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輕輕滑動~心搖神動

作者 ︰ 飄揚

輕輕滑動

任雨澤準備給莊峰詳細的介紹一下這個報告,以及自己和師蕊逸交流的情況,但任雨澤剛要張口,莊峰就擺了擺手,說︰「任市長,對酒廠的情況我還是比較清楚的,要說呢,酒廠當然是需要一些改進,但說到承包這件事情,我看暫時也不急吧?酒廠目前的效益還是不錯的。」

任雨澤不知道為什麼莊峰這樣排斥這個報告,按說酒廠搞好了,對大家都有好處啊,你莊峰也是改革的收益者,在你的政績清單里,你完全可以把這個劃成你的功勞,這種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

任雨澤就說︰「是的,現在酒廠還能勉強對付,但以現有的體制,長遠發展很不利,在說了,這個承包可以在提高職工收入的情況下,同時讓新屏市獲得一定的實惠,我看還是值得一試。」

莊峰低著頭,耐著性子听完了任雨澤的話,不咸不淡的說︰「是啊,你說的有道理,但萬一我們沒試好,出了問題呢?這可是關系著上千職工的安定,所以我看先緩緩吧。」

莊峰的話說的不輕不重的,但顯然他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作為新屏市政府的一把手,他是有權利讓這件事情擱淺,不過他面對的不是一般的人,是一個常務副市長,而且還是一個讓莊峰有所顧忌的人。

所以任雨澤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從昨天他和師蕊逸交流之後,任雨澤就已經決定要促成這件事情了,這並不是因為師蕊逸漂亮,也不是因為師蕊逸善談,而是任雨澤為她的那份誠意所感動,以師蕊逸這樣的能力,如果不是為了一個理想,一個信念,她早就會離開酒廠了,把酒廠交給這樣的人,任雨澤是放心的。

「莊市長,所有的改革都是要冒一定的風險,我看我們還是不能一下就否決了這個報告,在考慮一下,在議一議,我希望莊市長能夠改變主意女人乖乖讓我寵txt全集。」

莊峰擰起了眉頭,這個任雨澤他太了解了,他在很多時候是固執的難以理喻,莊峰想了想說︰「那行吧,等過一兩天市長會議的時候,我們討論一下。」

任雨澤也只能這樣了,他無法左右莊峰的決定,終究自己只是一個副職。

任雨澤離開了莊峰的辦公室,莊峰嘆口氣站了起來,他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搖搖頭,這個任雨澤又要給自己出一個難題了,對酒廠實際上莊峰不想改變現狀,酒廠的廠長是自己的同學,一旦承包了,自己怎麼給這個同學交代。

最重要的是,酒廠還是自己這些年來的一個重要後勤基地,看似沒有盈利的酒廠,實際上每年給莊峰能解決很多費用,除了每年過節過年的紅包,自己大部分的開銷都是從酒廠過的,所以這件事情真的要在考慮一下。

但任雨澤這個人只怕很難扭轉他的想法,現在自己暫時也不想和他搞的太僵了,到底應該怎麼辦呢?犧牲掉酒廠陳廠長嗎?

莊峰嘆口氣,抓起了電話︰「老陳,我莊啊。」

那面酒廠的陳廠長有點獻媚的說︰「莊市長啊,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你又上電視了,哈哈,省台的,你真是越來越精神了……」

莊峰打斷了陳廠長的討好,說︰「什麼精神啊,我都愁死了。」

「奧,怎麼了,莊市長,有什麼事情我能榜上忙嗎?」

「你還幫忙,我現在是考慮著怎麼幫你的忙?」

「幫我?幫我什麼?」

莊峰遲疑了一下,說︰「你們廠里怎麼現在有人提出承包的方案了,你不知道?」

「奧,這事啊,還不是上次任市長溝子癢了,跑我們酒廠來搞了一個什麼座談會,有的人就有想法了,還是我們廠里那個副總工提出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這個承包方案,現在酒廠很多人都知道。」

莊峰有點生氣的說︰「知道你還不制止,你腦袋進水了。」

陳廠長有點委屈的說︰「老同學啊,我不好出面制止,這個女人在酒廠很得民心的,在說了,上面不是有你在嗎?她能跳騰個什麼結果出來。」

「你啊你,我也不是萬能的,現在任市長提出了方案,希望酒廠承包,我也不好說的太多,畢竟人家承包後對酒廠喝市里都有很大的實利,所以我想和你商議一下,要不就把廠長位置讓出來,我到哪個局給你活動一個副局長算了。」

這也是莊峰真實的想法,現在他不想在新屏市樹敵,特別是在面對任雨澤的時候,他總感到有點壓力,他也知道任雨澤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剛才從任雨澤的表情上也看的出來,這小子很堅決,面對這樣的狀況,莊峰不得不做好兩手準備。

但那面的陳廠長不干了,說︰「莊市長啊,你要頂住,我可不想到什麼局去做副局長,常言道寧**頭,不做鳳尾,我都這歲數了,也不指望升官,就在酒廠混幾年,落點實惠。」

莊峰有點為難,他也知道,這個老陳的兒子正在國外上學,那個花銷很大,真讓他當個副局長,恐怕孩子只能回來了,一個副局長听起來不錯,但和一個手握現錢的廠長比,差別太大的,當然,你要是還想繼續當官,繼續往上爬,那副局長是必上的一個台階,可老陳現在肯定是沒什麼想頭了。

莊峰心里就有點對剛才的決定動搖了,他一時沒有說話。

陳廠長卻很擔憂,也不能等莊峰做出決定,忙說︰「老同學,這樣,電話里面也說不清,晚上我們見個面吧仙途無疆txt全本。」

莊峰想自己先好好的考慮一下,拒絕說︰「算了,我在想一想吧?晚上還有個飯局要應酬的,改天。」

「別介,老同學,不吃飯也能過來坐坐啊,最近你沒來我們廠招待所舞廳吧,呵呵,剛到了幾個新貨呢。」

「奧」莊峰遲疑了一下,他最近也是剛恢復過來,上次和季紅試了一次,但明顯沒有怎麼過癮,現在听到陳廠長的話,心里也有點癢癢了,他也知道,酒廠那個舞廳,看著不大,但因為前來住宿的都是外地酒販子,所以那里的小姐還是首屈一指的,在一個,比起其他地方,酒廠的舞廳更安全。

莊峰最後也勉強同意了,說吃完晚飯看情況,沒事的話就過去。

到了晚上,莊峰接待了一個過路的省文教廳的處長,吃完飯也是有安排,但莊峰想起了陳廠長的事情,就把那個處長交給了新屏市文教局的局長陪同,他客氣的說自己還有個會議,先離開了。

今天也沒太喝酒,莊峰酒駕駛著自己的小車,一溜煙到了酒廠招待所,這個招待所在酒廠靠著公路的方向開著,里面經常會住上一下外縣前來拉酒的小老板,所以為了更好的服務于他們,酒廠自己在三樓又開闢了一個歌廳,讓前來拉貨的這些老板們節節乏,快樂快樂。

莊峰把車停下,從旁邊的樓梯就上了三樓,直接到了包間。

里面陳廠長早就等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雖然是有兩個妖嬈的小姐陪著,但他那里有心享受啊,轉出,轉進的,香煙酒沒有斷過的抽。

總算是盼來了莊峰,這陳廠長趕忙迎上,接過了莊峰的包和外套,對兩個小姐說︰「這才是今天的客人,你們好好陪陪,到時候小費加倍。」

兩個小姐就像是見了裂縫臭蛋的蒼蠅一樣,呼的一下到了莊峰的身邊,挽胳膊貼胸的就纏上來,莊峰左右看看,這兩個妞還真的是漂亮,誘人的很,那天生的柳葉眉微微顫動著,筆直秀挺的鼻子急促的呼吸著,鼻翼微微動,妖艷欲滴的櫻桃小口半張半閉,紅潤誘人,讓人忍不住想采摘,兩個女孩的臉上都布滿了春情,兩雙媚眼波光蕩漾,幾乎要滴出水來。

