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無天先下了金蟒輦,緊接著又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將冷清寒抱下了轎輦。簡單的說了句平身,就牽著冷清寒的手直徑走進將軍府。冷將軍跟在身後,嘴上不說什麼心里卻氣的要死。給無天殿下下跪無可厚非,可是冷清寒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現在也沒被立為王妃竟然就這麼大喇喇的讓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姐姐給自己下跪,還面不紅心不跳接受了!這是女生外向啊!
將軍府里的一切景致都沒有太多的變化,冷清寒看著這個重生後的第一個家,沒有一點感情可言。
來到會客廳里,殤無天直接和冷清寒坐在了兩個主位上。冷將軍看見這一幕只是干咳了一下,也就沒再說什麼。
冷秋兒怒眼看著冷清寒大叫到「冷清寒你還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竟然坐在主位上!你眼里還有沒有父親大人!」
「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子不教父之過。看來是將軍沒給我很好的教育才會讓我眼里沒有冷將軍的。」冷清寒平淡的說著。
「大膽!竟然稱呼自己的父親是冷將軍,父親從小把你養大你有什麼過錯!」冷秋兒繼續咆哮著。
冷清寒掏了掏耳朵,心想這姑娘的肺活量也太大了,趕上咆哮帝了。「他沒有任何過錯,是好父親里的典範!不然怎麼會在愛女和愛妻的院子同時失火時,放棄了對女兒的救援呢?他一定知道活著其實是一種痛苦,所以才想解月兌自己女兒的痛苦讓我早登極樂。是不是啊?父親大人!」冷清寒說完,微笑著看著冷將軍。
冷將軍听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干咳了一聲「咳~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誰坐哪里都一樣。都是一家人嘛,不用在意太多。」
冷將軍自知理虧,迅速轉移話題。冷秋兒听了父親的話氣的直跳腳,卻也沒有辦法。大家都開始入席,尷尬的氣氛多少緩解了一點。
「小兔子有好吃的怎麼不等我啊?」流雲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冷清寒看了看冷將軍並不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奧妙了。殤無天看了流雲一眼並沒有說話。
「非宇凡殿下還不回國嗎?不知道殿下為什麼隱姓埋名來天藍國?難道是天藍的美食太誘人了?」冷清寒淡淡的說著。
「兔子,你干嘛叫的這麼生疏啊?我喜歡你叫我流雲。本來我是想來學習一下天藍國是如何培養人才的,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在流雲國里也有一些天藍國的好學人士。是不是呀?無天殿下。可現在讓我留連忘返的卻是另有一事!」流雲又擺出了他一貫的紈褲子弟模樣。
這片大陸的三個國家雖然沒有戰爭,可暗地里卻都在蠢蠢欲動。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所以對于非宇凡的隱姓埋名進入青英學院,天藍陛下和殤無天一點也不吃驚。
「不該屬于你的,你就不要留戀了。那只會讓你徒勞一場。」殤無天冷冷的看著他的情敵,雖然他自己知道冷清寒對這個非宇凡並無意,但是他還是不允許有人惦記他的丫頭。
「無天殿下,我們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未知呢。」流雲一臉認真的看著殤無天。
冷清寒看著這兩個男人,突然感覺到她和殤無天的感情看來是不會一帆風順了。她雖對流雲無情,可她知道流雲的性格並不是表面上的玩世不恭。一旦是他想得到的,必會不折手段。不過她並不畏懼,愛情就像雨後的彩虹,只有經歷過雷雨的洗禮才會更加絢爛。
冷將軍看著兩個劍拔弩張的殿下,小聲附和著說「兩位殿下今天能來赴宴,卑職不勝榮幸,非宇凡殿下快入席吧。」
流雲直徑坐在了冷清寒的另一邊。殤無天看著十分生氣,就在流雲馬上要坐下時,殤無天的手指在桌子下一指,流雲的椅子瞬間粉碎。可流雲卻也不動聲色,依然行雲流水般的坐下。好像空氣里有一把隱形的椅子一樣。流雲坐的是那樣愜意。冷將軍看見這一幕一臉抽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冷將軍起身舉起酒杯「感謝兩位殿下在學院里對小女的照顧,能重新找回小女老朽真是十分欣喜啊!清寒以後為父一定加倍補償你。」
冷清寒看著這個一臉虛偽的冷將軍,真心為死去的冷玉兒感到心寒。有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沒有的好,她從袖口里拿出一張紙「你把這個簽了會更欣喜的。」
冷將軍莫名的接過了冷清寒遞給他的紙。打開一看,不由得臉色一變。
