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姐姐嚴艷嘴角噙著的那一絲血跡,嚴朗瞬間眼楮變的幽冷了起來。他開始後悔剛才自己的掉以輕心。因為獎勵沒有爺爺在場是不能隨便獎勵的,所以嚴朗斷定嚴寬必定是還沒拿到秘籍。可是現在他手里出現了秘籍。
小時候姐姐待自己如寶貝的一幕幕一樁樁往事,頓時浮上了眼前。嚴朗輕輕地放下嚴艷的身子,眼眸里的幽光更勝。盯著嚴寬。
嚴寬對上嚴朗的眼神頓時心底一顫,那眼神似乎要吞噬掉他一樣,吞的干干淨淨連骨頭也不剩。接著便是飛速朝著祖宅方向逃竄而去。他已經被嚴朗的眼神嚇破了膽,只想快速逃離。嚴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呢,也是急速追了過去。嚴寬五級武者的速度怎麼會是嚴朗九級巔峰武者的速度相比呢。轉眼,嚴朗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不待嚴寬求饒,嚴朗側腿一掃,擊中嚴寬的頭顱,嚴寬身子直接在空中打橫。嚴朗猛力一拳轟在了嚴寬的肚子上。嚴寬當場口噴鮮血灑在了嚴朗身上,接著身體便是平行飛了近兩米才落地。從嚴寬身上掉下了一本書,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千石訣」。嚴朗跨過去收起了千石訣,然後嚴朗繼續沖過去要徹底殺死嚴寬時,身後一聲暴喝「住手」驚醒了嚴朗。但是嚴朗還是奮不顧身的沖到嚴寬身邊剛要下手,後面傳來破風聲。嚴朗只好先放過了嚴寬擋住了來自後面的攻擊。
「父親,他打傷了姐姐。我要為姐姐報仇。」嚴朗激動地說道。全然不顧父親嚴安眼里的憤怒之s 。直奔嚴寬而去。
嚴寬此時已經嚇得臉s 都蒼白了,見嚴朗狂奔而來,只是本能的拼命往後移著。「三叔救我。三叔救我啊。」撕心裂肺的吶喊著。
眼看著嚴朗已經來到了身前,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機瞬間彌漫,嚴寬知道這次三叔不出手,他就死定了。就更加賣力的大喊︰「三叔救我。」就在嚴朗剛要出手時。「放肆」後面傳來嚴安的一聲怒喝。嚴朗一愣,旋即,依然不管的直接一個拳頭砸在嚴寬的額頭上。
就在拳頭即將落下之時,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扯住了剛要落下的拳頭。接著嚴朗便是被這雙強有力的手甩的倒飛了出去。嚴朗一個翻身在遠處站穩了腳跟。他知道是父親嚴安,所以,也沒什麼反抗。雖然以他九級巔峰武者實力或許打不過父親嚴安武士三級的實力。但是也絕對沒這麼容易就被這麼的甩出去。
嚴朗不再站在那里,而是走到躺在地上的嚴艷旁邊,輕輕地拭去她嘴角的血跡。抱起她,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嚴安見嚴寬沒受什麼生命危險,命人帶他去檢查了治療一番。而後自己便是順著嚴朗的身後跟了上去。
很快嚴朗便是抱著嚴艷回到了家里。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原本還在廚房興奮地忙碌著晚飯的劉玉,見到嚴朗抱著受傷的嚴艷回來嚇的趕緊放下手里的廚具追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艷兒怎麼了」劉玉急切的問道。
「姐姐她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肩膀骨頭錯位了。應該是疼的暈了過去。我已經幫她接好了。一會應該就會醒過來的。」嚴朗冷漠的說道。一想到剛剛要不是姐姐反應快點的話,現在估計就不是骨頭錯位這麼簡單了。肋骨都得折幾根吧。嚴朗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冷漠起來。一股殺氣也不自覺地彌漫了出來。
「朗朗,你這是干什麼。他是你母親。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嚴安心里驚訝于嚴朗的殺氣如此重,喝道。
「對不起,母親。只是想到姐姐被打成這樣,心里難過。」嚴朗看著劉玉說道。
「沒事。你們沒事就好。」劉玉也是被嚴朗的殺氣嚇的愣,旋即便是反應過來。
「說說吧。今天是什麼回事?」嚴安強壓著心里的怒火問道。
「他要殺姐姐。所以,他必須死。我沒做錯。」嚴朗很直接的說道。
「啪」嚴安終于壓抑不了內心的怒火甩了嚴朗一巴掌。「你以為你誰啊?就算他要殺了你姐姐,你也沒權利殺了他。按輩分算,他是你堂哥。要處罰也是由家族執法者來實行。現在你姐姐也不是沒事嘛。為什麼非要置他于死地。更何況他還是家族里目前僅有的兩個靈啟。你知道殺死他麻煩會有多大嗎。自作主張。你還沒做錯。」
