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讓姚瑤在葉浩天手里多呆一秒,哪怕是一秒,邵曄都覺得自己要瘋掉,他受不了姚瑤對他那麼冷漠和漠視,卻對葉浩天這個卑鄙小人親昵。請使用訪問本站。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他的心如針扎一般疼痛,尤其是看他們接吻。他一定要救姚瑤出去,邵曄檢查過葉浩天的別墅,這個別墅就是個普通的海邊別墅,沒有特殊的機關。正當邵曄拔出手里的槍準備潛入房間時,房間忽然發出「 當」一聲,聲音不大,就像是硬物墜地,緊接著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三維立體房間,而姚瑤和葉浩天所在的房間似乎根本沒有被這怪聲給打擾。邵曄明顯的看到他們離他越來越遠,似乎是出現在另一個不同的層次間隔,而他則被完全隔離起來,他們听不見看不到,他卻能看到他們。
房間很黑,黑到只剩一束光,立體的空間模式使他能隔著空氣隨手觸模到他們,甚至他能感覺到姚瑤撲面而來的氣息,這種感覺使他忘記自己深陷囹圄。他想觸模到姚瑤,他多想模模她的臉,在他夢境里一次一次出現過的臉,或嬌嗔或嬉笑或怒罵,可現在他們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姚瑤不願意見到他,又怎麼會對他笑呢?是幻覺。很快,邵曄就發現不對,這是葉浩天設的詭計,他早就知道他的到來。揮開眼前的幻影,左輪92式手槍連發兩彈,子彈飛速在空中閃過,從黑暗中掠過,又無聲無息消失在暗夜里。這把手槍是美國第一黑幫赤焰最新研究出來的,尚未推出市面,听說是克魯斯家族準備與中東的高額買賣,這是其中一樣。最近中東局勢不太平,內局動蕩,政府又要抗擊美國那邊給予的壓力,邊境又時有騷亂。這款槍的威力能抵擋沙漠之鷹,但其重量和容量上作了改動,比沙漠之鷹輕巧,隨身攜帶方便,且能連發22發子彈。
邵曄開了兩槍,槍里還剩20發,他出門前沒有帶多余的彈匣,光靠這20發子彈要撐到救出姚瑤,著實有些吃力。他沒想到情勢會如此危急,沒有聲音,沒有回音,像是掉進了個無底洞,一切都變得沒有邊際。他射出去的兩發子彈既沒打中任何東西,也沒回聲。這把槍還有個缺陷,那就是不是消音槍,他走的太匆忙,只想著能隨身帶樣防身的東西,但就是這麼把有聲音的槍打出去卻是無聲的,這更人感到害怕。對方既然發現了他,按理來說要麼派人將他偷偷除去,要麼捉住他再開價碼。葉浩天像是把他與世隔絕了,這種失重的無力感會讓人的心里崩潰,他是在打心里戰術。邵曄沒想到葉浩天不但狡詐,人也是絕頂聰明,只能在黑暗中模索著出口。
姚瑤隱約听到響聲,當時房間里很靜謐,唱片機里放著老式的音樂,葉浩天將她擁在懷里,輕聲問︰「怎麼了?」她為了怕葉浩天看出什麼,才說︰「沒事。」其實從那時起她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有一種感覺,葉浩天對她這麼好的背後可能並非她看到的如此,否則為什麼他不放她走,反而要她多留幾天作客?而孟 雖然和她通過一次電話,可她話語中的含糊其辭和再三交代,似乎是在確認她沒事。她是天真,可她不傻,她能看出葉浩天派來跟著她的人每天都會去向他匯報她的行蹤,她有一次無意中在書房門外听到過。這種等同于監禁的方式就算再粗神經的人都會看出端倪,葉浩天真以為她什麼都不懂,每天無憂無慮的吃喝玩樂,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像是個傀儡般被他擺布。
而她,其實早在這無憂無慮中悄悄潛進他房間裝了竊听器,這事雖然危險,但她覺得她有必要將這件事搞清楚,否則她只會任人操控。她不想再這樣被動的等待著別人的保護,就像當年家人為了保護她而付出的慘痛代價,而她經歷了這些年也早有能力來保護自己,只不過孟 一直將她呵護著,深怕自己無法完成姚安的囑托。孟 為了保護她自然是不會對她多說的,就怕她沖動置自己于危險,孟 有事通常都是等辦好了或者有把握才會告訴她,她一向顧全大局,她的性格就是成熟穩重,會考慮的周到,所以這次姚瑤決定要靠自己。
頭痛的厲害,她像只小獸般躲在角落里哀鳴,又像要試圖沖破枷鎖,不斷撞擊著牆壁。楚銳實在無法,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撞著這個人肉墊子。像過去一樣,當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恐懼時,她就會失去理智。那是個無法逃出的夢魘,就像是腐爛的傷疤,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好了,但他知道,其實從未好過。所謂的好不過是他將那段傷痛掩蓋了,一旦反攪出來,依舊時鮮血淋灕的傷口。而現在,也許再無法掩蓋。抱緊了她,默默地忍受著疼痛,可想她的沖擊力有多大,所受的痛就有多大。
朦朧的糾葛中記憶的閘口也像在慢慢聚攏,從未比此刻更清楚。是誰的悲戚在日日夜夜中呢喃,痛不欲生?是誰的鮮血染紅了雙眼,掙扎著想要從地獄中爬出?可是地獄那麼黑暗,我再也找不到光明的出口,只能拖著你陪我一起在輪回的傷逝中沉浮,因為我們都有贖不清的罪孽。
我不怕捱苦,也從未想過要在這座城市中出人頭地,我勤懇地工作,努力的替父親還債,養活生病的母親,照顧我的孩子,像個普通的女孩那樣過著平凡奔波的生活。但是命運的線為何又將我們牽扯在一起?我痛恨你,恨你那麼無情的站出來與那群偽君子一樣,認為我是個輕賤的人。我痛恨你,當初明明是你推開了我,現在又告訴我你有多麼的愛我,在你眼里我算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們的孩子根本不會死,如果不是你,你的父親根本不會認識我,更加不會牽扯出兩家人的恩怨。你是殺死我們孩子的罪魁禍首,我恨你,所以我要報復你,這是你欠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