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43 拆遷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拆遷

店小二建議魯智深去拆遷辦應聘,魯智深的頭便搖得撥浪鼓似的。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小二,這拆遷是為官府作事,灑家卻不能為。」

店小二說︰「那算小的多嘴了。現在在官府干活可是吃香的事,和尚你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那就不用想謀生了。」

林娘子想了一想,溫柔地說︰「其實小二哥說的也在理,叔叔細想一想,凡事都是一分為二的,就說這拆遷吧,若為建設,亦有民利,若為開發,亦有經濟效用。叔叔凡事把握分寸就是,況且,若待叔叔出馬者,必是釘子戶,釘子戶中亦有強梁,叔叔素好鋤強扶弱,且今番是為糊口,當年叔叔作提轄,寧非官府中人乎?只要叔叔不倚勢欺人,便好了。」

林娘子這番話一說出,魯智深有茅塞頓開之感︰「嫂嫂見識遠勝灑家,灑家即去應聘,若遇拆遷事,則不是強豪不出手便了。」

魯智深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次日,就來到了拆遷辦招工處。前來應聘的還真不少,但魯智深人高馬大,在眾人中十分顯眼。

拆遷辦招工人員見了這麼一個高大威猛之人,都互相交換了眼色。

「大和尚,你有力氣沒有?如果只是飯量大,那是不行的。」招工人員中一個也很高大,比魯智深還胖的大胖子說。

「灑家飯量是大一點,酒量也大,不過灑家的力氣,倒也不小。」

「哦!你酒量很大麼,」另一個矮矮的胖子說,「如果真是特別大,倒也是個人才,我們這里也需要能給領導陪酒,千杯不醉的。」

「有酒喝,那是撓到了灑家的癢處,」魯智深笑了,「不過,俺沒什麼文化,你們要讓灑家弄那些文謅謅的官文,灑家可不省得。」

「拆遷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繡花做文章,文化有什麼用,有武力就行了。」高大的胖子說。

「不過那個陪酒,似乎是請客吃飯。」魯智深粗中有細。

「這個,陪酒和拆遷是兩回事,如果經過考核,你確實酒量過人,就讓你專職陪酒,兼職拆遷。這個,官府里所在多有的。」一個中等個子的胖子說。

「那你們不妨考來。」

「考力氣簡單,那邊有副杠鈴,是按庫爾洛維奇拿奧運冠軍那一舉安排的重量,你舉起來就算通過。」

魯智深走過去,一手提提杠鈴,覺得不重,直接就舉過頭頂,回頭笑嬉嬉地問︰「舉幾下算通過啊?」

幾個招工人員目瞪口呆。

高胖子就問矮胖子,「金胖子,今天這杠鈴盤兒是不是少裝上了幾片,份量不夠啊?」

中等胖子搶著回答說︰「不會啊,今天這幾片杠鈴盤兒都是特大號的,一片抵過去五片啊!」

魯智深一只手舉著站在那就問︰「什麼一片抵五片的,這會兒你們不評成績,卻扯什麼老年鈣片啊!」

矮胖子說︰「放下來吧,嚇煞我了,你通過了!」

魯智深放下杠鈴,笑著過來說︰「這麼容易就通過了?這題目出得小兒科啊,跟你說,俺這麼舉著,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矮胖子說︰「這……還是老年鈣片!你先別得意,下面還得考酒量呢。」

魯智深一听,口水都下來了,「好啊好啊,馬上就考嗎?」

中胖子看了看一張表格,說︰「我們先看看領導排的班……現在領導們都有應試人員跟著了……」

矮胖子手指點一點表格,說︰「冒號局長這兒還空缺一個。」

高胖子便說︰「大和尚,你今天就跟著領導冒號去參加巴甫洛夫的生日紀念酒宴。」

魯智深抹抹口水說︰「這酒宴名兒怪怪的。」

中胖子解釋說︰「巴甫洛夫是外國生物學家,他從貓兒見到食物就流口水,發現了‘條件反射’原理……」

魯智深憨笑說︰「你們說話跟講相聲似的,反正灑家不省得,只認喝酒!」

晚上,魯智深醉薰薰地回到店里。店小二迎上來說︰「和尚爺,應聘之事如何?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順……利通過……過……」魯智深舌頭都直了。

「怪不得喝了慶賀酒才回來,和尚爺何不早點回到小店,與你的嫂嫂一起喝酒慶賀呢,敢莫嫌小店拿不出好酒?」

這時貞娘也過來了,有些責怪地說︰「叔叔不該獨自在外喝酒。」

魯智深一听貞娘責怪,急得舌頭都自如了,趕緊解釋說︰「不是獨自在外喝酒,只因要考較灑家酒量,讓俺給領導陪酒。」

「考較酒量也是考試麼?」貞娘听得有些新鮮。

店小二笑著說︰「這個可以有,這要考上了那可是一份好差事,天天有吃有喝,沒那個酒量可撈不到這肥差。」

魯智深說︰「灑家這酒量,在江湖闖了這麼多年,基本沒逢上對手,今天踫了一個領導冒號,差點敗下陣來,陪領導喝酒這活兒可有點懸。」

貞娘也笑了,「我都頭一回听叔叔說這世上還有懸的事,尤其還是說的喝酒。」

「那可不!」魯智深說,「以前灑家看低了領導,真是羞愧!」

次日魯智深便去拆遷辦上班,上班頭一天,還真就踫了一個釘子戶。

釘子戶主叫柴皇城,听說是一個大貴族,魯智深一听是大貴族,就躍躍欲試。欣然領命前往。在魯智深的心目中,貴族也好,財主也罷,必然是為富不仁的,而為富不仁,就必須遭到懲罰。

