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耳的槍聲貫穿耳膜,衣袂飄過的瞬間身影快速掠過,將她撲倒,從狙擊槍下救下那個女子。請使用訪問本站。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每個人都沉浸在婚禮中,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待恐懼和害怕一齊襲來,槍聲已經再次連續響起。大家或奔逃行走,或四處逃竄躲避,這里多是平地,又沒有遮擋物,很容易被當成靶子射中。尖叫聲驚恐聲子彈聲此起彼伏,外圍的保鏢迅速趕來,雙方交手死傷無數蔓延。
男人沉穩有力的雙手緊緊箍住懷中的女子,圈住她不讓其亂動。女子哪里是那麼容易听話的人,再大的場面都見過,手中從不離身的短刃翻飛,將附近的狙擊手剿滅,探了探頭問道︰「牙彎彎呢?」她明明見到他抱著孩子,危險的瞬間他卻是先顧著她,她的心里五味陳雜,不知他是何心思,只好不再去想其他。
楚銳抱著孟 ,狙擊手的目標是孟 和他,此刻都盯著他們在打,火力全開,而他們身上所帶的僅有楚銳的手槍,孟 平日里出入境不方便攜帶輕武器,再加上她演員的身份,她能防身的就是把輕巧利落的短刃,雖是如此卻不比任何武器差。保鏢先護著邵曄的父母往陵園外撤退,他們沒有攻擊力,在戰場上只有挨打的份。這些人彼此心里都有底,目標明確,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葉浩天還有誰?再說葉浩天得知自己苦心建立的秘密基地被葉之塵他們銷毀,又有楚銳發動猛烈的攻勢,以軍火線上全力打壓青烈,聯合金三角和東南亞地區的毒梟,本著傷敵一百自傷八十的狠厲之勢強行將青烈奪去的毒品市場奪回,自此青烈月復背受敵,而兩大黑幫老大的這次交鋒也導致了全球經濟的混亂。股市不斷下跌,軍火和毒品也前所未有的低迷,卻依舊擋不住憤怒的葉浩天,這才有了精心布局的狙殺。
「別管其他,顧好你自己,他們都比你安全,我們的人會帶著他們離開。」此刻他們被圍堵在陵園深處,與其他人隔絕開,葉浩天的人無非是想堵截他們,將他們困死其中。狙擊手越來越多像潮涌般擠進來,被隔絕在外的人確實比他們要安全的多。孟 放心了,又听楚銳說道︰「牙彎彎在艾瑞克手里,她不會有事的。」他這是在消除她的顧慮,徹底放下心來對付敵人。
「你突圍左邊,我突圍右邊,有問題嗎?」兩人以前就經常一起作戰,配合極為默契。這次葉浩天派來的人顯然都是精心挑選過,戰斗力和作戰能力都是極強的,反應靈敏。在小規模的武裝戰斗面前,沒有更多的武器比拼,完全就是實打實硬踫硬的火力作戰。
孟 比了個手勢,她手中拿著敵人的狙擊槍,霸氣的橫掃側翻,落點處已又有幾名狙擊手倒下,姿勢完美的躲避入樹叢,驚起林中鳥鳴亂飛。但就在這時,她的側後方同樣有狙擊點,狙擊手瞄準了她的額頭,精準無比的爆破聲響起——孟 顧著前面的敵人,到處都是子彈橫飛,她其實是打探過後方的,確定沒有危險才躲過來,誰知人家這麼陰險,一槍都沒發就等著她松懈防備。
「 ——」一團白影撞上她的身體,沖擊力將她撂倒在地,隨著倒下的是抱著孟 的姚瑤。那一身白色的婚紗尤為扎眼,她甚至沒有多做思考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手中的槍先大腦一步射向槍聲的來源,子彈穿過狙擊手的前額,睜著眼似不敢相信地倒下去。美眸掩映下赫然是那個溫婉柔弱的女子,汩汩地鮮血從唇瓣冒出,流向下頜,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輸給她,不甘心就此死去,她還沒有得到葉之塵。可是再不甘心那又怎樣,從她欺騙他冒認了救命恩人伊始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她搶奪了別人的幸福,卻還留戀的不肯放手,現在又想把正主殺了,妄想取代她。葉浩天早就警告過舒羽,她打不過孟 ,孟 受過嚴格的軍事化訓練,她卻偏不信,兩人從未交鋒過,而她在FBI里也算得上是個優秀的特工,為了萬無一失她打算偷襲,這手段雖不光明磊落,但要磊落做什麼,只要最終的結局是她贏不就好了,沒有人會在意過程。她只要贏了孟 ,葉之塵就只是她的,她深信是這個女人阻擋了她的幸福,她卻不知男人若不愛一個女人,沒有了這顆絆腳石也還是會有下一顆的。
之塵,再見了我最愛的男人,我會詛咒你們永遠無法幸福,呵呵呵……無聲地笑凝固在唇瓣,風拂過,枯黃地枝葉點點灑落,像是在為她做最後的臨別!
鮮血浸染了白紗,兩人抱在一起,導致孟 的西裝上沾染了不少血漬。她抱著姚瑤下墜的身軀躲在樹叢後,楚銳已經解決了他那邊的,過來支援她,敏銳的察覺到槍聲的方向不對,避過槍林彈雨。他所看到的就是那雙顫抖的手幾乎無法握住手槍,姚瑤倒在孟 懷里,左前胸溢出的鮮血將大半條白裙都染紅,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打中了姚瑤的心髒才會抑制不住的鮮血灌涌而出,而孟 也像是意識到這點,手中的狙擊槍發狠似的朝敵人掃射,完全不顧將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楚銳已經拉不住她,只能同她一起將敵人消滅干淨。
硝煙彌漫間,槍聲終于止歇。女子奄奄一息,眼神渙散,望著潔白清澈的天空,唇角露出歡愉的微笑,她的胸口沾染的鮮血如一朵盛大的血百合,妖嬈綻放著。
「快叫救護車,救護車……你不會有事的,姚瑤,我不許你有事,你听到沒有?」孟 跪在姚瑤身邊,搖晃著她身體,她幾欲閉上的眼睜了睜,見是她唇瓣笑意更深。
其實他們都知道沒有用了,就算是第一時間送到醫院也無力回天,只是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認這個事實。
「別再晃動她,她有話要說。」楚銳拉住孟 ,穩住她激烈的情緒,「現在送醫不過是增加她的痛苦,臨死前還要再受一次折磨。你也不希望她再痛苦,是不是?」像是哄著孩子般他揉了揉海藻般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