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劍走偏鋒~省長親臨

作者 ︰ 飄揚

劍走偏鋒

冀良青笑著自己走了過來,在尉遲副書記的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對跟在後面進來的秘書小魏說︰「給尉遲書記泡杯茶。《.純》」

尉遲副書記就客氣的說︰「這幾步路的,還泡什麼茶啊,不用了風行兩道。」

冀良青很認真的說︰「那怎麼可以啊,來了就是客,一定要泡的,哪怕你不喝。」

尉遲副書記也就不客氣了,等小魏把水送過來的時候,他也就接了過來,一面吹著上面的浮茶,一面感受著自己因為自己的反抗而獲得的尊重,這確實很讓他愜意。

冀良青拿出了一支煙來,把剩下的煙盒推到了尉遲副書記的跟前,說︰「抽上。」

小魏就幫著冀良青點上了香煙,又很殷勤的過去幫尉遲副書記點,尉遲副書記擺了擺手,說︰「有點感冒,不想抽。」

這其實也是他的一種心理上的抗拒,為什麼我要和你一樣抽呢?

冀良青笑笑也沒有勸他,說︰「今天啊找你過來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尉遲副書記放下了水杯,說︰「什麼事情啊?」

冀良青說︰「是這樣的,元旦馬上就要到了,現在關于廣場慶典的很多事情我們都要加快的部署,到時候省上的領導肯定回來很多,還有周邊的幾個市區的書記市長可能也會過來轉轉,所以啊,我想讓你幫著任市長搭個手,畢竟市委這面的宣傳部,工會,還有電視台,公安局你都很熟悉的,這樣協調起來也方便。」

尉遲副書記見是這個事情,也到不以為意,說︰「行吧,那我也過去幫幫忙。」

冀良青如無其事的說︰「不,不,也不完全是幫忙配合,你在其中還是要起到主要領導的作用的,我看啊,整個現場流程中的主持工作,你要擔起來。」

尉遲副書記愣了一下,說︰「這個不是過去預定的任雨澤擔任嗎?我現在過去做,恐怕不合適吧?」

冀良青不以為然的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次慶典,你有沒有發覺,我們市委在這個慶典上顯得並不突出,這樣不好啊,政府工作本來就應該在我們市委的領導之下嗎?在說了,這個慶典的主持會事關重大,多少雙眼楮都在看著,你不覺得是一次機會吧?」

尉遲副書記搖著頭,笑笑說︰「這算什麼機會啊?」

「哈哈哈,你啊,你就不想下,為什麼上次市長職務你沒有競爭過莊峰?嗯,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在北江省整個政壇的知名度不夠,你說下,到現在為止,你出過多少次的風頭,我也想好了,這次一定要讓你好好的表現一下,為以後打點基礎的,當然了,這個在于你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做,那還是讓任雨澤來吧。」冀良青很耐心的給尉遲副書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尉遲副書記一下就有點心動了,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毋庸置疑的說,除了現場省市領導前來參加慶典之外,肯定還會有各種新聞報道,電視媒體等等的宣傳,那麼不管是省長,還是省委書記,也或者更高層的領導都會在那個時候看到自己的,這樣的表現對一個在宦海中不斷攀爬的人來說,至關重要啊。

但這里面還有個問題是尉遲副書記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己這樣做,會不會給任雨澤帶來不滿,不管怎麼說,這次慶典最為忙碌和辛苦的就是任雨澤了,自己這樣多少有點奪人所好,搶人功勞的味道,這會不會破壞了自己和任雨澤剛剛建立的良好關系呢?

是的,肯定會的,都是官場的人,誰不希望能出風頭,展才華,讓更多的人認識,讓更高的領導關注呢?有時候啊,就那麼一個小小的機會,就會讓你飛黃騰達,沖天而起,什麼能力,什麼勤奮,什麼兢兢業業,都是他娘的假話,在沒有靠山,沒有好爹的基礎之上,那就是只有靠機會。

尉遲副書記一直在沉吟著,他臉上明滅不定的表情冀良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好,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自己就要拆散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的這個聯盟,只有那樣,自己才能各個擊破,達到大統龍戰九洲txt全集。

這個想法在冀良青的腦海里已經存留了太長時間,起初他本來考慮暫時的維持這個三角鼎立之勢,但任雨澤最近連續不斷的杰出表現讓冀良青的壓力越來越大了,任雨澤能夠說動市委王書記,解決掉新屏市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他還能三言兩語的就讓一個驕橫跋扈的明星大腕放棄了收錢,這真的讓人害怕,讓人擔憂,他才來多久啊,要是假以時日,要是真的如王老爺子的推測,那麼自己終有一天會被他踩在腳下了。

所以抑制,限制任雨澤,才是最為合適的選擇,不要讓他太出風頭,也不用和他加深矛盾,不要讓他勢力膨脹,還要讓他為我所用,只要他能夠在自己的手心牢牢的控制,那就行了。

特別是這個件事的走馬換將,可以一舉兩得,讓市委在這次慶典中得到一個良好的展現,壓制任雨澤的同時,還能壓制政府的勢頭,真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現在就看尉遲副書記的貪心到底有多大,他要不貪,此事無望,他要貪心,後面就很好辦了,想到這,冀良青就看著尉遲副書記笑了,說︰「嗯,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啊,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尉遲副書記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我只是擔心這個話應該怎麼說出來。」

冀良青真的就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他已經明白,尉遲副書記到底還是沒有抑制住內心的貪婪,那好吧,以後的情況會慢慢的轉變的,事情依然大有可為。

冀良青說︰「當然了,必須有一個適當的契機,不然莊峰那一關就過不去,他是憋足了勁想要在這次慶典中讓政府大出風頭的。」

冀良青很老道,也很巧妙的把莊峰放在了前面來說,這就會讓尉遲副書記心里好過一點,畢竟現在尉遲副書記和任雨澤的聯盟還依然有效呢,不管做什麼事情,冀良青都認為應該循序漸進,特別是獵捕,更要小心翼翼。

尉遲副書記就點著頭說︰「這事情恐怕到時候要冀書記你來提吧?」

冀良青點頭︰「當然,不過我說了,要有個契機,我想這點不會太難吧?」

尉遲副書記就思索起來了。

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之後的尉遲副書記,依然在想著這個問題,說真的,他現在很明白新屏市的格局,更清楚自己和任雨澤聯盟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的講,今天之所以冀良青會對自己客客氣氣,有商有量的討論一些事情,並給予自己恰當的尊重,這實際上完全就是依賴著新屏市現在形成的鐵三角布局,自己一旦和任雨澤的聯盟解體,不論是任雨澤,還是自己,都會被冀良青,莊峰吞噬掉,所以這個格局是不能改變的。

然而,這個架構真正的含義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可以獲得自己應有的權利,這樣來說,現在擺在自己眼前的其實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它和聯盟帶給自己的作用也是一樣的,目的也是相同的,那麼自己為什麼不能尋求一種即不破壞自己和任雨澤的聯盟,又能額外的獲得多一次機會的好處呢?

不錯,事實上,熊掌與魚未必就不能兼得。

尉遲副書記就啟動了自己的設想,拿起電話,對自己分管的幾個部門領導都一一的通了話,隱晦的告訴了他們,應該做點什麼。

而任雨澤今天上班來的還算是比較早的,來了也是無事,自己泡上了茶,一個人坐下準備看看報子,不過今天的沒有來,都是前幾天的舊報子,任雨澤看了幾眼,就放開了,轉而打開電腦,找到新浪網站的新聞,隨便的看了一會,不過一個網上對《水滸》的新評倒是吸引了任雨澤的視線,看著看著,任雨澤自己就笑了起來。

上面寫著「這年頭,談起潘金蓮也不覺得婬~蕩了。畢竟她還沒墮落為「官盡可夫」的女人棄後重生之風華txt全集。

這年頭,論起西門大官人也不覺得他卑鄙無恥了,畢竟他玩~弄的都是成年女性,還沒有墮落成嫖~宿~幼~女的犯人。

這年頭談起秦檜和珅也不覺得太卑鄙了,因為他們沒把財產轉移到國外,和現在的果~官相比太小兒科了!

