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二部 愛情股票 43 燙手山芋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韋小寶和寶玉到達食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眼楮都象探照燈一樣向兩人身上聚焦,魯濱遜喃喃地說︰「好個韋小寶,這麼多眼楮看著,他竟然還是溜到寶玉身邊去了,幸好,還只有拉一泡屎的時間……」

劉備說︰「拉這泡屎的時間可還真是稍微長了一點……」

曹操站起來,冷冷地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泡屎拉得一定很有成果——玄鐵令是不是已經易主了?」

韋小寶笑嘻嘻地說︰「曹丞相真的是一個出將入相,多謀善斷的人才啊!」

「我了個去啊我擦里個擦!你真是要與規則對著干啊!」曹操的眼珠決眥而出。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規則?我怎麼沒遵守規則了?我們什麼時候規定了寶玉不能把玄鐵令讓給我,他違背規則沒有?」韋小寶依然是笑嘻嘻的。

劉備上前輕輕把曹操按住坐下來,附在他耳邊說︰「唉,關心則亂,孟德兄近來有些浮躁,以至于腦子里條理不太清楚了。首先,股票是可以轉讓的,這不違反規則,其次,只要玄鐵令不在你自己手中,在誰手中對你不是一樣呢,難道讓那寶玉得了,你就有希望了?」

曹操如夢方醒地望著劉備,心想,是啊,左青龍,右白虎,無關我這二百五,我這是在替誰出頭啊。他一時有些難為情——這麼簡單的事竟要劉備這個對頭來提醒,他心理有些不平衡了。

不過曹操畢竟是曹操,稍一轉念,笑容就浮現于他滿臉,「啊哈,我這是更年期到了,更年期啊更年期!願韋小寶兄弟一帆風順,早成正果!哈哈哈!」他笑得雖然干澀,卻也聲震屋宇,整個食堂都是回音。

笑罷,他就低頭大口刨飯。

其他幾個失意者也仿而效之,低頭刨飯不止。

一時,全場鴉雀無聲。

貞娘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看著這些人都是一副各懷鬼胎的樣子,她十分納悶,心想男人們真是好斗,一個玄鐵令也值得爭來讓去的。

劉備偷眼環視四周,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悄悄對曹操說︰「玄德啊,國魯哥怎麼不見了……難道也象韋小寶一樣……拉那個屎去了?」

「拜托!我在吃飯,你說什麼拉屎哪!」曹操說。

「你真個是老糊涂了!剛才韋小寶不就是拉一回屎的功夫不見了,結果就……」劉備壓了聲音說。

「唉,關心則亂,你的腦子怎麼也沒條理了?貞娘在這,韋小寶和玄鐵令也在這,他消失了有什麼關系!他想做交易也得找個人做吧,難不成他能一個人變出一個玄鐵令出來?」

「現世報現世報,沒想到更年期是可以傳染的,哈哈哈……」劉備干笑著,繼續刨飯,一時因笑,被飯嗆到,咳嗽不止。

曹操心中稍感欣慰,好歹扯平了。想不到他心中能算得是天下英雄的劉備與自己,今天竟然都會如此弱智腦殘。

貞娘飯量小,一會就已吃完,笑說一聲大家慢吃,就出食堂了。她習慣了飯後百步走,這會兒是她必定去海灘散步的時候。

韋小寶兩頰鼓鼓囊囊地也跟著往外走,一邊說少陪少陪。幾個男人端著碗呆呆地望著他。段正淳也緊扒了幾口準備放碗起身,忽見旁邊幾束眼光象六脈神劍一般同時刺向了他,他才想到沒有權力跟著去圍觀,只得嘆了一口氣,坐下來,把將咽下去的飯菜又倒回來象牛一般反芻。

