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烈焰紅妝 被冤入獄惶恐無助

作者 ︰ 淺淺盈汐

姚瑤慌了,看著他們一個個飽含質疑的眼神,大腦慌亂如麻。張口想要解釋,卻又吞吞吐吐,難以開口︰「我,我,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哦?不是這樣的?那你說你昨天半夜三更不好好呆在房里,到哪里去了?干什麼去了?」狐主語氣強硬,犀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姚瑤。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一些破綻。

可是,這要她如何解釋?清白,她沒有偷玉佩,確實是清白的。但她卻無法解釋,因為她的確不在房內。難道要她對狐主說,她十分感念狐主的收留之恩,心中激動萬分難以平息,于是去宗壇祭拜以表忠心?

「靈兒,我們昨晚吃晚飯的時候,就沒看見她,是不是?」那名叫的丫鬟見姚瑤猶豫不語,連忙拉拉靈兒的衣服,一個勁兒地使眼色,「你還特意去房間叫過她,可是沒人應門!」

的話無意是火上澆油,虧姚瑤剛才還為她解圍。姚瑤知道這個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很不得立馬有人認罪,這樣就能證明她的清白。可她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讓姚瑤很不齒,雖然姚瑤不知道靈兒到底有沒有敲過門,即使沒有,那時她也的確不在房間里。昨天下午從靈水湖回來後就向小姐請了病假,之後並沒有和丫鬟們一起吃飯。

靈兒漲紅了臉,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一會兒看看姚瑤,一會兒,一會兒又偷偷瞟一眼狐主。最後,緩緩地低下頭。

見此,姚瑤心突地一跳,她知道大事不好,她要倒霉了。如果她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估計她就見不到明天溫暖和煦可愛但陽了。

「狐主,奴婢初來乍到有些水土不服。特別是最近,可能吃壞了肚子,總是疼得厲害,經常要上茅房。許是靈兒來的時間不湊巧,剛好沒見到。」姚瑤直視狐主的眼楮,毫無懼色,用余光細細地打探靈兒的神色。

靈兒聞言臉色一紅,而臉色微白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本來就是想要轉移狐主的注意力,並沒有想陷害姚瑤。

「天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兩次找你,你都恰好不在?」又是那名守衛,眼神帶著一絲不懷好意,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他的話一下子引起了眾妖的共鳴。

「就是,就是!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簡直是欲蓋彌彰嘛!」

「這什麼破理由!誰相信!」

姚瑤目瞪口呆地看著眾妖對她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只妖替她說話。就連她一向敬愛的吳嫂也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她說的理由也不算假,她是人,不是妖,跟一群妖吃妖界的食物,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前些天,她們還調侃她,說她吃得那麼少,怎麼有力氣干活?不想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只妖對她的話表示一絲贊同。她雖然不至于傻到把她們視作親人,但是自認為這段時間她們相處得還是很融洽的。卻沒有想到她的人緣差到這種地步,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證明是她偷了玉佩,可他們卻默認了。呵呵,是默認啊。

「玉佩是何其珍貴,它的存放地點豈能輕易找到?就算沒有暗器機關之類,難道沒有侍衛保護?像我這樣毫無法術的,又怎麼能在狐府輕易偷得?何況,玉佩也未必是在晚上丟失,也許只是到了晚上才發現丟了玉佩。如此,並不能說明是我偷的。」姚瑤語氣堅決,下巴微微抬高,眼神倔強地看著狐主,不卑不亢。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冤枉別人。

听到她的話,大家漸漸安靜下來,雖然沒有再議論什麼,可是眼神卻透露出濃濃的輕視,懷疑和不屑。

靈月小姐眉頭緊皺,眼神復雜地看向姚瑤。今早列行查看時才發現玉佩不見了,確實不能說明是何時丟失的。但是存放玉佩之處確實有暗器,她若沒有去偷又如何知道?玉佩是珍貴之物,所以她並沒有佩戴在身,而是放在特制的暗盒中。每日趁丫鬟未來時,悄悄打開查看。全府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玉佩放在哪兒。

「如果不是你偷的,你大可說出你昨晚去哪兒了。這樣別人也不至于懷疑你,冤枉你。」狐主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情感。顯然,她的話對狐主而言沒什麼說服力。

「是啊,姚瑤。你昨晚去哪兒了,你快說啊!」吳嫂看在眼里,心里都快急死了。這姚瑤也不知怎麼了,狐主都這樣說了,還不趕快解釋?