上面還寫著武松墓在山東又被發現,墓內《武松日記》經專家確認為珍貴文物,其中有兩段已翻譯成現代漢語︰一是《打虎悔恨篇》︰武松說,昨天確實喝高了,竟然連老虎也敢打,真是仗著年輕耍二球,以後喝酒再不能到樹林里撒尿了。

二是武松的《晚年反思篇》寫著︰現在看,當年拒絕嫂子有些草率,不僅害了哥哥,自己丟了差使,吃上官司,還被逼當了土匪、不值!當年倒不如半推半就應了嫂子,既不至于白白地便宜了西門慶那孫子,也不至于送了哥哥性命。」

任雨澤一面看,一面搖頭,這網絡上的奇才真是不少啊。

任雨澤正在好笑,就見秘書小趙走了進來,小趙每天來的還是挺早的,但不管他多早,往往還是沒有任雨澤早,這不能怪他,他是拿工資干活,任雨澤是為心理在工作,這兩種的區別就很大。

小趙開始擦桌子,搞衛生了,任雨澤也就沒在辦公室坐,想到外面的幾個科室轉轉,但幾乎都沒有開門,任雨澤這才發現自己確實來的早了一點,只好下樓去,到大院里轉了轉,把今天準備做的工作都仔細的思考了一遍,高速路項目現在問題不大,听劉副市長從北京給莊峰的匯報,項目很可能最近就批了,部里的看法也基本是同意的,就是要走走程序,上會過一下,劉副市長也準備先回來了,他在那面工作都做好了,留下來的作用也不大。

任雨澤又思考著迫在眉睫的廣場慶典,一會還要開個會,商討一下具體的細節,這里完全的定下來之後,還要和張老板踫個頭的,他那200萬元的晚會贊助,還沒有落實呢,要讓他趕快把錢打到籌備組來,至于在晚會上怎麼宣傳他們公司,有的細節也要商討一下。

任雨澤正在轉著,就見莊峰的小車開了進來,任雨澤就轉過身去,想回避一下,懶得和莊峰打招呼寒暄。

但有點來不及了,莊峰已經跨出了車門,還對任雨澤喊了一聲︰「任市長,你這麼早啊。」

任雨澤像是剛剛發現莊峰的小車一樣,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說︰「市長上班了啊,我也剛來一會,在花園吸點新鮮的空氣。」

「嗯,嗯,這樣好啊,對了,今天晚上有空嗎?那個梁老板還想請你一起坐坐呢。」

莊峰讓小芬在醫院的設備上坑了一下,丟了幾十萬元,所以那天和小芬分手後,就想越過小芬,直接的和梁老板做成這個生意,今天特意想請任雨澤一起坐坐,大家開誠布公的談談這個項目。

任雨澤是一點都不想陪那個梁老板了,就有點為難的說︰「莊市長,恐怕這幾天沒時間啊,一個是工作太忙,一個是我老婆最近身體不太好。」

莊峰思考了一下,說︰「那要不我讓他到你辦公室來,你們談談?」

這樣的話,任雨澤就不好推了,他只好點頭答應了,說︰「這行啊,你看他什麼時候過來,我把工作安排一下,留出時間和他坐坐。」

「好,我上去就和他聯系一下,定好時間了給你說。」

兩人談著話,一起上了樓,任雨澤現在和莊峰在一個樓層,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們才分手。

任雨澤回到辦公室,秘書小趙已經把辦公室收拾整齊了,就給任雨澤匯報起今天的工作安排,包括下午的一個廣場工作會議內容,還有一個提綱性的講話也幫任雨澤寫好了無限之軍事基地txt全本。

任雨澤就點著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早上任雨澤沒有出去,除了處理了幾個事情之外,還見了一下張老板,要求他盡快把晚會的贊助費打過來,張老板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說今天就打,兩人又對在慶典中對張老板公司的宣傳問題商議了好一會。

這面打發了走了張老板,接著那個梁老板又來了,任雨澤也必須應付一下,不過在辦公室里,可就和在飯桌上不一樣了,任雨澤說了很多官話,假話,模稜兩可的話,也說不上那個梁老板滿意不滿意,反正最後任雨澤笑呵呵的把他送出了辦公室。

這梁老板也不是個笨人,那能听不出來任雨澤的意思,出來之後就到了莊峰的辦公室,收起了剛才對任雨澤的那一副假笑,唉聲嘆氣的對莊峰說︰「莊市長,我看這個任雨澤有點靠不住啊,嘴里就沒有一句讓人放心的話,這個事情看來還得市長你做主。」

莊峰對任雨澤這樣的態度是有點預感的,這個人確實讓人頭大的很,莊峰在辦公室來回的走了幾圈,說︰「行吧,這事情估計要等開過年才能進入實質性的啟動,你的想法我們明白,我會考慮的。」

這梁老板就咬咬牙,說︰「莊市長,我準備先回老家待一段時間。這面的事情就全靠市長了,恐怕春節也給你拜不成年了,不過我已經給小芬說過了,今天就給她的公司打300萬元,算是我提前給你們兩人拜年了。」

莊峰一听,臉上就是一喜一愁,喜的是這個梁老板真夠意思,現在就知道表示了,愁的是萬一這個錢一到小芬的賬戶,這個女人恐怕就很難在吐出來了,莊峰沉思了一下,對梁老板說︰「老梁啊,我看這樣吧,我給你個賬戶,錢就不要往她公司的帳上走了。」

梁老板一愣,說︰「我昨天打電話給小芬說過啊。」

「奧,那沒關系的,就說最近你手頭緊,這是小事啊。」莊峰不動聲色的說。

這梁老板也是很精明的人,在商場混了這些年,對其中的任何人之間的這種復雜關系也懂一點,就連頭說︰「行吧,那我就照市長你的吩咐來,不過我過完年就回來,要是這面項目有什麼新情況,還請市長通知一下。」

莊峰說︰「放心吧,放心吧,我在這呢。」

後來在這個梁老板離開之後,莊峰自己都感到有點後怕的,多虧自己今天讓梁老板來了一次,不然這錢要到了公司賬戶,真不知道那個賊~婆~娘又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唉,這女人,看來自己還是要早點和她做個了斷,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但要說完全的拋棄她,莊峰有時候還真的有點不舍的,這個小芬每次都能很好的調動起自己的激~情,相比于其他自己接觸過的女人來說,在床上的功夫,當屬小芬最好了。

莊峰一想到床上,心里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電視台的美女明記者,這個女人自己幾次相邀她來陪陪,她都在找借口推諉著,看來不動一點真格的,她是不會就範的。

莊峰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是明記者吧,呵呵呵,我莊峰啊,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電話那頭的美女記者遲疑的說︰「莊市長有什麼事情嗎?我在上班。」

莊峰調侃的說︰「上班?呵呵,真稀奇,我們都在上班啊,不過你沒有忘記這個班是誰讓你上的吧?」

對面美女記者有點囁嚅的說︰「沒忘,謝謝莊市長。」

莊峰追問一句︰「怎麼謝呢?」

「你已經把我」

「我把你怎麼了,難道就那一次我們的情意就算結束了,呵呵呵,明記者啊,你這樣不好,晚上我們見見吧?」

「我很忙的我有男朋友了官之圖。」美女記者說。

「我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但是我希望你到時候能來,你恐怕還不知道,在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留下了一些美好的記憶,晚上給你看看,哈哈哈。」

