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良老早的醒來,呂大峰又去田里忙活了,他走到村公所,門開著,蘇季不在,寶馬車停在那里。請使用訪問本站。他本能地向他們曾經登上過的那個山坡走去,果然看到蘇季一個人站在上面,他趕快跑了上去。
山里的早上還是有些冷,蘇季披了一件外衣,陸良走過去,蘇季有些不開心。陸良急忙問︰「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
蘇季說︰「不讓你喝那麼多你還喝,醉得跟個傻子似的。」
陸良明白了,她是怪自己昨晚喝得太多,她本來到這里是想與他度過更多的共同時間,沒想到來了後先是被周揚截了去,晚上又喝多得不醒人事,讓她一個人失落地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陸良有些抱歉,女人天生浪漫,而自己昨晚的確是不解風情,壞了她的情緒。他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窩里,輕聲說︰「對不起,我好久沒有這樣放松了,不由得喝多了。」
蘇季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里,說︰「到後面去吧,下邊有人看得到。」
陸良彎腰把她抱起來,繞到山頭的另一邊,找了個草多的地方,坐了下來,把蘇季放在自己懷里。蘇季翻身坐起,雙手搭上他的肩頭,溫熱的嘴唇就湊了上來。陸良低頭迎上去,二人激烈地膠纏在一起。蘇季緊緊地抱住他,越抱越緊,似乎要把他融進自己的身體,陸良也緊緊地抱住她,雙手縱情地在她身上撫模著,淡淡地,兩人意識有些模糊,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可能感知到的對方,其它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兩人一直在山後纏綿到太陽升空,蘇季還軟在陸良懷里。陸良推了推他,說︰「要吃早飯了,懶蟲。」
蘇季懶洋洋地哼了一聲,還是不願起身。陸良把他抱起來,替她整理好衣服,對她說︰「你先下去,回村公所,我隨後下來。」
蘇季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才下去了。陸良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確保沒有異常,才點上一支煙,慢慢地走了下去,直接走進了廠子里。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兩輛大型的吊機已經開進了工廠,周揚和李傳義正在指揮著吊機把罐子立起來。由于有了安裝第一個罐子的經驗,這次周揚指揮起來熟門熟路,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的一個罐子吊了起來,與基座固定在一起,深入地下幾米深。然後周揚又指揮著工人把一種像混凝土一樣的東西倒進深坑里。
陸良問︰「這是混凝土麼?」
周揚說︰「是一種特殊的混凝土,里面加了一種東西叫錨固劑,可以增加混凝土的密實度,這個罐子就會被牢固地固定在地下了。」
陸良稱贊道︰「你別說,這東西還真有學問。」
到了中午,三個罐子全都固定住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把上面的一些管子連接起來了。陸良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就向周揚道別。他也充分相信周揚,跟他相比,自己完全是個外行,他不會去做一些外行指揮內行的事情,跟大多數的政府官員相比,他沒有那麼強的指揮欲和控制欲。
由于忙著立罐子走不開,周揚和李傳義都沒有出來送他,臨分手,陸良特意問周揚︰「上次回去看到孩子沒有?」
周揚說︰「看到了,跟著她媽挺好的,還叫了我爸爸。」陸良看他眼眶有點紅,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同時也是每個父親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陸良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好好干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他走到村公所,叫上蘇季,一起向呂大峰告別,呂大峰想挽留他們在家里吃午飯,陸良說︰「昨晚喝多了,吃不下,就先走了。」
寶馬車一路飛馳,到了寧海天還沒有完全黑。陸良望了望蘇季,問︰「一起吃晚飯麼?」