莊峰也不急于的談正事的,和兩個小妹妹溫柔起來,這陳廠長一看莊峰很滿意的樣子,找個借口先回避了。

莊峰他們幾首點綴的歌一唱過,再也沒有唱歌的任何心情,稍微轉了一點身,摟了身邊的小姐動作起來了,仔仔細細的在小姐渾身模索著,在這隱晦而又深不可測的房間里,莊峰卻感到模揉未覺盡興,這些時日確實也忙于公務,竟將一副身子閑了下來。

一會莊峰酒有點忍不住了,但他今天卻一時沒有硬起來,他就在兜里掏出了一個小藥丸,合著酒咽了下去。

這兩個小姐一看,知道那是壯陽的玩意,都暗自咂舌,不知道這老男人一會兒是不是要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

她們眼楮濕漉漉的,卻帶著股小鹿般楚楚可憐的風情。

莊峰看著她們,他冷眸的底層,含著一種讓人顫栗的笑意︰「乖,讓我檢查一下,你的甬道里都是什麼?」說完,莊峰撕開一個小姐的內~褲,掰~開她的腿,打到最開,將小腿壓彎下去,「這樣別動」他拍了拍她的大~腿。

這個小姐咬住唇,大腿開到一個非常婬~蕩的角度,將**全都亮在莊峰面前,仿佛在等著他們的進入。

莊峰滿意地看著她的姿勢,雙眸就停在了她兩~腿~中完全亮出的花谷間,黑腦袋俯下來,鑽在她的雙腿間,嘴唇和鼻子幾乎貼在她的**。

「不……」小姐的雙腿反射性地合攏,卻恰恰把他的頭夾在了里面,他掰開她的腿,力道足以讓她疼痛,瞟了她一眼︰「乖乖地把腿~張開,不要動官榜txt全集。」

莊峰,修長的手指扒開她的花瓣,露出**的小**,小小的肉口是那樣嬌小玲瓏,呈半關閉狀態。他的手指移到小口處,敏感的女敕肉馬上將他的手指頂端包吸住,他中指微曲慢慢插進去。

「啊~~」小姐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雙腿合攏,**口不停地收縮著包緊那根入侵的手指。

莊峰用手制住她的腿,中指進一步深入,並且不停地撫~弄著通道,一股乳~白色的***順著小洞口和他中指根部的結合處溢出來,莊峰他抽出濕漉漉的手指,看著小姐的小臉皺成一團,身體劇烈地抽搐著,身子灘成一團水。

「敏感的小~騷~~貨,才插進去就濕成這樣了」莊峰將中指放在鼻端輕嗅,然後壓住小姐,將才從小洞口抽出的帶著水的手指插進小姐微張的小嘴里。

小姐抗拒著,莊峰摁住她的頭,手指在她的口腔中輕輕的滑動,直到中指的液體全都抹到她的嘴里而由唾液取代。莊峰輕笑,「好吃嗎,味道如何?」

這個小姐咳嗽著,卻無法擺月兌他深入她喉嚨的長指。

莊峰在扣模一陣,感到下面真的有了反應,也心中感慨,現在醫學真是發達,這玩意效果還如此之好,他更不說二話,雙手把一個小姐抄了起來,惡狠狠地說︰「呵呵呵,看老子不搞死你」!

那小姐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其實心里說︰「靠,就憑你老小子,多少小伙都讓我擺平了,你也是白搭。」

因為吃了能夠瞬時發力的藥丸,莊峰但覺渾身起了使不完的勁,只和兩個小姐弄了起來,像這樣一拖二的狀況,更讓莊峰興奮,他一面弄著一個,一面模著另一個的女乃,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轉眼便過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那一梭子也分開的射進了兩個小姐的身體里,莊峰這才心滿意足,心舒氣暢地讓兩個小姐離開了。

莊峰稍微的休息了一下,陳廠長也就恰到好處的走了進來,先幫莊峰點上了一支煙,然後說︰「老同學真是威力不減當年啊,想起那時候班上就是你身體好,現在更是保養的好,唉,我老了,不行了。」

莊峰哈哈大笑說︰「男人可是不能說自己不行的。」

「我也不想說啊,但真的不行了,一年前我都沒辦法對付女人了,不是你老同學啊,我這可是誰都不會說的。」

莊峰深有感觸的點點頭,這個滋味他也嘗過了,那段時間自己不舉的時候,那個心理難受的,你說不管是當官也好,還是掙錢也好,要是不能弄女人,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莊峰說︰「我理解,我理解,不過你也是負擔太重了,孩子到國外,老婆也到國外,就你一個供養他們在那花天酒地的花,真難為你了。」

「這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其他都不想了,就是對兒子有點念想,不供他供誰,我又沒二女乃,三女乃的。」

他是隨便的說說,但莊峰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他也知道陳廠長肯定不是指桑罵槐的說自己,但到底是作賊心虛,臉上有點難看。

這陳廠長也是一時說溜了嘴,一看莊峰的表情,暗自罵了一聲︰「靠,我這爛嘴。」

趕忙扭轉話頭說︰「我看你老同學和我一樣啊,也是過的太辛苦了,每天就是工作,工作的,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二女乃。」

到底都是老同學,莊峰听他這樣一說,也沒再往心里去了,說︰「介紹個鬼啊,我一天忙的那有時間。」

不過說到這里的時候,莊峰心中也是一動,自己既然身體好多了,是不是抽時間吧那個電視台的明記者叫來弄弄,好久沒見她了,那小蹄子一身女敕~肉很是難得官場美人。

陳廠長討好的說︰「老同學你要注意身體啊,工作歸工作,不要把身體搞垮了,我們這些同學里也就你最出息,我們可是都靠著你的。」

慢慢的,這陳廠長就把話題引上了路。

莊峰點點頭說︰「是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是要養好。」

陳廠長拿出了一個卡來,也不說話,就放進了莊峰的衣袋里。

莊峰看看他,也沒多說什麼,喝口酒,想了好一會,突然站起來說︰「行了,我先回去了。」

陳廠長不用挽留,雖然莊峰沒說什麼話,但自己的心意也盡到了,莊峰也沒有拒絕,事情也就不用擔心了。

莊峰告別了溫柔鄉,乘著黑幕,開上了汽車,揚長而去。

世間有些東西,反映也忒快速,過了二天,在新屏市政府的小會議室里,莊峰正在主持市長會議,任雨澤提出了酒廠的事情,請大家表態。

這里的人恐怕也只有任雨澤不知道陳廠長和莊峰的同學關系了,所以大家看看莊峰,誰都沒有發表意見,包括和任雨澤一直相處不錯的副市長郁玉軒和女副市長茹靜,兩人也都皺著眉頭不好幫任雨澤說話。

顯然的,他們也知道任雨澤拿出這個方案的用意,但莊峰沒有說話,他們說了也是白搭,這六七個副市長里,除了他們二人,其他都是莊峰的人,所以只能先看看。

莊峰在任雨澤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一臉的冷漠,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情一樣,等任雨澤說完,莊峰也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劉副市長一眼。

劉副市長在今天會前已經是接到了莊峰的電話的,他說︰「任市長,我看酒廠現在不動為好,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讓酒廠變得更好,但誰能做出這樣的保證呢?誰都不能?因為工業這一塊啊,很難把握的,我搞了這麼多年工業了,深有體會啊。」

劉副市長就是莊峰在政府的一個風向標,他一說話,其他的幾個莊峰的副市長不用想,都知道已經怎麼說了,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大部分人是反對的,副市長郁玉軒和副市長茹靜也不好直接支持任雨澤,他們兩人也都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讓任雨澤很是沮喪。

莊峰饒有興致的看著任雨澤灰心喪氣的表情,冷笑一聲,就準備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他剛說了幾個字︰「任市長啊,哈哈,我看……」

正在興頭十足之時,莊峰突然覺得胯~間一陣輕癢,接著一陣輕微的疼痛倏然傳遍全身,他的臉色倏然的變了一下——小弟弟著病了!