氣氛沉悶得黑雲壓城城欲摧。

連三藏這樣篤定的人都感覺壓抑了,他輕聲問寶玉︰「你為何要把玄鐵令讓出去?」

「我……」寶玉想了一想,這話頭有些太長,便反問道︰「讓出去,清心寡欲,跟了師傅參禪論道不好麼?」

「這個……當然很好……」三藏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也好!」公孫勝拍拍寶玉的肩,「至少,可以把你的幾何哲學研究出來……」

三藏听公孫勝這麼一說,心想自己還是過于執著了,便笑道︰「很是!我們在山中野營的那時候,為師剛剛知道你在研究那麼個東西,就在睡夢中被風吹到這島上來,分開這些日子,你的哲學研究想必大為精進了!」

寶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謙虛著︰「哪里哪里……」

「有些進展了,」公孫勝幫著他說,「我們分開之前,他還在那里畫線段什麼的,現在已經進入座標軸了。」

「正常正常,」三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從對稱出發,遲早得進入座標軸……」

「哦!」公孫勝睜大眼楮看看三藏,又看看寶玉,寶玉也睜大了眼。

「其實,空間是三維的……」三藏接著說。

寶玉一拍大腿,「師傅就是師傅!真是如此,縱與橫之間,是應該有一種非縱非橫狀態,如同黑與白之間的灰,這就是第三維……」

「這哲學從平面幾何走向立體幾何了,」公孫勝笑著說,「非縱非橫,不就是斜麼……」

「對!就是我們說過的四十五度狀態,這是平面上的直觀象,立體中,它是z軸,它與x和y同時對稱!」寶玉說。

「它的意義是什麼?」公孫勝問。

「空!」三藏答。

「我把它表述為x與y的相持狀態,或者說,相融狀態,又或者說,平衡狀態吧。」寶玉說。

「不妨說是初始或終極狀態。」三藏說。

「這個我暫且不能同意,平衡與失衡,本身就是對稱的兩軸,它們單獨都不能成為初始或終極,我們怎麼知道這世界究竟源于平衡或失衡狀態,又怎麼能知道這世界終究歸于平衡或失衡呢,作為兩軸,它只是世界向前行進的狀態而已……」

