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 六十、激戰

作者 ︰ 西河

小飛哥一看這哥幾個架勢,知道遇上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問︰「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在這里大呼小叫的?」

他這麼一問,王立有些慒,自己是哪條道上的啊?我們哥七個應該比較像江南七怪,如果算上陸良,那就是八仙過海了,可現在只有四個人,那麼叫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他還在那里想,楊超仁腦子靈活,突然想起前天錢老四叮囑過他們,一定說是什麼幫的,但他忘了是什麼幫,但又怕王立說出了實話,搶著說︰「我們是哪條道上的你都看不出來?老子是東洋人!」他只記得錢老四說的時候自己听了感覺那個地方好像跟日本有關,東洋人月兌口而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小飛哥可听不出他說的是日本人,但一听東洋這兩個詞,立刻與剛才錢老四講過的事掛上了鉤,錢老四說過,他們已經向東陽幫交了保護費,人家還承諾出了事就會兜著,他真以為這四個就是東陽幫的人了。

他冷冷地說︰「我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們怎麼到我們鍋里搶食?」

楊超仁說︰「少他媽廢話,惹了我們東洋人你一樣沒有好下場,來吧!」說完,提著西瓜刀就沖了上去。

小飛哥是挺能裝逼,但打起架來也不含糊,迎了過來,將手中的扇子狠狠地丟向楊超仁,隨後把手伸向腰後,抽出別在腰上的短刀,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紛紛拿出了刀子。

小飛哥甩出的扇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楊超仁的臉上,幸虧他丟的是扇子,不像甄有財那樣丟的是刀子,楊超仁只覺得鼻子一酸,兩眼里眼淚就落了下來,還好並無大礙。

就在他試圖躲避扇子的時候,王立提著雙節棍就沖在了他的前頭。他跟小飛哥個頭差不多,但體形要壯得多,所以就勇挑重擔,招呼上了小飛哥。他掄起雙節棍,劈頭蓋臉就抽了下去,正好打在小飛哥的頭上,直接把他的氈帽給抽飛了,露出沒有幾根頭發的禿頭。王立罵道︰「原來是個亮蛋啊。」

小飛哥被破壞了形象,大怒,提著刀子沖著王立的肚子就刺了過來,他的身高體重,再加上前沖的力氣,使得刺出的這一刀很是嚇人,王立趕快躲開。

看到二人戰在一起,楊超仁、劉典翔和劉業華拿著家伙就沖著那三個小弟殺去。八個人混戰,形勢很快就分出了高低。小飛哥勉強還可以跟王立打個平手,但他的三個小弟就差得太遠了。你別說,楊超仁他們三個人的獨門兵器還真的是挺實用,劉業華沖過去,直接拿著標槍去戳對面的小弟,那人雖短刀在手,但一寸長一寸強,劉業華的標槍夠得住他,他的短刀去夠不到劉業華,身上被劉業華連刺了好幾槍,血流得滿身都是,狼狽不堪。劉典翔的對手也好不到哪里去,還沒刺到他也已經被他好幾板子抽得暈頭轉向,劉典翔抽得上癮,專找他頭上抽,只听得啪啪之聲不絕于耳,很快他就放棄了反抗,因為小飛哥他們還在那里苦戰,抱著頭又不敢跑,只有挨打的份。楊超仁就不同了,四兄弟中只有他下手最凶狠,掄著西瓜刀一陣瘋砍,那情形是沖著要人的命去了。他的對手也是個不要命的角色,一看武器佔不了優勢,竟然不顧身上被砍了幾刀,提著刀不夠死活,咬著牙也要捅上楊超仁一刀。終于在挨了幾西瓜刀之後,他靠近楊超仁身前,伸出全身的力氣,把刀子捅進了楊超仁的肚子里。楊超仁只覺得肚子一涼,心里知道,挨刀子了。他心中大怒,揮起西瓜刀朝著面前的對手沒頭沒腦地亂砍,每砍一刀都要罵一句︰「操你娘!」也不知他是恨對手還是恨對手他娘。幾刀下去,對手終于支撐不住,眼看著就要倒了下去。

看到對手沒有了還手的力氣,他又提著刀沖向了被劉典翔抽得抱頭挨打的小弟,朝著背上又是一陣亂砍。木板抽在身上只是疼,要不了命,他還可以撐著,但現在刀子砍來,他知道再這樣撐下去命就會沒有了,抱著頭開始跑。楊超仁提著刀又想追,劉典翔趕快抱住了他,生怕他再追出個十公里去,這里可不比他們老家的縣城,追出去說不定就遇到人家的援兵,所謂窮寇莫追,在這里是最合適的。

看到自己的兄弟倒了一個,跑了一個,另外一個也被扎得身上血淋淋的,小飛哥再猛,也不敢裝逼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說不定自己就會倒在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向王立猛地刺出幾刀,逼得王立接連後退,機會到來,他轉身就跑,邊跑邊招呼被劉業華扎的小弟︰「快跑,找大哥!」

