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三部 恨海情天 19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三部恨海情天19哪壺不開提哪壺

霍桑,黎昌鈺與陸小鳳三個人來到了長樂幫總舵。(鳳舞文學網)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依霍桑的建議,他們沒有帶一個警察來。

「霍叔,黎叔,這樣行嗎?听說長樂幫的武功高手很多的。」陸小鳳有些擔心。

「小鳳姑娘不用擔心,」霍桑微笑著安慰她,「我們不是去打架的,我們只是去探探路,現在我們手中並沒有他們劫持你師弟的過硬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也沒法采取什麼行動。」

「可是他們要抵賴的話,我們就什麼辦法都沒有吧?」

「我們先禮後兵,他們如果太不象話,惹得黎叔生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黎隊長模著他光光的前額,「你黎叔這腦袋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辦法!」

小鳳信任地看著黎叔的前額,天真地說︰「這個我相信,熱鬧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不長毛!」

「正確!」

三個人有說有笑從容自如地進入貝海石的辦公室。

「唉喲喂,黎叔!真是稀客啊,哪陣風把你老人家吹來啦!」貝海石滿面堆笑地趨上前來,極親熱地躬身握住黎隊長的手。

「有些事情要請教。」

「不敢不敢!你老人家光臨,是敝幫全幫上下的榮幸!三位請上座!人字拖,上茶!」

「這位是著名偵探霍桑先生,這位是雪山武校陸小鳳姑娘。」黎隊長作介紹。

「霍先生,久仰!小鳳姑娘……雪山武校亦武林名校,譽滿江湖!快快請坐!」

幾個人坐下來。黎隊長笑著說︰「這位小鳳姑娘,還有一個身份,不知貝大夫知也不知,她是貴幫現任幫主石中玉的師姐!」

貝海石笑得更歡,「黎叔有所不知,敝幫現任幫主不叫石中玉,而是名叫林沖!」

三個人訝異地對視了一眼。

「此話當真?」黎隊長問。

「黎叔,這麼大的事,我能扯謊麼!」

黎昌鈺與霍桑交換了一下眼色,又問︰「慚愧,我等孤陋寡聞得緊,請教一下貝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黎叔不要客氣,這個事你老就是不問,我也應該匯報的!這事說來話長,敝幫石幫主,本名卻不叫石中玉,而叫林高李,小鳳姑娘,這個可是有的?」

「我師弟怎麼能做你們幫主,又怎麼肯做你們幫主,明明是被你們劫來逼他當幫主的!」

「小鳳姑娘,這話可不敢亂說!敝幫雖然不成器,但幫中想坐幫主之位的倒還不在少數,我們何必去劫一個外面的人來逼著當幫主?于理不通啊!況且,你說我們是劫持他來,人證在哪里?物證在哪里?當事人口供在哪里?倒是敝幫上一任幫主名叫石中玉,這個名字,相信在本地,路人盡知,多的是證人。現在是法制社會,一切都重證據,小鳳姑娘不可血口噴人哪!」

「你要證人,我本人就是證人!我和師弟在一起時,就被你們長樂幫的人劫過!」

「小鳳姑娘,就本案而言,你的身份似乎是原告,卻怎麼又一分為二,自己又當起證人來啦?況且,你說你與師弟在一起時被敝幫劫過,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師弟是我們當著你的面劫去的?」

「這個……倒是沒讓你們得逞……」

「這就對了!一個未遂的事情,現在怎麼坐實了,還要當證人?」

「你們從摩天崖居士謝先生那里劫了人,他可以作證!」

「謝先生人呢?他來了麼?」

「這個……」小鳳一時語塞,想一想,卻又不甘心地說︰「我們會叫他來的!」

「那等你叫他來以後再說話。」貝海石始終笑吟吟的。在場的除了小鳳,所有人都明白,讓謝煙客出來證明長樂幫從他手中劫了人,這麼丟面子的事,估計殺了他也不會承認。

「貝先生,你年紀一大把,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了,怎麼和一個小孩子斗心眼,羞也不羞?」黎隊長出來給小鳳解圍。

