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烈焰紅妝 魔主親臨熱鬧紛繁

作者 ︰ 淺淺盈汐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天,姚瑤漸漸習慣了在牢獄里的生活。

一日,姚瑤正靠著牆壁閉目休息。突然,牢獄里來了幾個獄卒。幾日以來,除了送水送飯之外,姚瑤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獄卒。

姚瑤本能地身體一顫,雖然他們都沒有戴面具,可是她依舊感到不安。也許那日的情景已經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里,成為永遠不滅的夢魔。

姚瑤抬眼細細地打探著來人,想看看他們是不是那日的獄卒。可是卻什麼也瞧不出。是,或不是,又能怎麼樣呢?

一名獄卒利索地打開牢房的門,大喝一聲︰「帶出來!」另外兩名獄卒向前大跨兩步進ru牢房,給姚瑤帶上手銬腳鏈後押出。

沉重的腳鏈迫使她沒有力氣抬起腳,只能在地上拖行。冰冷堅硬碟鏈緊緊地箍住她的雙手,勒得她生疼。一出牢獄,強烈刺眼的日光直直射入她的眼楮,讓她有一瞬的失明。本能地抬手想要遮住這耀眼的光線,卻因手銬太過沉重,抬到一半後無力地放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能夠適應外面的光亮。可剛出府所看到的情景卻讓她目瞪口呆。

門外站著十多個身穿鎧甲的護衛,之前姚瑤只看到四個護衛在這兒守著,現在一下子多了這麼多。而且從每個護衛的神態氣質來看,都是精銳。更夸張的是沿途每百米站著一個哨衛,道路兩邊的哨衛錯開排站,準確的說就是每五十米一個哨衛。而每個別院樓閣都經過粉飾和裝扮,以紅色和黃色為主。增添一種高貴祥和的氣勢,不似之前那般霸氣張揚。沿途遇到的每只妖臉上都洋溢著激動和喜悅的神情。

莫非魔主來狐府了?可他們不應該是惶恐不安的嗎?畢竟用于定親的玉佩不見了。難道找到了?姚瑤狐疑地打探著眾妖,可見到的都是滿面紅光無限興奮之色。

即將來到正廳,遠遠地就看見草坪上,侍女們手持托盤站在兩邊。每個托盤上都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五彩的光芒。地上擺放著十幾個沉木箱,里面金光四射,裝滿了各種金銀珠寶。

無疑是魔主前來提親了。可是姚瑤不明白,在這樣喜慶的日子,帶她這個「罪犯」來干什麼?陳述罪狀?這不是煞風景,觸霉頭嗎?

「報告魔主狐主!罪犯姚瑤已帶到!」為首的侍衛站在廳門前,大聲稟明。

姚瑤暗自翻了個白眼,差點氣得吐血。還真是來陳述罪狀的啊!真不知道這狐主是怎麼想的,當著這麼多妖的面宣揚家丑。果然和她不是一個種族,這奇葩的思維。

「嗯?這就是那個保管不周弄丟玉佩的丫鬟?」魔主轉過身,眯著眼仔細地審視。一身金色龍袍,暗黃的底色配上紅色的絲線,袖口是用金色的絲線縫制的紋絡。劍眉虎目,面容嚴肅卻略顯疲憊,聲音硬朗中氣十足。一股王者之氣籠罩著整個正廳。

「是!就是這個丫鬟。我已經下令將她關押起來,等魔主您來決定如何處罰她。」狐主則身著紫袍,從座上立起,恭敬地回復。

魔主久久地打量著姚瑤,姚瑤緊張地拽緊自己的衣角,手心冒出許多汗。怎麼辦?姚瑤感覺自己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急得團團轉卻又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罷了!不過是一個毫無妖力的小狐妖,難怪她看管不周。」魔主嘆氣一聲,「今兒是我兒的大喜日子,我不想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這次就這麼算了,下不為例。下去吧,好好照看你家小姐。」

一名侍衛向前抽出長劍將姚瑤的手銬腳鏈切斷。少了那些束縛,姚瑤頓時感到身上輕了許多。連忙跪下謝恩,之後隨著侍女離開。

雖然姚瑤十分疑惑,她本是以偷竊玉佩的罪名入獄,為何卻又變成了保管玉佩不周?更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魔主竟然沒有怪罪她,輕易地就放她走?真是太不尋常了。

眼看就要到月星閣,那名侍女非但沒有停下反而領著姚瑤向右邊的林蔭小道走去。姚瑤覺得很奇怪,急忙出聲︰「你要帶我去哪兒?月星閣不是已經到了嗎?」

侍女停下腳步,瞥了一眼姚瑤︰「大小姐已經不住在那里了。大小姐即將出嫁,不宜再和未出閣的小姐們居住一起。狐主早已命人另修建一處樓閣讓大小姐居住。而原來的月星閣更名為靈星閣。」

