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二0五(2)

作者 ︰ 飄揚

二0五

夜色掩蓋了許多憂西,盡情地膨脹,連喘息也總是那麼跟不上,他們像兩條從水中遺落在岸上的魚一樣,終于累得不死不活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這一覺睡得好香啊,任雨澤睜開眼,江可蕊卻還要任雨澤再摟她一會兒,呵呵,昨晚那麼大的勁兒,現在卻連眼楮也睜不開了,好吧,再摟她一會兒吧,此刻,懷里擁著江可蕊赤~果豐~滿柔軟溫暖的身子,任雨澤跟到很愜意,似乎這里就是天堂。

江可蕊也像是很滿意的樣子,「嗯」了一聲,說︰「來,親我一下。」

任雨澤一笑︰「好吧。」便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對,位置不對。」她說。

「哦,那準確的位置,是哪兒呢?」任雨澤笑道。他知道,不陪著她鬧會兒,她是不肯罷休的,女人嘛,有時候,纏綿勝似做~愛。

她把她那高聳顫動的xiong部挺了挺︰「這才是準確位置呢。」

任雨澤低下頭,像小孩吃女乃一般,分別親了一下那兩個大寶貝。

江可蕊說︰「這還差不多。」自己先笑了起來。

任雨澤笑著搖頭︰「好啦,老婆,鬧夠了吧,我先起來刷牙,要不你再躺一會兒?」

她點頭︰「嗯!」

任雨澤起身下了床,穿上衣服,去衛生間里刷牙洗臉刮胡子,月兌離了她溫柔的懷抱,任雨澤覺得自己才漸漸進入了那種做事的狀態。怪不得過去皇帝有了美女就不早朝了呢,溫柔鄉,既可以成為男人風雨漂泊中停泊休憩的港灣,也可以成為男人沉溺其中無心做事的「鴉片煙」呢。

片刻之後,江可蕊也跟著起床了,這就是她的好。她絕不會因為「鬧」而耽誤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一個女人,一點兒也不「鬧」,整天像個男人一樣一本正經的,那也就不稱其為女人了,也就沒有了一點兒作為女人的可愛了;同樣,「鬧」過了頭,「鬧」得男人根本做不了事,「鬧」得男人煩了厭了,也會適得其反,引來男人的反感。

這樣的道理,也同樣適用于男人。如果一個男人,整天一本正經的板著個臉,一點兒情趣也沒有;或者像個娘們兒一樣膩膩歪歪,拿不起放不下,那麼,作為女人,也會受不了的,任何事情都要適可而止,都要掌握個「度」。

江可蕊就是在這些方面做得挺好,所以她既能為任雨澤分憂,又不失溫柔可愛。此刻她起了床之後,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昨晚上他們兩人是相約要到郊外去轉轉的,所以任雨澤沒有讓江可蕊做早飯,便說︰「我們下去隨便吃點什麼吧?」

「你吃什麼?」她問。

「水餃吧。」任雨澤覺得自己好久沒有吃過水餃了。

「好,要不再加兩個荷包蛋,昨晚體力有沒有透支啊?」她輕笑道。

其實昨晚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她在給力呢。

「可以。」任雨澤笑著,邊刮胡子說︰「你安排吧。」

江可蕊總是可以如此細致地給任雨澤關懷。而往往越是細致的關心,才能更顯出一個人對你的在乎程度;反過來說,若是一個人總是對你太過粗心,不能體貼你的身體,不能體會你的心情,那麼,即便他(她)的表面工作做得再好,話說得再好听,都是沒用的,都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她)其實,並不怎麼在乎你。

這個周末對任雨澤來說是很愉快的,他在周末里,就陪著江可蕊,本來還有好幾個應酬,但任雨澤都推掉了,或許正如人們說的那樣,小別勝新婚啊,只有短暫的分別,才能更激發彼此的牽掛和渴~望。

良辰美景雖好,卻也是短暫的,江可蕊又離開了任雨澤回到了新屏市,任雨澤也在這個春天的早上到了北江市市委的辦公室,他一面品著茶,一面傾听著秘書小劉對今天的工作安排匯報,心思卻沒有完全在這里。

