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三部 愛情股票 05 寶貝回家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一首《寶貝回家》爆紅網絡,民間志願者為被拐賣兒童尋父母,為失親的父母尋孩子而建立專門網站與組織,開展尋親活動,公安部打拐行動也轟轟烈烈在進行,官方與民間公益組織的共同努力,使不少破碎家庭得以團圓。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施耐庵就想著,也得給陸文龍,以及村里以前嚴大媽收養的一些孩子尋找他們的父母。想來,他們的父母也一定在尋找自己的孩子。

施耐庵登陸了「寶貝回家」網站,將陸文龍及一些孩子的資料發了出去。同時,他也在注意那些尋找孩子的父母們的資料。

他注意到,不少父母以及孩子為尋找對方,都設法在公眾場合露面,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一個叫李靜芝的母親,為尋找孩子而去參加唱歌選秀節目……

一個叫王興的孩子,為尋找父母苦練籃球絕技,參加電視台的娛樂節目……

每每看到這些,施耐庵唏噓不已,而那些家庭團圓的鏡頭,更讓他止不住老淚縱橫。

他想,也得讓陸文龍多露臉,讓更多人知道他,說不定他的父母也就無意中看到了。

施耐庵對陸文龍露臉能引人注目還是很有信心的,陸文龍有兩個優勢,一是他小小年紀,雙槍已經耍得很不錯,二是他背上有一條青色的酷似飛龍的胎記。

施耐庵也常常向陸文龍問到他小時候的事情,陸文龍被拐到此地來時,約四五歲,這時候的孩子,可能已有一些模糊的記憶了。

但是一問起來時,卻發現陸文龍卻對嚴大媽收養他以前事,基本上沒有記憶了。

施耐庵只好去向嚴大媽調查。

嚴大媽曾因為家里失火,造成幾個收養的孩子遇難而被拘。這時候她已經被放出來,她的事情,也已經淡出公眾視線。

施耐庵來到嚴大媽家時,她熱情地接待了他,施耐庵在村里稱得是德高望重,大家都很尊敬和信服他。

但施耐庵一提到收養的孩子時,嚴大姐的神色便暗淡下來,「施先生啊,我現在想起那些孩子吧,心里還不得勁,你偏要再提……」

施耐庵笑著說︰「這事我知道,我真不是想為難你,我只是想幫助陸文龍他們啊,找到自己的父母,這一點心情,想必你老明白。」

「我明白,這是好事兒,可是我能做些什麼呢?」

「你就把陸文龍的一些事兒跟我說說,指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這孩子自己完全是沒有記憶了。」

「算起來,我也帶養了一百多號孩子了,問別人我還真得想一想,唯獨陸文龍這娃啊,有些與眾不同,所以我對他印象特別深!」

「哦!」施耐庵听得很興奮,「那你老快說說!」

「這娃吧,一是身上有個大大的龍一樣的胎記,這個你知道,你依這個給他取的名兒。」

「是啊。」

「還一件,你就不知道了。」嚴大媽神秘地一笑,笑得施耐庵的好奇心噌噌往外冒,他好容易耐了性子沒有催問。

「這娃啊,剛來時,約莫四五歲,可是飯量比一般孩子大,那飯吃著可不白吃,真是見風長啊,不到一年時間,長得跟其他十多歲的孩子一樣了……」

「慢著慢著!」施耐庵听得有些糊涂,「你老的意思是……這孩子到你這有多少年了?」

「這個你不知道麼?」嚴大媽開始賣關子了。

「我怎麼能知道?你那里百十來號孩子,我真熟悉的沒幾個,我哪搞得清誰是誰,誰先來後來,誰又是多大年齡呢,這陸文龍還是你送過來跟我學武時,我才認識的。」

「陸文龍這娃吧,透著邪乎,我也沒敢跟人說,今兒你問起來,是想幫他找父母,這我得支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娃到我這也就是一年的樣子,長得那個速度是快了一點,他來一年,趕得上其他人來幾年,所以我就把他帶到你這里來上學,耽誤了他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這麼長下去,一下就會成大人了……」

施耐庵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來了,「你意思是,陸文龍來時四五歲,一年就長成現在這模樣了?」

「是啊,你說怪不怪?」

「我听得都新鮮!」

「誰說不是啊!我有時就覺得,這娃莫非有些不祥,這想法也只能自個兒放心里,唉,後來這一失火,我心里越發不得勁兒,也不敢跟人說啊……」

「這個你老多慮了,這其實也可以用科學解釋的,比如說,我就听說現在一些人販子拐到孩子後,喂他們吃什麼狼爸虎媽拔苗助長增齡丸,吃了這丸子啊,能快速長大,而且因為歲月在這些孩子身上累積得過快,他們殘留著的一點點過去的記憶也同樣飛速地被丟棄,這樣他們就容易馬上適應新環境,而且由于他們成長極快,年齡與丟失的孩子對不上號,使父母的找尋成為一種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買家也喜歡這樣的孩子,完全不記得過去,又能省很多年的撫養的心血與費用。」