「啊哈,我見小鳳姑娘天真可愛,一時童心大起,逗她玩玩,黎叔不可當真。」

「你說說那個林沖是怎麼回事?」

「嘿嘿,說到林沖,先得說這個化名石中玉的林高李,其實我們一開始就主動承認林高李曾在敝幫,並且還是幫主。你們這次來,如果是想向我們要林高李,原也不錯,可一定要把一樁劫持罪加給長樂幫,這個就過分了……」

黎隊長皺起眉頭,厲聲說︰「貝先生,我栽給你們劫持罪了嗎?現在你對我說這個話,也是一時童心大起,想逗我玩玩?」

「這個萬萬不敢!咳咳,我還是說說這個林高李吧,咳咳,」貝海石這一向心情大好,咳嗽的毛病都不見了,被黎隊長這麼一搶白,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咳咳,這個林高李吧,本是雪山武校學生,因為……咳咳,與這位小鳳姑娘,咳,違反了一些校規,兩人就逃到這里,這個事是有的吧,小鳳姑娘?」

小鳳臉漲得通紅,瞪了瞪他,並不答言。

「咳咳,這雪山武校紀律嚴明,見兩個孩子私奔了,就派了人來抓,這倆孩子吧,就東躲西藏,為了不被抓到,這林高李就化名石中玉咳咳。敝幫時任幫主,正好也是一位名叫石中玉的少年,與林高李年齡相仿,咳咳,他少年心性,一時貪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敝幫上下,便開始尋找幫主。不意這位林公子化名石中玉來到這里,我們手下幾位新來的小兄弟不明就里,把他當成石幫主請入總舵,我們正當群龍無首之時,咳咳,又見他是雪山弟子,雪山派白自在老先生名聞武林,我們也很敬重,久有攀交之意,不得其門,咳咳,今日得此機緣,咳咳,就便想就湯下面,因勢利導,奉雪山弟子為幫主,正好他公開的名字又是石中玉,各方面都能交代過去,咳咳……」

小鳳橫他一眼,想說什麼,終于把話咽下去。

「我們正在交涉此事,剛才我提到的林沖先生,就到了我們這里,原來這位大名鼎鼎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竟然就是林高李的父親,他此番前來,正是尋他的兒子。咳咳,人字拖,給客人續茶!」

貝海石喝了一口茶,咳了一陣,又說︰「這位林教頭是位謙謙君子,對長樂幫奉他兒子為幫主的事,既表示感謝,又覺得兒子學業未成,資歷功夫均不足以服眾,便提出,自己暫攝其位,先讓兒子鍛煉幾年,待羽翼豐滿時,或可繼位,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咳咳!」

霍桑想,這貝海石是個人才,劫人當替死鬼,又迫使其父以身相代,如此一個無恥之事,被他講得平平淡淡,推得干干淨淨,真是巧舌如簧。

「林教頭哦,不妨叫林幫主攝位之後,便叫他的兒子,也就是你們現在要尋找的林高李,去雪山武校看他的媽媽……」

「林師弟的媽媽在武校?」小鳳失聲問道。

「是啊,听說你師弟的母親扈三娘,因為思念兒子,早就去武校看望他,時間距現在應該不短了,咳咳,那時候,你和林高李兩個人已經私自離校了,累得扈三娘撲了個空。學校肯定是覺得難以向家長交代,一方面派出大量人馬出來抓人,一方面設法穩住扈三娘,咳咳……」

