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51 詭異野豬林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詭異野豬林

五十一詭異啊

林沖扈三娘不停地說到賈寶玉時,千里之外的賈寶玉,又一次不停地打了好幾個華麗麗的噴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寶玉啊,你是不是感冒了?」公孫勝關切地問。

「不是,這是有人在念叨我總是有人在時刻念叨我……」寶玉輕聲說。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東西!」公孫勝說,「要感冒了可別硬撐著,要鬧出一個什麼**來可就麻煩了。」

「師傅,不要制造恐慌麼,都什麼年代了,還提**啊!」

「咦,這話倒也是啊!**這玩意倒也真是怪啊,來得突然,去得無影無蹤,就折騰那麼幾個月,一下子就完全銷聲匿跡,人類疾病中,我就沒見過這樣的!」

「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呢,現在再怎麼吃果子狸,也沒見得這病……」

「很詭異的病……」

「很詭異的世界……」寶玉指了指旁邊的旅館,又說︰「很詭異的廣告!」

公孫勝看了過去,只見旅館廣告寫著︰「本旅館曾發生二十一起連環殺人案,歡迎入住。」

廣告是斗大的PP字體,旁邊有碗大的附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才不信會有人入住這樣的客店。」公孫勝嘀咕了一句,又說︰「寶玉,我們去看看。」

寶玉興趣盎然地答應著,一邊嘀咕「難說難說,只怕沒有房間了……」說著,兩人進了店。

「唉喲,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已經客滿!」店家笑容滿面地沖著他倆攤開雙手,滿足的表情加無奈的動作,顯得十分喜感。

寶玉看了公孫勝,「怎麼樣,師傅,不出我的所料吧,現在的人啊,都很逆天的。」

「再尋一家吧。」兩人出門未走幾步,寶玉說︰「不用尋,這里的客店挺好找,廣告牌都是舉世矚目的……」他順手一指,果然在百十步外矗了又一個廣告牌,斗大的PP字隔著百十步也清清楚楚「藍可兒生前住過的賓館」,附題「明知征途有限險,越是限險越向前」

「估計也沒房間了……」公孫勝說。

「師傅開竅了。」寶玉夸他。

沒出所料,又是客滿。

此家對面又是一個廣告牌「藍可兒遇難于本店」。

公孫勝說︰「為師舉一反三,這一家根本就不用進去了吧……」

寶玉說︰「遠遠不夠啊,師傅!在我看來,估計今天這里所有客店都滿了,我們恐怕得露宿了!」

公孫勝看他一眼,不無遺憾地說︰「現在這世界……真是毀三觀啊!」

「那是啊,」寶玉深有同感,「前些年吧,買條魚回家,還能在魚肚子里發現紙條曰‘此魚系毒死,不可食用’,可見盜亦有道,只圖你錢,不圖你命,現在吧,偷人家的車,車上有兩個月的娃,都能活活給掐死……」

「听得老子都心驚肉跳,這樣的世界不適合貧道生活,趕緊的去找李俊他們那桃花源去。」

「桃花源且明日再說,今天這一晚怎麼辦?」

「嗯……這麼著,出此鎮前面不遠,有片大森林,喚做‘野豬林’,我們去那里露營。在樹林里搭帳篷相對安全些。」公孫勝說。

「為什麼呢?」

「有樹擋著,起碼不容易被風掀了帳篷去啊……」

「我忘了這茬了,唉,三藏師傅的失蹤,也是很詭異的。」

鎮上買了些干糧,出鎮走不多遠,早望見一帶森林,莽莽蒼蒼,雲環霧繞,寶玉贊道︰「好壯觀的森林,師傅月復中,有一張旅游地圖啊!」

公孫勝謙虛地咳了一聲,「這可是一片難得的原始森林哦,貨真價實的。」

「瞧師傅說的,森林難不成還能造假。」

「這個可以有,有地方山頭挖成不毛之地,逢領導檢查,直接用綠漆給刷了……」

「毀三觀啊!怪道這些年泥石流這麼多……」

「還有為個經濟效益大種桉樹,弄得其他植物不能生存的……」

「毀三觀啊,樹都有洋鬼子入侵……」

說話間,他們已走進林中,舉目四顧,找尋合適的搭帳篷的地方,但見一株老樹鶴立雞群,霜皮溜雨,黛色參天,藤羅密掛,盤根錯節,亭亭如蓋,樹影圓圓地畫出一片清涼地。

「這棵樹不錯!」寶玉說著,靠坐在樹根下,「就在這片樹影的圓心處搭帳篷吧!」

公孫勝聳聳肩,「你動輒是圓心線段,跳不出你的圖形哲學了!」

寶玉想說什麼,卻又是一個噴嚏出來,樹上正嘰嘰喳喳唱著的鳥兒全都不出聲了。寶玉說,「這誰啊?還在念叨我……」

「你心里一天到晚都是紛紛擾擾的,」公孫勝指著寶玉背靠的大樹說,「你看這樹,根深葉茂,多象傳說中的菩提樹,你應該身在菩提下,心如明鏡台啊。」

「菩提非樹,明鏡非台,可我的人生卻已層層塵埃。」寶玉說。

「五心不定,六根未淨,你還想出家當和尚?」

寶玉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他的光頭已長出短發茬茬。

公孫勝打開包袱開始搭帳篷,寶玉把日記本放在盤著的腿上發呆。

「又在研究你的幾何哲學啊?」公孫勝湊過去看他腿上放著的日記本,本子上和和以前比,又畫了更多圖形了。「現在又研究到哪一步了?」

「上次不是跟您說過,相對相成的事物之間,有一個劃定它們分界的‘中點’麼?我突然覺得,按對稱原則,這個‘中’與左右方向的相對的事物都發生著對稱啊……」

「那我們把‘中點’作為一頭,左右相對的事物,豈不都同時走向‘中’的另一頭去了……」

「對啊!這無非最直觀地證明,對立的事物本就是同一體,但如此一來,它們與其中點對應,這在哲學意義上又表明什麼呢?其實還遠非如此,在‘中’和它對稱的另一頭之間,又會出現‘中點’了,類推下去,將出現無窮的‘中點’……」‘’