因為任雨澤已經從周末的纏綿悱惻中返回了現實,一旦回到這里,所有繁雜而沉重的東西都涌向了任雨澤的心頭,首先,就是楊喻義不斷的挑釁自己的權威,這一點是必須要抑制住,自己也展開了幾次抗擊,但顯然,楊喻義他們並沒有對自己的警示有多少懼怕,現在他們還要在北江大橋上面做文章。

對這場權利保護戰,任雨澤是一定要努力並勢在必得,只有通過這一場雙方投入了巨大實力博弈的勝出,才能讓楊喻義等人,以及更多的人理解到自己的決心和實力,才能讓那些坐山觀虎斗的人們意識到自己才是未來北江市的真正王者,這一點很重要。

而自己讓車本立發起的攻擊,不知道經過幾天之後是否已經開始,這幾天任雨澤也一直沒有在給車本立去電話了,他不想讓自己在車本立的面前顯得迫切而緊張,自己要展示給他的是淡定,從容,莫測高深,絕不能讓他以為幫了自己一次就可以妄自尊大。

在對人的駕馭上,任雨澤有自己一套很深的理論,這個理論不是書本上可以學到的,也不是找一個師傅就能教導的,這完全是一種對人性的理解和對權利的天賦。

「任書記,你看這個安排有沒有什麼需要變動,調整的地方。」

小劉的話一下就打破了任雨澤正在苦思冥想狀態,任雨澤有點愕然的抬頭看了看小劉,才一下明白了過來,他忙搖搖手說︰「先這樣吧,現在你把文秘書長找來,我還有幾件事情和他商議一下。」

小劉就點頭離開了。

任雨澤在小劉離開之後的一兩分鐘時間里,又一次的進入了剛才的沉思默想,他似乎已經有了一個預感,事情應該就在這一兩天便會展開了。

任雨澤的想法一點都沒有,就在文秘書長踏進任雨澤辦公室的這個時刻,在距離不遠的省委李雲中辦公室里,李雲中憤憤的把一份諫言書扔在了辦公桌上。

李雲中的臉色陰霾密布,這份諫言書是剛剛由秘書送到了這里,而且秘書還說,這個諫言書已經出現在了省委和省政府的很多部分,這本來是不足以讓李雲中生氣的,但問題在于,諫言書中寫到的很多話讓李雲中無法置若罔聞。

在諫言書中,主要說的是北江市大橋的方案修改問題,上面毫無忌諱的說,新方案是一種勞民傷財的舉動,任雨澤就是為了自己的政績,他不顧北江市市長楊喻義和省政府的主要領導的想法,貿然的就想要用這個項目來樹立自己的威望,這種行為已經不適合他繼續領導北江市。

在諫言書中,還提到了北江市黨委在很多事情上的越權,說中央一直提倡黨政分家,但北江市卻過多的干涉著政府的正常工作,給政府工作帶來了很多麻煩。

這還不說,這個諫言書中還夸大和列舉了楊喻義和蘇良世等人的功績,而對市委和省委一句未提,似乎北江省的省委根本就是沒有一點作為。

這樣的一個諫言書怎麼能讓李雲中不生氣,固然,在北江市大橋這個問題上,任雨澤和楊喻義等人是有分歧,楊喻義等人也已經采取了很多過激的方式,包括組織群眾圍堵北江市市委和北江省的省政府。

但自己還是在克制,希望他們能到此為止,沒想到他們還變本加厲了,從組織群眾圍攻,上訪,現在演變到組織企業老板來直接干政,諫言書中也流露出太多的信息,那就是他們想要通過這件事情,搞臭,搞垮任雨澤,進而讓楊喻義來取代他的位置。

這可能嗎?這現實嗎,任雨澤不是一個無關輕重的鄉長,村長,任雨澤是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是經過中組部任命的省委常委,這是你們一伙跳梁小丑可以改變的現實嗎?

再者說了,就算你楊喻義有這個野心,但誰能做到這點,任雨澤的位置不是那麼好來的,任雨澤的實力也不是微不足道的,現在任雨澤只是沒有展開反擊,一旦任雨澤也開始反擊了,你楊喻義能接得住嗎?雲婷之,謝部長等人,還有遠在京城的樂世祥等人能眼瞅著你們如此囂張的想要把任雨澤弄下台嗎?

肯定是不會的,他們也同樣會展開強大的反擊,那麼,北江省將會怎麼樣呢?在楊喻義,蘇省長等人和任雨澤等人的大對壘,大博弈中,北江省的經濟工作還干不干?北江省的安定團結還要不要?