小鳳覺得很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偷偷地看看霍桑,又看看黎叔,這兩人都非常體貼地根本不望她,而是一直盯著貝海石。她這才硬著頭皮往下听。心里說,這可惡的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雪山武校搞接待的人,也不知用了什麼忽悠手法咳咳,竟然讓扈三娘在學校逗留了這麼長的日子,硬是等到了林幫主找著林高李。林幫主在我們這里咳咳找到兒子後,馬上給扈三娘通了長途,讓扈三娘在武校繼續等待林高李,這麼安排,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兩頭錯過,二方面也是為了讓林高李咳咳,能夠主動去學校承擔錯誤,接受處罰。林幫主真是一個好父親,對兒子要求很嚴格,這是非常難得的咳咳……」

小鳳心想,既然這樣,我也該回學校去承擔錯誤接受處罰了……

「林幫主打通電話後,還特意讓林高李與他母親通了話,這是他們母子平生第一次听到對方說話的聲音,那情景咳咳,真是比任何電視中的煽情節目都感人啊……」

「這麼說,林高李是去雪山武校了。」黎隊長見貝海石開始離題萬里,便打斷了他的話。

「沒錯啊,林幫主還寫了厚厚的一封信給扈三娘,咳咳咳咳……」他突然覺得失言了,便以一陣咳嗽自行斷了話頭。

霍桑和黎隊長對視一眼,都知道,林沖這封「厚厚的信」,只怕就是遺書,因為林沖代兒子任幫主,擺明了是為接俠客島銅牌。想到過去三十年中,去俠客島的武林人士全都有去無回,不由得都感惋惜從今往後,江湖上大約就沒有了大名鼎鼎的豹子頭林沖了。

小鳳的注意力卻全在林高李身上,她抬頭對霍桑和黎隊長說︰「霍叔,黎叔,錯誤是我和師弟一起犯的,不能讓他獨自去擔當,我也得去學校認錯,接受處罰!」

霍桑說︰「好孩子,應該這樣!真是很抱歉,你霍叔叔枉稱神探,回回慢了半拍,讓你現在還不能見到你林師弟。」

「霍叔,其實您是最棒的,您的方向都是對的,只是出了意外而已,追查到張三李四,沒料到謝煙客突然出來,追查到謝煙客,又沒料到長樂幫會插手……」

「為什麼總是沒料到呢?這正是我需要反省的地方。」

小鳳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只得說︰「您不要太自責了,我現在去學校,終能見到林師弟,謝謝您這段日子的幫助!」

黎隊長問︰「要不要派人護送你一下?」貝海石听這句話,馬上笑著說︰「長樂幫兄弟眾多,閑著也是閑著,派兩個人送一送鳳姑娘倒也不打緊。」

小鳳忙說︰「這個就不敢麻煩了!我自己能到這兒來,就一定能自己回去,況且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

「那你路上要小心,不要在任何地方多逗留,不相干的事不看不管,如果遇到來尋找你的同門師兄弟,就與他們一起走吧!」霍桑囑咐說。

「謝謝霍叔叔,我都听你的,我也會小心的!」小鳳說,想到要與這段日子一直幫助和關懷著他的霍桑叔叔分手,她心中有一些難過。

次日,小鳳上路了。貝海石為給黎隊長面子,給了小鳳可觀的盤費,小鳳本要推辭,在霍桑和黎隊長勸說之下,只得受了。

此番她堂堂正正返回學校,已不必刻意回避來尋找她的同學,但林沖任長樂幫主,讓兒子林高李回雪山武校領罰的事,已通過長樂幫眾傳遍本地,在此地尋找的雪山弟子,心想林高李既回校,陸小鳳想必也會相攜回返,所以都撤了。陸小鳳竟然沒遇到任何同學。