「踫我親人者,死。」嚴朗冷漠的說道。然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內。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冷漠了。以前的他不會這樣的。
「站住,你想干什麼?連我這個父親,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嚴安愈加憤怒了。
「父親,這是我從小到現在印象里你第一次抽我嘴巴子。盡管你以前你對我很嚴厲,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所以會那麼嚴厲。可是今天你為了這麼件破事,這麼嚴厲的教訓我,你自己比我清楚大伯二伯他們是巴不得我們早些死了,從那天剛回祖宅大堂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因為他們兩個眼里有殺氣,就算偽裝的再好也是會透露出那麼一點信息的。唯有四叔見你回來時真心的高興。我不服。但我總不能打回來。所以,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嚴朗很直接很冷靜的說道。然後也不管已經被他的話震驚的父母。走進了自己的房里。以前他很害怕嚴安,可是不知大為什麼,現在卻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畏懼了。不然這番話根本就不會從他嘴里說出來。
「朗朗,變了。」劉玉感受最是深刻的說道。又是無奈的連到「也不知道,是變好還是變壞呢。」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跟我們說的那兩個夜晚之後的事?」嚴安也正在心里暗自揣測著。緊接著又囔囔自語道︰「殺氣,冷漠,護親。幾個都符合覺醒的x ng格啊」
「不會是要露出真相了吧。」劉玉有點不舍的說道。
「哎,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們早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嚴安此時也是無奈的搖頭一嘆。「只希望那時,他不要怪我們瞞著他這麼久才好。」
「父親,母親。你們在說什麼吶?」剛剛暈過去的嚴艷此時已經醒了。接著又想到什麼似的,急問道︰「朗朗呢?朗朗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說著不顧肩膀傳來的劇痛從床上竄了起來。
劉玉和嚴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被嚴朗听到了,那就麻煩了。一看是嚴艷就松了口氣。劉玉趕忙走到床邊,抱起嚴艷,說道︰「沒事,朗朗在里屋呢,心情不好,你就別去招他了。」
「那你們剛剛再說什麼呢?」嚴艷有點好奇的說道。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呵呵。我和你媽媽的甜言蜜語你也要听麼?」嚴安調整好心態調侃的說道。
「去,別教壞小孩。」劉玉一羞,笑罵道。
「哦。那好吧。不過朗朗現在好厲害啊。我都感應不到他的級數了。而且,那天和他站起一起,我感覺朗朗現在變得很冷漠了。」嚴艷把對嚴朗的變化告訴了父母知道。
「沒事的,估計是最近在他爺爺那里訓練的強度大了,所以難免會有點厚重的殺伐味。」嚴安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來來來,吃飯了。」劉玉趕忙轉開了話題,避免嚴艷在深入的問下去。
「好 ,那我去叫朗朗哈。」嚴艷說著一蹦一跳的就去了。看來肩膀是沒什麼大礙了。
嚴朗已經恢復常態了。平靜的坐在那里快速的掃蕩著母親做的飯菜。
「朗朗,你慢點。沒人跟你搶的。」劉玉見嚴朗胃口那麼好笑道。
「沒辦法,只怪母親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呵呵。在山里的這段r 子,我可是天天吃藥材,難得回來一次,吃母親做的美味。我還不快點搶著吃。過兩天就估計又沒機會了。」嚴朗打趣道。
「盡瞎說。喜歡吃的話,媽媽以後每天做給你吃。就是了。」劉玉也是高興的說道。
嚴安見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打趣了,心想應該是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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