公孫勝不停地點頭。

「師傅你點一下頭就夠了,不必要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我是順便運動一下頭部,預防頸椎病而已,你繼續。」

「你看,首先第一個中點,表示兩個相對的事物之間的臨界點,過了臨界點,則表示事物的相互轉化,黑到極至是白。是到極至是非……」

「這個我理解,比如說天才向前一步就是瘋子,真理向前一步就是謬誤,那,弱弱地問一下,男到極至,難道是變性?」

寶玉笑一笑,「師傅,哲學上的東西,是不能這麼具體地死套的,事物的轉化不是某種具體形式的變換……啊啾!」寶玉又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這樹下是不是有點太涼了……」公孫勝模了一下樹干,「這樹有點潮,你可能感冒了……」

寶玉只管搖頭,然後他說︰「我也只是動動頸椎……」

公孫勝撫模著樹干說︰「其實,上次你都好象說到座標軸那里了,怎麼又回頭說線段?這孩子的記性……」

「是麼?不是我記性問題,我特意如此,好,我現在回頭說那個座標軸啊,它可以用來觀察歷史的進程,完美行進是漸進的,沿四十五度方向,是縱橫軸中庸與相互妥協的結果,如同物理中的合力,是沿四邊形對角線方向發展。吾國歷史總在原地打圈,正好是縱橫二軸中一軸對另一軸完全壓服抑制的結果,它便由座標軸回到線段,座標回到線段的同理類推,就是由線段回到原點……」

公孫勝撫模樹干的手停住了。

「其實,在幾何學中,座軸可對圖形進行計算,而我的座標軸,也可對歷史進程中某一階段的各方力量進行量化後,進行模擬計算,以說明歷史在那一時期為何向某一階段發展……」

「妙哉!」公孫勝撫掌說,「若真能計算,就可以預測了……」

「!」寶玉語氣堅定地說︰「不要走得太遠,過猶不及,在我堅信的鐵律中,有重要的一條歷史沒有先驗!」

公孫勝搔了搔頭,有些掃興地重新撫模樹干,「咦!」他突然有些大驚小怪的表情,「這樹……怎麼有些很暖和的感覺呢……」

寶玉模一模樹干,說︰「我沒什麼感覺。」

公孫勝說︰「這個正常,我是練功的人,對外氣感覺比你靈敏一點,這樹是有些暖暖的。」他也靠著樹坐下,「寶玉,你還是繼續講你的哲學吧。」

「我的這個幾何哲學,就是用圖形直觀地去解釋哲學現象,凡哲學概念,必以圖形示出,反之,凡圖形中具有的,必有其哲學上的意義。現在我還是回到線段上來,比如這個‘中’,它表示一種臨界或者轉換,如黑與白之間的‘中’,而它與極白和極黑均形成對稱,這之間必然又出‘中’,無窮下去,‘中’亦無窮……」

「奇怪啊……」公孫勝說。

「師傅有什麼疑問?」寶玉愉快地問。

「我嗅到一點酒香,就在……」公孫勝鼻子嗅來嗅去,「好象就是我們靠坐的這棵大樹……有些酒味……」

「啊,師傅有些少見多怪了,」寶玉對公孫勝听課不專心似乎有些不滿,「大自然中有很多東西都有屬于它自己特殊的氣味,有甜的,有酸的,有香的,有臭的,當然,也有些植物可能有酒味,這無非是吸引某些動物或者規避某些敵害的方式……」

「你繼續你繼續。」公孫勝說,但他的表情確實顯出心不在焉。

「任何對立又同一的事物可以標于一線,也可以標于一個座標軸,表示它們的對稱,既是平行的,又是垂直的,任何一方的發展,即另一方在垂直方向上的發展……」

「不對啊……」公孫勝喃喃地說。

「哪個地方不對?」寶玉問。

「我手模的這個地方……」公孫勝說,「這里的樹皮好象被刮了一片……」

寶玉覺得很不滿了,他用力忍了一下,「師傅,樹皮被刮有什麼奇怪,你能不能消停一下,等我把話說完啊!」

公孫勝說︰「這里……我手觸到的地方,好象刻著字呢……」

寶玉的好奇心瞬間被激起了,他起身轉過一些角度,看到樹的另一邊,公孫勝伸手模到的地方,確實是有一片樹皮似乎被刮去,但樹上有青苔,旁邊雜草叢生,那字卻看不清楚。因為公孫勝正好坐在旁邊,手撫到字跡上,靠觸覺才感到,如果只無意一看,基本是看不到字的。

寶玉與公孫勝輕輕撫去青苔,漸漸看清楚是五個字

林……黛……玉……之……墓。

寶玉跳將起來,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詭異啊!」然後,他呆望著天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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