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47 摸著石頭過河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模著石頭過河

這天,林沖和扈三娘到了李家坳,他們將到地主汪明德家劫富濟貧。請使用訪問本站。

也不需問汪明德家住處,到了李家坳,沖著最豪華的宅子去便是,眼看著一帶頂著琉璃瓦的高大院牆,從竹林透出,林沖扈三娘徑直就過去了,忽然就听得有人說話,循聲過去,正是大門,門里門外有兩人在爭執,門里人方臉精瘦,戴著瓜皮帽,門外人是一個老漢,衣著襤褸,提著一個空口袋,沖著瓜皮帽說︰「東家,我不能白給你干一年啊,現在家里揭不開鍋了,你得給我一點米吧。」瓜皮帽沖著老漢說︰「我倒是想給啊,我得有啊!去去去!」順手一推,那老漢趔趄一下,瓜皮帽順勢就把門關上了。

那老漢朝門上啐了一口,無可奈何便轉身要走,正踫上林沖和扈三娘。林沖就問︰「請問汪明德是住這里嗎?」

老漢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沖一回,沒好氣地說︰「你找他干什麼?」林沖笑一笑說︰「要糧食啊。」老漢說︰「走吧走吧,他沒糧食給你的,剛才你沒看到我怎麼出來的?」

林沖說︰「哦,這麼說,剛才那個人就是汪明德了,我看著也象。」

老漢說︰「汪明德你認識?兩位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是汪明德的親戚?」

「非親非故,也不認識,只是他的形象太有代表性了,電影里看的土地主都是他那模樣,那瓜皮帽戴得跟道具似的。我們兩個是專門到本地來劫富濟貧的。」

那老漢上上下下打量著林沖和扈三娘,問︰「劫富濟貧?你們是傳說中的佐羅,還是羅賓漢?」

「老鄉,我們是工農子弟兵!」

那老漢不相信地只管搖頭。扈三娘性格比較直截了當,她說︰「我們現在跟你再去他那里要米,你看他給是不給?」

老漢看了看扈三娘,點頭說︰「那我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回家也是餓死,賭一把,相信你們!」說著回身又往汪家大門口走。林沖對扈三娘說︰「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就叫越窮越革命!」他們緊緊跟著。

老漢如柴的瘦手猛擂大門,不一會門開了,瓜皮帽的汪明德露出頭來,一看老漢,臉就沉了︰「你怎麼又來了?」

老漢未及答言,扈三娘冷冷地說︰「怎麼,他不該來嗎?」

汪明德一偏頭,就看到扈三娘,手提雪花雙刀,閃閃的那叫一個寒,旁邊這個豹頭環眼的大高個更不是善茬,長相活月兌月兌是一個猛張飛,汪明德細眼楮一轉,知道今天遇到了對頭。這李老漢平日里老實巴腳,沒想到居然跟道上的有聯系。小不忍則亂大謀,汪明德就換了一副笑臉,說︰「兩位英雄有所不知啊,這一向兩拔人來我這征糧,把我這糧倉的地皮都刮去一層啊!」

老漢一看汪明德有些服軟,就大聲說︰「東家啊,你有錢有勢的誰敢刮你地皮啊!」

汪明德臉酸酸的,「李三哥,天地良心,我家的事,你豈不知,前番官府征糧,次後土匪又索糧,哪回不打我這出頭鳥,你倒是說說看!」

李老漢說︰「但是你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我家現在是揭不開鍋了……」

汪明德說︰「那我先給你一口袋度度饑荒,卻不可讓人知曉的……」

李老漢正要謝謝,扈三娘冷冷地說︰「就一口袋哄人麼?」

汪明德臉皺得象苦瓜一樣,「這位大姐,您可不知道,我爺爺當地主那輩,清明盛世,多受尊敬,到我這里接這一棒,牛市成了熊市,當地主不吃香了,逢有事就先爛出頭的椽子,玩個紙牌都流行‘斗地主’,前一向高唐州到這里來加賦吧,刮我一層皮,不久梁山泊到這里征糧吧,又刮我一層肉,我守一點祖宗的基業,招誰惹誰了啊……」

「等一下,你剛才說梁山泊征糧是怎麼回事?」林沖插嘴問。

「這位張飛爺你還不知道啊,高唐州要和梁山泊開仗了,高唐州要備戰備荒,緊急加征防賊捐,我是大戶,先出血,不久這梁山泊還果真來了,要打高唐州,連人帶牲口好幾萬張嘴,路過這里征糧,我是大戶,又得出血,現在這社會咋這麼仇富啊,當一個先進咋就這麼難呢,不是提倡一部分人得先富麼……」

「梁山泊為什麼要打高唐州?」林沖再一次打斷他的話。

「听說是為拆遷的事,高唐州的貴族柴家當了釘子戶,那拆遷辦殷主任去搞強制行動,結果被柴家的莊客打死了,這殷主任卻是高知府的舅子,這高知府卻又是高太尉的兄弟,這禍可惹大了……」

「高太尉?高俅!」林沖口中這個名字象子彈一樣射出來。

「是啊,高太尉的兄弟在高唐州任知府,柴家打死他舅子,這事豈能善罷干休……」

「但是這跟梁山有什麼關系呢?」

「那柴家你道是誰啊,有個小旋風柴進,他是梁山的恩人,和梁山上的大王宋江交好,這次他家莊客打死了人,柴進必然遭難,這梁山就給柴進出頭找場子來了。李家坳正好處在必經之路上,兩邊都向我們這里征糧,我這大戶當得是真沒滋味了,誰想當誰當去,我還真想落個清靜……」

