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37 吉祥三寶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吉祥三寶

大海依然沒有盡頭,隨波的逐流不知何時終止。請使用訪問本站。

曹昂憂心烈烈,曹安民栗栗恐慌,典韋暴躁如雷,唯曹操聲色不露,每日除了靜靜地思索,就是談笑風生,外表看來,他從容不迫。

曹操不相信自己會這樣莫名其妙地葬身海上,他堅信自己此生必成一番大事業。

而且他明白,這一船數人中,他是主心骨,帥心定,軍心定。

有時他也和幾個人討論一下行動方案之類,可惜在這海上,幾個航海方面的外行也商量不出什麼實際性結果,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每到這時,曹操就為陳宮的離去而惋惜,他覺得此時,一個有頭腦的軍師比這幾個人強。想陳宮當年不惜丟了烏紗,私放被通輯的曹操,誰知竟為他誤殺呂伯奢,棄他而去,雖則十分抱憾。但卻無可如何,他只能為這個完美主義者的徇道而嗟嘆。

沒事的時候,曹操也說些葷段子,借以緩解大家的心理壓力,曹操肚子里,除了六韜三略,葷段子竟也是層出不窮。

典韋有些不太明白,就問︰「丞相,你肚子里如何能有這麼多葷段子?」曹操笑著說︰「我參加過那麼多宴會,都是與各級各部門的領導一起混,在這樣的場合總得有葷段子調劑氣氛,沒幾個拿得出手的葷段子,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你看,我就是一次宴會記一個段子,也有數百千個了。」

大家都點頭稱是。

但是這海上漂流日久,幾個男人都只能借葷段子YY一下,笑過之後,不免有些憋悶煩躁,這卻有違了曹操安定人心的初衷。

這天飯後,典韋又要听曹操說葷段子,曹操本不想現說了,架不住典韋的糾纏,只好笑說︰「這可是最後一遭說了,下不為例啊。」典韋口里說好,心里卻想,下回再纏。

曹操就說了︰「從前啊,有兩個美女,一個叫大喬,一個叫小喬,有一天,她們去寺廟進香……」

正說到此,曹安民突然指著遠海,發出一聲驚呼︰「船!」

余人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一葉孤舟正緩緩漂來。

幾個不知道該靠近去,還是遠離,畢竟,不知那是一條什麼船。曹昂認為,是「鐵達尼號」上放下來的其他的救生艇,曹安民沒這麼樂觀,他懷疑是東吳的情報船之類。「離東吳有很遠的距離了,不至于在這里有東吳的船吧。」典韋不信。「也許是海盜船,現在海盜挺猖厥的……」曹安民說,「而且即使不是海盜船,來一只日本船或者棒子國的船,也夠嗆。幸好這里偏北方,不然來條越南船或者菲律賓船也不行,總之我們這四周就沒有什麼好鄰居,現在連美國船都跑這兒來湊熱鬧了……」

「你的心理怎麼就不能陽光一點呢!」典韋有些不滿。

「我歷來是悲觀主義者,何況在這海上漂了這麼久,正常人都能瘋的……」曹安民說。

「我覺得是民船的可能性最大……」曹操思考到最後才開口,「這里應該沒有出國界,外國船要進來無禮,不至于孤舟深入,況且那船的體積,怎麼也象一條小舢舨的樣子……」

「還是丞相觀察得仔細,想得比我們有理……」

幾個人討論半天,也不敢斷然決定。若是漁船,正好可以補充些給養,還可以要他們帶路靠岸,但如果象曹安民說的那麼悲觀,那後果就難以設想了。

典韋是做好了廝殺準備,他要曹操進到艙里,自己橫槳把住艙門。曹昂與曹安民也把船上的棍子和刀子拿在了手中。

漸漸地,兩船靠近了。他們發現那漂來的,嚴格地說不是船,而是一只扎得比較粗糙的木排。

「一只木排,想來不會有危險。」典韋說,曹安民也沒反駁,幾個人都放心了。便駕船向那木排靠近。

木排上無遮無掩,還隔得很遠,就能看清楚排上有三個人。

「竟然有一個小孩子!」曹昂眼尖,大聲說。

「看起來象是一家三口嘛,木排上別無長物,要他們提供給養是不可能了,帶帶路還可以……」隨著兩船靠近,對面的人看得越來越清楚,一男一女一小孩。看上去確然是一家三口。

「  ,吉祥三寶啊!」心情不再緊張的曹安民也開起玩笑。

那一家三口都只是粗布衣裳,補丁疊疊,風塵僕僕,男子看上去是一個書生模樣,女人雖然穿著寒酸,卻掩不出天生麗質,曹安民與曹昂的眼楮,都是定定地盯著了那個女人。

幾個男人一起在海上混了這麼多天,生活枯燥乏味,正如曹安民說的那樣,就是看到一只趴在浮冰上母海豹,都覺得是眉清目秀的。

這個女人的出現的這一剎那,給無邊無際的單調的海藍注入了一片勃勃生機。

何況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曹昂,曹安民哈拉子都流出來了,曹安民喃喃自語說︰「真是說美女,美女到……」,曹操心說,這小子胡說,從來只听過「說曹操,曹操到」,難道這美女也能跟我賽跑?