「這人拐子也缺了八輩子德了!」

「是啊,所以我們說,拐賣孩子,這是超越謀殺的罪惡!」

「施先生,你是我們這里的有學問的人,你覺得,陸文龍這娃真是被喂了藥了?啥藥這麼有威力啊,趕明兒,大家都把孩子喂了這藥,可省了多少時間多少錢了!」

「嚴大媽,我可不能肯定,我也只是听說過,實話說,我還沒怎麼信呢,這只是提供一個解釋,怕你老啊,總往那邪里想,對心理健康不好。」

「施先生,陸文龍這娃該不是那啥穿越小說里出來的人吧……」

「你看你看,我越說你老還越來勁了!咱別想那些不靠譜的事兒,得信科學!」

「施先生你總是張口閉口說科學,你有學問,俺也不敢跟你辯,只是以前沒科學的那會兒,大家靠些啥來活人呢?」

「神啊鬼啊這些學說哩!」

「靠那個咱不也這麼混過來了,你說那會兒有了病有啥講究的,現在能吃藥打針,還敢朝肉身上動刀動剪的,以前不就請個巫婆神漢弄弄就好了。也沒見咱人類混不下去絕了種是吧?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也沒見包治百病是吧?」

「嚴大媽你這是啥奇談怪論啊!這不科學還沒發展到那程度嘛……」

「是不是以後發展到那程度,就包治百病了?」

「這個……這個只怕也不能,只怕是舊病包治了,又出新病……」

「著啊!你說現在只要科學沒法解釋的,咱扔一邊,也不準別的學去解釋,只等著科學發達到能解釋的時候。以前那神學沒法解釋的,咱怎麼就不把它們扔一邊,也不準科學來解釋,只等著神學發達到能解釋的時候呢?」

施耐庵苦笑著說︰「嚴大媽啊,我這幾十年書是白讀了,我沒法答你老人家……」

嚴大媽來勁了,「施先生,我真不知這世上還有你不能回答的,你說,以後會不會出一個新學,能全部解釋科學不能解釋的,咱又滅了科學呢?」

「這個不能!」

「它為啥就不能呢?」

「這個科學,它是開放的嘛,它是發展的嘛……」

「你意思,它是個裝不滿的大筐,只可以完善,不可以取代?」

「是這意思……」

「但它有自己最基本的原則吧,有科學之為科學最核心的本質吧?」

「這個大概有……」

「如果有一天,這科學發展到我們必須拋棄這最基本的原則才能走下去,又咋辦?」

「它這個……我說嚴大媽哎,咱一輩子管一輩子的事好不,太遠的事咱管不了,能看清幾輩子後的事,那人都算得神人了!」施耐庵雙手一攤,說。

嚴大媽非常興奮,心想,今兒個自己都把這方圓幾百里地最有學問的施先生給難住了,她旋轉著身軀,唱道︰「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啊……」

正唱著,听得施耐庵也在旁邊唱和著︰「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

她站定了一看,施耐庵邊唱還邊扭著腰臀。她便問道︰「我這麼高興是有成就感,施先生你這麼高興為的什麼?」

施耐庵停下來說,「我得到了關于陸文龍的重要線索啊!」

「啥線索?」

「我以前老是去看在尋找十幾歲孩子的父母的資料,現在看來,範圍不對,陸文龍的父母,尋找的應該是六七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我回去可以重新確定一個方向了!」

「那陸文龍這娃的成長之謎,你到底怎麼看呢?」

「你就當他是從穿越小說里出來的孩子吧!」施耐庵樂滋滋地說著,人已經出了門。

施耐庵回到家里,登上「寶貝回家」網站,重新尋找資料,這時,一位母親的所發的資料引起他的注意。

這位丟失了孩子的母親,叫做陸張氏,丟失的孩子名叫「陸大安」。丟失時五歲,現在應該是六歲多一點。孩子的特征,背上有一條長長的青色胎記。

孩子是在某年元宵節丟失的,陸張氏命家人霍啟抱了孩子去看社火花燈,半夜中,霍啟因要小解,便將孩子放在一家門檻上坐著。待他小解完了來抱時,那有孩子的蹤影?急得霍啟直尋了半夜,至天明不見,那霍啟也就不敢回來見主人,便逃往他鄉去了。那陸張氏見孩子一夜不歸,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幾人去尋找,回來皆雲連音響皆無。陸張氏丟失孩子,豈不思想,因此晝夜啼哭,幾乎不曾尋死。