他正在談話,所以也只得耐著性子,忍著痛,很是勉強地說了幾句︰「……我看這事啊,先放一放吧,等我在仔細的研究一下,要是確實值得動,不用你雨澤同志說,我就會提出這個想法的。」

莊峰給這個提案畫上了一個句號。

大家也都心領神會的不再說這件事情了,話題轉入了其他事情,莊峰提議大家對他幾個問題補充討論和發言,自己匆匆就沖進廁所,仔細掩好了門,檢查起自己的來。

疼痛繼續一步步明顯和加劇,他急切地褪了內~褲,把起恰如冬眠軟伏著的物件,輕輕地翻撥了包~皮,果然令他極端喪氣地發現,龜~頭和包~皮一片紅腫,並且添了許多出血的創口,整個寶貝部位全潰爛了,這令他既心疼又難受,感覺想尿,接著更加疼痛的感覺一陣陣撕裂了自己全身的神經。

所謂世間萬物,有一利必有一害,莊峰不曾想到,這麼好玩可樂的事情,居然還會染上使人難以啟齒的性~病,唉,他娘的,只圖一時快樂,卻不料惹禍上身傲世玄神!他知道這是前幾天在酒廠胡鬧的結果。

以往自己也搞過多次,卻每次都比較謹慎地戴了安全~套,昨天一時慌張和興起,只是想著「穿了襪子洗腳,哪里能有**」?便一時昏了頭,終究換得這難以啟齒的害羞病,他沮喪到了極點。

該怎麼辦呢?如果患上感冒啊什麼的正常病,在新屏市這樣巴掌大的地方,自己身為尊貴的書市長,醫院那些醫生,當然就如古代自己可以隨時召用的御用大夫一般,發句話,他們也就屁顛屁顛地趕過來,拿出十分的恭敬和敬業,榮幸地為自己診斷和醫治了。

可問題是,這種在外人看來是成功男人才能夠得到的病,其實多少還是隱藏著許多不足也難以向外人展露的,試想,傳了出去,讓外人得知堂堂市長竟然患了這種作風病,自己道德上怎麼立足,政治上又將帶來何等惡劣的影響?

他呆在廁所里,久久的都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是誰,如此沒有公共道德,拉了屎,竟沒有放水沖掉,還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呢,莊峰聞著周圍傳來的陣陣臭氣,第一次陷入尷尬、無助和憤怒的狀態里。

由于莊峰在廁所里呆的時間過長,他沒有在現場指導和主持,其他這些副市長卻因為一把手不在,就都自動的將積極性丟到一邊,焦急地催他的秘書來找莊峰。

莊峰的秘書來到廁所,掂了身子,發現了莊峰捏著**呆呆發傻的身影,秘書很是奇怪,這玩意有什麼好玩的,莫非這麼大歲數的莊市長,閑暇之余也喜歡擼兩把?不會吧,有點夸張啊。

秘書便小心翼翼地請示說︰「莊市長,外面的領導們都等著您作最後的總結發言和指示呢,您看?」

莊峰被秘書突如其來的請示驚嚇得不符合市長身份地生出魂飛魄散的樣子來,捏著小弟弟的手也如觸模到什麼滾燙的東西一般,一激靈,就慌張的無處可放。

良久,他反應過來,惱怒地呵斥眼前這個不會看勢頭的秘書,說︰「你不會再動員他們繼續交流。進行發言和討論嗎?這麼個嚴肅的問題,這麼寬廣的領域,系統的東西,就是再討論過幾天幾年,都是說不完的嘛,這些副市長到底是怎麼了,以往發言起來都滔滔不絕,做起文章寫起稿子來,也是花團錦簇的,怎麼今天才隔了一會,就說沒有什麼東西可說了,真是笑話!」

秘書嚇的愣愣的趕忙點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莊峰接著他對秘書非常不滿意地責怪說︰「你這個秘書也是,很沒有什麼工作水平!連維持個會議,組織大家繼續討論的能力都沒有,你不知道,開會開會,就是這般你來我往、你下我上地說一些上不沾天下不落地的廢話嗎?繞著大家放開嘴皮想以往那樣盡情展開說,就到了下班時間了嘛!」

秘書當然不知道莊峰得了害羞病這樣的實情,兀自遭了莊峰一通怒罵,回來卻更加笨手笨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讓大家發言,把會議往漫長的道理上引了。

所幸莊峰也很講工作大局,忍著巨痛回到了會議現場,可是他也沒有馬拉松的興趣了,回來只說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我們要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抓好各方面的工作」。

說完就匆匆宣布散會了。

任雨澤今天很是萎靡不振,慢慢的出了會議室,有帶你沮喪,有點失望,沒想到自己的酒廠改革方案就這麼讓莊峰一個回合否決了。

值此時刻,時間還沒有到十點半,距離下班還有好長時間,這是新屏市所有的無論務虛還是實際的工作安排布置會議的歷上最短的一個會議了,放到流行講套話、廢話、假話、大話、空話這種官腔泛濫的文山會海的全國範圍來比較,當也屬鳳毛麟角、絕無僅有,很算簡短的了吞聖txt全本。

對莊峰來說,向來有病就要醫治的,諱疾忌醫說來倒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但是這種既能影響道德名聲,也可能會給自己政治前途帶來致命傷害的病,卻怎麼都不能讓外人知曉了去的。

散了會的莊峰一直忍著身體巨大的疼痛和心理無盡的懊惱,心不在焉的又熬了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又心急火燎的堅忍,終算等到晚上來臨,為避人眼目,他找了一副墨鏡戴了,又將一頂鴨舌帽扣在頭上,象地下黨員做工作一般,獨自悄悄的來到一家自己從來不曾單獨光顧的藥店。

進得店來,他懊喪地發現店里有很多人,心里就咒罵說︰「看來百姓都有了錢,腰包鼓起來,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呢,以前貧窮得肚子喂不飽,衣裳襤褸的下層人竟都有了點什麼小病,就到藥店里買藥,而不再如從前那樣干捱了。」

這不,都快接近九點了,店里還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莊峰又怕自己管轄的臣民把自己認將出來,只有忍氣吞聲的在一旁畏縮著,少了平時到哪里都一副威風懍懍的樣子,可怎麼不使人著惱?