莊峰就掛斷了電話,他冷冷的想著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切美好的地方,他冷哼了一聲,媽的,那次算什麼啊,老子就是趁她暈迷的時候弄了弄,跟奸~~尸有什麼區別,老子要讓你熱情,溫~柔,主動的和我~弄,好在我手上還有幾張那天一時好奇,**下來的照片,不然真的就讓你逃掉了。

這樣想著,想著,莊峰就有點想出了反應了,他趕忙收攏了心神,考慮其他問題了。

而任雨澤就沒有莊峰怎麼的悠閑了,今天他上午忙完了,下午還在忙,不過有點意外的是,下午有好多件事情都並不順心,按說現在任雨澤在新屏市已經有了自己穩固的地位和威望了,辦事情應該能做到令行禁止。

但遺憾的是,很多問題不是那樣想當然就能解決,或許一般的人,包括一些局長都會怕他,可是萬事都有例外,至少公安局的韓局長不怕他,因為人家也是市常委,還有宣傳部的何部長也不會怕他,人家同樣是市常委,而且這些人都是省管的干部,從行政級別上一點都不比任雨澤差,對他們,任雨澤就無能為力了。

而正是這兩個人,在下午的會議召開時沒有派他們單位的人來參加,這兩個單位在這次活動中是至關重要的,沒有了他們的配合,可以說活動就已經宣告了失敗。

同時,在其他幾個工作中,也出現了和前兩天不同的微妙變化,任雨澤發出去的指示,都像是發在了棉花和空氣中一樣,很快就被各種莫名其妙的阻力給銷蝕掉了,作為任雨澤,從秘書,到副縣長,再到市長,副市長,這樣的官樣文章他早就精熟而明了,他很快的知道,某一個地方出現問題了,是那個地方呢?任雨澤暫時還沒有找到,但毫無疑問的說,肯定是出了問題。

任雨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苦思冥想著,但一點效果也沒有。

這樣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就依然的存在,任雨澤不得不想點辦法來處理一下了,當然,對于這些單位,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找冀良青或者是尉遲副書記了,因為他們還是能約束住這幾個部門。

任雨澤自然就先想到了尉遲副書記,所以他就給尉遲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尉遲書記,你好,我任雨澤啊。」

電話那頭傳來的的聲音很熱情︰「任市長,你好。」

任雨澤于是就把最近遇到的麻煩給尉遲副書記說了一下,任雨澤說的很含蓄,也很客氣,因為那幾個部門都在尉遲副書記的分管中,所以任雨澤掌握著分寸,不讓自己的焦急影響到兩人的關系。

但尉遲副書記還是能听懂任雨澤的想法,他在沉吟一陣過後,說︰「怎麼會這樣呢?你有沒有找到他們為什麼會如此消極的原因嗎?」

任雨澤當然是找不高原因,他坦率的說︰「我不知道。」

「嗯,那好吧,我先了解一下,有什麼情況我們再溝通吧。」尉遲副書記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任雨澤的請求。

尉遲副書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已經給任雨澤設置了難題,但自己還必須很熱情的最後幫任雨澤解開這個難題,這樣的話,到了最後自己也就可以很委婉的給任雨澤提出自己的希望了,相信憑著自己對任雨澤的了解,憑著任雨澤也想維護彼此關系的心情,自己是完全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任雨澤只能等待了,他沒有其他的辦法,特別是涉及到尉遲副書記主管的工作,任雨澤更要小心謹慎,他不能意氣用事的破壞到這個並不牢靠的聯盟組合武極巔峰。

不過讓任雨澤沒有想到了是,放下電話沒有多長時間,冀良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任市長啊,慶典工作準備的怎麼樣了?」

任雨澤有點為難,他不想欺騙冀良青,但他也不想過早的把現在的情況說出來,那樣肯定會讓尉遲副書記不舒服的,所以任雨澤說︰「工作準備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抽時間我會親自給書記你做詳細的匯報。」

任雨澤這樣說不過是一種推辭而已。

可是任雨澤的話一下讓冀良青認真起來了,他說︰「那好啊,你現在過來吧,剛好我這會不太忙。」

任雨澤有點傻了,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什麼話不好說,怎麼就說個親自匯報的話呢?這下好了,自己還的過去一趟,真是沒虱咬了,抓個虱子放身上。

新屏市里所有的干部都是沒有辦法和權利拒絕冀良青的指示的,任雨澤同樣的也不例外,他就帶上慶典的操作流程安排,給秘書打了一個招呼,獨自到市委大院去了。

現在任雨澤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市委大院的門衛和執勤的武警都是認識他的,見他來了,也不用簽字,敬個禮,直接放行。

任雨澤到了後面冀良青的辦公室,冀良青悠哉游哉的坐在那里正煮著一壺好茶,悠閑的品嘗著,任雨澤的到來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的情趣,他只是招招手,對任雨澤示意了一下,又低頭認真的擺弄起茶具,茶盅了。

任雨澤來到冀良青的跟前,招呼一聲,也就坐了下來,眼看著冀良青給他面前擺上了一個茶盅,又幫他倒上了茶水,兩人都沒有說話,先慢慢的聞一下茶盅,最後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冀良青才說話︰「雨澤,簡單的談談吧,你也知道,這個慶典不管是市委,還是市政府,都是抱有極大的希望的,所以只能辦好,不能辦壞,有什麼困難就提前說,沒有說,到時候出了問題那就是你的責任。」

任雨澤點頭表示著自己很理解,但要真的讓他說那幾個部門的問題,他還是有點難以說出的,他就說︰「準備工作還算順利,不過工作量太大,流程太多,現在感覺在人力上還是有點緊張的。」

冀良青很理解的說︰「奧,這樣啊,那你看看,還需要那些部門給你做點配合,多抽調一點人給你,你只管說,我來幫你協調。」

任雨澤現在有點兩難,不說清這個問題,最後準備工作肯定會出問題的,說了吧,這卻又6有副作用的,會讓尉遲副書記誤會自己是來打小報告,任雨澤躊躇著,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表示回去在統計一下,一起給冀書記報過來。

冀良青也同意了,又幫著任雨澤斟上了一杯茶之後,才有點為難的對任雨澤說︰「雨澤,有個事情要給你商量一下,我先申明一下啊,是商量。」

任雨澤見冀良青說的如此鄭重其事的,忙問︰「什麼事情啊,書記有安排就只管說。」

冀良青就站了起來,繞著沙發走了幾圈,心事重重的站在了任雨澤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任雨澤的肩頭,說︰「那好吧,我就直接說了。」

任雨澤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搞不清這冀良青要說什麼,自己很少見他有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往常的冀良青,不管多大的事,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果斷,干脆,絕不拖泥帶水,今天很是不一樣啊。

冀良青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啊,尉遲書記過來了一趟,說到慶典的事情,他也是頗有感慨的,這些年啊,說句真心的話,新屏市確實在很多問題上對尉遲書記有點不公,唉,算了,這說起來話就長,而且原因也很多,他這個副書記也是坐了不短的時間了。」

任雨澤有點迷惑,他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听出冀良青想要表達什麼問題,他就點著頭附和著冀良青的話,等著冀良青繼續說吞龍txt全本。

冀良青接著說︰「對尉遲書記這個情況,我也有點愧疚的,老同志了啊,總是默默無聞的配合我們工作,站在我們的陰影里,想起來我都難受,所以這次他提出了想參與到廣場慶典的活動中,我沒有反對,但不知道任雨澤同志你怎麼想。」