魯智深接受的任務是送《拆遷通知書》,魯智深說明,自己文化不高,要解釋紅頭文件是不行的。拆遷辦殷主任說︰「人家看得懂的,那柴老兒純是有意對抗官府,並非不懂政策之人,你此番前去,就是警告一下他,嚇唬一下他也行,至于怎麼做,你自己相機行事。」

魯智深是語言的侏儒,行動的巨人。把《拆遷通知書》一交給柴家,立馬牛刀小試地展示了一點行為藝術,他稍微活動一下胳膊腿兒,只一膀子,就把柴家院里的亭子給扇垮了。

回來後,把過程匯報給殷主任,殷主任听到匯報後,非常滿意,他想,對著這麼強大這麼暴力的「拆遷通知」,對方一定會俯首听命的。

但是殷主任過于樂觀了一點。

日子很快過去,眼看著期限快到了,柴皇城絲毫沒有搬走的意思。而這一向魯智深去另外幾家釘子戶送通知時,都表演了這樣類似的行為藝術,效果不錯,好幾個釘子戶都撤退了,魯智深也扇出了一些名聲,他去的地方,釘子戶聞風披靡,工作順利得史無前例。

相比之下,這柴皇城就顯得比較突出了,殷主任非常不爽。他想自己再去搞一個一錘定音。

這天魯智深有陪酒的任務,沒在拆遷辦公室,好大喜功的殷主任,就想趁這機會,搶一搶魯智深近來正健的風頭,去柴皇城家露露臉。

殷主任卻沒有拈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他以為,自己只要在柴家門口跺一腳,柴家整棟樓都會塌下來。這殷主任就象廣告詞里說的那樣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可惜他這不是自信,而是盲目的自負,柴家卻並不好惹。

殷主任走向柴皇城家的時候,接到緊急家書的柴進,此時也走進了他叔叔的家門。

此時跟在柴進身邊的,還有一個黑道上的兄弟。

他叫做黑旋風李逵。

且說柴進看了一氣成疾的柴皇城,他叔叔面如金紙,體似枯柴,悠悠無七魄三魂,細細只一絲兩氣,柴進放聲慟哭。李逵見了,跳將起來說道︰「這拆遷辦好無道理!我有大斧在這里,教他吃我幾斧,卻再商量。」柴進道︰「李大哥,你且息怒,沒來由和他粗鹵做什麼?我家放著有護持聖旨。這里和他理論不得,須是京師也在大似他的,放著明明的條例,我去上訪,和他打官司。」李逵道︰「條例,條例!若還依得,天下不亂了!況且這上訪最是坑人,做公的不把你弄出個好歹不算完……」

正說呢,殷主任帶幾個手下進來了。

柴進听得說,慌忙出來答應。那殷主任問道︰「你是他家什麼人?」柴進答道︰「小可是柴皇城親佷柴進。」殷主任道︰「前一向拆遷通知下了,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柴進道︰「便是叔叔臥病,不敢移動。」殷主任道︰放屁!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柴進道︰」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龍子龍孫,放著先朝丹書鐵券,誰敢不敬?「殷主任喝道︰」你將出來我看!「柴時道︰」現在滄州家里,已使人去取來。「殷主任大怒道︰」這廝卻是胡說!便有丹書鐵券,我也不怕!左右,與我打這廝!「

眾人卻待動手,原來黑旋風李逵在門縫里都看見。听得喝打柴進,便拽開房門,大吼一聲,早把殷主任一拳打翻。那些手下卻待搶他,被李逵手起,早K了五六個,一哄都走了。李逵拿殷主任提起來,拳頭腳尖一發上,柴進哪里勸得住。看那殷主任時,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李逵將殷主任打死在地,柴進只叫得苦,便教李逵且去後堂商議。柴進道︰」前一向有小販刀殺城管隊員,現在你又打死拆遷辦主任,這高唐州早晚必有大亂,你安身不得了。官司我自支吾,你離開此地!「李逵道︰」我便走了,須連累你。「柴進道︰」我自有誓書鐵券護身,你便快走,事不宜遲。「李逵取了雙斧,帶了盤纏,出後門自去了。

且說李逵出得城來,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卻早奔出數十里地,正行間,路邊卻有人喚一聲」李逵兄弟!「李逵回頭一看,路邊站著一個黑矮的漢子,卻正是他的結義哥哥,江湖人稱及時雨的宋江宋公明。

李逵撲翻身軀便拜,宋江急忙扶起他,問︰」兄弟如此匆匆而行,莫非有甚緊急之事?「

李逵喘著粗氣,顛三倒四地把柴進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宋江好容易才弄清了經過,不覺大驚,說︰」兄弟啊,你可陷了柴大官人了!「李逵說︰」如今卻怎麼處?「宋江沉思片刻,說︰」柴大官人于我有恩,現在他遭遇危難,宋江不能袖手,我且與你同去梁山泊借一支軍馬,一則柴大官人也是梁山的恩人,二則晁天王最講義氣,三則梁山勢力足以攻取高唐州,那高唐州現在社會狀況很糟,正是救出柴大官人良機。「

李逵高興地說︰」這卻是好!只是宋哥哥豈不是反了麼?「

宋江說︰」我現在也是身負殺人要案,亡命江湖,沒有出路,索性反了。「

李逵說︰」哥哥一直有良民證,如何卻會殺人,我卻不信!「

宋江說︰」唉,我失手殺了小老婆閻惜嬌,這個中原委,一時也難盡敘,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我們得趕緊去梁山搬兵,救柴大官人!「

宋江和李逵趕到梁山時,才知道,晁蓋因為中了藥箭,已臥床多日,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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