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二三二 (2)

作者 ︰ 飄揚

「也是的,現在徐海貴的事情還沒有著落,能不能抓住刀疤,讓徐海貴伏法還不好說,早點干起來,免得節外生枝。」

任雨澤也是連連的點頭。

王稼祥就拿起了電話,聯系了一個酒店,任雨澤又給車本立把酒店包間都說了,然後看看時間還有一會,任雨澤和王稼祥有談起了棚戶區規劃方案,這樣東說說,西諞諞,也就下班了,兩人一起,由王稼祥開著車,到酒店去了。

任雨澤和王稼祥剛走進大廳,在此等候的車本立就迎了上來,要說起來啊,這個車本立在禮節這方面很細心。與領導相處,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傲慢的眼神,一次不經意的議論,也許會毀掉大好的仕途,車本立白手起家換到現在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最深的體會就是做人做事都要從細節著手。

「任書記啊,我有見到你了,我還在想啊,這次恐怕是要就義了呢,還算好,我南霸天又回來了。」

任雨澤也是哈哈的笑著,不過說心里話,這個車本立也真是夠不講究的人了,這里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當他被抓是英雄壯舉了,還好意思到這里宣傳。

任雨澤笑過,就問︰「工地上的善後工作處理的怎麼樣了。」

「那問題不大,就是憑錢砸啊,每個遇難者都砸了幾十萬進去,有什麼辦法,天災人禍,家屬也怪不上我。」

任雨澤就瞪了他一眼說︰「你自己也要引以為鑒,不要以為有錢什麼都不在乎。」

車本立趕忙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不過我可是剛听到消息,好像公安局有新情況了,這把火和徐海貴有關系。」

任雨澤說︰「現在只是懷疑,你也不要過于想這個事情,要是真的和他有關系,那你現在的損失都有著落了,要是和他沒關系,你要考慮一下,這個大橋還能不能修。」

「能,能,就是虧本我也要修的,這點請任書記放心。」

「嗯,嗯,那就好。」

說著話,他們就到了包間里面,包廂布置得很淡雅,很大,圍著餐桌坐著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都對任雨澤點頭哈腰任書記,任書記地叫得非常親熱,任雨澤認出他們是北江市的幾個老總,權總和夏若晴盡然也在,任雨澤少不得又客套了幾句。

今天夏若晴打扮的格外漂亮的,任雨澤暗自一瞥之間,就見夏若晴身材高挑,曲線分明,直板燙短發,很有些韻味。

任雨澤的手,往下按按,說︰「坐坐,大家隨便點。」

車本立把任雨澤和王稼祥都請到上席坐下,任雨澤的對面正好是那夏若晴,她的光彩有些眩目,讓任雨澤有點不太自然了。

越是他不自然,這夏若晴還專門的站起來,沖任雨澤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說︰「任書記,這次听說你在省委常委會上大出風頭啊,我們越來越敬仰你了。」

任雨澤也知道夏若晴是在開玩笑的,覺得現在夏若晴情緒比過去好了很多,人也變得活潑而幽默,特別是那聲音,圓潤如鳥語,十分悅耳,臉色更是紅艷,明目皓齒,光芒耀眼。

任雨澤對夏若晴點點頭,氣度優雅、極富涵養地說︰「坐,坐,你少听那些謠言。」

權總也在旁邊哈哈哈的笑著,不過可以看的出,這個權總對夏若晴也是珍愛有加,一面笑著,一面幫夏若晴收拾桌上的餐具和茶水,讓任雨澤有點黯然頓起。

酒菜上齊,宴會開始了,佳肴珍饈、鮑參翅肚滿桌,眾賓客觥籌交錯、推杯過盞。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酣耳熱之際,任雨澤手舉酒杯,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緩緩說道︰「今天和大家一起坐在這里,我也是很高興的,關于這次火災的情況,還是很復雜的,所以在下一步車老板修建大橋的時候,還請各位多幫忙一點,這次他是受了損失了。」

任雨澤其實對火災心里也是有些內疚的,所以希望這次大橋修建能夠順利,想請這些大老板都對車本立支持一下。

這些人當然不會推辭,紛紛的表態,對他們來說,幫助車本立就是討好任雨澤,這很值得,現在的任雨澤更讓他們感到敬服,在看看楊喻義,根本都沒法和任雨澤相提並論了,任雨澤次次都要勝他一籌。

但今天的這個酒任雨澤喝的並不快樂,當然,所有的人都在討好他,可是他心中的那個癥結卻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在晚飯夏若晴總是乖巧的,有意無意的宣告著她對權老板的所有權,不許權老板多喝酒,不許權老板多吸煙,不許權老板吃辣的,那個權老板也很溫柔的回應她,當她想吃冰淇淋的時候,權老板也溫柔的說再過兩天是她的生理期,不要吃涼的了。

