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婚禮,沒有祝福,同樣也沒有人知道,除了一份冷冰冰的協議和證書。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從簽完字的那刻起他便警告過她不許告訴第五個人——其中知情的除了他們倆,牙彎彎及艾瑞克。以至後來城堡里的僕人都看輕她,從不把她當成女主人,即便艾瑞克已經私下暗示過他們,他們頂多認為是他最特別的女伴,或者是因為牙彎彎依賴她的關系,她才能在這里顯得有價值。當然,他的苛刻遠不止于此,他不許牙彎彎叫她媽媽。她到是很能理解,畢竟牙彎彎不是她親生的,沒有理由強迫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硬是來叫她,不過是個稱呼。或許正是為了這份不介意,她才能將牙彎彎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兩人的感情才勝過親生,令他都要嫉妒。
如今公開這個真相,他心里反而是輕松的,甚至還帶了絲歡愉。只是這份歡愉在她的安全面前被掩蓋得一絲不剩,原本面癱的臉更顯陰沉暗鷙,慍怒下是暴戾的風雨,殘卷過一切阻礙尋找她的人,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準備好飛機。」簡略的吩咐下去,不容置喙。
「少爺……」艾瑞克遲疑的開口,奈何自己多說都是無用的。
楚銳打斷道︰「你從來不是多嘴的人,我決定的事何曾改變過?你除非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要是前面那些廢話就不用說了。」艾瑞克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兩人除了年紀相仿,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那時他被丟在訓練營里,和其他小伙伴一同受訓,兩人就是在那時建立起的友誼。艾瑞克當時還不知他的身份,後來他奪位成功就把艾瑞克調來跟隨自己左右,艾瑞克對這份恩情銘感在心,果不負他所望,每件事都能替他辦好,很多事都不用開口,就如與他有心靈感應般總能減輕他的壓力,同時也是他的影衛,兩人相伴相知,他的事從不會瞞艾瑞克,所以他才會說這句話,若換了其他人你看他會不會一腳踹開。
艾瑞克戰戰兢兢道︰「我並未將夫人的身份透露出去,他們只知夫人是赤焰的人,卻不知夫人對少爺意味著什麼。若是他們知道了夫人的身份,我怕他們會威脅少爺您。我們知道葉浩天就是青烈的領導人,他們卻未必知道得更清楚。他最多會懷疑,當然他可能收集了更多的資料,若他有真憑實據就不是邀您前去了,而是直接讓人告訴您。他說有夫人的消息也是在試探我們,一旦消息是真,夫人只會更不利。」
他又何曾沒想過這些問題,只是自己一秒都等不下去,如果錯過了他不知以後會不會更糟,但可肯定的是,她和牙彎彎定會失望,也會完全將他摒除在外,他賭不起也不能賭。
冷淡地說道︰「說完了?說完了去總控制室下達命令。」緊抿的雙唇下是稜角分明的堅毅臉頰,刀削的下頜更襯出他不苟言笑時的冷漠狠厲,連一貫維持的雍雅寡淡都消失殆盡。
從容的步伐顯出些微的凌亂,他現在便是一點都听不得,連艾瑞克擅作主張違抗命令都不想去追究。家族的斗爭,各組織詭譎變幻的利益糾紛,心里的仇恨,都比不上她能令他撕下從容的面具,哪怕是假消息也要自己親自確認了。「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跟去,包括你。」
「是。」回答艾瑞克的是飛機的轟鳴聲。
飛機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青烈總部。葉浩天從指揮台上看到畫面里楚銳單槍匹馬而來,唇角的弧度略深,靠在椅背上,抿了口紅酒,朝身邊的人笑道︰「準備好迎接我們的大客戶了嗎?」他的笑意中多了份計謀得逞的快意,眼角眉梢都是上揚的弧度。
楚銳從飛機上下來,青烈的人倒是不怕他使詭計,竟無人在外面,他既然敢獨自前來就不怕他們玩陰的。演武堂的大門敞開著,四周靜悄悄,光照不到里面,只倒映著大門斑駁的紅漆。他如約而至,卻不見葉浩天的人影,心下不禁起疑,這個圈套未免設的太過明顯。
葉浩天的話傳來,「steve,你這麼聰明,我只能以最笨最簡單的方法請你來。怎麼樣,我們青烈不比你們赤焰差吧?」黑暗中,那人坐在主座下方,仿佛已經坐了很久,對著背光的楚銳眯起眼。
「講重點吧,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楚銳沒有心思和他講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他站在背光下,一半被光籠罩一半被黑暗籠罩,就如他的人一樣。
「很好,我們終于有了一次共同的話題。那麼,就讓我來看看你是否真的在乎那個人,她和你究竟是什麼關系?」他頓了頓,「我一直在猜,卻始終想不透她是赤焰的什麼人,到現在你的到來讓我忽然明白,她就是對不對?我怎麼那麼笨,不就是孟大寫字的開頭?!」後半句是對自己自言自語說的。笑容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相對于楚銳的淡定他卻是有點癲狂,那是他的左膀右臂,自己暗中不知吃了這個女人多少虧,他賭對了。
葉浩天打開牆壁的帷幕,十字架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人,雙手雙腳被綁在上面,呈十字型掛立。那個人半個身子被血水浸染,海藻般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臉頰,完全籠在黑暗中,低垂著頭,像是昏死過去。她的身上有深淺不一的鞭撻痕跡,即便自己這樣狼狽,雙手還是會無意識的握緊,那樣倔強的一個動作卻和她像極。整個人的氣質和孟 如出一轍,身高都差不多,他不敢確定是不是她,或許說他是害怕確定是她。他就知道既然葉浩天敢約他來,那必定是有把握的,果不其然和他猜想的,她已經落在他手中了。
陰鷙的表情沉暗到底,如慍怒著極大的克制力才能平靜沉著應對眼前這個他想撕裂的人。「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他定會千倍百倍的替她討回來。
「如果不綁著她,我怕她會反過來設計我,況且她這麼聰明有的是辦法逃月兌,那我接下來又怎麼再和你談下去呢?」葉浩天淡淡撩眸,瞥了眼楚銳依舊沉著的表情,笑道︰「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你想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