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薇在一旁笑道︰「哥哥,你太小看外公了,他年輕時,可是拿過全日本劍道大賽第一名的人物呢!」
日本劍道第一!
趙偉有些吃驚了,他想起以前玩的《太閣立志傳》,里面每年都會有劍道大會,決勝出的第一名,游戲給獎勵一張「劍聖」稱號的卡片,號稱日本第一。現在,月薇的外公就是日本第一,那麼,也就是活生生的劍聖了。
「日本第一?那您豈不是日本的當代劍聖了!」趙偉佩服地說道。
「當代劍聖?哈哈,怎麼可能!」老人搖搖頭,「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年輕時倒是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的劍術無敵了,誰知後來遇到一個奇人,我被他狠狠教訓了一番,這才知道藝無止境的道理,從此再也不敢自夸了
「奇人?很厲害的人嗎?」月薇在一邊問道。
「是很厲害,不過,說他是奇人,倒不是因為他很厲害,而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世很有趣,他自稱是戰國名忍服部半藏的後代,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騙子呢
趙偉一愣,不會吧,這麼巧?
「這個人的品行不端,到處吃霸王餐,賭錢賭輸了還賴賬不還,還喜歡去偷窺女人洗澡。總之,我那時被一家餐館老板拜托,找他要賬,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結果,我這個堂堂的劍道冠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老人搖頭笑道,「不過,也虧了他警醒了我,我才能再度精進我的劍道。要是有機會,真想再和他比試比試啊……」
說著,老人心生向往,眯起眼楮看著遠方。
趙偉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說不定我有辦法幫您呢。這個服部半藏的後代,我認識!」
「啊!」老人吃了一驚,「你認識他?」
「是啊,不過,他雲游修煉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等他回來,我會想辦法讓您和他再比一次的!」
「好,一言為定!」老人很是興奮,「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趙偉搖搖頭︰「別提了,我被他作弄的很慘,因為我不肯當他的徒弟,結果,最後還是當上了
「你是他徒弟!」老人仰頭大笑,「哈哈,太好了!來來,我們再來!今天我要好好過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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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趙偉汗流浹背,腰酸背痛地和月薇從這座大宅子里出來了。
「啊……我的腰……」趙偉痛苦地扶著自己的腰。
月薇撇撇嘴︰「哥,你才二十一歲啊,居然連外公那個老頭子都打不過
「你外公可不是一般的老頭子啊,他是劍道名家趙偉回想起剛才的對戰,心里暗暗佩服,雖然輸了,但是照老人的說法,他是輸在對敵經驗不足上。
仔細一想,的確如此。雖然和小茜經常練習,但是練習畢竟還不是實戰,而實戰時,往往對方又不是一個有價值的對手,這樣的確提高很慢。而且,即便是小茜,也沒有多少和勢均力敵的對手過招的經驗,她也存在老人所說的那些問題。
名家就是名家,經過他的指點,趙偉以前一些想不通的地方茅塞頓開,打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了,晚上回去找小茜練武,順便讓她大吃一驚吧。
不過,老人的一句話讓趙偉很是不爽。
「你現在的劍道水平,在我見過的年輕人里算是佼佼者了,但是,遠遠不是最好的。多年前,我曾經去擔任過東京劍道大賽的嘉賓,那屆比賽的冠軍是一個叫木葉西的少年。他那年才十五歲,但是卻越級參加青年組的比賽,最後,他打敗了上屆冠軍奪冠,最讓人感到可怕的是,他的每次比賽都是優勢巨大,包括冠軍爭奪戰,都是碾壓性的獲勝。這個人的天賦太驚人了,如果他一直在修煉,真不知道,現在的他該有多恐怖,只怕,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木葉西、木葉西。
趙偉一听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了他蔑視的眼神。
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收回那討厭的眼神!
月薇看見趙偉神色不對,奇怪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啊,沒事。哦對了,我準備去醫院看望舞子,你呢?」
「你去哪,我就去哪!」月薇像情侶那樣摟緊了趙偉的胳膊,生怕他又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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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薇開著車載著趙偉來到醫院,但是醫院的消息讓他們大吃一驚。
「舞子出院了!怎麼可能?」趙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推開面前的小護士,急匆匆向著舞子的病房跑去,月薇跟在後面跑著︰「哥哥你慢點,我跟不上你!」
趙偉跑到病房門口,一見外面的名牌果然換了,可是他還是不死心,伸手推開了房門︰「舞子!」
「啊?」里面正在吃水果的一個老伯愣住了。
趙偉停了下來,心里無限惆悵︰舞子,你真的走了?
跑得氣喘吁吁的小護士終于追了上來︰「……先生,我沒騙您吧……這是,這是她留給您的信……」
「啊,謝謝!」趙偉急忙拿過了小護士手里的信,急急拆了開來。
「上面寫的是什麼?」月薇好奇地湊過來。
只見上面寫著︰
龍先生,對不起,我先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雖然醫生說我的傷勢還沒痊愈,最好不要劇烈運動,但是我已經等不及想要回去了。不過,真可笑,其實就算回去了,那里也沒有我的家。我這一生,是注定回不去了。不過,起碼,我應該還是可以過上我和你描述過的那種生活,雖然如此渺茫,但是這就是希望。好了,祝福我吧,如果有緣,也許將來還有見面的一天。
其實,我小時候在朝鮮上學時,很喜歡中國的古詩詞。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一首詞時時讓我想起。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ps︰擋子彈的事,真的請你不要掛懷,也請你不要為我報仇,這就是我臨行前最後的心願)
趙偉看完,駐足良久,輕輕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里。
劍道名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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