任雨澤毫無防備的說︰「他參加慶典活動?好啊,好啊,對了,在慶典中還真的沒有安排尉遲副書記的講話,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不過你也知道,這次來的嘉賓太多,除了蘇副省長,還有幾個廳長,在加上你和莊市長,講話的人實在已經很多了,要不這樣,就給尉遲書記加上一個發言怎麼樣?」

這一點任雨澤是沒有說假話的,當初制定這個活動流程的時候,任雨澤是考慮過給尉遲副書記來上那麼一個機會的,可是正如他現在說的一樣,講話的人太多了,任雨澤現在沒有說出來的發言人還有幾個,比如施工方代表張老板等等,這算下來,任雨澤自己都感到講話人太多,何況參加慶典的其他同志更會對這樣的發言感到厭煩。

所以最後還是沒有給尉遲副書記講話的機會。

現在任雨澤也是牙一咬,多就多吧,大不了想辦法把冀書記他們這些新屏市講話人的稿子鋸短一點,給尉遲副書記留出一個幾分鐘的時間。

任雨澤說完就看著冀書記,希望他能同意,那樣自己回去趕快修改一下流程,現在還來得及。

冀良青也看著任雨澤,這個時候他卻搖了搖頭,對任雨澤說︰「恐怕你理解錯了。」

「我理解錯了?」任雨澤錯愕的問。

「是啊,尉遲副書記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讓他參與到慶典籌建中來,在主持慶典上,讓他出出力,這你也可以理解,尉遲書記需要在這種場合露露臉,要是早這樣啊,唉,上次的市長角逐未必就是那樣一個結果。」

任雨澤明白了,他徹底的听懂了冀良青的意思,這一下,所有的問題他也都清楚原因了,難怪突然之間尉遲副書記分管的那幾個口上這幾天老給自己扯皮,怠工,歸根結底的源頭才是在尉遲副書記這里,任雨澤心中當然就會有一種不快的感覺。

對這次慶典活動,任雨澤是在認真的籌劃,準備,但要說到他想再這個慶典中落點什麼好處,出出風頭,表現表現。這就完全是冤枉任雨澤了,他從來沒想過獲取這些政治利益,在一個,就算是在省領導面前講講話,露個臉哪有能夠怎麼樣,不要忘了,這次來的最高首長是蘇副省長,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一點表現的必要,就算自己是一朵鮮花,他也一定會把自己踩在牛糞中的。

不過他心里有點難受的是尉遲副書記怎麼用如此的手段來對付自己,何必這樣呢,你真想這樣做,你可以來找我任雨澤,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呀,我幫你想辦法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不過很快的,任雨澤也明白了,其實對尉遲副書記來說,他不可能和自己談這個事情的,哪有人好意思這樣奪人所好了,還和對方商議的道理,因為在其他人的想法中,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機遇,沒有人會像任雨澤這樣想的。

任雨澤就一下沉默了,他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和尉遲副書記這樣的聯盟並不可靠,細細的算起來,他們兩人沒有共同的理想,沒有友誼的情分,也沒有源遠流長的了解,他們之間只是一種暫時的需要,短暫的利益交換,這樣的聯盟就像是建立在流沙中的樓閣,根基一點都不穩,隨時都會坍塌,變形的。

但能有什麼辦法呢?像雲婷之這樣的知己在官場能遇到幾個?

這個地方就是這樣,今天的盟友或許就是明天的對手,所以為了大局,自己必須忍耐,必須繼續的維持這個並不穩定的聯盟。

冀良青淡淡的看著任雨澤,他知道自己已經擊中了任雨澤的要害了,在政府發生的一切,在任雨澤遇到難題的時候,冀良青的信息也是同步收到的,這不是尉遲副書記給他的信息,冀良青有自己的信息來源,所以他就在這個恰到好處的時間出手了,他不會留給尉遲副書記用其他的方式來給任雨澤解釋,也不想讓任雨澤在理解了尉遲副書記的苦心後原諒尉遲副書記的行為超級保鏢。

這就是一個時間差,高手過招,就如大廚烹飪,火候,時機才是真正的關鍵。

換句話說吧,也正如很多人說的那樣,好廚子鹽一把,壞廚子一把鹽,這個時機掌握住了,怎麼點破話題,怎麼不鹽不淡,也是要一些水平的。

就如此刻的冀良青,他該說的話已經說夠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讓任雨澤自己去琢磨了。

任雨澤在沉思過後,抬起頭對冀良青說︰「那好吧,請尉遲書記親自指導我們的工作,一定更為有利,我會很好的配合他的。」

冀良青滿眼的欣賞,搖著頭,嘆息著說︰「唉,我就知道,新屏市里也只有你任雨澤同志會具備這樣寬闊的胸懷啊,謝謝你。」

冀良青很鄭重其事的和任雨澤重重的握了握手,一種知心,理解躍然而出。

任雨澤鎮定的笑笑,說︰「客氣了,本來就應該這樣。」

「那好吧,那好吧,我通知尉遲書記,下午就讓他過去和你一起籌備,時間不等人啊。」

任雨澤點頭答應著,其實他也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冀良青使出的一個離間計,不過從這樣的情況來看,尉遲書記至少是心甘情願的,不然就算是冀良青的詭計,但沒有尉遲副書記的發話,至少公安局,宣傳部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尉遲副書記的鐵桿。

下午,尉遲副書記就接到了冀良青的通知,說他已經給任雨澤通知了,任雨澤也答應讓出慶典主持人的位置給尉遲副書記,冀良青還希望他早點過去,力爭把這次慶典搞的圓圓滿滿的。

冀良青的快速介入,一下就打亂了尉遲副書記提前預想的方案了,本來他有自己的構想,他也不希望為此事就和任雨澤結束並不長久的蜜月,他還要依靠任雨澤在這個紛亂的新屏市格局中起到作用。

現在卻來不及了,冀良青沒有留給自己需要的那一點點時間。

在政府這面的籌備會上,任雨澤精神抖擻的給大家介紹了尉遲副書記,說這是市委對這次慶典的高度重視,是為了確保慶典的圓滿完成。

任雨澤很順利的就交出了手里的權利,因為他不能不交,尉遲副書記也確實比他的排名靠前,不過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任雨澤心里的不快來,他還是像過去一樣,很認真,很熱情的為這個慶典獻計獻策,同樣的,尉遲副書記也給予了任雨澤必要的尊敬,很客氣,很謙遜的說這是市委對任雨澤工作的支持,也明確的說了,自己是來幫忙的,一切還是以任雨澤為中心,自己也會認真听取任雨澤的安排和建議。

他們所有的一切行為都向外人展示著他們的團結和無隙,不過遠在市委的冀良青還是很明白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兩人心中一定有了裂痕,這就像一個烤花瓷盤,裂痕固然不會讓瓷盤馬上就破裂,但假以時日,遇到某一次的踫撞,粉碎將是必然的結果。

任雨澤不希望這個破裂來的太早,于是,他只能忍耐和忍受,他明明的心里不舒服,卻不能表現出來,相反的,他還要拿出比過去自己單獨負責時候還要大的熱情來配合著尉遲副書記的工作,這樣做很難受,但不容忽視。

省長親臨

除了江可蕊,其他的人是沒有誰會理解任雨澤現在的心情,因為任雨澤遮掩的很好,他的掩飾騙過了很多人,就連尉遲副書記,也在任雨澤的面前有了一點愧疚,當然,僅僅是愧疚而已,他既然已經獲得了這個機會,他是一定要好好把握的。

江可蕊在當天就感覺到了問題的存在,怎麼任雨澤組織的好好的,突然就換了人了,而且連慶典主持都變成了尉遲副書記,按現在的狀況來看,到慶典的那一刻,恐怕任雨澤根本是很難再上鏡頭了。

江可蕊當然心里不服氣,坐在家里的客廳,江可蕊就發起了牢騷︰「雨澤,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就把你換了下來。」

任雨澤模模鼻子,說︰「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月復黑相公的庶女寵妻。」

江可蕊當然是不會相信的︰「鬼話,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任雨澤自己也實在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借口,江可蕊可不是一個那麼好欺騙的人,這一點任雨澤是很明白的,所以他只好說︰「或許是市委在和政府這面較勁吧,不過也可以理解,這樣的活動市委本來就應該更多的參與,而不是單單讓政府來主導。」

江可蕊說︰「這就是他們的原因?」

任雨澤正兒八經的說︰「嗯,我是這樣想的。」

「那你心里一定很難受吧,這個籌備你花費了太多的心血,就這樣讓別人摘了桃子,反正我是不舒服。」

任雨澤哈哈的笑著說︰「這算什麼桃子,我們都只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但任雨澤的偽裝未必就能完全的騙過江可蕊,江可蕊從任雨澤的笑聲里听到了一種蒼然,她有點心痛了,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既然知道任雨澤心里難受,為什麼還要挑起這個話題呢?