「那世界的初始或終極,是不是平衡與失衡的第三維,就是剛才就的z軸呢?」公孫勝插嘴問。

「說初始或終極是什麼之前,我們首先要證明有初始或終極。」寶玉回答。

「還是空!」三藏說。

「你不是已經證明了z軸的存在……」

「可是我們還沒能證實那是一種什麼狀態啊,我們僅知它不是平衡,也不是失衡。」

「如果連這個都沒法證實,我們就永遠不知道世界將向何處去了……」公孫勝喃喃地說。

「多新鮮哪!我一直說過,未來是沒有先驗的。我們根本不能設立既定的遠大的目標,管好每天的吃喝拉撒睡,計劃好明天的吃喝拉撒睡,日子就前行了,世界就前行了。」

「可是以往的歷史會讓我們從中發現規律性的東西,由此推測未來吧?」公孫勝還是不死心。

「以往歷史,不是以往者按所謂規律創造的,以往規律,是後來人馬後炮的總結,沒有誰規定規律就不能變化,沒有誰規定規律可以重復,可以回收循環使用……」

「那你還要拜我為師,為師可是一個求道派,你該曉得道的涵義吧。」公孫勝覺得這一下將了寶玉的軍了。

寶玉笑了,正要開口回答,一直無言旁听的劉備插嘴了︰「不行無聊之事,何遣有涯之生。」

寶玉點點頭,說「瓊瑤阿姨說過了,人靠兩樣東西活著,一是希望,一是愛……」

「希望與愛?」曹操發言了,「在這魯島上,這兩個東西不就是一回事麼!」

魯濱遜嘆口氣說︰「不知韋小寶那泡大便拉得如何了……」

話分兩頭。韋小寶此刻,還真是在拉屎了。

他本來是跟著貞娘出來,想與她浪漫地在沙灘上散散步的。但是不浪漫的肚子忽然催他上廁所,他心里罵一句,都是那幾張烏鴉嘴,拉屎拉屎的,弄得他現在真想拉屎了。

一沖進寢室後面的簡易廁所,便看見魯智深原來也蹲在那里。打了個招呼,便蹲在了他旁邊。

「國魯哥,你在這蹲得夠久了,我們都吃完了,你還沒拉完……」話一出口,韋小寶又覺得這話不倫不類,他自己笑笑自己,只搖頭。

「唉,氣塞在肚子里,只是拉不出……」魯智深對韋小寶還一直比較感冒。

韋小寶一听就明白了,還是為嫂嫂的事,他心里郁悶,或者說,郁結,就是氣岔住了,這靠蹲茅坑是沒用的,這還得靠俗話說的那兩味藥——弘揚真善美,霍香正氣水。這霍香正氣水島上是沒有,但這真善美呢……就得我發揚高姿態了,他那心病在嫂嫂那里,追嫂嫂呢,得有我這玄鐵令,可是我這「真善美」一發揚出去啊,我自己的日子可就不怎麼美了,唉,這事情還真得狠斗私字一閃念,靈魂深處鬧革命呢……

「國魯哥啊,古人雲得好︰風物長宜放眼量,古人又雲︰天涯何處無芳草,有些事,得看開些,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要在一個坑上蹲死,你還得學會小孩子拉屎——挪挪窩唷!」韋小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只好打起官腔安慰他幾句。

魯智深哼了一下,「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沒站著,我蹲著呢……」

「那就是蹲著拉屎不……不……」魯智深一時不知說什麼,一想腰連著腎,便急道「你真是蹲著拉屎不腎虧!」

韋小寶笑起來,「國魯哥啊,我只听說過憤怒出詩人,沒想到急眼還出幽默大師呢,好好,咱不說這個了,有個事我挺想問一問,你嫂嫂是寡居麼?」

「這個用得著問麼?若非灑家兄弟被奸臣害死,誰敢說追我嫂嫂,我這一禪杖連根鏟下去,讓他從今生算起,往下數六十二輩子都是太監!」

韋小寶笑得差點躺到地上,好不容易笑得差不多了,發現肚子里完全沒了便意,便站起來,忽然想起魯智深說的「被奸臣害死」,心里一動,得听听是哪個奸臣,鰲拜那廝不是死了麼?于是笑著問︰「你剛才說的害死你兄弟的奸臣是誰啊?」

「高俅那廝!」

「高俅太尉啊……」這有些出乎韋小寶的意料。

他稍微沉吟一下,又問︰「你兄弟是誰啊?」他想,如果真有冤情,回去向皇上小玄子說說,指不定能給他兄弟平反昭雪。

「俺家兄弟,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

「林沖!」

韋小寶大吃一驚,林沖不就是那個被霍桑調查出來,雇殺手去行刺高太尉的人嗎……殺手中還有方怡那小娘皮呢……

這個人死了麼?

這可是頭一回听說,至少,霍桑查到他時,並沒有說他已經死了。

而且,高太尉不是還在四處通輯,並且組織了專案組捉他麼……

韋小寶總感覺什麼地方有些不對。

說不定,是這叔嫂二人在這荒島之上不通信息,誤認為他已死了……

如果這樣,這個問題有些復雜了!

現在,玄鐵令在我手里,我有權追他嫂嫂……

然而,如果林沖還活著,我們又不會老死在這荒島上的話,他夫妻二人就有可能重逢……

那時候,如果我與貞娘未成好事,我沒面子,如果已成好事,又置他夫妻二人于何地……

林沖這人,名聲如雷貫耳,是個江湖上大大的豪杰,我韋小寶可是一向敬重江湖英雄的……

那時候,我若佔了他的娘子,林沖墮了威名,貞娘也不快活,我也徒惹江湖恥笑……

這個山芋可有些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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