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天庭沒錯,朋友,你找誰?"感覺不到同伴身上有一絲氣息,其中一位馬臉中年人緊張地握了握手中戰刀,心中升起一絲寒到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他了解自己同伴的實力,能在斷斷幾秒內將他打得不知死活,天下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雖然,韓小寒的模樣看起來是如此的俊美,弱不禁風。♀暗討這少年究竟是誰?江湖上好象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韓小寒昂起頭,輕甩頭發,露出雙眼,一道猩紅的血光射在中年人臉上,沉聲道︰"我找你!"
"我?"感覺好象有一條火蛇在自己臉上爬行,他不自覺地倒退兩步,驚道︰"你找我?"
"沒錯,我找你。"韓小寒幽深道︰"我想知道,在紅螞蟻酒吧,被你們抓走的女人現在在哪里?"
啊!原來如此!馬臉中年人總算弄明白了,這個少年原來與紅螞蟻酒吧有關系,他臉色一變,心涼了半截,暗暗凝神提氣,搖頭說道︰"她,不在這里。""那在哪?"韓小寒一步步向他逼去,冷聲追問道。他每上前一步,馬臉中年人就覺得自己身邊多一分壓力,無形的,卻又實實在在存在著的壓力,周圍空氣似乎也隨之凝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在韓小寒的逼視下,他連連退後,直到靠在牆壁,懦聲道︰"我我不能"
"你有兩條路,一是說出我要的答案,二是出你的刀。"韓小寒目中紅光更艷。
"朋友,不要太過分了!"馬面中年人被他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驚慌失措的模樣哪還有半點戰意,臉面大失,旁邊另外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氣得暴喝一聲,同時戰刀向前一遞,狠刺韓小寒的軟肋。他的刀夠快,但韓小寒更快,兩個中年人誰都沒看清他是如何拔刀的,更別說他怎樣出刀,只見寒光一閃,接著,尖嘴中年人身子僵住,遞出的刀停在半空,再也刺不下去了。他表情茫然,慢慢垂下頭,看到一把刀,一把黝黑而陰森的寬刀深深刺入自己胸前,刀身的寒氣在他體內擴散,連血液好似也被凍冰,停止流動。"寒寒"中年人猛然睜大眼楮,看著韓小寒,只斷斷續續說出兩字,人已癱軟。
"該你了。"韓小寒一抖手,將刀拔出,中年人直挺挺倒地,血泉從他胸口噴出,點點血滴濺在韓小寒的臉上,配上他一雙紅得快要放光的眼眸,越發猙獰。世界上真正能做到面對死亡而面不更色的人沒有幾個,當然,這屈指可數的幾人中絕對不包括這位馬面中年人。他看著同伴血流不止的尸體,那雙瞪得滾圓、充滿恐懼的眼楮,手腳還在微微顫抖著,整個心徹底涼透了,自己與這位少年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相差何止千里,況且,少年人下手太毒辣,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抵抗,下場只有一條路,自己兩位同伴都已經走上這條路了。他心驚膽寒的顫聲問道︰"如果我說,你不殺我?"
韓小寒眯目,凝視他片刻,方點頭說道︰"我不殺你。"
馬面中年人心有余悸地瞄了瞄兩個同伴的尸體,狐疑問道︰"當真?"
"你似乎沒有選擇的余地。"韓小寒抬起手中寒霜刀,一滴鮮血從刀尖滑落,嘴角挑起,露出雪白的犬齒。
馬面中年人暗嘆一聲,向前是死,向後同樣是死,不如賭上一賭,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想到這里,將心一橫,說道︰"她在盤古大廈。""盤古大廈又在哪?""在市中心的商業大街正中。""有什麼明顯特征?""它,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大樓。""據我說知,天庭在南京只有這一個據點。""盤古大廈屬我天庭名下,知道的人並不多,天庭勢力縱橫大江南北,私下多少產業,沒人能說得清。""恩!"二人一問一答,速度極快,韓小寒將刀橫在中年人頸旁,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所言全部屬實,若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即使你將這里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出你要找的人。"韓小寒陰冷冷一笑,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驗證你所言是真是假。"
"什麼?"馬面中年人被他笑得一哆嗦,心提到嗓子眼。
"你和我一起去!"韓小寒直視他雙眼,好象一直看到他心底最深處。
"哦這個"馬面中年人汗流滿面,心虛又緊張地搓了搓雙手,最後,眼楮一閉,苦道︰"你殺了我吧。"
韓小寒心中大怒,緊咬銀牙,聲音卻異常的柔和,淡淡地說道︰"你還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那你為何不敢與我同往?""死在你手里,至少可以落個痛快,要是讓他們看到是我帶你來的,那我恐怕連只求一死的機會都沒了。""他們是指誰?""八大護法,衛一航。"
天庭的八大護法,韓小寒以前听蕭鵬提起過,但他並沒有接觸,更不知道這八人物的恐怖。他將寒霜刀又向前逼近幾分,馬面中年人脖子一涼,血沿著刀鋒滑出,韓小寒冷笑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怕死。"說著,手腕一震,刀身又蹭進幾許。
破膚之痛不算什麼,但死前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懼感卻不是一般人可能忍受的。
馬面中年人大駭,身子一動不敢動,雙目大睜,眼楮瞥著正一點點割入自己脖頸內的刀身,狂叫道︰"停停下來。"
"怎麼?"韓小寒頓下手中的動作,嘴角挑起,殘酷地問道︰"你想通了?"