終于等到買藥的人散了一些,莊峰湊過身去,向售貨員詢問消炎一類的藥都有哪些。

女售貨員工作認真得很,相當仔細地問眼前這個一直將頭低著的顧客,說是哪里不舒服了?疼痛的部位是哪里?癥狀如何等等。

莊峰強忍了滿腔怒火,用變了調的聲音沙啞地回答了售貨員的各種問題。

店員說︰「這是淋~病,以後和人搞那個最好還是做些預防和預備工作,比如戴個套,或者事先吃點消炎藥什麼的。」

說著把藥遞到他手里,又似安慰又似嘲弄的喋喋不休的感慨說︰「有什麼可以害羞的,現在的男人女人,得這種病的人多得很,都是一些不是當官就是有錢的體面人!」

莊峰心里那個氣呀,滿肚子火幾乎就迸發出來,畢竟此種事情不宜張揚,他仍然低著頭,裝出紳士模樣說了聲︰「謝謝」。

他將藥揣進腰包,暗暗發誓說︰「等恰當時間,一定讓衛生局長找找這個看著模樣居然有些俊俏卻不識大體的女人的什麼短處,好好收拾她一下,最好就叫她下崗或者滾蛋了!」

莊峰心里詛咒著,正欲將腳步踩出店門外,卻和迎面風風火火走來的一個婦女撞了一個正著,真是人倒霉起來,連喝涼水都能摻牙呢。

他還沒有發火,卻听得對面這個女人歡喜地叫出聲來︰「莊市長,莊市長,叔叔呀,是我,我是小英呀,剛才我到了政府找您,後面听說您出來了,我便瞎貓撞死耗子一樣到處找,可好,終于找著您了」。

听著聲音熟悉,莊峰暫時平息和壓制了平素領導都習慣了的火氣,抬頭稍微一瞧,原來是自己佷兒的老婆任英。

雖然當領導,就需要別人時刻的畏懼和仰望,但是在講究宗法和鄉土觀念環境下,面對親戚,莊峰也不好象對他人那樣拉下臉來發作痛斥一通,非但如此,他還立即堆下笑臉,問任英怎麼突然想起這麼晚了來找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果然有事,回到政府辦公室,任英磕磕踫踫前言不搭後語地對莊峰哭訴了一番。

原來任英是農村家庭婦女,沒有工作,當初因為老公工資高,又有著這樣那樣的特權,家庭生計還過得去,但是喜歡好高務遠、好為人師,更熱衷沽名釣譽又愛巴結領導的佷兒因公出了車禍一死,問題就成堆出現了。

首先是以往的溫飽成了問題,任英在新屏市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佷兒還給他丟下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草根戰神傳。說來可氣得很,這個兒子讀書沒有什麼興趣和心得,在班里的成績排名總是最末兩三名,但是卻很早就知道世俗的尊碑貴賤道理,又兼了老爹那時候在局里當著說一不二的一把手,俗話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就仿佛自己也就是理所當然的孩子王一樣,和同大院小朋友一起玩時,誰也看不慣,對誰都是飛揚跋扈、頤指氣使的樣子,讀到初中高中,頑劣難訓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經常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堆,打打殺殺的,自詡說自己是俠客義士,要當人間快意恩仇的梁山好漢。

就為這,每次去開家長座談會,任英都免不了低頭讓老師上課,都說遺傳基因相傳,老子成龍,怎麼兒子就意外的成了蟲,這般不為自己爭氣呢?

等莊峰的佷兒宛如風吹燈滅一般撒手西去,常言說得好,人走茶涼,一切皆休,當初設想著靠老子的庇護弄個公家的飯碗來吃吃的美好想法就有些不切合實際了,不僅如此,現在他們還遇上了更到的麻煩,這也就是任英今天來找莊峰的原因。

事情是這樣,莊峰的佷兒當初活著時,很有些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的意思,你說收下屬送來的錢,受了也就是了,替人家辦事,提拔人家當個什麼鳥官就是了,當下的官場,誰個聰明的人不是這樣做的呢?

但是他行事極其乖張,高深莫測,為了顯示自己廉潔自律,兩袖清風,也是擔心讓上級檢查和下屬舉報,竟然在收禮的時候,自作聰明地給人家下屬打下借據,雖然這是他其實永遠不打算還的,但是他沾沾自喜地覺得,在程序上,這要符合得多。

然而正是這種愚蠢的行為和舉動,恰恰應了那句話——「弄巧成拙」!當初他無中生有自做主張地打給下屬的借條,現在看起來,完全是放屁月兌褲子多此一舉,而且其可笑程度就如本來好端端的人,偏要往自己**插根動物尾巴那樣。

這些倒都也罷了,如果他沒有因為出車禍消失到另外誰也無法描述和感知的世界,而是還活蹦亂跳、趾高氣揚地把持著金融管理局局長這個高位,自然沒有哪個下屬會吃錯藥一樣,無端地來向他討還的道理。

但是既然你死了,再不能開口說話,更不能決定我的命運了,誰又會傻到將錢仍了打個水漂呢?于是有四五個人格上很可疑,說來也不怎麼地道的幾個科長想著,當初給你孝敬,並不是說我們就發自內心特別尊敬你,只不過你當著官披著那層皮,不得不割肉剜心般違心地供奉你而已,誰還會跟錢有仇啊?既然你現在撒手成鬼了,又自作聰明地留下無中生有的借據,我們不討回來,還更待何時?

他們就相約著,來向任英討要她丈夫活著時,他們孝敬的那些錢了,還有證有據地將借條亮給她瞧,夫債妻還,天經地義的!

幾個科長來討要的錢總共十五萬上下,本來,這十五萬元也不愁還不了,但是任英一旦把這錢還了,手頭剩下的錢也不多了,人總不能坐吃山空,任英這次來的目的也正出于這種考慮,她要當著一個市里最大的官的老叔為自己謀一份一勞永逸的工作來做,好供養自己的生活,讓兒子讀完學業。

听了佷媳婦的哭訴,莊峰久久陷入沉思之中,他還沉浸在剛才這個不分場合地將自己名頭叫出來的憤怒當中,自己本就為了避人耳目地進行了一番喬裝打扮,才到藥店買害羞藥的,卻不曾想,卻被這個鹵莽沒有見機的大腳女人當場喚出聲來,這不是當眾出自己的丑嗎?莊峰很想痛斥這個女人一通,立即拒絕她的請求。

但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何況莊峰是個很講家鄉和宗族觀念的人,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佷女,他又覺十分不忍,想來也是,當了官,一個重要的任務,不就是為家族的人謀福利嗎,也罷,也罷,他便恢復了大度而慷慨的本來性情,略微考慮了一下,就說︰「我看這樣,反正兒子也到北京讀書去了,你把原來金融管理局的那套房子退還單位吧,省得人家說三道四的,影響也不好。來到這里後,你就到市里的酒廠去上班吧,我給他們廠長打個招呼,應該沒問題」。

心搖神動

任英也知道,自己出身就是一個鄉下農民,斗大的字也識不得幾籮筐,即使老叔莊峰有撐破天的膽子,敢安排自己去工作清閑,收入豐厚的事業單位上班,自己也無法勝任那種模弄擺布電腦,編瞎話連篇、滿口空話的文字材料啊。

再說一听老叔說這的酒廠是市里的骨干企業,效益很好,職工工資有保障,她眼楮便亮了起來,連聲謝著說︰「好好,我回去安排一下,過兩天就上班去」。

接著她也如干了許久工作一樣學著單位的人,拿出虔誠恭敬的姿勢和態度,向莊峰表決心說︰「您放心,我到那里上班一定好好干,總不會丟您的臉的」!

