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章面見丞相
顏兮若抬頭望了眼窗外,沒想到,這個以前從來無人過問小院,今日竟然客人如此之多。顏兮若諷刺一笑,我倒要看看,這次又耍什麼花樣。
不一會兒,人便進到了小院。顏兮若仍然氣定神閑,來人並沒有像顏清秋那樣無禮,反而微微彎曲身體向顏兮若行了個禮,然後面無表情道︰「大小姐,老爺有請。」
顏兮若怔了一會兒,眼珠一轉,記憶中搜索出來人身份︰「原來是顏路管家,不知父親找兮若何事?」
顏路原來並不姓顏,據說是因為相府工作時間長,且對相府忠心耿耿,顏之禮便為其冠姓為顏,改名顏路。
顏路似有些驚訝,看著顏兮若說︰「老爺事,做下人怎能過問,小姐還是親自去核實吧。」
顏兮若思考一會兒,便道︰「既是父親讓兮若過去,自是有父親道理,兮若這便隨管家走一趟吧。」
我倒要看看,這顏之禮到底想做什麼?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卻突然召見,說是父親想女兒了?三歲小孩兒都不相信!
顏路听後並不覺得奇怪,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如今老爺肯見她,已是她福氣,她又怎會推月兌。于是,便高傲走前面。
兮若並不與他計較,本是一個奴才,主子又怎會去和一個奴才計較。況且顏路除了高傲了一些外,禮節方面根本沒出任何差錯,也就並不與他計較了。
顏兮若前世乃是一個殺手,信奉一直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走相府後院,看著沿途美景,兮若不經感慨︰「不愧是丞相府第,如此布置,倒也雅韻。只是不知這丞相是否也有如此雅韻。」
終于來到相府重地丞相書房,管家高傲竟也收起來不見分毫。管家恭敬地說︰「大小姐,老爺就里面,奴才就送您到這里,您自己進去吧,奴才告退。」
顏兮若微微點頭,然後往書房方向看了一眼,抬起腳不慌不忙往書房走去。
一進門便看見我那所謂父親,正端坐上座,見兮若進門,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掩蓋下去,臉上浮現出慈愛樣子。可是那一瞬間變化又怎麼瞞得過兮若眼楮,畢竟曾經殺手生涯不是白過。
如此,顏兮若加了然,此次顏之禮目並不是父親要見自己女兒單純想法,至于目,那還不簡單,十多年都不聞不問女兒突然受寵,除了這之前那道指婚聖旨以外,兮若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于是便也滿臉微笑,走到中間,向顏之禮微微行了一個禮,禮節找不出一丁點兒錯處,任誰看了也不會以為這是一個不受寵無才小姐所展現,然後輕輕柔柔叫道︰「父親。」
不就是演戲嗎?殺手並不是要面無表情,全身殺氣那才叫殺手。作為一個頂尖殺手,是要混人群中都沒有人知道你是一個殺手,即便是你把人殺了,也沒有人懷疑是你殺,這才是殺手好詮釋。而顏兮若前世作為一個頂尖殺手,演戲是不話下,曾經她便用自己演技去騙到一個刺殺目標,從而輕易得手,那次任務也是完成輕松一次,憑顏兮若演技完全可以毫不費力拿到奧斯卡各項大獎。
顏之禮也是一副父慈子孝模樣︰「兮若啊,是父親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也未曾關心過你,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顏兮若內心不屑,卻又不得不繼續演戲︰「多謝父親關心,兮若過得很好,如今終于見到父親了,才知道父親原來長成這個模樣。」
顏之禮听了眼楮冒火,卻並沒有發作,而是將心中火按捺下來,佯裝無奈道︰「兮若可是怪父親?以前父親確實忽略了你,是父親不對,如今父親想要彌補你,希望你能原諒父親以前所作所為。」
顏兮若听到此處,秀眉微皺,看來此次顏之禮圖謀甚大,不然我如此諷刺,以顏之禮脾氣早該翻臉了才是。看來這顏相也是一個深藏不漏人。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何陰謀,我也不懼。
「父親誤會了,兮若又怎會怪您呢,如今兮若得寵,感激您還來不及呢。」
顏之禮听了兮若一席話,臉色稍稍好看點,語氣也加溫和︰「你和你娘真像,當初穆婉也是這樣溫婉,懂事。」
林穆婉,顏兮若母親,也是兮若心中那個唯一溫暖存。這個世界上關心顏兮若人恐怕也只有這個溫婉美麗女子了。看著眼前顏之禮,雖然也可從他臉上看到曾經年輕時風貌,可林穆婉這樣天人般女子,配顏之禮確實有些委屈了。不知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林穆婉又是怎麼死呢?
