開了眼前沉重的石門。
「嘎嘎嘎……」仿佛推開了一扇塵封千年的時光之門,那久遠而沉重的的氣息里,透出了一抹滄海桑田的久遠,也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黑,無盡的黑,就像進入了宇宙的裂縫。
而且一陣陣陰風纏繞著二人的身體,阿九幾乎本能的,就想要退出這個地方。可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璀璨的光亮,從自己的脖頸處迸射而出。
阿九一愣,低頭一看,眼中不免驚訝,那發出光亮的竟然是藍魄。藍魄的光芒,與這無盡的黑色,很快融為一體,並糅合成一種新的眼色,那是天空的蔚藍,只是這藍,有些深沉,仿佛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
退回的腳步,因為藍魄的光芒,自然回收,就在阿九與裂天向前緩緩邁動第一步時,轟隆隆,石門竟然自動的關閉了。
阿九碩然回頭,眼里閃過一抹擔憂,石門關閉,如果前方無路的話……「放心,難道你還想回到大殿嗎?」擔憂的眼神剛剛呈現,裂天瞥了一眼阿九,冷聲說了起來。
阿九聞言,暗自伸了伸舌頭,剛才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如果可能,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沒有像往日那樣,故意跟裂天對著來,而是無比乖巧的隨著裂天的腳步,一點一點的來到了這空曠無的石屋。
石屋內除了四根並排的白色大柱之外,再無任何一物。看著那排列簡單,卻又透著詭異的白色大柱,阿九剛要松開裂天的手,自己先過去看看,可是阿九發現,裂天的臉上,卻充滿了凝重的看著那四顆大柱子。
終于在阿九忍不住想要問出口的前一刻,方才謹慎的邁出了第一步。「跟緊我,不要錯一步。」裂天每走一步,都在深思熟慮著,仿佛在計算著什麼似得,走的無比緩慢。
而阿九隨著裂天的腳步發現,似乎每走一步,那四個白色的大柱,都會輕微的旋轉一下,當下方才了然,原來這里還是有陣法。而且是那種簡單卻月復黑的陣法。
試想,如果一個人經過了外面的驚心動魄,如果發現這個石門時,會不會驚慌失措的推門進來呢?答案就是肯定會,而且還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那四個大柱的後面,因為這是人的心理本能作用。
終于過了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阿九與裂天終于來到了四個大柱的旁邊,而此時。那四個大柱,早已因為裂天的腳步,而自動變成了一個圓圈,圍了起來。
透過四個大柱之間的縫隙,阿九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小型祭壇。那祭壇,以六芒星為基座,六顆黑色的發出星辰般光澤的晶石,分別瓖嵌在六芒星的星角上方。
在六芒星的內側。刻滿了繁雜的符文。在那些符文的正中間,一朵盛開的紫蘭花,栩栩如生的綻放在整個祭壇的中間。
裂天扭頭朝著那紫蘭花正對的上方,抬頭去看的時候,阿九卻伸出了手,眼里帶著瞬間的失神,把手伸向了那祭壇之上。
那晶瑩剔透的花瓣。光華流轉的睫葉,讓阿九忍不住以手指輕輕的模了那花瓣一下。誰知,「嘶——」一股刺痛驟然襲來,阿九眉頭一蹙,一股怪異的冰冷,竟然透過指尖,倏地沿著手心的脈絡。直插心髒。
裂天猛的回頭,當看到阿九的手指,正向外冒出了一個個的血珠時,眼中頓時閃過怒意。
「怎麼這麼不……不好!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小心二字尚未出口,突然,那沾著阿九血液的祭壇,陡然發出了妖異的紫色光芒。
那光芒,由初始的絲絲縷縷,轟的一下,變得光彩奪目起來。就在那紫色光芒乍現的瞬間。一顆紫蘭花的花瓣,突然從那祭壇之上,緩緩升起。
仿佛在召喚著阿九似得,竟然所有的花瓣,都在瞬間綻放開來。阿九只覺得一道飄飄渺渺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天際,又仿佛從另一個空間傳了過來。「歡迎你,我的第九九位聖女。來吧……來到我的世界,讓我們成為一體。」
阿九听著那飄渺的聲音,眼神漸漸的模糊起來。仿佛看到一個滿臉溫柔的女子,正在向著自己招手。看著那臉龐,好像這一世的娘親。
僅存的神智,讓阿九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那被人控制的心神,而此時阿九不知道自己的情形,已經到了無比危險的境地。
只見阿九的身子,已經有三分之一開始,漸漸變得虛無透明起來。裂天覺得一股奇異的力量,正欲分開自己與阿九的手,眼看那祭壇的紫色光芒越來越盛,裂天眼神一厲,一團瘋狂強悍的純黑斗氣,猛然擊向祭壇。
「 嚓!」一聲脆裂的聲音響起,阿九那已經接近一半透明的身子,猛地一震,終于從那詭異的紫色光芒中,抽身而出。
可是,阿九的臉色,卻在這短短的幾息時間里,好像被吞噬了所有的精氣,發出了死灰色的光芒。
原本璀璨奪目的紫色花瓣,因為裂天的橫加干預,那光芒有了一瞬間的混亂,因為阿九的月兌離,終于,紫色光芒不在,綻放的花瓣,也漸漸的歸于沉寂。
「九兒!醒醒!不要閉眼!」看著阿九臉色如金紙一般難看,裂天的眼里涌起了駭人的怒氣,可是阿九練的不是穹川大陸的斗氣,而是他也不知道的古武,所以,裂天只能抱著阿九,朝著他早已找到的另一個石門快速而去。
就在二人的身影,剛剛沒入另外一道石門時,突然,那祭壇再次發出了妖異的光芒。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唉……差一點就成功了。
可惜,這至純的至陰的身體里,竟然有著不可侵犯的神聖力量,否則……不知道這天下蒼生,還能享受多久安逸的日子呢……呵呵……一個很強的小家伙,竟然已經到了黑斗的境界。
白忙乎了半天,不過,你會再來這里的。啊!不好,東邊又出漏洞了!該死的,那些家伙又想要逃出去了!」聲音隨著那一聲驚呼,倏忽間消失不見,
誰也不知道,那話里的意思代表著什麼,唯一能夠听見的人,比如說,裂天,此時早已抱著阿九走遠,命也運也,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呢?