江可蕊坐到了任雨澤的身邊,用手使勁的攥著任雨澤的手,而任雨澤,在明確而清晰地意識到江可蕊的心意時,感覺就有了另一番意義和不同的滋味,一股愛的暖流便翻江倒海地涌動在任雨澤的血液中,可是,任雨澤臉上卻盡力表現得很平靜,如一潭死水那樣的平靜。

然而,任雨澤的手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他怕這種微弱的顫抖傳遞出太多的信息,趕緊松開,說了一句︰「休息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

「你不用對自己這樣苛刻,其實沒有什麼的。」江可蕊語言輕的如微風拂過任雨澤的耳際,但是那份情感卻如一泉清水,流進了任雨澤的心頭。

任雨澤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這樣想,是啊,有什麼關系,只要我們過的好,對得起良心就可以了。」

江可蕊凝視著牆壁,語調輕輕地訴說著︰「是的,我們不求飛黃騰達,還記得有首詩嗎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在江可蕊看來,「楊柳色」比「覓封侯」更值得留戀,更有追求的價值。這正是一種勸慰任雨澤輕視功名富貴思想的體現,同時,它還傳達出應該珍惜美好愛情和青春年華的思想,這和時下那些整日抱怨老公沒出息,希望他們賺大錢、做高官的女人,具有很大的差別。

江可蕊的朗誦,每一字每一句都給予任雨澤深入骨髓、透徹心扉的感動與幸福,無論任雨澤承認不承認,都在甜蜜他的人生。

元旦還是來到了,這一天,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新屏市徹底的沸騰起來,一大早,就有各種各樣的小車開進了新屏市的市區,幾條主要的干道上也都加派了執勤的交警,就這樣,還是有堵車的現象不斷發生。

蘇副省長是在頭天晚上就趕到新屏市的,來的時候因為比較晚了,所以新屏市的主要領導們都只是陪他吃了個飯,既沒有座談,也沒有講話,蘇副省長也是很疲憊,早早就休息了,看樣子包括莊峰在內,都沒有誰撈到和他單獨相見的機會。

現在新修的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沒有什麼地方有空缺了,高音喇叭中傳出的是悠揚的歌聲,但就是如此,還是不能壓住喧囂的人聲。

與之相反的是離廣場不遠的竹林賓館,這里卻很安靜,連服務人員走路的腳步聲,似乎都要小了很多,在六樓的吧台旁,靜悄悄的坐著,站著很多新屏市的主要領導們,但人多卻不吵雜,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等著蘇副省長的房門打開。

任雨澤沒有在這個行列里,他一大早就到了廣場慶典的現場,他很仔細的一一的在檢查了一次各項準備工作,從大到小,一絲不苟的過了一遍九龍至尊。

在廣場的正中央,早就搭起的一個四四方方的高台,這個台子也是任雨澤親自設計的,下面是一個學校一個年紀的課桌,上面鋪了一層大紅地毯,台子上還放了好長一溜的桌椅,是專門為各處的來賓準備的。

任雨澤上去在認真的檢查了一次,到處踩一踩,卡門一看是否實在,任雨澤必須要確定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準確無誤。

這樣忙了好一會,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遠遠的任雨澤就見一群人走了過來,任雨澤在台子上打眼一看,就認出了是蘇副省長一行,蘇副省長在冀良青和莊峰等人的陪同下,走進了會場,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很多早就到來的鄰市一些領導,這些人剛才由辦公室王稼祥和鳳夢涵等人專門接待著,在政府會議室休息,等那面的蘇副省長一離開竹林賓館,這面的人得到通知,就一起趕了過來。

任雨澤現在不能在台子上待了,忙帶著幾個手下從台子上下去,一起迎上前,蘇副省長身邊的人太多了,場面太亂,一路走來,還有人不斷的和蘇副省長打著招呼,所以任雨澤也沒有擠上去專門的和蘇副省長說句話,反正人家也是不怎麼待見自己,何必湊上去獻什麼殷勤呢?任雨澤便跟在一堆人的身後,慢慢的往前走。

現在的廣場,說話都費勁,蘇副省長等人就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步上了高台,這時候廣場上喧囂的聲音也就慢慢的降低了,音樂也停止,等整個現場都在領導們落坐之後,漸次的安靜下來之後,尉遲副書記走到前排的麥克風前。

今天的尉遲副書記穿戴的合身得體,人似乎也精神了不少,腰板蹦的直直的,開始主持慶典活動了。

任雨澤也在台上坐著,本來他的安排是在下面巡場的,但上台的時候,冀良青一把拉住了他,也不多說,只是示意他一定要上去坐,任雨澤推不掉,也就上去了,好的一點是這個活動的準備工作已經做了很久,任雨澤感覺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台子上準備的桌椅很多的,作為這樣一場盛會,說不準到時候會來多少個不速之客,所以台上前前後後的一共是五排桌椅,任雨澤就找了個靠近後面的位置坐著,耐下心來听領導們發言了。

台子下面是北江省各家媒體,電視台的閃光燈,攝像機在忙活著,任雨澤也是一點不輕松的,雖然自認為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兩只眼楮還是不斷的巡視著,台下不時的有籌委會的人過來到台邊給他請示和說話,他反正坐在後面考邊的位置上,就隨時的處理著問題。

最讓人難耐的是听報告了,今天這樣的領導講話肯定就是漫長的,廳長,書記,市長,甲方的代表們一一講話,

他們的講話是沉長且毫無新意的,任雨澤在往常開會無聊的時候,也會用起過去開會時慣常的招數,去海闊天空,心神無羈的想一些自己願意想的問題,可是,今天他做不到,在台下,任雨澤就看到了一雙明亮又嫵媚的眼楮不時的向他放射出一縷縷動人魂魄的幽光。

任雨澤定楮一看,蘇歷羽,不錯,就是這個女孩,她在靠近前排的位置,手里拿著一個相機,但毫無疑問的,她在整個過程中把自己所有的關注都投放給了坐在主席台上的任雨澤。

任雨澤有點緊張起來,他不知道蘇歷羽是什麼時候來的,看著蘇歷羽的斂眉、凝思、莞爾,時而又張大那忽閃忽閃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異常熱烈的望著自己,任雨澤就有點心虛起來,今天台上還坐的有蘇副省長,任雨澤可是不希望讓他感覺到自己和他寶貝女兒走的太近。

于是,任雨澤努力的讓自己從容不迫,泰然自若,他刻意的回避著蘇歷羽的眼光,不過很難做到,越是他心里有這個打算,他的目光就愈加的無意間投向了蘇歷羽這讓任雨澤很是啜氣,他發現,自己的意志在好些時候,是達不到對自己有效的控制。