姚瑤回過頭向牌匾望去,赫然書寫著靈星閣三個大字。狐府早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樣子了。忽然產生一種陌生感,一種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感覺。她自嘲地笑了笑,這里本就不是她的家,也許是她該走了。

「到了!」侍女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拉回姚瑤的思緒。

下意識地抬頭一看。「辰月軒」三個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似柳體又似顏體,似行楷又有草書的柔美。光從這塊匾就可以看出狐主非常重視這次聯姻,花了不少心思力氣在其中。突然想到那畫上的男子,姚瑤不由得惋惜。恐怕這也是一場政治權利的聯姻,狐主為小姐想了許多,卻惟獨沒有想到小姐的感情。沒有愛情的婚姻注定是不會幸福的。

姚瑤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是她從前最喜歡穿的。淡黃色的絲綢白色的蕾邊,腰間系著一條粉色的腰帶。面料雖談不上是上好的但輕柔,便于行動。微風吹過,幾縷流蘇隨風揚起,原本淡雅嫻靜的氣質中透出一點調皮可愛。

剛從里間換完衣服出來,就看見大小姐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悶悶不樂。四周一個侍女丫鬟都沒看見,應該是被小姐打發走了,眼見著起風了,姚瑤感覺拿了件大紅外袍,走了過去。

將紅袍輕輕地披在小姐身上︰「小姐,這里風大,咱回屋吧!」靜靜地坐在小姐身旁,等待她的決定。

「起風了好,這樣還能清醒些。」大小姐起身迎風而立,說不出的落寞。及腰長發飛舞,眼眸中透著一股決絕與哀傷。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愛情,最是傷人的毒藥,它無形無色卻噬人心骨。相知不能相守,怕是這世間最難熬過的坎。沒有心痛,只有無盡的心酸。自古多少痴男怨女在佛前許下的不是今世的誓言,而是來世的許諾。若有再生緣,定不負,相思意。

來世?輪回?姚瑤是不信的。此時此刻都把握不住的幸福,又怎敢期盼來世?就算有來生,失去了記憶,真的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人,並再次愛上嗎?

「瑤兒,你知道這世上最遺憾的事是什麼嗎?」大小姐凝視著眼前的一灣湖水,輕聲地呢喃。

姚瑤轉過頭,盯著靈月的眼楮,一字一頓地說︰「相戀不能相守,咫尺猶如天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咫尺天涯,飛鳥與魚的愛情終究是一場美麗的錯誤。

靈月小姐眼里閃過詫異的光芒,听到姚瑤的話又片刻的愣神。隨即別開臉轉向湖面︰「要我說,這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是沒有好好的和深愛的人道別,無論生死。」

靈月小姐說得雲淡風輕,可眼底卻有掩不住的悲傷。姚瑤看著她悲傷而又堅強的神情,突然覺得自己對愛情的認識太過膚淺。自以為讀過幾本關于愛情的詩詞小說就已經理解了愛情真諦。沒有戀愛過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記得曾經讀到一個句子,當時覺得不以為然,現在想來卻頗有道理。是這樣寫的︰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是啊,要有多勇敢才能笑著與心愛的人道別,無論生離死別。生離,是海角天涯;死別,是天人相隔。對于一段無望的感情,無論是掩藏心底念念不忘,還是拋卻過去重新開始,都需要一個道別。即使以後不能相見,也要留下一個美好的結束,這樣才不枉曾經深愛過。

氣氛漸漸變得沉重和傷感。姚瑤搖搖頭將那些擾人愁緒揮開,不忍靈月小姐如此難過,輕輕地拍了拍小姐的肩膀︰「是啊,小姐。其實愛情最美的並不是結局,旅途攜伴一起走過,便已不負一生。」

「小姐!小姐!狐主讓你收拾一下,準備到正廳見客。」一名丫鬟慌慌張張跑過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嗯,我知道了。換身衣服就去,你先去回吧。」靈月小姐淡淡向著那名丫鬟說道,轉身走進屋內。

「是!」那名女子行完禮後,轉身又是一陣小跑。

在靈月小姐換衣服的空擋,姚瑤悄悄與身旁的丫鬟攀談起來,想知道她在牢房這段時間里,狐府發生了哪些事。

原來,她在牢獄的這段時間,靈月小姐確實向狐主求過情,說她與自己極為相投。再加上沒有證據,所以狐主只是將自己關押,並沒有審訊,說是一切等魔主來了再來定奪。魔主是今早到的,奇怪的事當魔主听到玉佩不見了並沒有十分震怒,也沒有怪罪和解除婚約之意,確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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