听到招呼,劉業華的對手不顧扎來的標槍,趕快逃跑,被楊超仁砍傷的小弟也支撐著跟在後面跑了。劉業華看到楊楊超仁受傷,火氣難抑,把標槍拿在手上,朝著逃跑的小飛哥就投了出去。標槍帶著風聲,導彈一般追著小飛哥去了,這畫面真的是有意思,一個大漢在前面拼了命的跑,後面天上一根標槍長了眼楮一般跟著飛。標槍在空中飛,王立的心也懸了起來,他突然想起錢老四說過千萬不要出人命,他真怕這一標槍會扎在小飛哥的後腦勺上。

還好,小飛哥跑得夠快,標槍落下來,沒扎在他腦袋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粘在上面就沒掉下來,扎到大腿里了。小飛哥帶著標槍跑了幾步,咬著牙把標槍拔下來,丟在地上,連往回看都沒敢,飛快地跑了。他沒想到這幫人還會丟暗器,這玩意兒他只是在傳說中听到過,從來沒見過,他想到四個人中還有一人拿著西瓜刀,如果刀也丟過來,那要是落在頭上,是死是活可真不好說。

劉業華跑過去,把標槍撿起來,又沖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了十來米,由于距離太遠,眼看追不上了,他才停下。

幾個人圍著楊超仁看他的傷勢,楊超仁捂著肚子,鮮血不停地往外流。劉典翔飛快地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其它王立和劉業華抱著楊超仁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錢老四和小東北在電玩廳里焦急地等待著戰果,小東北平時不說話,但一听到打架就興奮,可是錢老四卻不讓他去,他急得在電玩廳里走來走去,焦燥不安。

正著急間,王立的電話來了,听說楊超仁受了傷,錢老四著急地問︰「不會出人命吧?快去醫院。」

他這邊還在接電話,小東北從抽屜里拿了一把錢就沖了出去,攔了一輛車也向醫院趕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王立打電話來,說楊超仁的血已經止住了,正在做手術,問題不大,他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掙錢固然重要,但是自己把兄弟們叫到這里來,如果讓他們丟了性命,錢老四怕是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當中。

陸良也听說了楊超仁受傷的事,他也著急,但不便出面,就吩咐錢老四︰無論花多少錢,都要保住楊超仁的命。他又擔心錢老四會受到報復,但又不好派郭強的保安隊或警車過去,因為這事一旦派出所出現,就要立案偵查,反而會對王立等人不利。他一再叮囑錢老四注意安全,萬一外掛會的人找上來,趕快打電話,到時他也考慮不了那麼多,直接就會把郭強的人派去。

再說小飛哥帶著三個小弟,丟盔棄甲地回到許喜言那里,許喜言一看小飛哥和小弟們傷成這個樣子,大感意外,因為自從與東陽幫談判後,他的人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許喜言把幾個人安排在椅子上坐下,問︰「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小飛哥坐了半天,才喘勻了氣,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了他。許喜言听罷,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啪地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塊飛起的玻璃碎塊打在小飛哥的頭上,他了一把滴出的血,說︰「大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許喜言咬著牙說︰「一定是東陽幫干的,他們欺人太甚,這事沒完。」

小飛哥火上澆油,說︰「是啊,大哥,再這樣被他們欺負下去,我們干脆不要混了,回老家算了。」

許喜言努力冷靜下來,對小飛哥說︰「你們趕快去治傷,等你們好了,我們再去找他們討個說法。」

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之下,小飛哥一瘸一拐地走了。許喜言冷靜下來,努力地分析一下這件事。自從這個新派出所所長來了以後,陳可良的歌舞廳開不下去了,整天有保安警車在那里轉悠,後來接後的人也干不下去,怎麼現在這個人的歌舞廳就能開下去,這事一定有派出所的人在搞鬼。東陽幫的人能在電玩廳里收保護費,難道是他們跟派出所的勾搭上了?

想到這里,許喜言背上有些發冷,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黑白兩道聯手,自己可就不是對手了,真有可能像小飛哥說的那樣,自己要回家混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東陽幫的人不會這麼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自己的人,許喜言覺得有必要主動采取行動,不然後果難料。但怎麼行動呢?許喜言有些犯愁。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如果一舉除掉甄有財最好,這樣東陽幫群龍無首,自然就成一盤散沙。可是既然東陽幫敢于挑釁,必然對自己的報復會有所準備,甄有財是個老狐狸,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得手。如果只是除掉他幾個小弟,那根本沒有用處,他會輕易的就把人手補足。許喜言有些為難,後來一想,反正現在小飛哥受了傷,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的受傷讓自己的戰斗力受損不少,不如等他養好傷再說。電玩廳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他們竟然敢叫來東陽幫的人來對付自己,膽子也太大了,如果不收拾一下他們,自己哪里還有什麼威風,以後別人的都學他們交保護費給東陽幫,自己還有什麼混處。

于是,他決定先收拾電玩廳,殺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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