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繼承者]男主那麼帥! 第三十八章 ︰你的名字

作者 ︰ 北行

()晚上回家的時候esther果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抱著她就開始哭,一遍遍的說都是自己的錯,害的女兒被人嘲笑。

她板著詩溫的肩膀,看她的表情平靜,心里一個咯 ,緊張的問道︰「你還是想跟金嘆在一起嗎」

楊詩溫搖搖頭,「不,我不知道。」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知道不久後劉rachel就會有其他的選擇,所以她只能這樣告訴劉rachel的媽媽。

「媽媽,讓我靜一靜吧,我想靜一靜。」

esther就看著女兒回到了房間,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尹室長的電話。

兩個人見面的地點就在一家非常普通的料理店,她點了大學里常吃的廉價卻好吃的料理,靜靜的等待著男人的到來。

這是兩人從前經常約會的地方,這一晃就是20年過去了,老字號的店鋪生意越來越紅火,但裝飾卻越來越現代,從前的感覺好像也找到不了。

尹室長也因為金嘆的身份暴露而忙的焦頭爛額,而且最不對勁的是,他發現原本支持金元的幾大股東隱約有些不對勁,前幾天開股東大會甚至還有股東提出要對外轉讓股票,若不是他的投了關鍵的一票,會場將會有一半同意股票的轉讓,這個情況讓他和金元都非常擔憂,但又覺得這不可能是金嘆設計出來的。

畢竟金嘆年紀小,又在美國三年,集團里一點勢力都沒有。

而且金嘆身份曝光後,一些金家旁系都開始躍躍欲試,甚至就在剛才,金會長已經打算讓韓琦愛去美國了避一避風頭了。

繼承者的大戰,現在已經拉開了帷幕。

esther李的邀約他本來不想來的,但是對方卻說和金嘆有關,他也知道了一些,按照這個女人一貫的作風,大概是要解除婚約了。

進門後,看到盛裝的女人,他有些驚訝,esther是個美麗優雅的女人,他一直都這樣覺得,大學的時候她是他心中的女神,是他最愛的女人,哪怕最後她選擇了事業和其他男人結婚,恨她的同時發現更多的其實是懷念和愛。

他走了進來,點了點頭,拉開了椅子。

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傻小子,進退有度,風度翩翩的他,就算是單身也有很多女人趨之若鶩。

兩個人各有所思的吃完了飯,esther說道︰「我們第一次約會就在這里,你記得嗎?」

尹載鎬微微一笑,道︰「記得,那個時候你穿了粉色的連衣裙,非常可愛。」

esther微微一笑,「是啊,那個時候我也才十八歲,真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時候,所以我很喜歡你,沉穩,可靠。」

尹載鎬的心里微動,「可是愛情總歸抵不過現實。」

esther笑了一下,盯著男人看,「你沒有什麼改變,我卻變了很多。我為了生活做了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包括和你分開,但是很快我就學會了向生活妥協,rachel的爸爸,我是真的愛過他。」她好像陷入了回憶,臉上的表情溫柔的不可思議,「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rachel將怎麼選擇,我不會干涉。」

尹載鎬猛地抬頭看她,好像對她說的話難以置信一樣。

esther輕笑,姿勢優雅的抿了一口果汁,「我尊重她的選擇,哪怕她為此顛簸流離,只要她不後悔,作為母親,我將會一直幫助她。」

尹載鎬好像不太認識esther了一樣,在他心里,這個昔日美麗可愛的女孩已經成了圓滑世故的職場女人。她是趨利的,也是冷血的。

「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要告訴你,以後我不會再聯系你了。」她這樣說著,嘴角邊的笑意帶著點失望和諷刺,「不會讓你產生婚外情的負罪感了。」

尹載鎬尷尬的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第二件事,我手頭的3.2%的股權,將全部轉移給我的女兒。」

她說完這些,深深地看了一眼尹載鎬,說道︰「再見了,oppa。」

在esther說完那句再見之後,尹載鎬整個人都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直篤定是esther放不下他,是她有錯在先,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畢竟,論起著急來,她好像比自己著急的多,卻不想,一等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他不由得想起兒子來,尹燦榮這幾天總是不太高興,好像是因為寶娜吃了恩尚的醋,不太理睬燦榮了。