唯一可以幫著任雨澤解月兌的是,不斷的有人過來給他請示一下慶典中的具體工作,這才讓任雨澤能夠專注一點,不再去看蘇歷羽追美高手。

講話還在進行中,最後是蘇副省長代表了省政府做出的重要講話,說是最高首長的重要講話,實際上也沒什麼重要的地方,不過蘇副省長那緩慢而富有力量的聲音還是讓人無比振奮,像新屏市這樣的邊遠地區,此生能見到活蹦亂跳的省長級別的真人,那可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副省長的話音剛落,全場歡呼雀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歌在空中盤旋,五星紅旗伴著雄壯的音樂冉冉升起,在國旗升到旗桿頂部的那一刻,全場沸騰了,人們一起蹦起來、跳起來,就象海上的波濤此起彼伏,讓人心潮澎湃,還有的專門的人放飛了手中的氣球,瞬間,氣球布滿了天空,整個廣場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喊聲呼聲,聲聲入耳,笑容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綻放,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任雨澤心中真的有點很不理解,這就是一個廣場而已,不知道那台下的人他們到底興奮什麼?難道見一個高級別的首長局這樣快樂嗎?又有多少人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但這些不是他能考慮的問題,人們確實很激動,學校組織的方陣表演也開始了,

那些朝氣蓬勃的學生們揮動亮麗俏美的舞扇,展示活躍艷麗;輕拎潔白美艷的裙擺,旋轉春的鮮艷;縴手輕揚,做出大方自然的動作,她們精致的衣服,毫無瑕疵的美麗衣裳,蕩起甜蜜溫柔的漣漪,學生們化了淡淡的妝,每個女孩都很艷麗,她們隨著清脆甜美的歌聲一起舞蹈,那靈動的神韻,優美的動作令人目不暇接,那一幕幕情景使人交口稱贊,她們旋轉起來,一朵朵花裙子像是一個個漂亮的漣漪,臉上溫婉絢麗的笑容更是迷人萬分。

今天白天的節目是很多的,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所以冀良青就對蘇副省長發出了邀請後,台上的人就開始從容有序的從後面慢慢的下來了,要不了一會,台上只剩下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普通工作人員了。

當然,作為整個慶典的組織者,任雨澤是要去參加宴會的,這不是他想不想去的問題,這是一種禮貌,所有新屏市的常委都要去,獨獨自己不去,也說不過去吧。

任雨澤走在最後面,又對廣場留下的幾個主要負責人做了一番叮囑,才趕到了酒店。

沒想到自己的座位還在主席上,冀良青專門給他留著一個位置,這讓任雨澤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在今天第一次和蘇副省長正面的打了一個招呼,蘇副省長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倒是冀良青很親切的對任雨澤微笑著,似乎這次慶典委屈了任雨澤他是很愧疚一樣。

任雨澤坐下之後才發現,這一桌子只有新屏市排名靠前的4個常委在,另外是兩個廳長,一個副廳長,一個鄰市的市委書記,一個任雨澤也不太熟悉的市長,加上蘇副省長。

任雨澤一看,求了,自己是這里面職位最低的人了,今天這酒沒法喝了,雖然有服務員在身後站著,但自己恐怕也要復習一下過去那倒酒,賠笑,遞餐巾紙的工作了。

房間里還有3桌子客人,有職位低一點的其他新屏市副市長們作陪,客人是五花八門的,有媒體的,有新屏市的大老板,有這次慶典的贊助商,還有一些外地趕來的,但級別不是太高的副廳,正處們。

在這些人里面,任雨澤又看到了蘇歷羽,她也正望著任雨澤嘿嘿的笑著。

任雨澤趕忙躲過了蘇歷羽那火辣辣的眼神,招呼服務員上菜,任雨澤這個位置真是不好,人是坐在主席上,但位置卻在下首,所有的菜都要從他這個位置來上,他就只能一會,一會的站起來,干站著也不好,任雨澤就幫著搭手擺擺盤子,忙個不亦樂乎。

等酒菜上好,冀良青就代表了新屏市的所有干部,做了一分鐘的歡迎致辭,然後大家站起來,一起仰頭干掉了手中之酒。

有蘇副省長在,所有人都變得彬彬有禮而有得體客套,微笑沒有從一個人的臉上消退過,似乎這個場景是那麼的溫馨邪師。

蘇副省長在第二杯酒的時候,就對新屏市此次活動做出了高度的贊揚,他對新屏市市委,政府給予了積極的肯定,同時點面結合,對莊峰和尉遲副書記都大加表揚,說︰「沒想到新屏市政府在莊峰同志的領導下出現了一個嶄新的精神風貌,做出了讓人矚目的成績,這一點我很高興啊,說明我們的眼光沒有錯,為新屏市挑選的市長很稱職嗎。」

莊峰一下就臉色通紅,幸福的想睡覺,果然啊,這個慶典為自己掙了一個大面子,也給省上的領導展現了自己的政績,好,好,真不錯。

蘇副省長隨後還對尉遲副書記提出了肯定︰「尉遲書記這次對慶典的籌備是功不可沒的,這樣復雜的一個慶典,讓你布置的井然有序,很不容易啊,足以見得我們新屏市是人才輩出啊。」

任雨澤呢?沒有人理睬他的,似乎這個慶典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就是個來吃莫莫飯的人,連莊峰在蘇副省長表揚尉遲副書記的時候,也是在不斷的點頭,好像蘇副省長說的完全正確一樣。

其實現在也不是任雨澤一個人心里不舒服,至少冀良青也有點難受,蘇副省長自始自終都沒有提過一句冀良青的什麼話,而且他的講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新屏市政府不錯,但那是莊峰的功勞。

新屏市市委這次表現很好,但這得益于尉遲副書記的能力。

而冀良青呢?應該是和任雨澤一樣,混家子一個而已。

這當然是冀良青不能接受的,要不是礙于蘇副省長的威儀,冀良青早就把臉掉下來了。

不過就算他沒有拉下臉來,但任雨澤還是從他的表情中看的出來,他那是皮笑肉不笑,心里難受,面上偽裝。

任雨澤對冀良青就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了。

酒宴還在繼續,不過今天的宴會很安靜,連旁邊的三桌子人都不敢大聲的喧嘩和鬧酒,在蘇副省長講話的時候,幾桌子的人都很認真的听著,那些級別太低,勉勉強強能坐進這個房間的官員們,更是要表現出一副虔誠,崇拜的樣子來,這樣的表情是需要一點功底的,從眼神,到口型,再到茫然的表情,你都要配合的天衣無縫,這才能讓講話的人的到最大的心里滿足。

三杯酒過後,場面稍微的就活躍了一點,開始有人過來給敬酒了,當然,能坐進來的人,那都是長了眼楮的貨,自然每個人都是先從蘇副省長開始了,蘇副省長作為今天的最高首長,也表現的很是莊重,對每一個前來敬酒的人,都客氣的說上一句話,或者叫出你的名字,讓對方受寵若驚的滿眼喜悅,然後敬酒的人就會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而蘇副省長只是輕輕的用唇踫一下酒杯,並不真的去喝。

但這一點都不會影響到這個敬酒人的情緒,他會接著給省廳的領導敬,然後給冀良青和莊峰敬,最後一個當然才是任雨澤了,不過到任雨澤喝酒的時候,桌子上的人已經不太關注了,因為下一個敬酒的人也早就走過來開始敬酒了,于是蘇副省長有成了焦點人物。

由此可以看出,任雨澤在這個桌上坐著,其實就是個多余的人。

這樣的場面就延續了好一會。

但一個意外卻出現了,從旁邊桌子上過來了一個女孩,她施施然的端著一杯酒就走了過來,她的美麗是不容置疑的,體型絕佳,身穿淺黃色毛衣,緊身**,黑色高筒皮靴,性感又不失莊重,瓜子臉,眉彎如月,睫毛如簾,眼楮雖然小了一些,卻秋水般明澈,她的皮膚很白,就像溫潤的羊脂玉般細膩。