這所有的問題都一下懸在了李雲中的腦海上,他不能在猶豫了,他覺得自己一定要遏制住這個勢頭,如果自己在不出面,楊喻義之流肯定會無休無止的對任雨澤發起攻擊,本來自己已經準備讓任雨澤退讓一步了,但現在的局勢是在把任雨澤往死角上逼,而任雨澤是何等人,自己比他們要了解的多,從臨泉市的洋河縣,再到新屏市的這些年里,任雨澤展現出來的智慧和強悍連自己有時候都會心驚,所以自己一定要在任雨澤展開強勢反擊之前把這盆火熄滅。

李雲中不再猶豫了,他很快拿起了電話︰「良世啊,你過來一趟吧,我和你商量個事情。」

「嗯,好的,我馬上過來。」蘇良世很恭敬的回答。

掛上了電話,李雲中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緩緩的吐出來,他讓自己的情緒逐漸的穩定下來,現在他就要好好分析一下這個諫言書的來龍去處,李雲中想,諫言書肯定蘇良世是沒有參與的,這絕不是李雲中的武斷和自我安慰,因為李雲中對蘇良世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如果參與了這個諫言書的起草,諫言書就不會這樣寫了,因為同樣的蘇良世也很了解自己的脾氣,他會讓寫的很委婉,而且也會適當的抬高一下自己。

所以可以設想一下,這應該是楊喻義的手法,嗯,也或許是楊喻義手下的那些心月復們自作主張吧?但不管怎麼說,這都和楊喻義與任雨澤的爭斗有關,沒有他們如此露骨的相斗,底下的人也不會這樣做。

而且楊喻義和蘇良世走的很近,自己還是要為蘇良世考慮一下,事情也不能做的太過,多少還是要給蘇良世留點面子的。

李雲中緩緩的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了幾口,腦海中就思考著自己應該采取的措施,既要制止將要突顯的北江市權利爭斗,還要保持住北江省的政治大格局的穩定,這恰到好處的措施,掌握起來需要很謹慎的。

李雲中皺起了眉頭,認真的思考著自己所要拿出的措施,過了沒一會時間,蘇良世就到了李雲中的辦公室,他的到來是不需要秘書通報的,直接敲門就走了進來,但秘書還是跟在後面給到倒上了茶水,很恭敬的端在了他的面前。

蘇良世點頭客氣了一下。

李雲中此刻已經面色如常了,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和藹,親切,鎮定的笑著說︰「良世同志啊,昨天你家丫頭到我們家去了,還買了很多東西,來看望嘯嶺的媳婦。」

蘇良世也笑著說︰「這丫頭啊,就是喜歡和嘯嶺混在一起,對了,她還說啊,嘯嶺的媳婦有身孕了。」

「呵呵呵,是啊,是啊,剛懷上沒多久。」李雲中樂呵呵的說。

蘇良世的眼中有了一點黯然,應該是他想到蘇厲羽吧?到現在這個丫頭還是沒有頭一個好的歸屬,也不知道她要挑到什麼時候,多少好人家的公子都想攀上自己這門親戚,但這丫頭誰都不見,真弄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了。

李雲中也看出了蘇良世的心思,他馬上搖搖頭說︰「可惜啊。」

「可惜什麼?」蘇良世吹著茶杯中的浮茶,很不解的問了一句。

李雲中很遺憾的笑笑說︰「可惜你家丫頭沒有看上嘯嶺,不然啊,我們可就成親家了。」

蘇良世也是搖著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是啊,是啊,這丫頭是讓人難以捉模,嘯嶺這孩子我從小都喜歡,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鬼迷心竅了,不過你也別說,雖然他們沒有緣分,但兩人還是很惦記的,經常都聯系。」

「呵呵,這到是真的,上次嘯嶺回來,听說還給丫頭帶來一個什麼禮物,好像挺貴重的,我也沒多問。」

「這兩個人啊,唉。」

李雲中看蘇良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就拿起了桌上的那封諫言書,遞了過去,說︰「你看看這個。」

蘇良世漫不經心的接了過去,他以為就是一個什麼文件之類的東西了,所以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情,但是看到抬頭那幾個諫言書的標題字後,蘇良世就認真起來了,通常來說,這的東西是讓人頭疼的,很多似懂非懂的人,總以為他們什麼都明白,比別人更厲害,發表一些奇談怪論出來,而且這樣的東西往往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弄出來了,因為一般人的書,也上不了省委書記的辦公桌。