他原本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事兒,而且明顯寶娜對燦榮的感情更深,但是現在想想,他竟然覺得燦榮和寶娜就好像自己和esther一樣。

愛情是講究雙方都要付出的,不一定先愛的人會先輸。

獨自留在餐廳里的男人,只能看著自己留戀的女人越走越遠,最終離開了自己的世界。

esther處理好了自己的感情,但楊詩溫卻遇到了問題,因為——金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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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嘆消失了。

這讓楊詩溫覺得非常焦躁,她已經感覺到時間對自己越來越不客氣,rachel的願望已經達成了,這幾天也里她總是感覺到她的存在,她總是做著她從前的夢境,總是感受到心中那不屬于自己的感情。

電話撥過去,還是無人接听。

早飯的時候,esther看到她這樣憂心忡忡,嘆氣道︰「放心吧,媽媽支持你的。」

听了這種關懷的話,楊詩溫的心里暖暖的,卻又覺得對不起她,esther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來想去,她忽然想起了好久沒有聯系的金英株檢察官。

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這里了。

金英株接到劉rachel的電話的時候還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啊,是那個青春期叛逆的小丫頭啊。

正因為對方年紀尚小,又還算乖巧,所以金英株臉上也露出了點笑意,但依舊掩飾不住他濃重的黑眼圈。

「怎麼了?找我有事吧。」

他不知道少女是如何知道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但也無暇顧及這種細小的事情。

「誒……是有點事情。」

因為金嘆的事情,楊詩溫借口身體不舒服不想去學校,esther李也知道她心里難受,更何況又是訂婚出了問題這種嚴重的事情,所以她索性給請了小半個月的假。

詩溫躲在房間里,確定esther在樓下之後,才問道︰「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幫忙。」

金英株正在翻閱手下的文件,語氣也非常和善,「是什麼事情?」

「關于金嘆……」她听到那邊翻閱文件的聲音變低了,「是關于金嘆的事情,你那天來學校找他,是為了什麼?」

原本這種事情是不可以透露的,但少女繼續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那天的事情讓我很難釋懷,我們的婚約可能快要結束了。」

一听是這麼嚴重的事情,金英株的表情也有些猶豫,說了,可能涉及到泄露秘密,不說,或許這種無端的猜測會破壞一樁美滿的婚姻。

「您不用擔心,我只是想知道是否要和他解除婚約而已,其余的事情,我沒有太大的興趣。」

金英株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說道︰「因為我在調查案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女人,我去夜總會找她的時候,看到了金嘆和她在一起非常的親密,然後因為金嘆的干涉,她逃走了,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詩溫心里有了一番計較,卻依然一言不發。

金英株又說︰「後來,就是因為這個我去學校找他,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

「是什麼案子?」

金英株沉默良久,說道︰「議員李慶莞的貪污案。」

議員李慶莞,楊詩溫心里一驚,她想起那天晚上和金英株一起去的那個家,金嘆從里面翻了出來,後來她知道那里就是議員李慶莞的住所,她想起議員李慶莞目前正在競爭社保部部長,陽光福利計劃就是他名下的一部分,他想起那天社保局莫名的起火,想起那天忽然不見的金嘆,想起玻璃上的人影,想起那天金嘆表情那麼嚴肅,想起他說「因為我的童年太不幸了,我想盡力讓孩子們過的好。」

「謝謝您,檢察官。」她木然的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虛月兌了似的跌坐在了地上,一場騙局?

她慌忙的沖下樓去,看見esther李正在小心的擦掉眼淚,一下子愣住了。

「媽媽?」

esther李沒想到女兒會在這個時候下來,趕緊擦了擦眼淚,轉身笑了笑,「怎麼了?」

或許是快要離開了,楊詩溫的心里也越發的難受,面對這個獨自承擔了許多,這些年一個人奮斗的女人,她的心里也怪難受的。

「您怎麼了」

esther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看到女兒也是通紅著眼楮,忽然就覺得有些可笑,一種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的感覺,只能歸結為……可笑。

「我徹底和尹室長說了分開……不,或許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結束了我的一廂情願,我現在……覺得很悲傷,卻也很輕松,我不想成為被他看不起的女人。」

她從來沒有在女兒面前這樣狼狽過,這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一切都可以放得下。

擦擦眼淚,笑道︰「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楊詩溫點點頭,劉rachel一定願意這樣,她當然不會拒絕。