莊峰滿意地笑了,看著時間已晚,就打發她離開了。

任英少不得又千恩萬謝一回,任英雖然說是農村婦女,但是自小模樣俊俏,身材高挑,很有一些惹男人心癢的味道,莊峰本能地看著她豐~韻性~感的,雖然是近親,但是仍然顯得心搖神動的,好一會迷離難耐。

但是旋即雙胯間又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驚醒和懊喪起來,等到秘書將佷媳婦出了門,他連忙倒了水,掏出據說療效很好的藥片。

這樣治療了好幾天,莊峰才感到下面慢慢的恢復了常態,不在疼痛,瘙癢了,他有一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心情也就好了起來。

但任雨澤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酒廠的事情讓任雨澤心慌意亂著,幾次那個師蕊逸打來電話,問承包的事情,任雨澤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給她回話,他真的很不忍心打擊一個那樣的女人。

而武隊長帶來的調查也不樂觀,小芬的事情很明顯有問題,但線索卻很少,讓武隊長無從下手,如果他是刑警隊的,或許還可以想點辦法,比如查一查小芬的辦公室,查一查小芬的房間什麼的。

但他只是治安大隊的,這樣的案子以他們的權限根本辦不了,任雨澤又不想過早的讓刑警隊插手,因為刑警隊的隊長陳雙龍一直也是任雨澤需要防範的人。

所以這一下子,幾個事情都卡住了。

任雨澤正在發愁著,就見王稼祥走了進來︰「任市長,你臉上不大好啊。」

任雨澤說︰「鬼扯,我怎麼不好。」

王稼祥也是開玩笑的,說完了笑笑,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說︰「怎麼樣,快當老爹了,是不是很激動啊。」

任雨澤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台歷,不錯,已經四月底了,再有一個月自己真的要當老爹了,他笑笑,有點得意的說︰「感覺好極了。」

「那你這兩天怎麼愁眉苦臉的,你別說沒有啊,你那臉吊起來的時候,很難看的。」

任雨澤搖著頭說︰「煩啊,幾件事情都麻煩。」

王稼祥就想要幫著任雨澤分憂解難︰「說說啊,什麼事情,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你也不行……」任雨澤酒給王稼祥說了酒廠的事情,也說了莊峰一口否決的狀況。

不過說到最後的時候,任雨澤突然的想到了冀良青,就說︰「對了,要不讓冀書記插手過問一下酒廠的事情?」

王稼祥很快的搖了一下頭。

任雨澤有點詫異的說︰「怎麼,你感到冀書記不會同意?」

「是啊,冀書記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他對所有的事情都只求一個穩字,他不會輕易冒險的,酒廠現在得過且過剛好附和冀書記的要求網游重生之邪騎傳說。」

任雨澤想想也是,冀良青很難支持自己。

王稼祥繼續說︰「其實這個師蕊逸也不是給你第一次遞這個報告了,你沒來的時候,她都提出過這問題,當時還是全市長在,全市長也挺熱心的,報到冀書記那里就卡殼了。」

原來如此啊,任雨澤長吁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兩人有閑扯了一陣,也就到了下班的時候了。

任雨澤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老媽今天燒了幾個小菜味道很是不錯,江可蕊也一邊吃一邊連聲的稱贊︰「媽,你這個豆腐是怎麼做的,好爽口啊。」

老媽樂呵呵的說︰「知道你最近想吃點辣的,所以這菜都是安你胃口來的。」

任雨澤看著滿屋子溫馨的場景,也就把心頭的那抑郁寡歡扔到了一邊,配合著江可蕊,對老媽是大贊特贊的,差一點就立馬激發起老媽再去做幾個菜的想法。

這里吃完了飯,任雨澤看看時間還早,就到涼台上抽了一支煙,看著下面那些退休,離休的干部們在樓下花壇下棋的,聊天,鍛煉的,很是熱鬧,不過任雨澤沒有看到冀良青的身影,應該是時間還早,最近一個階段任雨澤也是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沒有應酬,冀良青在晚間新聞之前總是要到院子里轉轉的,應該是吃完飯的消食散步。

任雨澤現在年輕,還沒有感覺到身體對自己是那麼重要,所以就趴在涼台窗戶上,抽著煙,閑看了一會。

一支煙還沒有抽完,客廳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任雨澤摁熄了香煙,返身回到了客廳,這個時候江可蕊已經把手機拿起來遞了過來,任雨澤一看是酒廠師蕊逸的電話,心中猶豫了一下,自己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給她回話,人家抱住那麼大的希望而來,現在卻只能失望結束了。

任雨澤接通了電話,有點愧疚的說︰「師工你好。」

師蕊逸的話卻讓任雨澤輕松了一下,她並沒有提及到承包的事情,或許她也從其他渠道听到了承包方案被否決的消息了︰「任市長,你好,我剛剛勾兌了一種新酒,你要不要嘗嘗。」

任雨澤忙說︰「算了,算了,我喝什麼酒都是一種感覺,呵呵,就不麻煩你了。」

師蕊逸悠悠的說︰「其實我給你打電話也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你為酒廠的事情也盡力了,不管現在結果怎麼樣吧,但我還是感謝你。」

任雨澤有點愧意,多好的同志啊,自己沒有給人家幫上忙,人家還怕自己不愉快,專門來安慰自己,任雨澤有點落寞的說︰「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空歡喜了一場,我的能力還是有限,沒有幫上你。」

「任市長不要這樣說,我找你之前也是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而且就算真的承包了,也未必就會讓我多麼高興,那時候我身上的擔子更重,壓力更大,上千號人要吃飯啊,所以我一點都沒有生氣,請你也不要責怪自己了。」

任雨澤苦笑一下說︰「好好,你這樣我就心里好受一點了。」

「我已經很感謝任市長對酒廠的關心了,對了,說真的,我剛勾兌了一種新酒,給你留幾瓶,你嘗一下吧?」

「呵呵呵,不……」任雨澤說倒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眯了一下眼,說︰「你還在單位?」

師蕊逸說︰「這周我值班啊,每天下午都在廠里官路旖旎。」

「奧,這樣啊,要不你安排人給我送幾瓶酒過來吧?」

「現在嗎?」

任雨澤很快的回答︰「是啊,怎麼了,現在有難度?」

「任市長,我走不開,我本來打算是明天給你送過去的。」

「哈哈,我可是等不到明天了,再說了,我也沒有一定讓你送啊,你忙你的,你讓你們送貨的車給我送過來酒成了,我現在想喝。」

師蕊逸愣住了,這是一個什麼人,剛才還客氣呢,現在說想喝就想喝,真是變化莫測,算了,那就答應下來︰「那好吧,我安排供銷科給你送幾瓶過去,你地址?」

「嗯,你先安排,我過幾分鐘給你打電話。」

師蕊逸又是奇怪了一下,還要過幾分鐘,她搖搖頭也就答應了,說等任雨澤的電話。

任雨澤掛斷了電話,趕忙對江可蕊說︰「到廚房收拾一點熟食,我要帶上出去喝酒。」

江可蕊奇怪的看看任雨澤︰「剛吃飯了還喝酒?」

任雨澤也不多說了,自己到冰箱里一整的翻騰,你別說,那種袋裝的板鴨,豬蹄,燒雞等等冰箱里還真的不少,這段時間辦公室有的人听說任雨澤老媽,老爹來了,幾個和任雨澤能說的上話的干部,都來看望過任雨澤老媽他們,自然少不得要帶上一些吃喝補品。

任雨澤很快準備了好幾樣,也不多說,出門下樓,沒幾步就到了旁邊單元莊峰的門口,一敲門,莊峰的老婆在貓眼里一看,打開了門說︰「任市長啊,稀客,稀客,我們住的這麼近,可是很少見你過來。」實際上任雨澤從來都沒有到莊峰家里來過,那里是很少的問題。

任雨澤嘴里也打著哈哈︰「早就想過來了,不是怕影響莊市長休息嗎?莊市長在嗎?」不過任雨澤是知道莊峰在家的,因為莊峰的車就在院子里停著。

任雨澤的話還沒落地,莊峰的聲音從餐廳便傳了過來︰「任市長啊,來來。」說話中,莊峰也走了出來。

不過莊峰今天很是納悶,這個任雨澤怎麼今天想到來自己家里,過去自己也相邀過幾次,他都一直裝清高,婉言拒絕了,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喝,小子還帶的有禮品,不知道遇見什麼麻煩事想來找自己通融了。