蘇良世米奇眼,慢慢的看了起來,但只看到一半的時候,蘇良世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作為在文字上侵婬多年的老手,他一下就明白這份諫言書的目的和麻煩了,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星期一的大清早李雲中把自己叫來的用意了。

蘇良世從下面這些簽字的老板名字上,也一眼就看出了諫言書出之那里,這里面的老板幾乎全部是北江市的企業,而在北江市和他們關系好的也只有楊喻義,這顯然就是楊喻義對任雨澤的一次攻擊,但問題在于,你楊喻義個傻蛋啊,你把方法用錯了,時機也不對。

現在北江大橋的事情本來已經是有了著落了,李雲中也開始松口了,事情正在向著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在發展,你楊喻義畫蛇添足搞出這麼一個諫言書來,不是讓李雲中難堪嗎?

諫言書中還大言不慚的把你楊喻義做了一番讓人羞愧的美化,這就算了,你還暗指我蘇良世支持你們,這不是給我上夾板嗎?

蘇良世是越往下看越是心驚,等看完之後,蘇良世好一會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把諫言書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那諫言書發了好一會的呆。

李雲中也在一直觀察這蘇良世的表情,從現在情況來看,蘇良世並沒有參與進來,而且他應該是剛剛看到的這個諫言書,這就好,至少自己處理起來顧忌少一點。

李雲中也靜靜的等了一會,才說︰「良世啊,你從這里面看出了什麼沒有?」

蘇良世搖搖頭,嘆口氣說︰「狂妄,自以為是,胡言亂語。」

李雲中就語重心長的說︰「良世同志啊,現在北江市的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本來我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忍讓一下也就過去了,但現在看來有的人還是心有怨氣啊,這個火會讓我們都被炙烤的。」

蘇良世也有點無可奈何的說︰「書記,這事情你交給我來處理吧?我馬上把他們叫過來警告和批評,類似的事情絕不會在發生。」

李雲中搖搖頭說︰「良世,你要知道,如果事情是如此簡單的話,我也不用加你過來了,我難道不會批評人嗎?問題在于,我們現在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態度,那就是在北江市這個問題上,誰跳得高,我們就要打壓住他,只有他們彼此冷靜下來,知道了我們的用意,他們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那里,好好的工作。」

蘇良世心中很難受,要說起來,這件事情自己算是費了一點腦筋的,本來已經眼看成功了,現在這樣一鬧,也不知道李雲中會拿出什麼手段來,自己是了解李雲中的,他看上去並不可怕,總是一副很慈善的模樣,但只要他真的動起來,雷霆閃電,力道萬鈞,很少有人能接得住。

「那書記的意思是應該怎麼樣?」蘇良世很小心的問,他在想,今天自己不管怎麼說,還是要保一保楊喻義的,不管他做出了多麼愚昧的一件事情,自己也不能眼看著他成為李雲中獵殺的目標,自己手下像楊喻義這樣忠心耿耿的人太少了,到他這個舉足輕重的位置上也是很難得,絕不能因為今天的這個事情就毀掉。

李雲中沉吟著,他也在分析蘇良世的想法,他更要找到一個蘇良世的底線,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能太過,終究這其中還要顧全一下蘇良世的情緒,只要是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和效果就可以了,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北江市現在也不能完全讓任雨澤一個人掌控,畢竟這個任雨澤現在也是在徘徊不定中,自己還是從沉穩的角度多考慮一下。

這樣想了一會,李雲中才開口說︰「我也不想怎麼樣,但北江大橋的事情是應該定下來了,早點開工,早點建成,對北江市也是一個很好的促進。」

「那麼書記的意思是讓他們馬上施工?」蘇良世雖然問出了這個話,但心中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因為現在開工的話,這豈不是只能按舊方案執行了,新方案肯定來不及,但李雲中能隨隨便便的就因為一個諫言書而妥協嗎?不會啊!這不是他的性格。

李雲中淡淡的一笑,說︰「我沒有說馬上開工,我是說早點開工,新方案是需要有一個設計和準備過程的,不能再拖了。」

蘇良世黯然感嘆,是啊,這才是李雲中的性格,看來啊,這一場博弈要告一段落了,而結果卻是自己和楊喻義輸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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