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二部 愛情股票 38 歷史是由人寫的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前章說過,本書作者以科學求是為宗旨,事情來龍去脈均有源本,亦即說,首先是歷史如何發生,然後是史藉如何記載,然後才是作者如何聯綴。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然而凡事皆例外,亦有逆此順序者,即︰史藉如何寫,而後歷史再如何發生,這就是古人常常說的——歷史是人寫的。

孰謂不信,此章為憑。請看官留神。

且說歷史上的某朝某代某年,高太尉率十節度使征剿梁山泊,此事古代傳奇《水滸傳》有記載。但這次事件由于被一支筆改寫了時間,而最終給本事件中的小人物帶來悲摧的命運。

在高太尉出征的那天清晨,林沖很早就輕輕地起床,輕輕地結束停當,向施耐庵告別。

施耐庵重重地握握他的手,說︰「保重,一切盡在不言中,陸文龍還等著你回來教槍!」

林沖說︰「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

林沖看了一眼熟睡之中的陸文龍,這時,他听到第一聲雞啼。

林沖忽然想起了在李家坳的日子,那時,他總是在第一聲雞唱中起床,看一看熟睡中的憨態可掬的林高李,然後開始練武。

此刻,他在雞啼中看到熟睡中憨態可掬的陸文龍,不由心有所觸。

他忽然有些牽腸掛肚起來。

據說人生的悲喜劇都源自性格,此刻的林沖,性格中的優柔又若隱若現。

林沖帶著復雜的心情上路了。他走過槐蔭樹,走出村口,皂色的夜空已經開始漸漸染白。槐蔭樹上的那個被他穿出的洞,象一只眼楮很冷很冷地凝視他。

他按安排好了的既定路線走著,依計劃,午時時分,他將與高俅的隊伍相遇。

如果消息沒錯,那也是梁山軍馬與高俅的隊伍相遇的時候。

可以想見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

雞叫二遍的時候。林沖已經吃過干糧。他是一個按周密計劃行事的人,他早已預定了一匹戰馬,現在將去取馬。

雞叫三遍的時候,林沖已取得戰馬,林沖騎在馬上,意氣風發,策馬飛馳,馬踏綠野,花香在蹄,這時的林沖,才是一員臨陣的虎將。

每到歇馬時,馬蹄的花香,引得群蝶流連,那些蝴蝶,輕盈地舞動翅膀,預告一場復仇颶風的悄然來臨。

雞叫三遍的時候,往京師方向,還有一匹駿馬在奔馳,馬上一員女將英姿颯爽,那是去京師尋夫的扈三娘。

扈三娘到高唐州後,那里的戰事已經結束。扈三娘知道梁山泊大鬧的高唐州,朝廷必有反應。而林沖也應該是去京師打探消息。所以她便向京城方向過來。

三娘鬢邊斜插一枝山花,那些蝴蝶,追逐著她風中的秀發。

扈三娘在這一天來到這里,不在林沖的周密計劃之內。林沖的計劃,從來都是實實在在,沒有任何浪漫與傳奇成分。但是歷史不是林沖的計劃,它總會給人帶來意外,帶來戲劇場面。

雞叫三遍的時候,梁山軍馬已經在一處原野扎寨,嚴陣以待朝廷軍隊的到來。

雞叫三遍的時候,施耐庵喚醒了陸文龍,陸文龍開始在院中練功。

施耐庵習慣在清醒的早晨,開始他的創作。

這幾年,施耐庵一直致力于小說《江湖豪客傳》的寫作,今天他寫到了書中的《十節度計取梁山泊,宋公明一敗高太尉》這一回。

近來施耐庵狀態特別好,靈感多多,所以今天一早,精神充沛,準備大干一場,將情節更新幾千字,他起勁的碾墨,那動作,趕得上院中陸文龍舞槍的節奏了。

突然,他手腕一頓,速度慢下來。

這使我們得以跟上他的思路慢慢追蹤……

這一章回若便寫到高俅出征,便不可避免要寫到林沖,這兩個死對頭過早相遇,將使其中一個或者兩個,不能不過早退場,如此一來,後面許多情節便難以續寫……

這樣會大大縮減施耐庵原計劃的篇幅。

他計劃所寫的林沖一生,應該更多坎坷,算來得有九九八十一難……

施耐庵屈指一算,林沖劫數未了,高俅不能過早出征……

不能讓林沖與高俅過早相遇……

還得寫許多其他章節後,到書中最後的**,或許可以讓高俅被梁山捉住,林沖想殺他報仇時,被梁山宋江阻止……

這麼一來,林沖就會氣得吐血而亡……

施耐庵想到此,皺皺眉頭,這和他想象的林沖的結局相去甚遠……

把林沖這樣的結局留給央視的編導去拍電視劇很好……

施耐庵已經想好林沖的結局,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最終病倒在六和寺,伴著魯智深的骨灰度過余生……