蘇季的情緒有些低落,搖了搖頭,說︰「算了,你還是先回家吧。」
陸良也沒有堅持,他知道這個時間肖菲應該是在橄欖小區,就把車子開到醫院旁邊停下,蘇季有些不情願下車,沖著他呶了呶嘴,陸良湊過去,輕輕地吻了她一下,蘇季說︰「沒事的時候別忘了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會想你的。」
陸良模了一下她的頭,說︰「好的。」
陸良剛想下車,突然從醫院里跑出一個人,二十多歲,臉色蒼白,一手捂著右大腿,鮮血正從手下往下流,後面十幾米後五六個人拿著刀追了上來。前面跑的人體力漸漸有些不支,跑出大門後腳步有些踉蹌。陸良趕快加了一腳油門,開了過去,停在年輕人的面前,按下降下窗子,對他喊道︰「快上車!」
年輕人有些意外,但看到後面的人越來越近,打開後門,坐了進來,陸良起動車子,箭一般馳向前方,瞬間,把追上來的人甩在了後面。
寶馬車拐過一個拐角,駛入快車道,徹底把後邊追趕的人丟得無影無蹤。陸良放忙了速度,問︰「情況嚴不嚴重,我是先送你去醫院呢還是先送你去派出所?」
年輕人有些緊張,說︰「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
陸良問︰「那麼要不要送你去派出所呢?有人傷害了你,我要到派出所報案啊?」
年輕人說︰「不必了,我不想給政府增加麻煩。」
陸良說︰「是麼,你真是這樣想的?」
年輕人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陸良說︰「誰都有可能會救你啊,因為不救你的話,你的命可能就沒有了。你是被從醫院里追出來的麼?」
小伙子說︰「我因為欠錢,被他們幾個追殺,先是在別的地方砍了我幾刀,腿上的傷就是當時留下的。我咬著牙,捏著腿跑到醫院治療,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治,他們就追到了醫院找我,我趕快又跑了,剛出醫院,就遇到了你。」
年輕人沒有說話,陸良問︰「你叫什麼名字?是那些人傷的你麼?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面對陸良的一連串問題,年輕人只說︰「我叫杜仲。」
經過簡短的交談,陸良感覺這個年輕人一定有隱情不想說,不然他不會這麼害怕去派出所。
陸良想到了蘇達鈞治病的市立一院,就驅車趕到那里,下了車,攙扶著杜仲到了急診室。醫生看了看他大腿上的傷勢,說︰「去急救室治療一下,止住血,清洗一個傷口就行了。你命大,這傷雖然看著嚇人,但沒有傷著要害,如果再往下偏兩公分,刺著大動脈,你就麻煩了。」
陸良陪著護士把杜仲一直送進急救室,然後他給錢老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事,讓王立四兄弟趕快到市立第一醫院來。听陸良說得焦急,錢老四不放心地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良說︰「我沒事,半路上救了一個人,可能形勢比較危險,我需要人手幫忙。」
錢老四說︰「好,我馬上叫他們幾個過來。」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王立他們就趕過來了。
陸良拉著王立到了外面,四下無人時,說︰「王哥,今天我在街上救了一個人,他是被人追殺的,很可能有什麼不想說的隱情。我感覺這個人對我們有用,哥幾個就在這兒守一下,我先把這位記者送走,馬上就回來。」
王立看了看蘇季,他覺得蘇季長得實在是漂亮,但由于跟她不熟,听說他是記者,也沒往另的地方想。他從腰里掏出雙節棍,說︰「你放心地去吧,我們準備好了,有我們哥四個在這里,沒人動得了他一根毫毛。」
陸良說︰「千萬不能大意,我擔心他被什麼團伙追殺,既然他們能追到人民醫院,也可以找得到這個地方。就里面這小子目前的狀況,除了醫院,他不可能去別的地方,所以我擔心他們會找上來。」
王立說︰「知道,只是真的有必要這麼保護他麼,我們又不認識他?」
陸良說︰「這小子不敢去派出所,我想一定犯了什麼事,他不願報警,那麼你們就不要跟他講我是警察,以免驚動了他。」
王立說︰「好的,明白,我就說你是我們的老板。」
陸良說︰「隨便你們怎麼說,哥幾個先辛苦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帶著蘇季開著車走了。
在路上,陸良說︰「抱歉,把你的車弄髒了。」
蘇季看了看後面,說︰「座墊上沒事,就是腳墊上滴了些血,到時你賠我一套腳墊就行了。」
陸良笑著說︰「沒問題,改天一定送你一套新的。」
送走了蘇季,陸良趕快打了輛車回到橄欖小區,一家人正在等著他吃晚飯,還好,肖菲沒有什麼異常表現,他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