陸小鳳獨自往西,她記住霍桑的囑咐,白天避開人多的地方,夜晚避開過于僻靜之處,不管閑事,只管埋頭趕路。

她雖然不想管閑事,但閑事卻總是光顧她。

某日,見一輛馬車將一農婦掛倒摔在車下,小鳳大驚失色,人命關天的事自不能置之不理,趕緊上前,準備搭救,見那農婦滿面是血地趴在車下,大聲哀求車夫不要碾死她,小鳳有些啼笑皆非,心想這婦人被撞糊涂了,掛倒了人那是意外,誰敢故意去碾死人,豈不是要被拿到官府治罪。那馬車夫卻是唉聲嘆氣地把農婦拽了出來,說︰「我運氣不好,我這馬車沒法掛倒檔,碾不死你。」小鳳莫名其妙地說︰「這大叔也是嚇糊涂了,沒碾死人應該是幸運,怎麼是運氣不好了?」那車夫沮喪地說︰「小姑娘懂個球啊,碾傷了人可比碾死了人賠錢多!這輩子我是翻不了身了!」

小鳳听不懂這意思,眼見那老婦只是點皮外傷,無甚大礙,便轉身走路,沒想那婦人一把抓住她胳膊,說,「姑娘別走!你一走我怕他拿刀扎我!」小鳳便說︰「難不成你倆是仇家?」那農婦說,「不是,我倆素不相識。」小鳳糊涂了,她想,要不這農婦有毛病,要不這車夫有毛病,若他們兩個沒毛病,莫非是我有毛病?這話說得好無來由,「既然素不相識,他用刀扎你干什麼?」農婦說︰「姑娘你不知道,我看他那手指細長細長,一定是彈鋼琴的好手,所以怕他用刀扎我……」

小鳳听這話,覺得不可理喻,甩開那農婦,磨頭就走。背後遠遠地只听那婦人說︰「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冷漠啊……」

小鳳好生不解,有心想回頭,又琢磨著這兩人是不是合著伙纏我啊,她涉世未深,這回私奔出來,經歷幾次驚險,學會了一些謹慎,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霍桑的話便在耳邊響起,她不再回頭,自顧走路。

並未走出多遠,又听得一片喧嘩,展眼一看,前面一群人圍著一輛大卡車,心想只怕又是車禍,本想繞道,左右無路,又听得人聲中雜著狗吠,好奇心起,便往前看個究竟。

近前一瞧,原來那群人腳下,放著不少鐵籠,里面全是狗,再看卡車箱里,也全是鐵籠裝著的狗。小鳳看到狗,忽然想起林師弟在學校時,特別喜歡逗傳達室看門的刀刀玩,後來刀刀要生小狗了,師弟又多次與她說要偷抱一只小狗來喂,今天見這里這麼多狗狗,有大有小,心想,若能抱一只送給師弟,可不知他有多高興,轉念一想,學校規定準不準私自養寵物,如果又因此違反了校規,難不成又帶了狗狗私奔不成?

她正糾結著,耳中卻滿那些人大聲嚷嚷著的爭吵聲。

「老子的販運手續齊全,你們憑什麼攔車?都沒王法了!」一個大塊頭說。

「保護動物也是有王法的!」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是野生動物麼?這都是家養的菜狗……」還是大塊頭說。

「狗狗是人類的朋友,不準吃狗肉……」一個少年叫著。

「牛是不是人類的朋友,你吃不吃牛肉?」一個大約是大塊頭的朋友也叫著。

「但是狗通人性啊……」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不知誰尖叫一聲。

「沒人性!」「殘忍!」「二貨!」……

爭吵聲叫罵聲亂成一片,小鳳听得頭昏腦漲,想快點走過去吧,連人帶狗籠子,塞滿道路,她楞一回神,干脆走下路基,從旁邊的菜地繞過去。

菜地里滿是辣椒,紅通通的耀眼,小鳳小心翼翼地走著,唯恐踏到辣椒。好容易走出數百步,回頭看路上,已經繞過那堆人群狗群,便打算重新折回大路,忽見不遠處有一個水塘,便過去洗了洗手臉,精神一振,起身便行。

小鳳轉身後,那塘中忽然慢慢浮起一條紅領巾,還有幾只辣椒,紅紅的,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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