「這好辦啊,」扈三娘語音還是冷冷的,「你今天把家財都散盡了,你就不是大戶了,以後有事也沒人找你了。」

汪明德哭喪著臉笑道︰「這位大姐您真是酷斃了,我一家子也得活是吧。」

林沖說︰「你有難處我也能理解,但是今天我們既然出面了,你多少得給點面子。」

汪明德趕緊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還是這張飛爺說得是道理,這個我明白!明白!賊不走空是吧……哎喲說錯了,我自己掌嘴!這李老頭我再加兩口袋糧食,二位英雄也不讓你們白忙乎,紋銀三百兩留著喝茶,不成敬意……」

李老漢嘆道︰「嘿,昨天你還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呢,今天卻有了,到底還是槍桿子里面出政權啊!」林沖說︰「李老漢的糧食趕緊拿出來,紋銀三百兩你去散給鄉親們。」

「是是是!」汪明德沒口子地應著,轉身向里面喊︰「焦大,給我拿銀子三百兩,並兩袋谷子出來!」又向林沖諂笑道︰「張飛爺在我這里吃飯住宿吧。」

「這個不必了,」向李老漢說,「如果方便的話,這位……李三哥吧,能否去你家借住一宿?」

李老漢連忙說︰「這是恩人賞臉哪,只是老漢家幾間東倒西歪屋,兩個南腔北調人,只怕委屈了恩人!」

林沖笑笑說︰「不妨的,我們也是苦孩子出身,平時在外,餐風飲露都是家常便飯的。」

「那好那好,這就跟我家去!」李老漢熱情地說,這時焦大已經拿出銀子和糧食,汪明德畢恭畢敬地把銀子交到林沖手上。

林沖將銀子交給李老漢,說︰「李三哥,這村里哪家貧困,你比我們有數,你去散給他們吧,這糧食我幫你拿著。」

「這個這個……」李老漢手足無措,「這個怎麼好意思……」

林沖笑一笑,把兩袋糧食只一挾,輕輕松松的,說︰「在下力氣稍微有些,李大哥前面帶路吧。」

汪明德舌頭半天縮不回去,心想,瞧這人的力氣,剛才幸虧沒有叫家丁護衛……

晚上,宿在李老漢家,林沖和扈三娘就討論起梁山了。

「梁山有目前力量最為強大的民間武裝,我們要復仇,是要考慮加入的。」林沖還是這個想法不變。

「梁山好象總是與我們無緣似的,」扈三娘說,「還可以考慮其他山頭和江湖幫派吧。」

「現時雖然山頭林立,幫派成群,不過,大都是烏合之眾,力量上難以企及梁山,更重要的是,梁山上許多人,都與高俅有著直接或間接的冤仇,如新上山的頭領楊志,現在又有梁山的恩人柴進,與我們稱得上是敵愾同仇。」

「但是你說梁山可能有內斗,狀況不明,暫時不宜落草啊。」

「不一定非得落草,我們也許可以把思路拓寬些,在梁山與高俅發生沖突時,我們可以有多種形式的合作。」

「合作?怎麼合作?你又怎麼讓梁山來與你合作?」

「不是梁山與我合作,而是我與梁山合作,按我的預想,梁山與高俅終有一戰,那時候,我們可以就中取便。」

「你怎麼知道梁山與高俅終有一戰呢?」

「首先,目前梁山攻打高唐州,已與高廉結仇,這必然驚動高俅,他不會坐視。其次,按梁山泊現在這種發展勢頭,是不可能長期偏安一隅的,其勢必然做大,一旦成燎原之勢,高俅作為太尉,職責所在,必有征剿之事,前有關勝,魏定國,單遷等許多大將尚且擺不平梁山,可見其勢力不可小覷,將來的征剿,必然會在規格上進一步提高,童貫乃至高俅出馬,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林沖心思的縝密,以及對天下大勢的識見,扈三娘還是由衷敬佩的,她默不作聲地听著。

「梁山泊的前途,不外有三,其一,推翻現政府,取而代之;其二,被剿滅;其三,被招安。無論哪一條路,都將和高俅狹路相逢。」

扈三娘靜靜地,溫柔地望著林沖。

「梁山雖然勢力強大,但要拿下朝廷,成就改朝換代之業,恐怕還力不能逮,其他山頭幫派各懷異志,不能通力合作,又沒有國外勢力扶持干涉,皇上也不是卡扎菲,晁蓋目前生死未卜,一旦晁蓋有什麼不測,繼任者極可能就是現在帶兵打高唐州的宋江……」

「宋江這個人,江湖倒是廣有名聲,不過梁山的二把手一直是吳用,宋江按資歷說,是排不上當晁蓋接班人的吧?」

「吳用不是帥才,永遠只是一個紹興師爺。宋江這個人,從江湖上流傳的他的事跡來看,頗有權謀,如果他能掌權,估計應該會致力于給梁山籌劃一個比較理想的未來出路了。」

「說到梁山的未來……你既說皇上不是卡扎菲,梁山還不足以斗得過朝廷,那就可能被剿滅啊。」

「剿滅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我說過了,那必需在規模和規格上加大和提高,以前那種添油戰術,只能是不斷給梁山輸送人才,所以童貫高俅的出山是完全可能的。」

「你還說還有可能招安……」

「沒錯,不過宋江那種人才不會做虧本買賣,這一筆被朝廷買斷的生意,一定得謀一個好價錢,而這個價錢不靠別的,就靠打出來!朝廷征剿的規格,就是梁山招安的價碼!」

「三娘于這些大事看不清楚,听你的吧,只要你除了高俅,還不忘了我家的仇人李逵才好!」

「三娘放心,這絕對不會,你家的仇人不就是我家的嗎,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家啊。不過目前,我們只能模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正好這里離高唐州不遠,我們暫且住下,先看看梁山打高唐州的情況,如果可能,我們也去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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