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45 高,實在是高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高,實在是高

近來太尉高俅一直沒有閑著,林沖專案組的偵查工作雖然沒有重大突破,卻也陸續有了一些進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在野豬林的一棵老樹上,發現刻有一行字「林沖兄弟之墓」。

既有這樣的字跡,便在這棵樹下進行挖掘,結果挖掘出一個骨灰罐,罐中有一把灰土,疑為骨灰。

得到這些新情報之後不久,高太尉就召集有關專家來分析座談。

「各位,」高太尉說,「前一回,你們鑒定陽谷縣縣長送來的景陽岡華南虎照片,結果鬧出了國際笑話,讓老外們見識到了中國獨有的‘平面貓科動物’,弄得如今,人民群眾一提起專家兩個字,就象吃了搖頭丸一樣只管把頭來搖,這一回希望大家能夠專業一點,好好把這個案件分析一下。」

听了這樣的開場白,專家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呆若木雞,一個大廳堂里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帶頭發言。

高太尉便也象吃了搖頭丸一樣搖頭嘆息了,「唉,你們哪,大會也不發言,小會也不發言,前列腺卻只管發炎,這樣子是打算坐到何年何月?看來是要老夫點將了。」高太尉只好點將,「何九叔,你年紀大些,先說!」

骨殖專家何九叔清清嗓子,聲音顫顫地發言說,從野豬林刻了字的大樹下挖出了骨灰罐,其中的灰土經檢驗不是骨灰,而是草木灰,根據林沖有可能被燒死于草料場這一點來推測,這些草木灰來自于火後的草料場是合乎邏輯的,由于草木灰中不含人的骨灰,所以林沖之死沒有直接依據……

這差不多算是老調重彈,沒有什麼新意,大家看看高俅的臉色,他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只管繼續點將。

後面陸續被點到名的人便都相繼發言。

刑偵專家夏古島匯報說︰由于地處偏僻,加上草木茂盛,樹上還生有青苔,並被野藤纏繞,樹上的字跡不容易被發現,因此它能夠隱藏較長時間。如果我們有關人員這次不是有意識去尋找,基本是不可能發現它的。所以可以認為那些字跡不是新的,應該有相當長的時間了,我們推測,上限則止于草料場大火……

高太尉對這一推測表示滿意,他認為,這一個推測以及整個匯報,就象一首歌里面唱的那樣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河是河來梁是梁,爹是爹來娘是娘「真理有時其實就是廢話。」高太尉用這句很哲理的話作了一個小結,大家也對此全票贊同。

但接下來分歧就出現了,就是關于這幾個字的筆跡問題。

專家胡圖看了影印的字跡,認為,這幾個字,筆劃稚女敕,顯示書寫者文化水平相當低。但是專家卜清白卻認為,大巧若拙,重劍無鋒,書寫者也許進入了返樸還真的境界。專家費夷思卻另闢蹊徑,認為這幾個字間架實在太散亂,也許是書寫者為了掩飾筆跡,故意用左手寫的,顯見他有一定反刑偵經驗。專家賽波羅馬上說,也說不定是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呢,比如東方快車上那個謀殺案中,被害者身上十二刀就是由十二個人分別扎的……

高太尉就說,老夫听得很「分特」分特你們懂嗎?就是暈!你們四個人是不是先到隔壁的吸煙室去掐架,掐出結果來再說?最好是先擺一桌麻將清醒一下,跟老子記著,不是門前清就不準和牌!

四個人對掐著就去隔壁了。高太尉擦著汗說,這賽波羅外國小說看得太多了一點……怎麼就沒人把他給謀殺了啊。

剩下的人就一致認為賽波羅下一回很可能被謀殺,也許在尼羅河游船上這家伙喜歡公費旅游,也可能被巴斯克維爾的獵犬咬死因為他是一個偏執的動物保護協會的負責人……

「言歸正傳吧,各位,」高太尉說,「在隨聲附和方面,你們不失為專家級別,下面繼續分析吧。」

痕跡專家賈響接著發言說︰「根據刻的痕跡來看,是刀刻痕,這刀不是水果刀也不是菜刀,而是一把更為長大的刀,比如腰刀之類,從刀痕的深度看,此人力量非常大,可以肯定不是女人,而且即使在男人中,這樣的臂力腕力也是非常罕見的……」

高俅打了一個哈欠,說︰「行了,分析就到這里吧,傳董超薛霸!」

董超和薛霸畏畏縮縮地上來,垂手低頭,陪著笑臉。

董超和和薛霸是兩個押解犯人的解差,曾經負責押林沖去滄州,並在野豬林準備暗殺林沖,林沖幸被被魯智深救下。兩人因未能完成高俅的這個任務,一直在停職反省中。

高俅對兩人說︰「你們說說去野豬林的情景。」

兩個人淌著汗,結結巴巴地說了押解林沖到野豬林遇到魯智深的情景,當然,兩人謀害林沖的情節是馬賽克了,只說是魯智深跟蹤已久,欲在野豬林劫走林沖……

待到基本過程大致講完,高俅就揮揮手讓兩人下去,兩人汗流浹背地逃出生天。

第二天,兩人就悄悄離職,投靠長樂幫混生活去了。

兩人剛加入長樂幫不久,就為劫寶玉而被公孫勝弄了個灰頭土臉,前書已有敘及。

可見,沒有真本事,到哪里都不好混。

「各位,根據董超薛霸說的情況,綜合大家剛才所講,在樹上刻字的人,以這個魯智深的嫌疑為最大。」高俅說,「第一,他是林沖的結義兄弟;第二,他曾經為林沖而到過野豬林,並且熟悉那棵樹;第三,他很強壯,並且有一把戒刀;第四,他的文化程度偏低……」

下面的專家們在肚子里罵娘,這貨什麼內情都知道,偏要賣關子,讓我們來搞什麼分析研究。坑爹啊!