魯智深在野豬林埋過林沖的「骨灰」,讓林沖在六和寺能得以償還此情……

這是施耐庵對《江湖豪客傳》一書中林沖結局的設想。

所以,按情節進展,現在還不是高俅出征的時候,施耐庵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寫到高唐州失陷後,讓高俅暫緩出場,先加入一些其他情節,讓梁山泊湊齊了一百零八將,再推到小說**,讓高俅那時候再出場,就非常熱鬧了。

現在,就讓朝廷先派出雙鞭呼延灼率韓滔和彭兩員副將出征梁山泊吧……

施耐庵磨得墨濃,飽蘸筆尖,把原來的回目改寫成為——《高太尉大興三路兵,呼延灼擺布連環馬》……

有時候,歷史就是由人來寫的。當施耐庵寫下這一回目後,數百里之外向梁山進軍的部隊主帥,就由高俅變成了呼延灼……

高俅何時出征,對于歷史大局,或許毫無影響。

然而,對于其中的小人物的命運,卻有著決定作用。

現在在歷史大舞台扮演這一悲情小人物的,就是林沖。

且說林沖馳馬挺槍,奔馳兩天,按計劃與朝廷軍馬相遇了。

這是一片開闊地,很適合大規模的廝殺,林沖想,如果梁山好漢有心與官軍打群架,這里是絕好的戰場……

他絕對有機會在雙方廝殺的混亂中直搗中軍帳,滅了高俅!

林沖興奮地舉目遠眺,看看遠方那官軍的帥字旗……

他瞬間石化了……

旗號上分明是「大將呼延灼」!

——分割線——

施耐庵這一天才思泉涌,下筆有如神助,他決意讓他書中的林沖和扈三娘夫婦來一次非同凡響的聚會……

現在便寫到扈三娘,她本是往京城方向去尋找林沖,然後打算與林沖一起去武校看兒子林高李,她完全無意地,與京城方向過來的官軍撞了一個滿懷……

在官軍與梁山軍馬相遇的地方,一些百姓紛紛逃避,扈三娘攔住一個百姓,才知道,高太尉為報高廉之仇,興兵征剿梁山。「難道高俅來了?」扈三娘問。

奔逃的百姓誰也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也無心知道。他們只知道要打仗了,得逃命。

扈三娘抖擻精神,掣出日月雙刀,她想,夫君一直想找高俅報仇,今日我且會會這高俅吧。

女中丈夫扈三娘,馳馬直到陣前。

扈三娘不知道,由于施耐庵一支如椽巨筆的隨意更改,本章故事的朝廷一方的主角,已由高俅換成了呼延灼。

此刻,呼延灼尚未來到,官軍陣前立馬者,是呼延灼的副將彭。

彭眼見一員女將殺來,只道是梁山之將,擺開大桿刀迎上前去。

施耐庵在他的書中,十分精彩地描述了這一場廝殺,茲引用如下——

「這扈三娘去戰彭。兩個正在征塵影里,殺氣陰中︰一個使大桿刀,一個使雙刀。兩個斗到二十余合,一丈青把雙刀分開回馬便走。彭要逞功勞,縱馬趕來,一丈青便把雙刀掛在馬鞍 上,袍底下取出紅錦套索,上有二十四個金鉤,等彭馬來得近,扭過身軀,把套索望空一撒,看得親切,彭措手不及,早拖下馬來……」