顏兮若記憶中,林穆婉明明就身懷絕世武功,卻從不人前顯示。直到林穆婉死去,除了自己女兒以外,都沒有人知道林穆婉是會武,這其中包括顏之禮。這就不得不讓顏兮若深思,林穆婉明明會武,卻連自己丈夫也不說,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武功這麼高,卻又是怎麼死呢?
「母親是什麼樣,兮若已經不記得了。」顏兮若眼角微微上挑,輕聲道。
顏之禮見兮若如此,以為兮若是真忘記了,便急忙假裝熱情拉著兮若手,道︰「你母親啊,是個美麗人,從我第一眼見到她起,就被她所折服。她很溫婉,具備所有大家閨秀應該具備優點和氣質。那天,她突然出現我們面前,我們還以為見到仙女了呢。哈哈……」說到此處,顏之禮竟然笑得很是暢,從他臉上,顏兮若仿佛看到了那個場景,那個美麗女子似從天而降,帶給這里人震撼,也似乎親身感受到了。此刻顏之禮讓顏兮若恍惚,仿佛這就像是一個為情所困男子,並不是現這個為權而不擇手段人。
顏兮若隨即心底暗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你好好守護,興許林穆婉就不會死了,顏兮若不會死。他們死,都是你直接或間接造成,即使你再後悔,懷念也于事無補。隨即不著痕跡抽回了自己手。
顏之禮似乎沉浸自己世界里,並沒有發覺此事︰「後來你娘嫁給了我,我們很幸福生活一起,然後你娘就生下了你,如果不是那件事,也許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吧。罷了罷了,不說那些傷心事了,讓爹看看你。」
顏兮若強忍住內心惡心,微微笑道︰「只要父親幸福,兮若也會很幸福。」
顏之禮眼中欣喜之色閃過,看著顏兮若右臉上胎記,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消逝,神色越加慈愛︰「是上天不公,即使臉上有瑕疵,我顏之禮女兒也是尊貴!兮若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為你找一個好歸宿。」
顏兮若掩下眼中冷笑,嬌羞笑道︰「兮若還沒有好好陪陪父親,怎麼能這麼就出嫁了呢。」
「哈哈哈……,兮若還害羞了,你說只要爹爹幸福,你就幸福?是嗎?」顏之禮迫不及待問道。
顏兮若心中暗嘲,這麼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恭順答道︰「是。」
顏之禮听後就連聲音中也不自覺帶著一絲欣喜︰「皇上下旨賜婚,讓你嫁給瑞王君凌其,這是一個好歸宿,你會為爹爹做些力所能及事吧?」
「只要父親吩咐,兮若定當完成。」
「好,好……我要你嫁給瑞王,然後暗中監視他,他所作所為,無論巨細都要上報,明白嗎?」顏之禮自以為是說道。
顏兮若听完心中暗嘲,果然是個為了權力不擇手段人,連自己女兒終身幸福也要利用︰「可是父親為何不讓二妹嫁給瑞王呢?相信二妹比兮若合適。」
顏之禮微微皺眉︰「清秋還有其他事要做,將這件事交給你,是爹爹信任你,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況且女大不中留,清秋愛慕瑞王誰人都知道,誰知後她會不會背叛我。兮若你一定不會,對吧?」
顏兮若心思一動,隨即明白,顏清秋這種花瓶型美女,是要用有用地方,而君凌其還不值得動用這顆棋子。只有顏清秋還自以為是,認為顏之禮是愛她。她也只不過是個工具罷了,只不過這個工具對顏之禮還有些用處,所以她過得幸福些罷了。有些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父親放心,兮若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顏之禮听完顏色大悅,大笑道︰「我讓人將顏晚閣收拾出來,你搬進去吧,顏家大小姐,怎能住那樣破爛地方。」
顏兮若眼中寒光一閃,斂眉道︰「是。」
那樣破爛地方,若不是你這個丞相默許,顏兮若身為丞相府嫡小姐又怎會住那樣地方,這顏晚閣只是第一步,屬于以前那個顏兮若,我都會給她要回來,你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