莊峰心中疑惑,不過面上還是很熱情,這中國乃禮儀之幫,仇恨再大,矛盾再多,也不能給上門的客人甩臉子,何況現在莊峰也在盡量的回避和任雨澤發生太多的矛盾呢。

任雨澤換鞋進去一看,這莊峰正在吃飯,任雨澤把手里的東西給莊峰的老婆一塞,說︰「嫂子,我今天過來陪莊市長喝兩杯,剛好家里有點熟食代了過來,嫂子幫忙收拾一下吧。」

莊峰的老婆一疊聲的說︰「唉吆,唉吆,怎麼還代東西過來,好好,那你先坐,我給你準備碗筷。」

任雨澤也老大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莊峰有點好笑的看看任雨澤,真不知道他賣的什麼膏藥了,就說︰「那行,你坐,我拿瓶好酒來,對了,記得你最喜歡喝茅台是吧?我這還有好幾瓶茅台。」

任雨澤忙一把拉住莊峰,說︰「我听說新屏市酒廠剛研制出了一款新酒,要不我讓他們送幾瓶過來。」

莊峰眼楮一亮,他明白了,任雨澤看來今天還是為酒廠的事情來找自己,既然知道了任雨澤的想法,莊峰也變得坦然了許多,不怕你任雨澤鬼把戲多,老子是咬定了青松不放松,你口才好,今天你隨便說,我清醒的時候不會答應你,就算喝醉了答應你什麼,明天老子一樣的賴賬,你能奈何于我?

莊峰哈哈的笑著說︰「酒廠能勾兌出什麼好酒來,靠不住,靠不住,還是喝我的魔魂啟臨txt全集。」

任雨澤連連說︰「嘗嘗吧,嘗嘗吧,萬一很好喝,我們也可以幫著宣傳一下,我打電話,很快酒送來了。」

莊峰看任雨澤這樣堅決,也懶得理他,你既然一定要折騰,那你就折騰吧,你看看最後我會不會讓你說動,同意你的承包方案?哼哼!

莊峰就不再說話了,笑呵呵的等任雨澤打完了電話,給人家說了送酒的地方,兩人一面吃著剛切好的那些熟食,一面東拉西扯的聊著。

「任市長,說吧,今天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任雨澤漫不經心的說︰「莊市長,我就是聊聊天,奧……你是不是以為我有什麼事情要求你幫忙啊,哈哈哈,市長啊,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找你幫忙,至少也應該請你到酒店坐坐吧?那能反倒跑你家來蹭吃的。」

莊峰很稀奇的看看任雨澤︰「那今天你真沒事?」

任雨澤正兒八經的回答︰「真沒事。」

「不是來做說客的?」

「說客?說什麼客?」

莊峰看著任雨澤,搖搖頭,你小子裝吧,你那點小心眼能瞞得過誰啊︰「好,既然你沒事,那我們約法三章,今天只談風月,不提工作,嘿嘿,嘿嘿。」

任雨澤模了模腦袋,這老小子挺賊的︰「這……這個……」

莊峰大笑,自己一句話就把任雨澤的後路都堵住了,他現在開始難受了吧?

任雨澤試探著問︰「一點工作都不能談嗎?莊市長?」

「當然了,我問你幾次,你都說沒事啊,沒事我們就好好的喝酒。」

「唉,那行吧。」任雨澤有點沒精打采的說。

莊峰很滿意的看著任雨澤這個表情,自己就說起了最近一些笑話什麼的,這樣聊了一會,就听到了敲門聲,任雨澤說︰「酒來了。」

開門一看,果然是酒廠銷售科的一個小伙,穿著工作服,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個小紙箱子,里面裝著六瓶沒有商標的白酒,一看就是剛研制出來,還沒有進入市場流通的。

等把酒放好了,任雨澤給這個師傅發了一支煙,幫他點上,這師傅一下有點激動起來,靠,這是任市長親自給點的煙啊,對了,旁邊站的還是莊市長啊,這,這有點太榮幸了吧?他本來估計就不會抽煙,不過還是使勁的吸了一口,嗆得咳嗽起來。

任雨澤笑著送他離開了,才關上門,打開了一瓶酒。

兩人剛坐下,劉副市長卻也敲門進來了,他是莊峰這里的常客,一見莊峰的車停在院子里,就知道莊峰在家里,反正是閑著,搖搖晃晃的來了。

讓他驚訝的是怎麼任雨澤也在莊峰這里,這倒是很少見的事情了,他疑惑的看看莊峰,莊峰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別管,劉副市長笑呵呵的對任雨澤說︰「任市長最近忙的很吧,今天還有時間過來,不怕弟媳一個人在家寂寞啊。」

任雨澤呵呵一笑,說︰「寂寞的屁,我老媽來了,人家兩人每天嘰嘰喳喳的,擠兌的我話都插不上一句,過去是一個女人天天嘮叨,現在變成兩個了,你說我不出來躲躲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劉副市長和莊峰都笑了金融時代。

三個人酒打開了酒廠的新酒,喝了起來,任雨澤給他們介紹著這個酒,但不管是莊峰,還是劉副市長,都感覺這個酒沒有任雨澤說的那麼懸乎,也不是不好,但要真比起他們天天喝的那些高檔酒,五糧液,茅台什麼的,這酒只能說一般吧,談不上超越這些好酒。

唯獨是任雨澤一直贊不絕口,一個人在哪吹的天花亂墜的,好像真的就是一個品酒的大師一樣︰「你們看,這酒色清澈透亮,喝時味道醇香。酒花分布均勻,密度間隙明顯,入口後味不苦,真的不錯,不錯,來來,李市長,再喝一杯……」

劉副市長雖然和任雨澤是面和心不合,有時候連面和都談不上,但也不好打擊任雨澤,這種事情不算什麼原則問題,你說好就好吧,你說多喝,大家多喝一點也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了,而且劉副市長也已經從莊峰的暗示中看了出來,今天任雨澤恐怕真是沖著那個酒廠的承包方案來了,不然怎麼就如此巧合的喝起了新屏市酒廠的酒。

這樣喝了一會,又有人敲門,莊峰的老婆過去開門一看,有兩個局長過來了,這些人都是莊峰的鐵桿,沒事了都要到莊峰這里來報個到的,幾天不來听莊峰罵上他們兩句,他們都會皮癢的。

這一下熱鬧了,五六個人喝著,聊著,莊峰也是暗自好笑,剛才沒人的時候我給過你任雨澤機會了,那時候問你有事沒有,你說沒事,現在倒好,人來多了,你就是想說什麼,恐怕這亂哄哄的情況下,你也沒辦法說了,就是說了,老子已經喝多了,說出來的都是醉話。

這些人今天都很奇怪的,因為誰都知道任雨澤喝莊峰的關系並不是表面這樣好,兩人也到不了沒事見面閑聊喝酒的地步,所以大家不像過去那樣,研討和商議新屏市的敏感問題,大家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從地上的地溝油,說到天上的導彈飛機,反正就是個亂扯。

莊峰看看喝的也差不多了,送來的六瓶新酒已經喝掉了三瓶,莊峰就帶著一點醉意說︰「今天不能再喝了,你們怎麼樣,反正我喝夠了。」

幾個人都附和著說︰「差不多了,我也不敢喝了。」

莊峰看看任雨澤︰「任市長到位了吧?要是沒到位,讓老劉在陪你喝點,我要過去喝茶了。」

任雨澤忙說︰「可以了,可以了,平常我喝不到這麼多的,今天是這個酒好,所以喝的暢快。」

劉副市長帶著譏諷的口氣說︰「任市長真感覺這酒很好?」

任雨澤反問一句︰「難道不好?」

「比起過去他們的酒,那是很不錯了,但任市長,我看這酒也只能算個中檔吧,沒你吹的那麼懸乎的,要是讓我喝,我還是願意喝五糧液。」

任雨澤搖搖頭說︰「唉,不知道你們怎麼嘗的,我就喜歡,莊市長,你說這酒味道比起五糧液怎麼樣?」

莊峰額頭上一根黑線就冒了出來,靠,這酒怎麼就和人家五糧液比起來了,你任雨澤也真的會找對比的目標啊,不過也能理解他,他現在就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把這個酒說好,然後從這上面扯到酒廠的承包中去,小樣,你尾巴一抬,老子就知道你拉什麼粑粑。