這時曹操早已出船艙,典韋回頭看著曹操的臉色,曹操則眯縫起雙眼,這既是一種聚焦打量,更是在掩飾眼中的光芒。

曹操看了一回,忽然覺得這美女有些面熟,便向曹安民說︰「此女有些面善,貌似象某個我們認識的人……」

曹安民細看一下,說,「果然,眉目間有些象那個……張繡的叔叔張濟之妻,那也是個美人哦!」

「你直接說張繡的嬸嬸豈不省事。」曹昂嘻皮笑臉地說。

曹操眯著眼微笑了,「不錯,還是年輕人腦子快,張濟之妻鄒氏,確有幾分動人顏色!」

曹安民立即會意了,況且他又是年輕好事之人,便對曹操說︰「那我們且把她弄過來吧。」

曹操沉一沉臉,說︰「以我等身份,怎麼能做這等欺男霸女之事呢。」

曹安民笑著說︰「叔叔此言差矣!想這美婦,嫁了這個窮書生,卻不是明珠暗投,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必是貧困一世。若跟著叔叔,日後卻必享榮華富貴,這是她的幸運,怎能說霸,這窮書生,叔叔以後打發他一點錢,卻不勝過潦倒終生,這也不算欺啊。」

曹操拈須微笑,「小子巧舌如簧,說得倒有幾分道理……」

曹安民說︰「那小佷就去把她請過船來。」

曹操說︰「以禮相待,休得輕浮。」

曹安民說︰「不須吩咐。」于是轉身向那書生模樣的人高喊︰「兄台請了,難得在這大海一遇,也是緣份哪,兄台如何稱呼?」

那書生見他彬彬有禮,也拱手答道︰「在下姓張,幸會!」

曹安民回頭不懷好意地笑著,「叔啊,他居然也姓張,莫非還真和張濟有些兒親戚,哈哈!」

曹操也忍不住大笑了。

曹安民轉臉高喊︰「就請張兄弟和這位花容月貌的美娘子上船坐坐如何?」

木排上兩人立即覺出對方的輕浮,交換一下眼色,那女人輕輕對書生說︰「翠山,這人笑里藏奸,你說如何?」書生看她表情,已明其意,說︰「素素,你現在不可再妄生殺心,我們不理會他便是。」說罷,高聲喊道︰「我們有事在身,後會有期。」便劃動木槳。

曹安民回頭對典韋說︰「典韋將軍,留住他們!」

典韋望著曹操,曹操微微頷首。典韋便操起船頭鐵錨,揮臂一拋,錨應手飛出,勾住木排,典韋雙臂扯動纜繩,木排箭一般靠近了他們的船。

那書生怒目圓睜,「原來是強盜打劫!」腰間拔出一把鉤,去纜繩上一劃,纜繩本是繃得極緊,吃這一劃,立即斷裂,典韋正在使力,猛然繩斷力空,一個趔趄,不由大怒,飛身跳起兩丈有余,上了木排,徑來抓那書生。

那書生見他來勢凶猛,急使梯雲縱輕功,猱身越過典韋頭頂,身未轉,反手一鉤正中典韋腋下,順勢一送,典韋沖力本大,被這借力一送,一個壯大的身軀撲入海中,激起一堆血浪。

想來,典韋如在百萬軍中沖鋒陷陣,絕對無人能當其鋒,但這種近身搏擊,卻遜于此方面的專業人士。這就如同李逵拳腳比不過焦挺,但戰場上擔任先鋒的卻總是李逵而不是焦挺。

只是可憐典韋一條好漢,沒能戰死于兩軍戰場,卻為曹操一時而獻身,不值當,大大的不值當!

那女人見書生動了手,抖擻精神,一手護定孩子,一手撒出一把小針,正在舷邊目瞪口呆的曹安民和曹昂二人,眼里臉上中針,當即跌落海中。

這一切幾乎就是瞬間的事情,曹操在艙邊,一看情況有變,驚得退入艙中,耳听那書生叫道︰「素素,無須多所殺傷,我們走吧,艙中那位听著,今日是你們先起不良之心,我們方才正當防衛。如若不服,日後可來找我,在下光明磊落,武當張翠山也!」

那女人則摟緊孩子說「無忌,不要怕,剛才爸爸媽媽殺的,都是惡人,對惡人是不能容情的。」這叫做無忌的孩子眨著清澈的大眼楮說︰「有這麼多惡人,我們還是回冰火島去吧。」張翠山撫著無忌的頭說︰「你義父一直希望我們能回家,我們不能辜負了你義父的一片心意。無忌,惡人雖然凶狠,但世間之事,總是正不壓邪的,惡人並不可怕!」

這木排上之人,便是武當張三豐第四弟子張翠山,妻子殷素素,兒子張無忌。

數年前,張翠山和殷素素被金毛獅王謝遜趕至海中冰火島上,後化仇敵為友,甚而為親生下張無忌後,謝遜成為無忌的義父。現在謝遜要他們一家子回到大陸去認祖歸宗。所以一家三口坐了自扎的木排回大陸。

(詳情,請參閱古代傳奇《倚天屠龍記》。)

木排漸漸遠去了。

曹操自不敢露頭,只待听得外面完全沒有了動靜,方才探頭探腦地爬出船艙,茫茫大海,一時靜如世界末日。

曹操撲在舷邊,那三人蹤影全無。他止不住向著大海放聲而哭,泣曰︰「吾折長子、愛佷,俱無深痛;獨號泣典韋也!」

哭罷,他起身切齒發誓說︰「張繡啊張濟,還有什麼張翠山,我與你們這些姓張的勢不兩立,異日定報此仇!」

曹大人生氣得有些兒秀逗了,此禍完全是他自取其咎,實在是怨不到張繡張濟,與張翠山更是八竿子也挨不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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