在看人的時候,她露出一雙水靈大眼楮,眼波流轉間,極為動人。

大家一起屏住了呼吸,想要听到她的聲音。

她來到了蘇副省長的身邊,卻只是稍微了停頓了一下,眨了眨眼,就從蘇副省長身邊走過去了,她徑直的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對任雨澤說︰「來,我敬你一杯,今天這個慶典真的很好,我知道你為慶典勞心勞力,付出很多,不和你喝一杯,天理難容龍牙神兵txt全集。」

這話一出口,連冀良青心頭都是一顫,那里來的野丫頭,怎麼能這樣說話,雖然自己對蘇副省長剛才的話很不以為然,但終究這是場面上的事情,這丫頭看來是分明想要挑釁。

其他人更是驚呆了,她不僅不給坐在上首的蘇副省長先敬酒,而且還說出這麼有針對性的話來,這不是給莊峰和尉遲副書記難看,還會讓蘇副省長都尷尬的,但話已經出口了,誰也不敢說什麼,都要點嚇傻了的感覺。

倒是尉遲副書記記起了這個丫頭,不就是上次自己讓給任雨澤做專訪的一個記者嗎?叫什麼呢?尉遲副書記一時想不起來,但他還是很沉著的說︰「哈哈,這位小記者啊,你應該先從上首的首長開始敬酒的,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

尉遲副書記還是很冷靜的,第一他要告訴大家,這個丫頭是個記者,大家不要亂噴她,那樣很麻煩的,誰都知道,現在的記者是無冕之王,惹急了跟你耗上了太難受。

第二個意思,他也是要讓這樣丫頭知道一點規矩,恐怕她是年齡太小,什麼都不懂。

但這個丫頭轉過頭看了尉遲副書記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哪個條款上寫的敬酒要先從上首開始,我就要和任市長喝一杯,其他人就免了吧。」

這口氣之大,口氣之囂張,讓在坐的人都眉頭皺了起來。

任雨澤就愣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了,自己做官也做了好多年了,真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愣愣的看著這個丫頭,這個叫蘇歷羽的丫頭也看著任雨澤,眼中確有許許多多很朦朧的迷離,她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好像有點郁郁寡歡,時而又張大那忽閃忽閃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異常熱烈的望著任雨澤,其間還會用恬靜,文雅又嫵媚,羞澀的游移不定的躲閃著任雨澤看向她的目光。

任雨澤看到她熱切而又多情的目光,于是,任雨澤急忙收攝心神,驚慌失措的躲避開了,但這樣的躲閃卻毫無意義,因為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任雨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趕快鎮定下來,他覺得現在的局面自己必須要大方,正常一些,他就也看向了蘇歷羽,不錯,效果很好,任雨澤很快就發現蘇歷羽原來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自己平和,若無其事的目光中,蘇歷羽敗了,她開始有點局促不安,不知所措了,她的臉也開始有了駝紅,她的眼光低垂下去,再也不敢如剛才那樣的囂張。

蘇歷羽很被動的躲閃著任雨澤的目光,她想大膽些,輕松些,但她做不到,任雨澤的笑容,任雨澤的眼光,任雨澤的憂傷早就觸動了她心里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築起的那道堤壩,她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

任雨澤沒有端起自己門前的酒杯,蘇歷羽可以亂來,可以不講規矩,但任雨澤不能亂來,今天這杯酒自己要是稀里糊涂的喝了,那就不是得罪一兩個人的問題了,至少這個桌子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會對自己橫眉冷對。

所以任雨澤微微一笑,說︰「今天我不能多喝,晚上還有一場演出,我還有很多事情做,請你諒解一下,你就先從蘇省長那里開始吧?」

蘇歷羽搖了搖頭,也不管任雨澤有沒有端杯子,就用手里的酒杯往任雨澤放在桌上的酒杯上一踫,然後就在幾十雙震驚的眼光中,一仰頭,喝光了自己的酒,拿著一個空酒杯,在任雨澤面前翻一下手腕,杯底朝下,說︰「你是男人吧?」

任雨澤頭就大了,他想說自己是男人,但不敢,不說自己是男人,難道自己真的連個女人都不如,他和蘇歷羽就僵持在了哪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三國小霸王txt全集。

一個宏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蘇副省長的︰「任市長,既然這樣,你就喝了吧。」

任雨澤看不懂蘇副省長到底是什麼想法,所以面露為難之色,還是在猶豫的。

蘇副省長就嘆了一口氣說︰「任市長,你就喝了吧,你再不喝,我都不知道這丫頭還會鬧出什麼動靜來,喝吧,喝吧。」

大家很疑惑的看看蘇副省長,又看看任雨澤,在看看蘇歷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可是又說不清楚。

任雨澤無奈,只能端起了酒杯,遲疑一下,一口干掉了。

這個時候,蘇歷羽才露出了笑容來,說︰「這就對了嗎?喝杯酒還講那麼多的規矩,你累不累啊。」

任雨澤搖著頭,苦笑了一下,去不敢隨便的亂說話。

蘇歷羽就說︰「好了,不和你多喝了,你吃菜吧。」說完轉身就準備回自己那個桌上去了。

走到蘇副省長旁邊的時候,蘇副省長說︰「你不給我敬一杯。」

蘇歷羽哼了一聲,說︰「你少喝點。」

腳步沒停,直接就走了。

其他人都大張著嘴,看的有點呆了,蘇副省長一看大家這個表情,也是有點尷尬的笑笑說︰「算了,我們繼續吧,不要管她,當爹的遇上了這樣一個瘋丫頭,悲哀啊。」

人們就又是一愣,在幾秒之後,才又不約而同的將就剛才本來就張園了的嘴巴,說聲︰「奧。」

大家一起就笑了,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酒宴又進入了高~潮。

蘇副省長吃完飯就離開了,應該說這次到新屏市來,他對莊峰和尉遲副書記都給予了很打的鼓舞,特別是尉遲副書記,整個一個白天,都沉浸在心中的快樂里,這個廣場慶典,讓他第一次如此風光的展示了自己,當所有的聚光燈在他面前閃爍的時候,他明白,到了明天,全省所有的領導都會記住自己的這張臉了,肯定的,不會再有誰不認識自己了。

任雨澤是有點落寞的,所以在蘇副省長走的時候,任雨澤只是在遠處站著,他沒有多少心思去討好蘇副省長,蘇副省長已經從無聲之處表露出了對自己的厭惡,這一點是很清楚的,任雨澤也知道,自己和蘇副省長的矛盾是無法調和,就像自己的莊峰的矛盾一樣,這是兩個陣營之間的對立,就算自己想要改變,也是無法做到,畢竟這個陣營中不是自己說了算,也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所以目前任雨澤只能低調,低調,再低調,遠離他們的視線,恐怕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而在酒桌上,今天差一點點讓蘇歷羽將自己推到風頭浪尖之上,這樣是危險的,那麼,對蘇歷羽這個女孩,任雨澤認為同樣她也是危險的,這種危險不完全是工作,事業上的危險,還有一種男人內心欲~望的危險,這讓任雨澤有了一點點煩惱。

送走了蘇副省長,任雨澤打算稍微的休息一下,等到下午在過來為晚上的演唱會忙,現在廣場里節目已經結束了,不過滯留在廣場的群眾還是很多,新的廣場賦予了人們太多的希望和好奇,所有的人都想多一點,早一點感受這個廣場帶給自己的享受。