「清寒你這是什麼意思?」冷將軍疑惑的問著。
「字面上的意思。」冷清寒淡淡的說著。
「…。你要和我月兌離父女關系?」冷將軍的聲音明顯高了八度。
「有何不可嗎?」冷清寒說話時都沒看過冷將軍一眼。
「你是不會同意的!」冷將軍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沒人征詢你的意見。只是通知你一聲。文書你簽不簽都無所謂。我並不注重形式。」冷清寒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冷將軍本來是想在今天認回女兒的,畢竟現在這個女兒不但是青英學院里的佼佼者,還有兩國殿下的愛慕,對他十分有利啊!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兒現在已經徹底變了,已經不是他能駕馭了的了。他非常不甘心,很是不甘心。
流雲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他告訴自己,不會再讓他的小兔子給他留下這樣的背影了。
殤王府
冷清寒正在擺弄著手里改良過的弩,這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武器。她本來想研制炸藥的,可是她覺得這是個冷兵器時代,該尊循它的自然法則,沒到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不想破壞屬于這里的平衡。
「非宇凡已經回國一個多月了,你覺得他會放棄嗎?」殤無天斜靠在貴妃榻上懶懶的說著。這張貴妃榻是殤無天特意放在冷清寒房里的。雖然已經在王府里了,但是殤無天每天還是賴在冷清寒的貴妃榻上睡覺。冷清寒也懶得管他,也知道管不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冷清寒隨口說著。
是啊,流雲已經回國一個多月了。冷將軍府那邊也沒再有什麼花樣,只是從那天赴宴後,整個天藍國的百姓都知道了冷清寒主動和冷將軍月兌離了父女關系。天藍陛下對這件事並沒有干預,但是殤無天多次要求與冷清寒大婚,陛下都已各種借口推拖。什麼冷清寒現在年齡還小啊,什麼兩人的身體還需要進一步調養啊,等等一系列的借口。如果天藍陛下堅決反對的話,殤無天還有辦法對付,可是現在這種軟刀子還真一時難住了殤無天。不過他已經暗下決心,最晚等到小丫頭十六歲就必須娶回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正好可以好好的籌備一下。
「陛下傳殿下和清寒小姐進宮覲見。」暗夜在門外恭敬的稟報著。
冷清寒看了殤無天一眼,挖苦的說著「希望你不是烏鴉嘴。」
「主主主人,為什麼說男主人是是是烏鴉?」喔喔在旁邊雞同鴨講的說著。
喔喔從冷清寒進殤王府後就變得很嗜睡,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醒來後就是狂吃一頓。冷清寒曾經一度認為這個家伙是睡神附體了。每次出門要帶著它,結果怎麼也叫不醒。
冷清寒斜眼看了一下喔喔「喔喔你有時間的時候練練口才,沒事讀讀我給你的繞口令。」
「……。」喔喔無語的看著它的主人。小小的心靈一陣受挫啊!
殤無天笑看著這對活寶般的主僕,打趣到「喔喔你的主人不是嫌棄你,是嫌棄自己沒教好你。俗話說僕不教主之過嘛!」
「……」這回輪到冷清寒無語了,這個家伙到會現學現賣啊!還僕不教主之過?
「對的對的,男男男主人說的好!」喔喔開心的叫著。
兩人一鳥,你一句他(她)(它)一句的斗了好一會嘴。差點忘了還有進宮那回事。
太正殿
殤無天和冷清寒進到太正殿時,里面已經站滿了朝中官員。天藍陛下坐在龍椅上,一臉嚴肅的表情。
「父皇何事召見兒臣?」
「你看看這個吧。」天藍陛下說著向身邊的奴婢使了個眼色,那個奴婢恭敬的將一封書信呈到殤無天面前。
殤無天打開書信看了一遍,笑著說「父皇打算如何應對?」
「你覺得我該如何應對呢?」天藍陛下又把問題拋給了殤無天。
冷清寒看著他們兩父子你來我往的打著啞謎,心里已經清楚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恐怕我不會讓父皇如願了。」
「你想怎麼做我早就料到了,只是你這樣會愧對天藍國的百姓。你怎麼向他們交代,這樣的代價值嗎?」天藍陛下嚴肅的分析著。
殤無天看了看龍椅上的天藍陛下和大殿上的百官們,笑著說「我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會讓天下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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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張國榮的忌日,各大媒體和藝人紛紛借此炒作。我想說你們都不是張國榮本人,沒有理由代表任何人。請給已故的人一份寧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