莊峰很認真的說︰「嗯,和五糧液不相上下,確實不錯,不錯。」

這樣一下,客廳里其他幾個人都互相的看看,想笑,但不敢笑,都憋著,一起點頭。

任雨澤這才有點滿足的樣子,說︰「那你們坐,我喝的有點多了,先回去了。」

任雨澤的這個話到時讓莊峰有點意外,怎麼?他今天還真的不提承包的事了,奇怪啊奇怪。

他剛要假裝客氣的留一下任雨澤,但見任雨澤過去抓住一個已經到光了的空酒瓶,又往杯子里到,當然那里面多少還是有幾滴酒的,任雨澤很珍惜的把倒出來的幾滴也喝了,咋咋舌頭,一副陶醉的樣子全能兵皇txt全集。

莊峰心中實在忍不住了,你任雨澤裝什麼神叨叨的,媽的,少給我表演,誰不知道誰啊,你任雨澤又不是沒喝過好酒的人。

「任市長,要是你很喜歡,那剩下這幾瓶你就帶走吧,回家想喝了又喝。」莊峰準備把任雨澤打發走了,實在是看不慣他這般的裝模作樣。

任雨澤眼楮一亮,說︰「那我真的把剩下的帶走了?」

莊峰揮揮手︰「帶吧,帶吧。」

「這不好意思吧。」

「嘿嘿,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家里酒喝不完的。」莊峰說。

「那行,我帶走了,改天我讓他們給你重新送幾瓶了。」任雨澤一面說,一面說去找了個袋子,把這三瓶剩下沒喝的都裝上,提著就走。

客廳幾個人都看呆了,真沒見過這樣餓澇的市長,幾瓶爛酒都要帶走,但大家都憋著,不笑,堅決不笑,就是不笑,一直等任雨澤出去關上了防盜門,大家才一起轟然大笑起來了。

劉副市長從來都裝的是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現在總算是忍不住了,說了一句從來沒有說話的話︰靠!

任雨澤當然是不知道人家在笑話他,下樓,帶著一點醉意,搖搖晃晃,樂樂呵呵的回到了家里。

同一個時候,不同的地方,酒廠副總工師蕊逸這個端莊美麗精明干煉的女總工卻有點失神的靠在了床上,她工作投且勤奮,今天三頓飯都在酒廠吃,晚上也不回家,剛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沖個澡就上床,但心里卻有種怪怪的念頭,有點失望,有點憂傷。

憂傷的是眼看著酒廠毫無前途的走向沒落,自己卻束手無策,每一次的希望最後都還換來領導們無視的拒絕,這很痛心,爹爹的遺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實現,在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酒廠就會被掏空,就會被激烈的市場競爭淘汰,想到這,師蕊逸都黯然失色。

而任雨澤今天的表現卻讓她失望,自己眼中的任雨澤不該是這個樣子的,為了幾瓶酒,能給自己打幾次電話,而且最後還要把酒送到了莊市長的家里,這分明就是想要討好莊市長嗎?

唉,看來啊,官場的人,真的沒有幾個人是正直,清廉的。

昨天的雨讓滿世界**的,水氣彌漫著整個房間,她感到一陣的淒冷,她就把自己圈在被窩里,心中難受得全身縮成一團,她心里飄飄的,傷感,失望帶來的悲戚,幾十年曲折的經歷匯成一種說不清的意緒在心里翻滾,攪拌著,纏繞著。她幾乎象抽去骨頭和靈魂的一堆綿軟的酥肉,真希望此刻能掛在丈夫那強有力結實得象鋼鐵結構的身體上,服貼地讓男人的氣息烘烤著。

天早就黑透了,師蕊逸微渾身冰冷,腦子清醒了,總在哀痛中不能自拔怎麼行啊!她坐起來,望望窗外,兩串廠區的路燈消失在夜色朦朧中,心里有種悵然,心力交猝,萎頓不堪,她渴望雄性力的支撐。

師蕊逸厭棄了往日的生活,每天在擁擠的路上蝸行,匆匆的人流不知奔向哪里,只知道為了糊口,埋頭奔波,走進小區的大門,那個不老不少的看門男人睡眼惺忪中閃著**,讓人討厭,如粘在身上的鼻涕;而單位上,那個木臉陳廠長,職業就是找人的麻煩,讓你難受,像路中間的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感覺他的堅硬,又無可奈何。

每天還有更多無聊的會議,一張張呆滯的面孔,正襟危坐,掩飾著昨夜見不得人的猥瑣相,為了開會而開會,職業性的開會,為了一切不正常而正常,誰也難以破壞的秩序,打不破的慣性,都在慣性的滑梯里下滑著,耗費著生命。

師蕊逸睡意全無,許多事亂哄哄的在腦海中不斷出現,包括任雨澤,也好幾次的出現在了師蕊逸的眼前,但師蕊逸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年輕的市長了,他對師蕊逸來說,就像急促地讀一本書,嘩嘩地翻著,讀不進去,大腦一片空白天生奇才txt全本。

想到此,師蕊逸披衣下地,憑窗瞭望,古老卻堅固廠區,蔑視著風雨,師蕊逸窗前踱步,圓月朗朗,倩影波動。

許久之後,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準備休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師蕊逸隨意的看了一眼,一下愣住了,因為這是任雨澤的號碼,這麼晚了,他還有什麼事情?

師蕊逸接通了電話,電話中酒傳來了任雨澤磁性十足的聲音︰「你好啊,師工,沒有打擾你吧?」

師蕊逸說︰「嗯,沒有,任市長這麼晚了,還有事情嗎?」

「哈哈,當然有了,不然我何必浪費這兩毛錢的花費呢。」

師蕊逸眉頭一皺,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但很快的,師蕊逸臉上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這種變化就像春天里接受了雨露的花瓣一樣,慢慢的展開,慢慢的燦爛。

師蕊逸笑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心的笑了,她連連的點頭,眼中充滿了希望和憧憬……

第二天任雨澤還是忙,連續的處理了好幾個比較棘手的公務,還參加了幾個會議,五一節很快就到,市里還要組織幾個活動,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起都壓在了任雨澤的肩上,讓他根本一天都沒有輕松過,下班的時候,幾乎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了。

一看他這個樣子,不要說江可蕊了,就是老媽都開始心疼起來,也不讓他換鞋了,直接拉過來,坐在了沙發上,江可蕊也遞上了一條熱毛巾,任雨澤使勁的擦了擦臉,又靠在沙發上好一會,才慢慢的緩過來,嘴里就說︰「真是忙死了,唉,早知道還是做個普通干部好。」

江可蕊笑著在任雨澤的旁邊坐下,說︰「要不你給組織申請一下,政府看門的老頭和你換換。」

「你當我不會看門啊,我去一定比他看的好。」

「那行,你什麼時候換啊,我幫你寫申請。」

任雨澤瞪著江可蕊,說︰「你怎麼這麼的熱情,想干什麼,想當我的領導嗎?」

「切,我本來就是你的領導好吧。」

老媽剛好過來,一听就說︰「對對,可蕊是你的領導,雨澤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老媽說到這里酒笑咪了雙眼,任雨澤忙強打精神,問︰「什麼消息?」