高俅說完這麼一大段,又微笑著慢吞吞地喝茶,現在專家們也正襟危坐,畢恭畢敬地等著他的下文。

好半天,高俅似乎是品夠茶了,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說︰「咳咳,現在的新情況,使我們不能不重新考慮一個老問題林沖是不是還活著?以前,根據陸謙被殺這一事實,我相信林沖沒有死,但現在新出現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曾經疏漏了這一案件有同案犯的可能,這個可能的同案犯就是魯智深!他既可以大鬧野豬林,也就極有可能大鬧草料場或者山神廟,極有可能參與殺害陸謙!」

專家們一齊雞啄米一般點頭。

「作為林沖的同謀,魯智深對于林沖的生死,應該是知情的,作為知情者,他做了什麼事?目前最有事實依據的推測是他以野豬林一棵與林沖有過重大關系的樹,為林沖立了一個墓碑!」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連呼吸都調成了振動模式,這里的黎明靜悄悄。

「這說明,林沖可能真的已經死了!」高俅結論說。

「難道他就不能有意布**陣?」安靜了幾秒鐘後,專家艾抬杠大腦一抽,于無聲處听驚雷一般插了一句嘴。

「這個當然有可能,」高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假設這確實是一個**陣吧,作為**陣,它的特點是什麼實在說,設得未免太隱秘了,設這個**的人,有什麼把握說我們必然會去那樣一個地方搜查?那里既不是起火的現場,也不是殺人的現場,他要設**陣,為什麼不能設在肯定能讓我們看到的地方呢。在那麼一個荒林野地弄玄虛,倘若不被我們發現,豈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麼?」

專家們一邊點頭,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艾抬杠微笑。

「還有,」高俅聲音更其高昂了,「就算他能預知我們搜索野豬林,而在那里設局,那麼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讓我們相信林沖已經死了,從而為其實還活著的林沖打掩護,這樣的話,他埋一壇真正的骨灰才是引人上當之舉,何必又埋上一壇草灰自打嘴巴呢?據此,我們就只好逆向去推斷,林沖不一定活著!」

專家們听到這里,心想,這貨還是有點成色的。

高俅的表情越來越得意,「如果按上述推想林沖確實是被燒死了,那麼陸謙之死,就有了另一個可能的疑凶,那就是魯智深!」

專家們終于忍不住哄哄地議論起來,又是艾抬杠高聲說了一句︰「那麼林沖骨灰哪去了?」

高俅揮揮手說︰「自然是魯智深拿走了……」

艾抬杠一開了口,便有些收束不住,「如果魯智深有林沖的骨灰,為何不干脆埋在野豬林呢?」

「按傳統習慣來說,落葉得歸根吧,據我所知,魯智深在江湖上以義氣聞名,他自然不會讓林沖在遠離京城的野豬林作孤魂野鬼的……」

「那他為何要在野豬林設一個樹碑呢?」

「你沒听說過過疑冢麼,為了讓別人不去發掘林沖的真墓,故設疑冢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你剛才還說那不是**陣……」

「這個……」高俅一時語塞,他高屋建瓴的分析,突然被艾抬杠這麼幾個問題給繞住了。

其他專家們忍俊不禁,卻不敢笑,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

好半天,高俅才反應過來,一時沒憋住,破口大罵起來︰「混蛋!給盜墓者設**陣與為反偵查的設**陣是一個概念嗎!兩者的目的根本不同!」

艾抬杠被這一聲吼罵嚇得聲音都丟失了,過了一分多鐘才找回來,他不敢再糾纏這個問題,又覺得被當眾這麼一罵弄得下不來台十分不甘心,便小聲地在另外的事情上找補︰「可是……可是,陸謙身上的窟窿已有技術鑒定,是……槍扎出來的!林沖是使槍的……」

高俅似乎早在等著這句話,又感覺剛才有些失態,便親切無比地對艾抬杠笑了一笑,「魯智深是一個十八般武藝都精熟的人,他慣使戒刀,不等于他不能使槍,以他的實力,對付陸謙,什麼武器都一樣,即使赤手空拳,恐怕十個陸謙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放棄平時用的戒刀,而用槍,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這是他為林沖報仇的一種宣言,而且他自己也會覺得是死去的林沖在與他並肩作戰,更為重要的是,死者的傷痕往往是指向凶手的最重要的線索,用林沖的槍殺陸謙,即把嫌疑指向一個死去的人,能使活著的人不被追究,這也是一種反偵查手段,這實際上也從另一個方面,為林沖可能確實已死提供了一個佐證,所以」高俅的聲音忽然變得鏗鏘有力起來,「江湖上盛傳的飛槍殺仇的傳說,才真正可能是魯智深故意布的**陣!」

有人以極輕微的聲音說「預備起」,于是所有在坐的專家一齊說道︰「高!實在是高!」

高俅笑著直搖頭︰「我姓高難道自己不知道,總用這個方式來提醒做什麼?再說,這句湯司令說的電影台詞我都听得有審美疲勞了言歸正傳,現在我們必須通輯魯智深,此人是一個極度危險分子。此外,大軍草料場還得繼續挖掘,哪怕掘地三尺哪怕在那里挖出一條太平洋海底隧道來,也一定要找到林沖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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