「對了,媽媽,我想問你,我們那個陽光福利計劃的慈善活動,是誰提議的?」

esther愣了一下,「是秘書小姐拿進來的單子,說讓我看看,是政府人員送過來的,我當時想帝國集團的資助項目做得很好,我們也可以試試呀,怎麼了?」

詩溫搖搖頭,心里卻已經明白了。

政府人員送過來的,很可能根本就是金嘆的手筆。

果然,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哪怕和她靠近都是帶著目的的,那個吻……那個在家門口的吻,是為了堵住自己的嘴麼……

從那一刻開始,從他出現在她家門口的那一刻開始,之後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為了方便而已。

可是……為什麼?她有什麼價值。

看著女兒愣神的樣子,esther又說道︰「星期六,是議員李慶莞新書的紀念日,據說要開一個發表會,我們也受到了邀請。你記得李慶莞議員吧?是你爺爺的好友。」

楊詩溫當然不記得,但劉rachel肯定知道。

「誒……是記得呢,我們一起去嗎?」

「一起去吧,你也不能總是悶在家里對不對?出去散散心吧。」

面上是笑著的,可是上了樓後,那種勉強裝出來的笑容卻又消失不見了,金嘆,她為他的身份而和同學爭吵,甚至做出了扇了同學耳光這種惡劣的事情,她以為他在意崔英道的事情,所以才一次次接近崔英道,想要為他解開兩個人的心結,想讓他們的關系回到過去那樣好。

她以為他在意哥哥金元,所以去找金元的時候總是為他說話。

可是……

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他關心的事情,他做的事情都是她們這些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樣的人,真的是庶子金嘆麼?

她看著桌上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放著一對精致的情侶手表。

那是她買給他的生日禮物。金嘆十八歲的生日就要到了。

可是他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或許,他也根本不在意吧。而且買情侶手表什麼的,也太可笑了。

然而,就在esther和楊詩溫準備去參加議員的新書發表紀念會的前夕,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帝國大廈進行了大規模的人員調動,而進行這些調動的,是股權佔有量超過21%的股東金嘆以及他身後的支持者,股權總量已經超過金元,成為了帝國大廈真正的掌權者。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esther李臉上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或許這樣下去,rachel就不會和金嘆分開了,悲的是,金嘆暗中不知道做了什麼,他的手腕已經到了她都不能想的地步。

听說金嘆的母親韓琦愛早已經出國了,現在沒有人知道她的消息,听說金會長和父親鄭遲淑最近也謝絕見客。

听說,原來的社長金元被派去馬來西亞,但到底去了哪里還沒有人知道,

這場戰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了,最後的勝利者,是庶子金嘆。

他背負了諸多的罵名,可是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然而,從那天開始,金嘆就沒有再露面了,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的心月復在處理,公司上上下下見過金嘆的人沒有幾個,尹載鎬室長也被革職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帝國集團會毀在金嘆手中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資金鏈不僅沒有斷,反而源源不斷的涌入,股票大漲,因為聯盟酒店撤資而宣布暫停的jd會議中心也恢復正常建設。

……

母女兩人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了,金嘆就仿佛有雙重人格一樣,在他面前他好像真的是不願意跟哥哥爭奪的好弟弟一樣,他也像足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對她溫柔,對她關照。可是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做了些什麼將要做什麼,她都一概不知道。

那種無力的感覺充斥著胸前,讓她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esther道︰「這幾天金嘆沒有聯系你,一定是因為這個的緣故,等事情稍微平靜一下,我們就聯系她」

詩溫點點頭,做出很乖巧的樣子。

而她也知道,一切都沒有可能的。

李寶娜打來電話的時候,語氣倉促而緊張,「rachel,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金嘆做的嗎?燦榮的爸爸也被革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寶娜和燦榮和好了,然後兩個人匆忙的來找詩溫,燦榮看到她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大概也是知道了父親和esther見面的事情了吧。

「我也不知道,寶娜……我……」

見面的地點還是明秀的工作室,明秀跟著父母去附近的郊區釣魚了,所以在這里並不擔心什麼。

李寶娜輕輕的抱了抱她,「姜藝率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以後也不會讓你為難了,我不知道她竟然成為這樣,其實她本來也不是這樣的。」