"別別別,好!"馬面中年人切斯底里地哭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盤古大廈,正如中年人所講,在商業大街可算是最高的建築物,五十八層的高度,足可以讓它傲視群雄,一覽眾山小。
樓身輝煌氣派,設計新穎獨特,外型成扁四方,通體暗黑,玻璃反射出幽光,既給人一股現代氣息,又暗含幾許神秘感。
大樓按酒店式結構所設計,正門寬敞,下面紅黑毯鋪地,一直延伸到門外樓梯下,高貴大氣,偌大的主廳裝飾得棚壁生輝,正中大水池內霓虹燈閃爍,將絲絲水流映如萬道霞光。
盤古大廈夠大,也夠氣派,但里面的人卻不多,大堂內只有數個身穿西裝,保安模樣的人在來回走動,巡視。
韓小寒"攙扶"著馬面中年人,站在大門外,他仰面看了看,問道︰"就是這里?"
"沒,沒錯。"中年人面色蒼白,嘴唇發青,好似生了一場大病。
"很好!"韓小寒點頭,一拉他手臂,平和道︰"我們進去。"
馬面中年人雙腿發軟,差點沒跪坐在地,口齒不清地求饒道︰"小不,朋友,我我"
韓小寒轉過頭,冷視著他,中年人心底生寒,下面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二人剛一進大堂,頓時引起左右數人的注意,紛紛圍了上來,當他們看到馬面中年人時,皆打個愣神,其中一位相貌堂堂,白面英俊的青年上前皺眉問道︰"老錢,你來干什麼?"
"找人。"沒等中年人說話,韓小寒已幫他回答了。
青年聞言,轉目看向他,韓小寒低著頭,黑發雖然遮住雙眼,但仍讓青年忍不住多瞅了他幾眼,疑聲問道︰"你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你。""你,無須見過!"韓小寒猛然抬起頭,紅目頓顯,仿佛凌空閃出一道利電,青年驚駭,忙向後而退。
他倉皇退後,怎能比得上天機步的速度。韓小寒單臂一震,將馬面中年人甩飛出好遠,接著一個箭步竄至青年眼前,五指並攏,一擊手刀劈向青年脖頸。
別看青年剛剛三十出頭,一身功夫卻非同小可,反應極快,全力向後一仰身,脖子是躲過了,可韓小寒的指尖仍在他胸前掃過,衣襟被劃出一條尺長的口子,險險傷及皮肉。"呀!"青年驚呼,肩膀一晃,回手拔出腰間配刀,橫在身前,大喊道︰"不是自己人。"這時,那位被韓小寒摔出的馬面中年人哼哼呀呀從地上爬起,顧不上渾身痛得快要散架子的骨頭,一蹦多高,邊向樓內狂跑邊尖聲叫喊道︰"他是韓誠信的朋友,我們要的東西一定在他身上。"
剛才還如病貓的馬面中年人剛一月兌離韓小寒的控制,頓時成了猛虎,其跑路的速度之快,真好似下山撲食的惡虎。
韓小寒冷哼,腰身一扭,暗念天機步"旋"字決,身子象是一只飛旋陀螺,在青年身邊一閃而過。
青年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反射性地揮臂就是一刀,他的手剛剛舉起,韓小寒已到了他近前,他的刀劈下,韓小寒已越過他數米遠,當他一刀砍空收手臂再回頭尋找韓小寒的身影時,後者已到那馬面中年人的附近,人未至,刀先出,寒霜刀掛著一股寒風,月兌手而飛。那馬面中年人可能做夢也想不到,韓小寒會放棄眼前的敵人對上自己,而且,其速之快不次于疾風,他後心一涼,身上的力氣霎時間消失,腳下踉蹌幾步,低頭一看,一段黝黑的刀尖在自己胸前透出,如泉血流正順著刀身血槽涌出。"啊"中年人發出一聲震人心神的慘叫,身子直挺挺的向前撲倒。
他轟然倒地,現出正站在其身後,面無表情雙眼卻紅似凝血的韓小寒,手中提著粘滿血跡,殺氣騰騰的寒霜戰刀。
說是遲,那是快,當眾人目光終于追上他的身影時,中年人已倒地氣絕身亡。
"你你究竟是誰?"雖然剛才中年人喊出他是韓誠信的朋友,可青年怎麼也無法相信,紅螞蟻酒吧的那一群小螞蟻嘍羅竟然會認識這樣一位武功身不見底的朋友,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韓小寒甩了甩寒霜刀,血珠飛濺,他幽幽道︰"他說得沒錯,我是韓誠信的朋友,今天,這里每一個人,誰都別想離開!"
他說得平靜,可听在眾人的耳朵里,無疑頭頂炸雷。
青年人面色黑沉,說道︰"看來,今天這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
"絕不會!當我朋友流出第一滴血的那一刻起。"韓小寒臉上沒什麼變化,可暗中已將鋼牙咬得咯咯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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