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轉角的許靖安把頭轉向這邊,卻不料能看見這樣一幕。哲這是已經和她確定關系了嗎?否則怎麼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吻到她。常人可不能夠如此簡單明了地做到這樣,可原哲,他做到了!並且夏梔海也並沒有反抗,這些說明了什麼?
目光逐漸放空的夏梔海仰起頭一直望著原哲的眼看,好像從原哲的眼中能看出什麼曾經來。
熙來攘往的街道。那堆積的深色的血紅。那是誰的血液呢?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覺得到,我現在頭好痛,而四肢無感麻木,誰能告訴我,我現在這是怎麼了呢?
原哲的唇離開了夏梔海的額頭,獨自領先一步走進教室,留下眼神空洞的夏梔海現在教室的門口,讓她一個人慢慢回味。夏梔海覺著自己的頭痛越來越劇烈,記憶似乎要像枯葉蝶破蛹而出。
身邊微弱地感覺到有一個人走過,夏梔海不自覺伸出手拉住他,她沒有抬起頭來看這個人是誰,不過不管這個人是誰,夏梔海只是想向他求救。只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就是想向外界求助的,可她的口中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響,干澀得猶如枯涸的井水。夏梔海心里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只好緊緊地攥住旁邊那個人的手臂,希望那個人可以感受到她的無助從而過來幫助她。
「夏梔海……夏梔海!醒醒!……」許靖安拍拍夏梔海的肩膀她都毫無反應許靖安只好輕輕打擊著夏梔海的臉頰和額頭,「你該不會是站著睡著了吧?」
難道剛才並非夏梔海自願的而是夏梔海不知因何原因愣著了所以才沒有做出反抗的反應的?看著夏梔海完全呆滯對于他的許多動作都沒有任何反應,許靖安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在接吻呢?
轉鏡頭。教室內。
走進門的原哲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是不見夏梔海進教室,他也慌亂了,她怎麼還沒進教室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便打算跟班長打個報告,出去看看情況。
他一出去就看見夏梔海緊緊拉著許靖安的手不放,應該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以才這樣的吧。原哲走到許靖安和夏梔海的中間,拉開她一直握著許靖安手臂的手,讓她的肌肉放松,最後喚醒她。
這如同魔咒一般的動作令夏梔海的眼神不再空洞了,但是她始終不承認剛才發生了什麼令她失神的事情,穿過兩側的人流的夏梔海,以高傲的姿態走進教室里。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是那樣的平靜,但是,誰也無法否認,因為他們都是時間的證人,被時間,據為己有。
「哲,莫不是你會催眠?」許靖安看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更迷惑了,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是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甚至于連夏梔海都不得不中招!剛才他真切地感覺到夏梔海明明緊握著他的手臂的手逐漸放松,然後被原哲放下。關鍵詞當然是「原哲」!為什麼他可以做到這樣呢?這太奇怪了。
原哲輕輕松松地笑了笑說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只是……他忽然不說了,只是無力,蒼白的笑著,走回教室里去。
許靖安滿臉的莫名其妙加上滿頭的霧水,只好心抱不甘地走進教室里去。因為上課鈴馬上就要打響了,他們已經在教室的門口站了這麼久,要是等到連上課鈴都已經響了還不走進教室將會被作為遲到處理。
夏梔海走進教室,剛坐上凳子就拿出袋子里原哲遞給她的作業本來,一翻開就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字,夏梔海跳過很多在她眼中屬于「廢話」的麻煩步驟,不求甚解地抄了起來。
「咚咚!」有人敲了敲夏梔海的右上角桌面,木頭桌邊響起異常清脆的聲音,這麼好听的聲音卻是不好的征兆。夏梔海頭都不抬起來,絲毫沒有理會這種「不好的征兆」。
「夏梔海!」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嘖,真刺耳。
「干嘛!我的名字太朗朗上口了是嗎?」夏梔海把中性筆用力往桌子上一按,「啪」地一聲,這支質量不好的中性筆的筆芯就從筆管中月兌落下來,像一顆子彈似的橫沖直撞射向對方的的臉。
轉鏡頭。落小染。
所謂的「不好的征兆」算什麼,他們口口聲聲說的不好的征兆不就是我的樂趣嗎?這群人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呢,放著這麼免費的資源不用,非得用錢去買,真是浪費。浪費有風度嗎,難道你成了風度翩翩的人了嗎,也不見得吧。沒錯,比起剛才那個叫嚷的潑婦是好多了——
夏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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