他們兩人說的那麼自然,兩人的親密程度可想而知。

听得任雨澤只想逃離,可是任雨澤的倔強又不允許他示弱,這一刻,是倔強的任雨澤在維護著脆弱的尊嚴,他依然侃侃而談,對夏若晴和全老板給以誠摯的微笑,可是到後來,任雨澤還是喝多酒,他喝的有了醉意,他還不斷的笑,笑到眼淚都留下來了。

任雨澤他承認,自己是喜歡過夏若晴的,即便現在,說真的,內心還是喜歡,但他只能放手,一盤局被大家下到了死棋的時候,彼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只能放手了,可是為什麼心中又有那麼多的難以割舍啊。

人生就像是一場旅行,說好和你結伴同游的人也許下一個瞬間已經離你而去。總有那麼多的分岔路口等我們去抉擇。

最後任雨澤還是選擇了離開,是的,他提前回去了,王稼祥開車送的他,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王稼祥也跟任雨澤好幾年了,但今天,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任雨澤的情緒是這樣的低落,他更不知道任雨澤在想什麼,夜色中,他們默默無言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這個夜晚任雨澤失眠了,他很晚了,還在自己的涼台上抽著煙,恍然中,任雨澤覺得一個人吸煙的時候有種被世界遺忘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模糊,說不清道不明,不吸煙的時候根本難以理解,就像夢幻中的那樣不真實,但一旦重新點燃起那跟香煙的時候,這種感覺卻又真實的回來了。

這個時候沒人能來打攪自己的停滯不前,不思進取,自己也沒有壓力,沒有責備,沒有謊言、欺騙,沒有金錢、愛情、權利,沒有,只有不停的吸,不去考慮把人折磨的筋疲力盡的世俗。

同一時間的省城另一個地方,徐海貴也在緊張的等待著,他已經到酒店外面的一個隱蔽之處等了好久了,他坐在一輛小車中,一直看著酒店的門口。

下午的時候,徐海貴得到了一個北江市公安局內線的情報,說緝毒大隊準備在晚上抓捕他,這讓徐海貴很覺得意外,緝毒?怎麼能和自己扯上關系呢?但他還是相信了這個信息,因為這是一條可靠的內線,徐海貴為了維護這個內線,花費了不少銀子了,再說了,人家為什麼要騙自己。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海貴又接到了楊喻義的一個電話,奇怪的很,電話不是楊喻義的號碼,他說他手機沒有電了,用的是別人的電話,他告訴了徐海貴,說自己晚上要開個會,所以見面的事情就要推一推,不過楊喻義還說,自己可能晚點時候能抽出時間,他讓徐海貴在酒店等著自己,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多疑的徐海貴感到情況很不正常了,他在考慮過後,拿過了一個兄弟的電話,給楊喻義的手機打了過去,沒有停機,楊喻義的電話是暢通的,徐海貴沒有說話,緩緩的壓斷了電話,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他要把楊喻義和內線說出的情況做一個聯系了。

他一下就想到了上次茶樓里楊喻義用緝毒人員給自己來的那一招了,那麼今天看來楊喻義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威脅自己,從內線的消息來說,切切實實是要抓自己。

但抓住自己對楊喻義有什麼好處呢?楊喻義難道不怕自己對他的檢舉和揭發?

徐海貴為這個問題想了好長的時間,最後他有點弄明白了,看來楊喻義想要滅口,他絕不會把自己抓回公安局,當然,也不排除他抓自己回公安局的可能,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楊喻義是不會讓自己開口說話的,什麼樣的人才不會亂開口?那就是死人,在北江市的看守所,恐怕一樣是凶險萬分。

這個問題想通之後,徐海貴才大吃一驚,他嘴里咒罵著︰「老子混了多年的黑道,人都夠黑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我更黑的人。」

但顯然的,咒罵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徐海貴目前也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跑路,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就算自己自首告發了楊喻義,恐怕在北江市這個地盤上,自己也不要想著能或者走出監獄,這不是韓陽市,失去自由之後的自己,會一文不值。

但想想這些年自己攢下的基業和掙來的錢財,這都要拋棄了,徐海貴的心還是很疼的,那一個個的公司,還有好多銀行的存款,對了,還有很多房產啊,現在都變成別人的了。

可是還能怎麼辦呢?命只有一條啊,那就跑路。

不過徐海貴也算的上是勇氣過人了,不要看他癱瘓了,他依然是強悍的,就在遠離自己住的酒店的車上,他還是想要證實一下消息的準確性,所以他看著早就關掉燈光的房間,默默的等待著。

果然,到了晚上12點左右的時候,那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再過了一會,徐海貴又看到了自己住的房間的窗戶上閃動了好幾個身影。到這個時候,徐海貴再也沒有一點幻想和希望了,他黯然而沮喪的拍拍前面司機的肩膀,說了一句︰「走吧。」