「我已經說了!」姚瑤抬頭,倔強地看著狐主。她沒錯,沒有偷就是沒有偷。她不相信,狐主歷經世事幾千年,會不分事實不辨是非。

「好!好一個寧死不招。」狐主聲音徒然拔高,眼神如銳利的刀鋒射向姚瑤,「來人,將她關押起來!什麼時候她想說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聞言,姚瑤不禁瞪大了眼楮。狐主要把她關起來?兩名侍衛應聲上前,手持大刀,小心翼翼地對著姚瑤,似乎害怕姚瑤反抗,兩人一左一右將她押下。姚瑤見此不禁冷笑,明知道她無任何反抗之力,卻偏要做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仿佛她是絕世高手。轉過頭憤憤地看著狐主,她是有嫌疑,可是有嫌疑的不只她一個。難道所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疑犯就等同于罪犯嗎?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就這樣輕易地判處一個人的生死。不去細細地尋找線索,卻在這里妄自揣測。真是太荒謬了!

狐主不找邊際地避開姚瑤憤恨地眼神,事情來得太突然,只能暫時這樣了。抬頭凝望著遠方,不久魔主就要來了吧!

就在被押進牢房的那一瞬,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里。或許,狐主要找的並不是真正的竊賊,他需要的只是一個交代,給魔主一個交代。無論是誰,只要有一絲嫌疑都會被他關起來。只是她太傻,一心想要尋找證據找到真凶,破壞了他的計劃,侵犯了他的利益。所以,那個替死鬼便只能是她了。

黑暗陰森的牢獄,不時傳來淒慘的哭聲。四周到處都是蜘蛛網,和老鼠昆蟲之類的殘骸。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血腥味。牢獄里關押著形形色色的妖怪,見兩個侍衛押著姚瑤進來,發出嗚嗚地聲音,拖動著鐵鏈與地面發出尖銳的。一雙雙通紅的眼楮貪婪而仇恨地望著姚瑤。

姚瑤低著頭,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不適,小心地躲避那些從牢獄伸出的干枯暗黃甚至發黑的手。

嘶!姚瑤疼得直咬牙,低頭看去,只見袖子被劃破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幾道鮮血流出,浸染了衣袖。

「哈哈哈!」如同破鑼般嘶啞古怪的聲音在整個牢獄里響起,得姚瑤心里直發毛。或許是受到鮮血的味道刺激,牢房內的妖怪紛紛開始騷動。一個個沖著姚瑤齜牙咧嘴地咆哮,鐵鏈不斷撞擊著牢門,發出震天般的響聲。

姚瑤一陣恍惚,仿佛如初來妖界時那般,被一大群妖怪圍住。一個個揚言要吃了她。姚瑤害怕得縮緊身子,那時候還有白衣男子救她。可現在?

「干什麼!都給我安靜點!」一聲爆喝,手中的皮鞭揮舞地獵獵直響,一身灰衣鎧甲的男子循聲趕來,「是不是想受罰?」話音剛落,哪些妖怪一個個都住了聲,躲到牢房的角落里。似乎很怕這位男子。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姚瑤︰「把她帶到二樓里間!」

「可是……」兩名侍衛有些猶豫甚至恐懼。

「沒有可是,照我說的做!是狐主的吩咐。」那名男子瞪了一眼侍衛,轉身大步離開。

將牢門鎖好後,那個侍衛便逃也似的離開。姚瑤選了一處較為干淨的地面坐下,小心打探著牢獄四周。這里比剛才要清靜許多,也干淨許多。至少沒有那些蜘蛛網死蟲之類的。還有一縷光從牆上的小孔透過來。可漸漸地光線漸漸變弱,最後消失。整個牢獄處在一片黑暗中。

恐懼如排山倒海般涌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任人宰割。她不敢動,只能盡力將自己縮成一團。閉上眼楮,一片漆黑;睜開眼楮,仍是一片漆黑。不論睜眼還是閉眼,腦海里總是出現一群妖怪對著她露出長長的獠牙,惡心的口水都快滴到她身上。她不住地,無助地抱緊自己,想要張口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穿越了這個事實。她想回去,回到姥姥身邊,回到那個物欲至上的現代世界。盡管,它有很多弊端貪污受賄,泡沫經濟,潛規則,階級歧視……可是,那才是她的世界。有她的親人,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夢想,有她的回憶……她幻想過,奮斗過,失望過,堅持過。那里有太多的東西,她無法割舍。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這種情感。她忙于保命,忙于報恩,從來沒有想過她回不去了該怎麼辦?難道她要在這里生活,這個不屬于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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