扈三娘將彭拖下馬後,隨後趕到的主帥呼延灼自然不干了,催馬出陣。

情節到此,施耐庵十分難得地放下對女性的偏見,濃墨重彩地描寫了威風八面的扈三娘,與《水滸傳》中五虎將之一,出陣沒有敗績的一流高手呼延灼的一場打斗。

施耐庵如是寫道——

「呼延灼看見大怒,忿力向前來救,一丈青便拍馬來迎敵。呼延灼恨不得一口水吞了那一丈青。兩個斗到十合之上,急切贏不得一丈青,呼延灼心中想道︰‘這個潑婦人在我手里斗了許多合,倒恁地了得!’心忙意急,賣個破綻放他入來,卻把雙鞭只一蓋,蓋將下來。那雙刀卻在懷里,提起右手銅鞭望一丈青頂門上打下來。卻被一丈青眼明手快,早起刀只一隔,右手那口刀望上直飛起來。卻好那一鞭打將下來正在刀口上,」錚「地一聲響,火光迸散……」

鞭與刀相交的一聲響亮,驚動了陣邊迷茫的林沖!

他從帥字旗上收回目光,便看到那刀口迸散的火光,映著他妻子秀美的臉……

林沖一聲長嘯,驅馬向前,呼延灼只得回馬轉身,來戰林沖。

施耐庵如此描述道——

「呼延灼自戰林沖。兩個正是對手︰槍來鞭去花一團,鞭去槍來錦一簇。兩個斗到五十合之上,不分勝敗……」

扈三娘看到林沖,心中大喜,揮舞雙刀便欲上前助陣,呼延灼抵一個林沖堪堪只是平手,哪里能再添一個扈三娘,不能頭一陣枉自墮了威風,便撥馬回到本陣,林沖也不追趕,招呼一聲扈三娘,扈三娘也默契地拔馬跟著林沖,兩騎馬,竟旁若無人地揚長而去。

走出數百千米,官軍已遠,四下只有遍地野花,滿眼蝴蝶,兩人相視一笑,下馬並肩而行。

剛剛電閃雷鳴,忽已風平浪靜。剛剛騰騰殺氣,忽爾纏綿柔情。這就是歷史的天空……

「三娘,你這是去哪里?」林沖先問。扈三娘倚了林沖,只是微笑,她在享受重逢一刻,還不想立即說話。這一刻,天藍草青,花香雲潔,風輕日麗。

走了百十步,林沖拍拍扈三娘,扈三娘會意地坐下,林沖從腰間掏出盛水的葫蘆,扈三娘接過來喝了兩口,她覺得好久沒喝過這麼甜的水了。林沖地掏出毛巾,為扈三娘輕輕地拭去鬢邊的汗珠。

扈三娘靠在林沖肩頭,側頭微笑地望著他,林沖明白,這是在向他詢問。

林沖將別來事情簡略地告訴了她,然後他說︰「奇怪的是,明明是高俅率十節度征剿梁山,我追到此地,竟成了呼延灼掛帥!」

扈三娘溫柔地說︰「來日方長。」她輕輕握住林沖的手。

「當然,」林沖說,「其實此番前來,我懷了一腔的牽掛,除了你與兒子,更有一個陸文龍,等著我去教槍,我不能食言。」

扈三娘說︰「如此,今日不能報仇,許是天意,讓你先將心願償完,了無牽掛。」

林沖眼中漾了笑意與疑問,望定妻子。扈三娘知道,這也是詢問,她笑著,臉有些紅,「我只是思念你和兒子,便出來了。我想先找到你,再一起去武校看兒子。」

「兒子?」林沖急急地問,「兒子出了什麼事嗎?」

扈三娘笑笑說︰「沒有,瞧你急成這樣,兒子沒出什麼事,只是我很想念他,心中有些……有些七上八下……」

「 ,巾幗英雄也開始兒女情長了。」林沖難得地開了開玩笑。

扈三娘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她心中那些沒有確切依據的不安也不好說出來。

兩人默然地倚在一起聆听對方的呼吸。許久,林沖終于開口了︰「可惜剛見面又要分開……」

「你是說,你還得去給那孩子教槍?」

「我承諾過了的……」

扈三娘不說話了,她知道一個英雄諾言的份量。

「那麼,我還是去看兒子。」

「是的,雪山武校很遠,你看完兒子回程,我的課程也過了大半了,師傅領進門,以後的造化得看他自己去練。那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那個孩子,真是個可造之才麼?」扈三娘話已出口,又覺多余,丈夫的眼力她還是相信的,這句話,幾乎只是對不能一起去看兒子的心中那份遺憾的一種無力抵抗了。

林沖笑一笑,撫著她的肩說︰「是棵好苗子,只要肯努力,數年後,當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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