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明所以,但是听四哥的應該沒錯,迅速收拾了一下行李,直接打破木質的後窗,躍了出去,一路小跑,上了村落旁的一個山坡上隱藏了起來。
我們剛剛有喘氣之機,剛才的村莊就響起了喧鬧聲。
「快快快!」
「屋子里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請你們馬上出來,我們需要你們的配合……」這是警察用擴音器在向剛才的屋子喊話。
我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警察會在這里埋伏著。
「老爺子最近一直派人在這里考察,條子也有了察覺,還是四哥機靈。」閃爺感激地看了一眼四哥。
但是四哥並沒有回應他,而是說道︰「還要走,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屋子里沒人,然後就會搜查周圍。沒時間了,我們現在就進山!」
四哥已經救了我們一回,這時候他的話當然沒有人反對,我和胖子背上了行李,跟在他們後面就朝著大山的更深處行進了。
如果說剛才還能踫到廢棄的村莊,現在連人活動的足跡都沒有了,越往深處走,荊棘越多,一個體型較小的伙計在前面熟練的用他自備的砍刀劈開荊棘給我們開路。
我和胖子都氣喘吁吁了,閃爺已經幫我拿了一個行李了,但是四哥仍然無動于衷,仿佛不屑于為我們這種業余的角色浪費一丁點力氣。我去他的,明明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得跟什麼一樣,我tm最受不了別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四哥仿佛听到了我內心的話,回頭說道︰「進了山我們就下地,你們在上面,輕松很多的。」
「我們沒事,下地也行!」我嘴硬道。背這些東西雖然有點累,但還遠遠沒有到我的極限,就算是下地繼續干活我也可以應付。
按理說,這個隊伍的頭頭應該是閃爺,因為這些人,包括四哥都是他找來的,但是四哥好像業務能力很強,所以閃爺一般都按照四哥的意思走,也有可能這些東西閃爺和四哥的判斷都是一樣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這里最後拿大主意的一定是閃爺。
因為閃爺和我大伯一樣,都是控制欲很強的,尤其是大伯,他有一支自己的隊伍,送我們來的那個司機也是其中一員,因為他們有同樣的習慣,沉默,淡定,眼神平靜得像水一樣。
閃爺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沒一點能耐是不行的,這隊人里肯定有大半都是他的心月復,就算有一兩個能人想翻江倒海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照這麼看,不讓我下地可能是閃爺的意思,而不像表面那樣是四哥的意思。
我們越來越靠近山的月復地了,幾個小時的奔波讓我們一行人都有些氣喘,天已經漸漸擦明了,這時候條子已經不可能追上我們了。
這時候,前面開路那位小哥突然停了下來。
「四哥,你來看。」
聞言四哥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順著那位小哥的手指看去,只見樹上蹲著一只一動不動的灰色貓頭鷹,老遠一看,竟然和石頭一模一樣。
「我已經見到過這只貓頭鷹一次了,現在又踫到了……」小哥的意思很明顯了,我們可能開始走繞圈路了。四哥想了一會,讓閃爺也過來了,跟他說了一下。
閃爺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那只貓頭鷹,這時候,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的貓頭鷹卻仿佛偷偷拿其中一只眼看了我們一下,這個動作好不詭異!
「嘿嘿,沒事的,咱沒有走錯,不用管它。」閃爺笑了笑,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它砸了過去,那只貓頭鷹受了驚,撲閃著翅膀就飛開了。
我疑惑地看著閃爺,等著他的解釋。
「這不是貓頭鷹,這是大鷓鴣,又叫迷眼鷹,瞎路鳥,它們就愛窩在樹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給行人當錯誤的路標,其實它們經常移動,很多人栽在它們手上了,調回去重新找路,浪費了時間。」閃爺說道。
胖子感到頗為驚奇,說道「還有這麼神奇的鳥?」
開路的小哥倒是笑了︰「進了山里,你什麼都能看到,這才算什麼,只是東南西北不同地方的山有不同奇怪的動物,我倒是第一次來這個山。」
胖子若有所思。
我們繼續前進,路上我們一直聊天,我才知道了大家的名字,這隊人一共八個,分別是︰四哥,閃爺,我,胖子,張先生,大雄,阿尖,苗阿妹。
張先生是風水師,大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伙計,阿尖就是開路那個小哥,苗阿妹是唯一的女性,暫時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能跟在這麼專業的隊伍里。
已經過了中午,大家在灌木叢中清出一塊空地,鋪上一塊布,吃點東西休息了一下。這時候張先生走到了閃爺的身邊坐下,說道︰「閃爺,上回差不多就是探查到這里了,再往後走可就全是新路了。」
閃爺點頭,說道︰「張先生覺得能找到麼?」
「按地脈看,應該是繼續前進就對了,如果不出意外,半天功夫就能到了。」張先生說道。
閃爺沉思了一會,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各位兄弟,咱們到了當口,不管新人老人,我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管知不知道,姑且听一听。」閃爺環視一周,沒有人說話,他繼續說道︰「下面的路都是新路了,而且,咱們隊伍里有新人。」
說著,看向了我和胖子兩人。
胖子和阿尖在路上已經打成一片了,我也和大家熟絡了,大家相視一笑。
「所以,咱們要照顧照顧新人。」說著,閃爺臉色一正,說道︰「新人不許下地!」
我和胖子不笑了。
「你們負責在地上照顧張先生,張先生也不下地,下地的只有我,四哥,大雄,苗阿妹和阿尖。」閃爺尤其盯住了我,仿佛這一遍強調只是給我听的。
張先生不下地是意料之中,古來風水師下地都是凶多吉少,雖說他們對奇門遁甲有些研究,但下地的誰不懂一點古術,除非是身體強健的,一般的風水師都是老學究,點穴為止,不再下地,畢竟一個好的風水師可不是二三十年能培養出來的,犧牲的話成本太大!
我沉默了,因為本身就是說好我不下地的才把我帶過來,現在人家強調一遍,我又有什麼怨言,我把頭低下,不再表態。
閃爺見我沒有異議,才對所有人說︰「我們這回出來並不是一定要挖到東西,如果我們能尋到墓,就下去,如果沒找到,就當時探查就行了,返回整理資料,再來就行了,一句話,盡量不要冒什麼風險,這寧王冢風傳了那麼多年,不會浪得虛名,我們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這群人看來都已經知道了這個大原則,尤其是張先生,大雄和苗阿妹,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前幾次的探查中都有他們的參與,也多虧他們,才能把路線推進到現在的地步。
見大家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時候也休息地差不多了,閃爺說︰「那咱們開路吧!」
阿尖聞言拍了胖子一下,說︰「走唄,一起開路去。」
胖子跟阿尖已經混熟了,聞言就起身了,但是就在他們走到最前面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的樹上多了三只大鷓鴣,眼楮都是閉著的,仿佛石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