而還有些人,已經開始在台下佔起了位置,他們搬來了可以搬動的椅子,盡可能的往舞台的跟前挪動,為觀看晚上的盛大演出做準備。

任雨澤還沒離開酒店,就讓蘇歷羽給擋住了,她沒有跟蘇副省長一起離開,據她說,她要明天才走,任雨澤剛剛把蘇歷羽劃進了危險人物中,卻又不得不和她寒暄周旋︰「蘇歷羽,謝謝你們能來新屏市做采訪報道,對了,住的都安排好了吧,要不我讓秘書幫你們登記房間問鏡txt全集。」

「早就登記好了,哪能讓這點小事來麻煩市長呢?知道你今天很忙,也很累的。」蘇歷羽突然之間就變得很溫柔,很善解人意了,讓任雨澤一時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

「不要這樣客氣,你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估計還要很忙的,要不你到我訂的賓館去眯一下吧。」蘇歷羽發出了邀請。

任雨澤心里就砰砰的亂跳了幾下,忙說︰「算了,算了,我和妻子說好了,回去還有點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蘇歷羽一下感覺有點好笑起來,壞壞的看著任雨澤。

任雨澤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問題,臉就一紅說︰「不是啊,是別的事情。」

「什麼不是啊,你以為我想的是什麼事情?」蘇歷羽感到好笑,調侃了起來。

任雨澤就有點窘態了,這個丫頭,真是不好對付。

正在任雨澤為難的時候,王稼祥遠遠的過來了,一看任雨澤旁邊有個美女,他就準備回避一下,任雨澤卻像是溺水中發現了一根稻草一樣,對著王稼祥說︰「王主任,什麼事情,說吧?」

王稼祥一愣,我沒什麼事情啊,就是見你在這,想過來打個招呼,不過王稼祥也是個精明透頂的人,比起那些用拳頭擦鼻涕的人肯定是強了很多倍,他明白任雨澤是在向自己求助,一定想擺月兌身邊的美女,不過王稼祥心中還是很有點遺憾的,這麼漂亮的妹妹,就算讓人家纏一下,那也是一種享受啊。

想是這樣想的,可是王稼祥不會置任雨澤于不顧,他說︰「任市長,廣場那面出了一點小狀況,要你親自過去一下,坐我車吧。」

任雨澤露出很凝重的神態,說︰「唉,事情真麻煩,對了,蘇歷羽,那你就先休息一下,我閑一點了和你聯系啊。」

蘇歷羽到底是一個年輕女子,在任雨澤和王稼祥這樣的老油條面前,不管是城府,還是偽裝,都無法比的過來,她眼睜睜的就看著任雨澤急急忙忙的上了王稼祥的車,絕塵而去。

任雨澤上車之後說︰「不錯,不錯,你很會配合嗎。」

王稼祥一面開著車,一面說︰「開玩笑呢,我是誰啊,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還混什麼。」

任雨澤瞅了他一眼︰「且,又吹上了。」

「對了任市長,剛才那妞是誰啊,很漂亮的,要不你就給我介紹一下吧,我幫你排憂解難。」王稼祥笑嘻嘻的說。

任雨澤‘哼’了一聲,平平靜靜的說︰「可以啊,她是蘇副省長的女兒,你什麼時候想泡,你只要想好了,我一定幫你介紹。」

王稼祥剛才沒有在包間吃飯,不過也听到別人的議論了,現在一听這個狀況,咽了口唾沫,再不敢亂說了,除非自己真的不想混了,泡碼子泡到蘇副省長家里去,那後果很嚴重。

車就把任雨澤送到了家屬院門口,任雨澤回去了。

蕭語凝是在下午的5點才來到新屏市,她是從老家臨泉市過來的,隨她而來的是一個龐大的車隊,今天的演唱會主要是以她為主,中間還有一下省內知名的歌手,從最早開始,蕭語凝並不是唱歌起來的,她主要是演了幾部在國內很叫座的電視連續劇,特別是在電視劇黑道大佬中扮演的那個蘇曼倩,更是讓她一舉成名。

在成名之後,她的演唱天賦也就逐漸的顯露出來,現在她已經是國內當之無愧的兩棲明星,唯一的缺憾是還沒有演過電影,據她上次說,主要是沒有遇上好的劇本網游之江山美人txt全本。

任雨澤得知蕭語凝已經到了新屏市,就從家里趕了過來,他來到酒店的時候,尉遲副書記和宣傳部的何部長都已經到了,正在陪著蕭語凝說話,任雨澤一來,尉遲副書記很客氣的站起來招呼著任雨澤,從某種意思上來說,尉遲副書記內心是有點愧疚的︰「來來,任市長,這凝雅小姐還正在問你呢。」

任雨澤就笑著回應了一句尉遲副書記︰「哈哈,我可是回家偷懶休息了一下,尉遲書記辛苦了。」

「沒什麼的,我上歲數了,瞌睡少,你這段時間確實太累了,等今天晚上這一結束啊,你就好好睡兩天。」尉遲副書記很體貼的說。

任雨澤嘿嘿一笑,又對蕭語凝說︰「先吃點飯吧?」

「我不吃了。我每天是定時定量的,工作室的其他人尉遲書記已經安排在下面吃飯了。」蕭語凝看著任雨澤說。

「那不行吧?這晚上時間不短,你會餓的。」

「不會啊,不會啊,你就甭操心了,對了任市長,我哥哥昨天來電話了,讓我帶他向你問好。」

「謝謝,謝謝,不過他的電話怎麼我打不通?」任雨澤是有點奇怪的,他上次從蕭語凝這里拿到了蕭博翰的電話的,但試著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

蕭語凝就說︰「他電話很難打通的,經常都是他打過來。」

「為什麼啊?」任雨澤有點不解。

「他最近在阿拉伯國家籌備一個石油公司,說那面很多地方沒有信號。」

任雨澤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一听說阿拉伯國家,任雨澤思想就有點拋錨了,那個地方好像一個男人就能娶好幾個媳婦的,要是自己在那個地方,嘿嘿。

「任市長任市長。」

任雨澤一下醒悟過來,看著尉遲副書記。

尉遲副書記說︰「你恐怕還沒有吃飯吧,要不你先去吃點,一會就忙了。」

任雨澤感激的點點頭說︰「是要吃點,中午光喝酒了,也沒怎麼吃飯。」

幾個人見他如此說,都一起說︰「去吧,去吧,不要餓壞了。」

任雨澤就下樓到餐廳吃飯去了。

冬日的廣場上依然溫暖如春,太多的人讓寒意根本就到不了廣場了,那溫潤的氣息助推著人們的激~情,演唱會在新屏市的廣場如期綻放了。

八點以前,陸陸續續的人都各就各位,在廣場的靠近舞台的最前面,用木板隔開了一塊空地,那里已經擺上了座椅,水果,領導們也都端然入座,現場響了兩次鈴,每次都會引起一陣騷動,歌手,樂隊進來了,又是一陣騷動,任何地方的一點小動靜,最後都會引得全場的觀眾四處探頭尋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興奮與期待,只等著那個合適的引爆點凝雅的出現。

身處在這種現場氛圍中,不用猜測也能知道,今晚會過得多麼的火爆。

但是會沸騰到一百度還是一千度,這就要看凝雅到底怎麼玩、玩得怎麼樣了,燈光全暗,全場開始整齊的擊掌,喊著凝雅的名字,幕布拉開,舞群出現,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擊掌、歡呼,舞群大概跳了有一分多鐘,任雨澤坐在前排,他的身邊是冀良青,他們都禮貌的和大家一起隨著節奏鼓掌。

其他人一面鼓著掌,一面焦急的四處尋找,凝雅哪去了?會從哪兒上場?相信大家都怕錯過傳說中那個經典的開場。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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