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重影 45.暗夜玫瑰4

作者 ︰ 清歌如觴

()章節名︰45暗夜玫瑰4

「,……保護好緋墨之星,他們是沖著它來。」也不知是誰大聲叫嚷著,原本已經找到方位Tina正動手用紫外波切割著展櫃玻璃,只要有個小洞,她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緋墨之星勾上來,且不動到波光切,這就是神偷。可就是這時,那個蹲講台下司儀發現了緋墨之星前移動身影,邀功朝保全叫著。葉浩宇早就不知躲到哪個角落里了,听到叫聲,或許是知道自己本就是瞞著葉華耀辦展會,私下里要是丟了這件傳家寶,估計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本著豁出去精神,也憤怒罵道︰「混蛋,誰敢來搶老子東西,給我抓住他們,聰明你們就乖乖投降,這里保全系統連接著警司廳,你們破壞了燈光那一刻他們已經來路上了,你們還以為能逃得掉嗎?」

這倒是給了孟 他們一個提醒,這個葉浩宇真是人頭豬腦,果然除了就是草包,這麼重要信息暴露給他們,讓他們提前有準備。

葉之塵眉皺緊了又緊,展會出現這種事,葉浩宇又是個豆腐腦子,這麼多人他又豈能不管,雖然他也很想看好戲。難道又是他們神偷集團人?將澀澀發抖舒羽安撫好,撥開她拽得發疼雙手,冷汗濕了一背。她從不會問他事,他也從不會解釋,但兩人就是配合很默契,她不會妨礙到他。

孟 握緊拳,對于黑暗恐懼還是無法消退,但她本身就是個黑暗中行走人,不能阻止那就克服、面對。身體巧妙地上滾了幾個圈,繞過槍聲和紅外,朝講台靠近。索性保護司儀人只有一個,拿出藏盤發中殘血,利落射出去,保全尚未來得及發出反應前已經正中眉心,一招斃命。保全驚恐睜大眼,血從眉心流到臉頰上,流了滿臉,死相可怖。等司儀回過神,孟 殘血已經割開他頸動脈,司儀用手捂住脖子,漏了氣氣管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他就是想叫也叫不出來。殺人,她喜歡一招,不用太多花式,只要能達到目就行。黑暗中,那個女子冷酷將刀背上血擦司儀衣服上,取下鑽扣按鈕,眼神示意另一個女子,他們時間只有三分鐘,要和那麼多人周旋還要鉗制葉浩宇,根本來不及,暗示她放棄緋墨之星,先劫持葉浩宇,他才是主要。

女子動作迅速轉向另一邊,抓住葉浩宇,孟 已經等那扇石門邊,這時卻有一個人纏住Tina,兩人打斗間不分伯仲,Tina還要抓著葉浩宇,近身肉搏本來就不是她強項。漸漸地就敗勢下去,被那個人打了好幾拳,碎了口血沫,又解決了幾個保全。孟 讓Tina先走,她來纏住那個人。從他招式來看是個男,沒有變化多樣花式,有只是拳與拳之間力度和速度、狠、準。

是他?是她?兩人退到石門里,除去了人流和展櫃,地方寬廣,能施展伸手大了。一記左勾拳狠狠砸男子肩膀上,再一個旋轉踢,掃住男子小腿月復,右手砸他月復部,眼看就要成功。男子也認出了她,勾起冷冷笑,「沒想到又見面了。」低沉嗓音明顯不是他自己,而是裝了變聲器。他們交過幾次手,大家都是偽裝。這個黑暗世界里誰都不會暴露自己真實身份,因為他們另外一層身份要陽光下生活。

「哼。」被他扭嚴重變形右手腕,疼冷汗直冒,若是他再下幾分力,估計這只手就報廢了。孟 懶得和他廢話,打不過他也要打,何況那幾次交手里未必就顯示她打不過他,只不過開火次數比較多,真單槍匹馬實打實過百招還是第一次。孟 將藏手心殘血滑出,還未出手,他已經不知用了什麼動作又制止住她左手。

「怎麼,那麼不耐煩和我說話嗎?還是你知道我想抓你已經很久了,可你每次都這麼狡猾,真讓我頭疼。莫非你是看上我了,喜歡我追你後面跑?我來算算,加上這次,是第五次了吧?這算不算叫緣分?」他有時候也會喜歡對這樣奸詐對手調戲一下,畢竟她詭計五花八門,同黨也不止一個,他想看看今晚還有沒有人來救她?若是不救,那他就先收回去,仔細研究一下,為什麼那麼多次都會被她逃跑?嚴格說來,她也不算是神偷組織人,另一個才是。殺人、偷盜、軍火、走私,哪一個才是她真面目,哪一個才是她真正賴以生存?她背後是不是那個整個北美大黑幫?

「混蛋,放開。」百余招過後,孟 總算知道自己真不是他對手,以前實力恐怕也是有所保留。那人下手狠辣,一點都不顧及她是個女孩子,按他話說身手這麼好女人都被歸為男人一類,要麼就是屬于被保護。然而被保護也是要分類,屬于他女人才能受他保護,其余還是歸于男人一類。她既不是被保護那類,那就還客氣什麼?靠,這是男人說出來話嗎?他眼里,除了他女人,其他女人就都死絕了嗎?當時氣手都抖了,幸虧理智還,否則她真怕沒把他拆了重裝。算了,他沒把她當女人看,她又把他當男人看了嗎?戰場上,除了自己人就是敵人,顯然這個男人是被稱為敵人那類,既然是敵人,她又要客氣什麼?