施耐庵得知這些,當然很理解一位母親的心,馬上通過網站與陸張氏取得聯系,對孩子的情況進行了交流,原來這陸張氏是個寡婦,也就是說,陸文龍如果真是她丟失的孩子,那麼陸文龍就沒有父親。不過,听陸張氏說,孩子還有一個姐姐叫做陸小鳳,目前在雪山武校學武。

施耐庵想,這兩姐弟還真算有緣,都習武。

考慮到陸文龍成長過速這件事過于特異,可能給對方心理造成障礙,進而影響到事情的發展,施耐庵便先瞞過不說。如此,雙方的交流尤為融洽,不久,便進入到采血檢驗dna的實質性階段。

這期間,施耐庵也與陸文龍進行了交流,畢竟,他已經沒有了幼時的記憶,把這里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家,現在如果突然給他一個新的家,這幾乎相當于第二次被「拐賣」,孩子的心理上一時會難以接受。

這天吃完晚飯,施耐庵與陸文龍坐在院中,施耐庵便說︰「文龍啊,今天給你講兩個故事吧,第一個故事叫做‘越鳥歸南’,當年吳、越交兵,那越王將一個西施美女進與吳王。這西施帶一只鸚鵡,教得詩詞歌賦,件件皆能,如人一般。原是要引誘那吳王貪婬,荒廢國政,以便取吳王的天下。那西施到了吳國,甚是寵愛。誰知那鸚鵡竟不肯說話。後來吳王害了伍子胥,越王興兵伐吳,無人抵敵,伯嚭逃遁,吳王身喪紫陽山。那西施仍舊歸于越國,這鸚鵡依舊講起話來。這叫做‘越鳥歸南’的故事。這是說那禽鳥都念家鄉啊!」

陸文龍說︰「這鳥兒倒有靈性。第二個故事又是什麼呢?」

施耐庵說︰「第二個故事叫做‘驊騮向北’,說的是宋朝第二代君王真宗皇帝在位之時,朝中出了一個奸臣,名字叫做王欽若。其時有那楊家將俱是一門忠義之人,故此王欽若每每要害他,便哄騙真宗出獵打圍,在駕前謊奏︰‘中國坐騎俱是平常劣馬,惟有蕭邦天慶梁王坐的一匹寶駒,喚名為日月馬,這方是名馬。只消主公傳一道旨意下來,命楊元帥前去要此寶馬來乘坐。’……」陸文龍插嘴說︰「那楊元帥他怎麼要得他來?」施耐庵說︰「那楊景守在雍州關上,他手下有一員勇將名叫孟良。他本是殺人放火為生的主兒,被楊元帥收伏在麾下。那孟良能說六國三川的番話,就扮做外國人,竟往蕭邦,也虧他千方百計把那匹馬騙回本國。」陸文龍贊嘆說︰「這個人好本事!」施耐庵說︰「那匹馬送至京都,果然好馬。只是一件,那馬向北而嘶,一些草料也不肯吃,餓了七日,竟自死了。」

陸文龍听到此,忍不住擊掌說︰「好匹義馬!」

施耐庵便問︰「你能從這兩個故事里,得到什麼啟發嗎?」

「施大伯是說,一定不要忘記根本,不論到了哪里,都要記得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是吧?」

「好孩子,有悟性!你可得記住了今天的故事!」

幾天後,dna檢驗結果出來了,檢驗結果證實了陸張氏與陸文龍的親子關系,也就是說,陸文龍就是陸張氏丟失的兒子陸大安。

得知結果後,施耐庵抑制著激動的心情,抱住陸文龍,流著淚說︰「文龍啊!天邊飄過了故鄉的雲,它不停地向你召喚,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你呼喚……」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陸文龍在一剎那間,突然什麼都明白了,他的眼淚也流出來,這時,他看見天空有禮花升起,是很久很久的元宵節的煙花,身邊燈海如潮,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那一夜睡去之後,當他在晨光中睜開眼楮,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替代了他曾經熟悉的人間……

「我的媽媽會來接我嗎?」他喃喃地問。

「你的媽媽快來了!」施耐庵大聲地答。

幾天後,陸張氏在一片鞭炮轟鳴中,張著雙臂,哭著奔向陸文龍——陸大安,她身邊簇擁著的尋親志願者們,一齊合唱一曲《寶貝回家》——

夜深了,寶貝你怕不怕黑?

天冷了,寶貝你在哪里睡?

你的臉上是否掛著無助的淚,

沒有你,我的心已碎。

北風吹,寶貝你怎樣面對?

雪花飛,寶貝你找誰依偎?

我的心中時刻擔心你的安危,

失去你,我就要崩潰。

滿世界尋找你,無法安睡。

歷盡艱難,踏遍千山萬水。

快回來吧,我的寶貝!

別讓媽媽的天空一片黑。

滿世界呼喚你,撕心裂肺。

受盡折磨,已經心力憔悴。

快回來吧,我的寶貝!

別讓媽媽的世界淚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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