楊詩溫的心里越發難受起來。

很快,崔英道和李孝信就進來了,看來大家都是約好了。

看到少女蒼白的臉色,崔英道冷笑了一聲,「將自己弄得這麼糟糕,現在知道了吧,金嘆可是名副其實的白眼狼,會反咬一口的。」

「崔英道!」李寶娜惡狠狠的制止住了他,「你夠了吧,我們明明還不知道情況!而且金嘆明明對rachel那麼好的,你們都看見了啊!」

結果尹燦榮、崔英道、李孝信三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誰都選擇不說話。

李寶娜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們干什麼啊,以前明明和金嘆都是好朋友的!」

李孝信看了看幾個人,說道︰「是啊,可是我們知道的只是三年前的金嘆。現在他到底在干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甚至他能雷厲風行的將繼承權搶到手,甚至流放金元哥哥,這種事情,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到底是不是我們熟悉的金嘆,誰都不知道啊。」

……

一室寂靜。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去否認李孝信的話。

楊詩溫的心里想的唯有一句話︰太好了,趁著感情還不深的時候,抽身還來得及。

那天金嘆說︰在一起吧,直到你離開。不要有任何負擔的,純粹的在一起吧。

也……也夠了。

反正她也欺騙了他,扯平了。

看著她表情明顯不對,李寶娜不再說話,只是說道︰「我想,無論如何都要讓rachel再見金嘆一面的,以這種情況看來,金嘆是不會再來學校的。」

李孝信點頭,「我也這樣想,如果那天姜藝率沒有那麼快的說出金嘆的身份,或許他還不會這麼快。」

崔英道不屑的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同,總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李寶娜狠狠的瞪了崔英道一樣,少年以一種非常別扭的姿態轉過了頭,卻又抽空看了一眼正在沉默的劉rachel,他其實也有些內疚,如果那天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如果沒有被姜藝率偷听到的話,或許還不至于如此。

「算了。」楊詩溫打斷了他們的集思廣益,「現在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他是怎麼想的我們都不知道,我想,我總會等到他的回應。」

崔英道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算了,那種人,放棄吧。」他拖著楊詩溫就要往外走,李寶娜一著急,拉住了詩溫的另外一只手,「喂,你要帶她去哪里!」

楊詩溫一手扯著一個,看起來略有些悲劇的樣子,李孝信輕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崔英道說︰「我去找金嘆。寶娜,你放開。」

或許是他鮮少這樣用嚴厲的語氣和寶娜說話,寶娜心里一驚,放開了手。

少年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狠厲,直接將楊詩溫拉出了工作室,但盡管這樣,詩溫卻不覺得疼,他的手上沒有太用力。

出了門,冬日的太陽暖暖的照耀在臉上,是個好天氣,本該有個好心情的。

帝國集團一日變天,幕後黑手不知道在哪里。

這種報道成了現在新聞的新寵,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眼巴巴的看著最近的動向。

「我不想去。」楊詩溫這樣說道。

正要帶頭盔的少年忽然停下了動作,露出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你的勇氣就只有這樣?這不像你劉rachel,憑借你以前對金嘆的死纏爛打,你不是這樣就放棄的人。」

「…………」這真的是褒義麼?她好像听不出來。「不,真的不去了,我還與其他的事情要……要忙。」

崔英道恨不得將頭盔仍在她的臉上。

她竟然還很忙????

楊詩溫並不想貿然去找金嘆,因為她知道對方肯定會在適當的時候給她一個適當的答案,或許,夢醒了之後,就要回歸現實了。

她說自己很忙,是因為她剛接到了金英株的短信,對方約她見一面。

見面的地點是對方定好的,因為時間太緊,所以讓崔英道送她過來的,下了機車,她將頭盔遞給崔英道,說了聲︰「謝謝你。」

崔英道也沒走,只問了一句,「你還相信著他嗎?」

楊詩溫點點頭,「我相信。」

但實際上,內心深處,她在動搖。她只是不想在崔英道面前表露出她的猶豫而已,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崔英道嘆了口氣,最後說了一句︰「記得那片桔梗花田嗎?」

「……嗯。」

「如果心情不好的,我可以帶你去。」

這或許是他說過最為溫柔的一句話,說完後他立刻轉身,機車轟鳴聲中,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這家伙……是害羞了?