她如一朵暗夜玫瑰般鏗鏘綻放,帶著妖嬈致命毒去刺傷別人,卻又無法不吸引別人被她灼傷,帶著飛蛾撲火般飛灰湮滅也要燃燼後一點璀璨。

就是這樣極致燃燒和極釋放,讓他欲罷不能,能成為他對手人不多,何況這個本身實力上就懸殊女子,但她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他一次次你追我逐中,很想探究她究竟還有多少驚喜帶給他?曾有個女孩也帶給過他很多意外,讓他漸漸地迷戀進去,可他深深傷害過她,這輩子都得不到她原諒。自從楚毓走後,他人生里只剩下了蒼寂和灰白。對于那段插曲都要遺忘了,是喜歡不夠深吧,還是害怕面對她憎恨眼神?或許他真是太悶了,才會對這個連對手都稱不上女子感興趣。就連舒羽,兩個人一起那麼久多都是相敬如賓,她很會撒嬌又貼心,總會知道什麼時候不該煩他什麼事不該問,可即便這樣,他寵著她,依著她卻還是少了點什麼。是什麼呢?他以前喜歡不拖泥帶水女孩,有感覺就一起,分手後也不要糾纏。後來認識了孟 ,她被何歆妍欺負多了,他就很想保護她,可那個女孩太倔,又不懂得撒嬌,若是她討好他,說不定他也會待她很溫柔,不會總對她冷言冷語。又後來,連她都走了,他就患上了叫做自虐癥病。喜歡會撒嬌女孩,這才有了舒羽。舒羽有時候也會問他到底愛不愛她?他回答不上來,是愛嗎,還是不愛?可若是不愛,他又愛誰呢?

所以情況就出現了以下場面。孟 月復部挨了好幾拳,男人用手勒她脖子差點窒息,同樣被她反手掄月復部也挨了幾拳。孟 都重要位置,打得她小月復痛要死,出手力氣明顯減弱了很多,男人到沒什麼事。不知道是否有意覺得自己等會還要回到展會,都避開了對方攻擊明顯位置,臉上是絕對不能受傷,否則誰都會知道他們干了什麼好事。

Tina等了一會不見孟 回來,眼看三分鐘就要過去,三分鐘後照明系統會被重接上,所有監視器回歸正常,城堡自帶防爆系統會把每一個路口都堵死,到時真是插翅都難飛。若是她趕不及去來個「英雄救美」,那這場戲真要泡湯了,連緋墨之星都血本無歸,虧大了。他們從不做虧本生意,除非是先看哪個重要,放棄他們認為可以先擱置東西。

自從Tina加入了戰局,很就打成平手,他們無心戀戰,狠狠地將男子踹翻地後,孟 又補了一腳,算是他勒自己脖子代價,兩人迅速離開。繞過中心庭院,Tina將昏迷葉浩宇交給孟 ,孟 將他丟噴水池旁,然後自己找了捷徑再回到展廳,從主廳里假裝出來尋找失蹤葉浩宇。

演戲是她職業,自然能做到不露一點破綻。警察到來前,Tina恐怕已經乘著姚瑤接應車離開了。「葉先生,葉二少……」身影一閃而過,被醒來葉浩宇接住,肩頭卻慢慢滲出血來。保全沒看清楚人就開了槍,以為是偷盜者,孟 回眸,就看見緊追著跑出來葉之塵,他手慢慢收回,似來不及阻止,又似有驚恐還是什麼她分不清。他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緒。倒是葉浩宇因為她為他而受傷心疼不行,連罵保全是廢物,連人都看不清。

一幫人被他罵了一圈,孟 已經疼冷汗直冒,還好葉之塵提醒葉浩宇要帶她趕緊回去處理槍傷。雖然槍並沒有剜進肉里,但擦過肩膀力度也是極大,後勁十足,這是先進消音槍,堪比沙漠之鷹,是近研究出來成本上都要節省武器,尚未投入市面,她記得月前確有一批以高價購買過,卻不曾想是葉浩宇,那個人到不簡單,拿石頭搬到了自己腳上。那人若是知道,估計該面無表情嘲笑她了。那張面癱臉總是笑她笨笑她蠢,可她哪里蠢笨了,她只是懶得計較罷了。

沒想到葉浩宇這才想起來,急沖沖抱著她上了車。從反光鏡里,孟 看清了那個叫葉之塵男人,知道了那是葉浩宇弟弟,只是他看她眼眸那麼深邃,卻是她從未弄懂過,也不想懂。

因為她發現自己內心其實對看到那個長得過分精致男人是有恐懼,那會讓她莫名浮現起一些零碎記憶,連帶著心情也變得沉重和陰郁,就像上次從同學會回來也是這樣低沉。

月光灑葉之塵清冷背影里,忽明忽暗,將他籠罩光影里,好似那所有一切美好都只為了增添他俊朗非凡,和絕美氣度。那一身白西裝風中飄魅猶如神尊,從九天祥雲上踏月而來,衣袂飄飄,清冷孤傲。那樣清晰又模糊,好像見過,又好像很不願想起。

葉之塵慢慢撫弄著藏手心里東西,望著那輛遠去蘭博基尼,直到他們車身消失夜色中,倏然唇角牽起一絲笑,淺淡幾乎不曾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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