而裂天抱著阿九,也終于走到了石屋的盡頭,那里有面生滿了青苔的牆壁,寒氣陣陣襲來,裂天蹙著眉頭,看清眼前的死路,臉色黑沉的下人。
「嗯……裂天……」阿九凝眉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裂天一臉黑沉的模樣,眼里虛弱的劃過不解。「放我下來。已經沒事了。」阿九朝著裂天眨了眨眼楮,輕輕的說道。
「以後不許隨便亂模亂踫知道嗎?」裂天看著已經蘇醒的阿九,語氣凌厲,眼神也不是以往那溫柔的目光。
阿九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多麼玄奇詭異的事情,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裂天的擔心。和氣息,竟然是那麼的混亂。
特別是那緊繃的軀體,讓阿九即使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是,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柔軟的聲音,讓裂天從剛才一直緊繃的心神。終于有了一絲的松動。
緊緊的摟著阿九的身子,裂天語氣有些沙啞︰「九兒,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護在你的身邊,嗯?」
連番的生死考驗,已經讓裂天對阿九產生了隨時都會離開自己的莫名感覺。這,讓他的心,第一次,有了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還有…恐懼。
阿九抬手模了模裂天的頭,說,「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不是說等這里的一切都完了之後,就帶我去你的地方嗎?到了你的地方,有你護著我,還有誰能欺負我呢?」
溫柔的話語。貼心的安慰,讓裂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是的,回去,回我們的地方去。在那里,我要讓你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幸福,最美麗的女人。我裂天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阿九听著那不似誓言,卻又比誓言更加重千斤萬斤的承諾,眼里突然酸澀起來。努力勾住裂天的脖頸。把自己的柔唇送到了裂天的眼前,輕輕的吻了上去。
裂天看著如此溫柔可人的阿九,眼神倏地一暗,可是下一刻卻及時的避開了阿九的柔唇,而是臉色更加黑沉,身體愈發僵硬的把阿九放到一邊,自己朝著那牆壁走去。
熟悉裂天的阿九,看著裂天那僵硬的身體,與機械般的走動,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心中暗道,裂天,我的男人,等到我們出去時,等到我們回到你的地方,我就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如此讓你難受,我不舍得。
密封的石屋里,空氣稀薄的很,雖然二人只是在這里停留了少許,可是,還是漸漸的感覺到了窒悶。看著眼前那布滿青苔的牆壁,裂天眉眼一動,對著身後的阿九大聲說道︰「我數一二三,數到三時,你就閉氣,剩下什麼都不要管知道嗎?」
阿九一听眉頭一挑,現在的她,已經比剛剛恢復了許多,眼看向青苔,以及四周潮濕的壓抑,阿九立即會意點頭,「嗯。」
她知道,裂天要破開這牆壁,如果她猜的沒錯,這牆壁的後邊,也許就是一處水源。
「好,開始了。一,二,三,閉氣!」轟轟轟!黑色斗氣狂飆,只听一連三聲震天聲響,下一刻,阿九只覺得一股沖天的冰冷,從頭頂直貫而下,整個身子瞬間陷入了一片混沌迷蒙的世界。
等到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處潔白干淨的岩石之上,身下是裂天的褻衣褻褲,身上是裂天的外衫長袍,身邊是裂天穿的黑金色斗篷,以及金色靴。可是,人呢?為何不見他的人?
阿九翻身坐起,剛要喊,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驚呆在那里。一天青水碧的青山環繞四周,波光瀲灩冒著絲絲溫熱氣息的湖水,就在眼前。不看水還好,一看到水,阿九突然覺得渾身癢的難受起來。
下一刻,阿九笑得眉眼彎彎,幾乎本能的,嗷的一聲,翻身坐起,不管三七二十一,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嬌軀一擰,著身體,就那麼沒出息的,砸進了那一片碧藍又冒著絲絲霧氣的天然湖泊當中。
「嘩啦啦!」就在阿九身子落入水中的瞬間,從阿九的身側,突然一個俊美如天神般男人,酷酷的冒出了水面,晶瑩的水珠,從那精壯的腰身緩緩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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