楊詩溫低頭笑了笑,走進了金英株約好見面的地方。

「您好。」再次見到這個男人,詩溫還是覺得有一種深深的崇拜感,金英株年齡不大,一身凌然正義,不畏懼強權,不屈于的社會。

男人有著英氣的五官,甚至還帶著點秀氣,是和金嘆不同的類型。

「你好,很貿然來找你。」金英株說道,「但是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我想問問你。」

楊詩溫看著他,點點頭,「您請說。」

這個時候的她好像和那個時候想法設法纏著他的女生不同,金英株十分想不明白,或許他從來就沒懂過女人,不論是小女孩,還是他的前妻。

「關于你的未婚夫金嘆先生。」金英株就事論事,表情非常嚴肅,「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是我發現原本撤資現在又注資的聯盟酒店,宙斯酒店還有其他一些預備進駐jd會議中心的商家,資金來源非常可疑。」

他這樣說著,又覺得或許這對一個高中女生來說太難以理解了,所以說道︰「我想知道,金嘆先生在此之前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楊詩溫是個警察,正直敬業是她的遵旨,她短暫的猶豫已經讓金英株覺得不對勁了。

但最終,她只是搖了搖頭。

她決定相信金嘆一回,只相信一回。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奇怪,但是他消失了將近一個星期,也沒有聯系我,除此之外,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金英株沉默了片刻,點頭,「好,希望你有什麼知道的,可以告訴我。」

楊詩溫點了點頭,目送著男人離開。

十二月十三號,星期六,議員李慶莞新書的紀念發表會在首爾酒店一樓會議廳召開,esther很早就給詩溫準備好了衣服,是一件暗紅色的長款羊毛大衣,雙排扣,有三層設計,看起來非常的女王範兒,詩溫化了淡妝,穿上了高跟鞋,領了一個小小的手包,跟著esther出了門。

她知道今天要遇見的是自己外公的好友,說什麼也要跟李慶莞說幾句話,甚至可能還會遇見其他一些政要,她的心里自然是略有些緊張,而且更重要的是,或許金嘆會在,如果他針對的是李慶莞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弄個明白。

因為來的略早,她在酒店周圍逛了逛,然後就看到了金娜娜,對方還帶著那天的兩個小孩兒。

「金小姐?」她叫了一聲,金娜娜一回頭,就看到了盛裝的詩溫。

「是你啊,真的好巧。」她撫模了一下小女孩的頭發,「我是來送他們的。」

詩溫蹲下來看著兩個孩子,想起了金嘆說過的話。

溫柔的問道︰「他們來干什麼?」

金娜娜道︰「被選中當花童了,可能是上次社保名單的事情,後來已經將他們重新收錄了。」

她的心里稍有些疑惑,覺得挺奇怪的。

「原來是這樣,你要進去嗎?」

金娜娜搖頭,「不了,我送他們進去就好,等下再來接他們。」

剛說完,就看到了金英株。

「金英株檢察官!」金娜娜叫了一聲,楊詩溫不知道他們彼此認識,略有些尷尬。

金英株看到她倒也蠻驚訝的。

「受到邀請了嗎?」

楊詩溫點點頭,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能和您單獨聊聊嗎?」

在金娜娜好奇的眼神中,兩個人走到了一處欄桿處,往下俯視,是美麗的漢江,平靜而安詳。

「昨天我在電視里看到過新聞,說最近有人給了你一份證據,但因為證據來源並不合法,所以排除了對了議員的起訴,是真的嗎?」

金英株點點頭,因為這件事情,他被記者們圍追堵截了好幾天。

「是這樣的,但是我總覺找到證據。他並不是清白的。」

詩溫猶豫了一下,問道︰「您知道那些證據是誰送來的嗎?」

金英株搖搖頭,「但是那些證據附著一張紙條。」他從兜里套出來那個隨身附帶的條子給她看。

「城市獵人。」她看著那個紙條,心里涌上一種非常莫名的感覺,那個人……想起金嘆微笑的樣子,想起他和崔英道打架的樣子,想起他在課堂上認真听課的樣子,那個人……會是城市獵人嗎?