老媽笑著,笑著,半天才止住,說︰「今天我代可蕊去檢查,可蕊遇到了一個熟悉的大夫,人家說可蕊懷的是個男孩。」

任雨澤一跟頭坐了起來,拉著江可蕊問︰「真的,真的嗎?」

江可蕊也滿臉的笑意,點頭說︰「那是我們局里小王的老婆,她在婦產科上班,我檢查的時候,她偷偷告訴我的,是個男孩,很強壯的。」

「呀,好好。」任雨澤一下就靠在了沙發上,半天沒有說話,其實他一直希望是個男孩的,但每次江可蕊問他,他都說無所謂啊,女孩更好什麼什麼的話,但骨子里他更希望是男孩,只是怕萬一生個女孩,江可蕊會因為自己的看法而傷心。

現在好了,既然已經是男孩了,任雨澤也就放心的高興起來。

江可蕊不願意了,拉著任雨澤問︰「你不是天天說喜歡女孩嗎?還說女孩是爹媽的小棉襖什麼的,現在一听是男孩,你看你這個表情紅色仕途。」

任雨澤忙狡辯說︰「女孩也不錯啊,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

「哼,早就知道你是在說假話了,不然真生個女孩,你恐怕心里會怪我一輩子的。」

任雨澤開始解釋啊,狡辯啊,反正是扯了好一會,直到吃飯的時候。

吃完飯,任雨澤又拿上了一支煙到了涼台上,似乎真的有一種飯後一支煙,勝似活神仙的說法,剛吃晚飯抽煙,這已經成為一般男人的一個特點了,不過也有人說,那個什麼xxoo之後,抽上一支煙也很舒服的,但這個問題比較深奧啊,我是處~男,我沒有xxoo過,所以沒有體會,這里就不亂評論了。

任雨澤在涼台上抽完了煙,就見酒廠的那個送貨面包車又開進了家屬院,任雨澤看著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酒廠工作服的工人,開始搬起了一箱酒,往莊峰的家里去了。

任雨澤就趕忙回到客廳去,給莊峰掛了個電話,說︰「莊市長,我任雨澤啊。」

「奧,任市長啊,怎麼?不會你又想來喝酒了吧?」

「哈哈哈,今天可是不敢打擾你了,對了,昨天把你剩下的幾瓶酒帶走了,我心里很過意不去,今天讓酒廠再給你送六瓶,這個酒真的不錯,很好喝的。」

「得,得,任市長啊,你自己喝吧,我酒有的是。」

「莊市長,這送酒的已經來了,你就收下吧,過幾天我找你又喝。」

莊峰那個郁悶啊,這,這任雨澤有病啊,一個爛酒天天當寶貝一樣,老子家里堆的酒多的數不清,都是幾百上千元的好酒,誰要你這破酒。

不過要不要也不由他,電話還沒結束,就響起了敲門聲,莊峰搖下頭,過去看了門,真的是送酒的,他只好在電話中對任雨澤說了一聲謝謝,讓工人把酒搬到了里面,隨手扔給工人一包煙,說︰「謝謝,以後不要在送了。」

這工人裝上了莊峰給的中華煙,那個心里高興了,一路鶯歌小唱的下了樓。

莊峰看著那酒,冷笑一聲,你任雨澤讓送吧,你就是天天給我送上一件酒來,那個承包提案我還是不會通過的,我們就看看,看誰的耐心好。

任雨澤在涼台上看著那個工人下來之後,又搬了幾箱酒,又陸陸續續的送了幾家,天也就慢慢的黑了,任雨澤也懶得管了,回到了客廳。

電視還是很無聊,很腦殘,任雨澤看不下去,回到了臥室,難得這兩天下午清閑一下,任雨澤想靜下心來,好好看看書,近段時間,他在書店里買了幾本關于辯論的書籍,如今,神州大地上,正在掀起一股辯論熱潮,任雨澤也想了解一下。

這樣看了一會,電話響了,是武隊長的︰「任市長,你好,晚上沒有什麼安排嗎?」

「是武隊長啊,這飯都吃完了,還按派什麼,在家看書呢。」

「那要不現在我們見見,我有點情況給你匯報。」武隊長在電話中說。

任雨澤一听精神來了,武隊長肯定是匯報關于小芬的事情,這事情很重要的,自己必須見面了。

任雨澤就答應了,讓武隊長過來接一下自己。

任雨澤換了一身衣服,給家里打了個招呼,說出去見個人,江可蕊和老媽都叮囑了幾句,讓他不要喝酒,早點回來,任雨澤連連點頭,說沒問題。

出去沒幾分鐘,武隊長開著車到了家屬院門口,任雨澤上去之後,就問︰「怎麼樣,最近又什麼新情況?」

武隊長打著了車,一面慢慢的開著,一面說︰「老板,現在我可以肯定的說,這個小芬是遇害了大明官txt全本。」

這雖然早在任雨澤的想象之中,但任雨澤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他看著武隊長,說︰「有證據了嗎?」

武隊長搖頭︰「證據沒有,但是小芬的手機已經找到了,是前幾天突然她這個號碼出現了幾次,我派人和電信聯系了一下,查到了位置。」

「奧,在什麼地方?」

「一個學生在用,說是黑市上買的二手手機,後來我們又在那一片黑市查,找到了賣手機的人,這是一個專門做二手手機的販子,據他說,手機是別人賣給他的,現在他已經記不清,不過他很肯定的說,當時那個用200元賣給他手機的年輕人絕對是個小偷。」

任雨澤有點奇怪︰「這他也能確定?」

「肯定的,他們專門做這生意的,自然是看的懂人。」

任雨澤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這樣說學生和賣手機的人和案情關系不大了。」

「嗯,沒有什麼關聯,這兩個人我們都盤查了,他們和小芬沾不上邊,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用200元賣手機的小偷。」

任雨澤很凝重的點點頭說︰「是啊,現在可能就是兩種情況,要麼她踫到歹徒遇害,要麼她被人滅口。」

武隊長毫不猶豫的說︰「我感覺滅口的可能性大,要是歹徒,不管劫財劫色的,都不會幫她在初八發那個短消息吧,從她電話使用的情況看,應該在初一的晚上她就遇害了,初八的短消息,不過是有人怕醫院對小芬無故不來上班起疑報警。」

任雨澤不的不承認,武隊長的分析是對的,從初一到初八,整整的八天時間,小芬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打進打出的電話,這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殺害她的人關掉了她的手機,但這個人還對她很熟悉,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上班,也知道應該給誰發消息辭職,這就不是小偷和一般的歹徒能清楚的事情。

而附和這些條件的人應該不多,在聯系一下小芬最後一個電話是莊峰打來的,就可以推斷,小芬的遇害一定和莊峰有密不可分的聯系了。

任雨澤擰著眉頭,坐在車上想了好一會,但作為一個刑事案件,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遇害人的尸體,這一點很重要,沒有小芬的尸體,那麼就算是報案了,這也只能算是一個失蹤案,失蹤案和謀殺案的處理方式具有天壤之別,中國人多的是,走失幾個根本算不上什麼的,最多公安局登記一下,在網上公布一下,對案情沒有什麼實際的幫助,特別是刑偵大隊還有陳雙龍在,這更不能魯莽的報案,那樣會打草驚蛇的。

但不報案應該怎麼做呢?任雨澤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一會,任雨澤說︰「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找到那個賣手機的年輕人,也可以暫時把他定義為小偷,找到他,就能知道手機從什麼地方來的。」

武隊長听了嘆口氣說︰「這事情我也想過,也查過,問題是新屏市這麼大,實在是海底撈針,難度太大。」

任雨澤卻突然很奇怪的笑笑,說︰「我想這個問題不大,能找出來。」

「能找出來?」

「能,你等我幾天,就有結果。」

武隊長愣愣的看著任雨澤,听他說的如此堅決,本來他也一直對任雨澤很信服的,就二話不說,點頭同意了。

任雨澤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說︰「行,那今天先這樣,送我回去。」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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