小車就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了,但小車並沒有出市區,進了一個高檔小區,這是徐海貴早就布置下來的另一個藏身之所,他在接到內線的消息之後,就決定了不去出城,那樣會很危險,只有藏身在這個地方,才是安全的,這叫著燈下黑,等風頭過後,在慢慢的打主意。

當然了,這是理智的一種想法,而在徐海貴最為野性的骨子里,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想法在折磨著他,那就是報仇,自己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讓楊喻義毀掉,這麼多年的積蓄,這麼多年的努力,現在都化為了灰燼,自己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也宣告結束,從此之後,自己猶如是喪家之犬一樣的要躲避警方的追逐,雖然自己沒有販毒,但他媽的到哪里去說得清啊。

這個仇恨徐海貴是不能忘記的,他在躲避和逃亡的時候,心里還是念念不忘的想著這個事情。

所以當車停在了地下室的車庫的時候,徐海貴對身後兩個推著他前行的手下說︰「一會給刀疤去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對了,你們都把手機的卡換一下。」

身後兩個弟兄就一起點頭答應……

這樣的消息很快就反饋給了正在家里焦躁不安的楊喻義了,他根本都沒有辦法入睡,一直在等這個消息,當消息傳來以後,楊喻義最初的表情是一種解月兌的樣子,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組織過殺人的勾當,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種不安和緊張。

但隨後,楊喻義就放棄了這種情緒,又陷入了更深的一種驚憂里,因為他不能自欺欺人的以為徐海貴不會感覺到是自己主持的這場絞殺,這一點楊喻義有自知之明,徐海貴不是笨蛋,他只要用上一些時間,就會想通這個問題了。

那麼接下來呢?徐海貴肯定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他會認為自己昧了他的錢,還要取他的命,他一定會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復,是的,他敢放火燒掉北江大橋施工工地,敢連傷幾條人命,那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

楊喻義感到了害怕,自己身在明處,而徐海貴躲在暗處,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說不上他就會抽冷子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這些人都是干的刀口舌忝血的買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對了,還有婉兒!

想到了婉兒,楊喻義打了個寒顫,自己怎麼就把這茬給往了,他們一定會先從婉兒下手的,上次他們就去了婉兒的家。

楊喻義忙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掛到了婉兒的手機上︰「喂喂,喂喂。」

好一會才從電話的那頭響起了婉兒慵懶迷離的聲音︰「楊哥啊,你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了,你要到我這里來嗎?」

楊喻義長松了一口氣,說︰「沒有,就是想你了,看看你睡了沒有。」

「哎,你不在身邊,我現在不睡還能做什麼啊,我又沒有**的習慣,嘻嘻,嘻嘻。」婉兒好像一下清醒過來了。

楊喻義「嘿嘿」的笑了兩聲,心中暫時的少了幾分憂慮,就想到了婉兒那光滑細膩的身子,再想到要是婉兒**那是個什麼狀況呢?那黑黑的木耳,熱氣蓬蓬的洞口,對了,還有上面那一顆晶瑩剔透的小豆豆……想到這里,楊喻義就有點氣喘了起來。

對他也很了解的婉兒就听出了楊喻義喘息不均的聲音了,也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入非非,婉兒就加大了一點挑~逗的力度,嘴里也輕輕的呻~吟了兩聲,說︰「哎呀呀,我的下面這麼這麼多的水啊,楊哥,你要來喝上一口嗎?」

楊喻義就覺得身下那話兒‘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他喉嚨里‘咕嘟’的響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逗得電話那頭的婉兒咯咯只笑,眼前就出現了楊喻義那猴急的模樣了。

不過很快的,楊喻義就鎮定了下來,又想到了自己面臨的危機,所以強壓住自己的色急,忙說︰「你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就帶上房本找一家酒店去住下,住下之後和我聯系。」

婉兒有點驚訝︰「為什麼這樣啊,還帶上房本。」

「你那個地方現在不安全了。」

「怎麼了?」婉兒也有點害怕了。

但楊喻義想了想,還是覺的暫時不要告訴婉兒為好,免得她整夜都睡不著覺了,楊喻義說︰「出了一點狀況,不過和你沒關系,你先搬出來住,我給你重新買一套房子。」

婉兒本來也是個沒有主見的女人,既然她心愛的楊哥這樣安排,她也就同意了。

這樣楊喻義又稍微的放松了一點,不過還是不能完全讓自己拋開這些恐慌,他和任雨澤一樣,點上了一直香煙站到了自己家的涼台上,看著夜色默默的想著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情況。

好在楊喻義和任雨澤不再一個樓上,他們的摟也沒有相鄰,不然的話,這北江市的兩個最高首長,就這樣各自在自己的涼台上蒙著頭抽煙,那一定會讓人感到奇怪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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