詩溫看完之後,問了一句,「如果是這樣,那麼城市獵人就是個好人呢,幫了你很多誒。」

金英株搖了搖頭,「不,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證據來源不合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服眾的。我不認可這樣的個人英雄主義。」

楊詩溫知道,從前就有人這樣評價金英株——刻板,不知道變通。但是在她心中,這才是這個男人的魅力。

「是的,希望您能找到證據,將這樣的人繩之于法。」

金英株微微一笑,「謝謝你。」

楊詩溫剛和金英株聊完之後,那邊金娜娜卻匆忙跑了過來,看見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剛才多惠出去玩,和朋友鬧了點不愉快,我要趕緊過去,能不能拜托你……在發表會結束之後幫我接一下兩個孩子?」

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楊詩溫點點頭,「放心吧,你去忙吧。」

金英株帶著楊詩溫兩個人一起進了場,看到esther和別人聊天,詩溫問道︰「對了,你知道兩個孩子在什麼地方嗎?我去看看吧,害怕他們走丟了。」

金英株正要和她一起過去,卻被走過來的中年男人攔住了。

詩溫有些納悶,但也只能一個人走開了。

一樓是大廳,二樓左側是廚房,楊詩溫剛上了二樓,就被攔住了。

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她,冷冰冰的臉上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楊詩溫問道︰「我是受人之托,來接孩子們的。」

男人沒有看她,只是說道︰「這里不準進去,請您在樓下大廳等待。」

正要離開之際,就看到兩個孩子出來了。

詩溫趕緊迎了上去,拉著女孩兒,說道︰「跟著我好吧,金阿姨有事先走了。」

女孩子懂事的點點頭,然後拉著詩溫的手下了樓,等到已經完全看不到黑衣人的時候,才說︰「姐姐,那個爺爺在問哥哥的事情。」

「哥哥?什麼哥哥?」

楊詩溫好像有一種感覺,她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就是那天很高人很好的哥哥。」

心里咯 一聲,詩溫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然後呢?你怎麼說的?」

宋美真說道︰「後來爺爺接了電話,哥哥說讓他放了我們,他自己進來。」

「你做的很好。」她拉著宋美真的手,說道︰「你看到那個穿著藍色裙子的阿姨了嗎?」她指了指esther,「那是我的媽媽,你先帶著弟弟過去,就說是我讓你們過來的。」

宋美真咬著唇問道︰「姐姐要去哪里?那個爺爺不像是好人,他有很多保鏢。」

楊詩溫模模她的頭,「我去幫助哥哥。」

女孩兒似懂非懂的點頭,「娜娜阿姨說過,你是她的女朋友對不對。」

楊詩溫的心里泛起一陣溫柔,笑著點頭,「是啊,所以要幫他。」

因為是……女朋友。

看著宋美真帶著弟弟下了樓,楊詩溫趕緊躲藏到一邊,月兌掉了自己穿著的礙事的高跟鞋,月兌掉了羊毛大衣,雖然有點冷,但畢竟是室內,還能忍受。頭發被盤了起來,而且她體形比較小,一般不容易被看到。

她從餐廳的側面繞到了剛才那個房間,但是門口被黑衣人攔住她實在是進不去。

很快,她就看到了金嘆。

雖然對方戴著帽子,穿著黑色的衣服,甚至還帶了框架眼鏡,整張臉都看不清楚,但是詩溫確定那就是金嘆。

柔軟的帶著亞麻色的頭發,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勻稱的體型。

他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了詩溫的眼前,出現在了黑人保鏢的眼前,然後順從的被帶了進去。

詩溫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為什麼要進去!

因為門口有人把手,她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待,大約十分鐘之後,一個年紀大約60多歲的男人從門內走出,應該就是李慶莞。

李慶莞面帶微笑的離開了二樓,就在他離開不久,里面忽然傳來了打斗。楊詩溫猶豫了一下,還是偷偷溜了進去。

她手里拿著一根木棍,是剛才從餐廳順過來的面杖,打斗非常激烈,兩個黑衣人對付金嘆一個,她的偷偷出現無人注意,就在黑衣人被打退幾步的時候,楊詩溫一棍下去,男人昏了過去。

金嘆三下兩下處理掉了另外的男人,詩溫舉著 面杖,兩人以滑稽的姿勢對視著。

看剛才那種打斗動作,這個人一定不是她認識的金嘆。

「你是不是金嘆?你叫什麼名字。」

她冷冷的問道。

然而就在她剛問出口的時候,樓下忽然一陣騷亂。男人微微一笑,看起來計劃很順利,他剛才帶著帶有同步錄像和傳輸功能的眼鏡,在他引誘議員說出實話之後,那些話就成為了證據,現在恐怕正在一樓大廳上演。

然後,他听到了上樓的腳步聲,保鏢來了。

「走!」

顧不上解釋,他一把拉過楊詩溫,兩個人朝著樓頂跑去,「我在上面安排了飛機,等會記得抓住我的手。」

楊詩溫一邊跑一邊反駁道︰「神經病啊,你扔下我也沒關系啊!」

看著他的裝束,男人無奈的解釋道︰「他們都看到你打人了,這種情況下解釋不清楚的。」

他緊緊握著詩溫的手,兩人一起上了樓頂。

說完這些話,他帶著了面罩,他不能讓別人認出自己來。

直升機還未到,酒店外面卻已被包圍,如果在等待直升機到來的這段時間被包圍,就太糟糕了。

「放開我,我有辦法解釋!」

楊詩溫剛說完,天台門被打開,最先出來的是檢察官金英株,就在那一瞬間,楊詩溫拉起了男人的手,男人也非常上道,做出一副威脅的動作來。一手捏住詩溫的脖子,一手拿著槍,抵在她的額頭。

他用只有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金英株拔出手槍和他對峙著,他冷哼一聲,說道︰「不如這樣,你也不忍心她受傷吧,我走,她還給你。」

他脖子上帶著變音器,誰也不會知道他是誰。黑色帽子遮住了頭發,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容貌。

金英株當然不願意看到楊詩溫受傷,但是他更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來找議員。

「剛才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他冷冷問道,「告訴我你的理由。」

男人笑了一聲,變音器里是奇怪的金屬音色,「沒有理由,清除這些蛀蟲,不也是你的願望麼?」

城市獵人!

金英株心里一跳,大聲道︰「但是我不會用這種方法!」

就在此時,直升機的轟鳴聲已經傳來,天台的門再次被打開,議員和保鏢已經到了。

大概是看到了有人質在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楊詩溫暗暗說道︰「等下我擋著你,你先走。」

她低著頭,盤發早已經散開,遮住了她的臉,就連金英株都看不出她是不是話說了。

男人撤掉了變聲器,目光緊緊盯著保鏢,輕輕說道︰「在家等我,我會去找你的。」

「……我等你。」

然而,就在他轉身上直升機的時候,議員忽然闖了就進來,大喊道︰「干什麼!還不動手!」他搶過了保鏢手里的槍,對準了兩人。

此時此刻,男人正「拖著」楊詩溫往後退,直升機的梯子已經放了下來。听到這句話,他忽然推開了楊詩溫,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槍響了。

「 ——」

楊詩溫倒在了他的懷里。

包括金英株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他看到是議員開的槍,不知道瞄準的到底是誰,但畢竟沒有握過槍,打偏之後他甚至沒有在意,就要接著開槍,卻被金英株一把打掉了手槍!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楊詩溫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痛,痛的讓她一瞬間腦海中都空白了。

她只能愣愣的看著抱著自己的人,但是視線已經有些模糊,可是她依舊清楚,她不能伸手去模一模男人,她知道如果一旦表現出任何親密,就會被發現,至少金英株會發現。

「告訴我……你的名字。」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人是她在美國就認識了的金嘆,也是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或許並不僅僅是帝國集團的庶子金嘆。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但她看到了男人的淚水,滴落到了她的臉上。

溫熱的淚水。

「李潤成,我的名字是李潤成。」

李潤成……果然不是金嘆啊……不過這個名字,比金嘆好听多了。

她努力的想對著他笑一笑,可是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請你等我。」

李潤成點點頭,「我等你,一定。」

這個時候,她恨極了自己在哭,她已經看不到男人的臉了。

「你……喜歡……」

你喜歡過我嗎?她很想問問清楚,可是她的神智已經渙散。

感受著癱軟在自己懷里的身體,李潤成的手在顫抖,不敢想,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本想在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他就去找她,會給她一個解釋,會告訴她。

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在警察沖過來的時候,他推開了楊詩溫,攀上了梯子。

他看了一眼金英株,看到男人已經沖了過去,他知道,放開她,才會讓她得到最快的救護。

「請你撐下去,等著我……rachel……」

作者有話要說︰信息量超大我也不知道該說神馬鳥。

嘿嘿。謝謝陪伴我的姑娘們。大家會一直支持阿北的對眸眸眸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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