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公子哥們~趟雷的人

作者 ︰ 飄揚

公子哥們

「季書記。您也看官場小說?」任雨澤心中是有一個疑惑的,所以故意引出了話題︰「我在冀書記的辦公室也見過這本《官情》……」和冀良青辦公室的《官情》蒙塵不同的是,季副書記書櫃中的《官情》書角已經有了磨損,顯然是經常翻看月復黑相公的庶女寵妻。

季副書記本來背對著任雨澤,他似乎要打開書櫃取一件東西,听任雨澤一說,猛然轉身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任雨澤一眼,說道︰「冀良青的《官情》是我送他的。」

什麼?任雨澤心中大驚,他從來沒有听到過任何冀良青和季副書記關系密切的傳聞,也沒有听說季副書記是冀良青的後台,縱觀新屏市的局面,難道季副書記對新屏市有了什麼想法,有意染指新屏市的局勢。

這個想法讓任雨澤真的有點意外,但假如不是這樣,但為什麼季副書記會送冀良青一本《官情》呢?

以季副書記的身份,輕易不會給任何一個地市一二把手任何禮物,哪怕只是一本書!

季副書記見任雨澤一時震驚,心中微微一笑,任雨澤在他面前一直鎮靜自若,他就有心試探一下任雨澤到底沉穩到了何種程度,見一本《官情》終于觸動了任雨澤,他在笑過之後,反而更覺得任雨澤可愛了,任雨澤到底年輕,如果他現在就太多的城府,深不可測,那才可怕。

「你的字拿來。我看看。」季副書記直接跳過了《官情》的事情,就當一個讓任雨澤在心中時刻警醒的伏筆好了。

任雨澤也就只好壓下了心中的疑問。他也知道官場上許多事情只能霧里看花,除非當事人心中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外人不可能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當然,他也無意追究季副書記和冀良青之間的關系,只是在行事的時候,更多了幾分謹慎之心。

任雨澤拿出他精心準備好的禮物,恭恭敬敬地雙手捧上,季副書記接過,展開鋪在了桌子上,只看了一眼,眼楮就立刻一亮。

任雨澤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對于這個禮物,他還算滿意,但心里沒底,畢竟他並不知道季副書記的偏好,每人的品味和層次也相差甚大,而且這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寫的這幅字。任雨澤當初也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如果季副書記不滿意或是反感,他的禮物就不但收不到預期效果,還有可能弄巧成拙,任雨澤就緊緊盯著季副書記的臉色,唯恐錯過一絲可以捕捉到季副書記情緒變化的蛛絲馬跡。

季副書記的眼楮先是一亮,但表情卻凝重了三分,過了片刻,似乎微微驚訝一下,只不過神色還是嚴肅有余,並無贊賞之意。

「雨澤,你來解釋一下,似乎語句不通。」季副書記用手一指說道,「官運之道,三分運氣,五分背景,七分運作,三加五加七,是十五了,怎麼能過了十了?是不是寫錯了,應該是三分運氣,三分背景,四分運作才對,是不是?」

「不是,確實是三分運氣,五分背景和七分運作。」任雨澤笑了,如果季副書記不喜歡這一句話就算砸了,他沒有明確流露出不喜歡這一句話,卻只是對組合有異議,這就好辦了……

「怎麼解釋?」季副書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任雨澤微有賣弄之意的笑容頗感好笑。

「如果只有三分運氣,顯然很難成事,三分運氣之外,還有七成不可把握的機會。但如果有了三分運氣再加五分背景,就有了八成把握。但大部官場中人,都缺少五分背景,難道就沒有上升之路了?也不是,這時候需要的是三分運氣再加七分運作,就是十分成功。」

「哈哈,這個解釋有新意,有想法。」季副書記哈哈大笑,說︰「尤其是官運之道的說法,讓人耳目一新,人在官場,確實有運氣一說,但將官運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三分運氣,五分背景,七分運作,繞過五分背景,以三分運氣和七分運作來抵消背景的影響力,這個想法確實聞所未聞,激勵人心。」

不過稍後,季副書記微一思忖,又說︰「雨澤,你實話告訴我,這一句話是你的總結,還是從哪里看到的?我感覺沒有在官場沉浮了幾十年的細歷,不可能得出這個結論。以你的年齡,你不會有這樣的感觸。」

厲害,果然厲害,任雨澤呵呵一笑︰「季書記慧眼如炬,這句話確實不是我說的,是當年我在我老丈人樂書記的書房看到的一句話九龍至尊txt全本。」

「奧,這就難怪了,」季副書記卻又點評起了書法︰「樂書記的話很有哲理,不過這個字人家也寫得不錯,氣勢如虹,筆法古樸而蒼勁,就是有一點,可能當時狀態不好,起筆和落筆的時候,稍有猶豫,個別字之間的轉折不夠流暢,如果起筆落筆之間多一些行雲流水的筆觸,再配合這一段話的哲理,堪稱大成的作品。」

任雨澤听得季副書記的點評,心中也是大為佩服。

「我也送你一幅字。」季副書記說話間從書櫃中抽出一張紙,紙未裱,也很新,應該是才寫不久,而且很明顯,應該是季副書記的親筆。

任雨澤恭謹地雙手接過,展開一看,是一副對聯,上聯是︰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說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下聯是︰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對聯語句樸實,用語也不華麗,但質樸的為民情懷撲面而來,讓任雨澤肅然起敬,他輕輕念了一遍,鄭重地說道︰「謝謝季書記教誨,我是平民百姓出身,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句話——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季副書記的字不算太好,但顯的古樸,同時在古樸之外,初顯大巧若拙之境,以任雨澤的眼力認定,如果季副書記醉心于書法,不出三年,必將大成,其實書法和個人的心境,修為很有關系的。

當然,季副書記畢竟是官場中人,很難做到完全靜心沉浸于書法之道,話又說回來,在官場中也不乏為官和書法並重的官員,但能將兩者都同步進行並且都有所大成者,寥寥無幾。

不過一個奇怪的現象卻是,建國以來的幾任主要國家領導人,都在書法上有較深的造詣,可見修身養性同樣適用于官道之中。

任雨澤一時由官運之道的三分運氣五分背景和七分運作引發了思索,又正好季副書記送他的對聯也有一句觸動他的內心的話——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就讓他聯想到了自己這些年接觸過的許許多多人的背景,誠然,他確實是無根無底的平民百姓,但如果算上江可蕊一家,自己豈不是說,也成了背景深厚之人?

自己很顯然成了各派勢力的交叉點,他到底還算不算平民百姓?算!當然算!

任雨澤堅定地告誡自己,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資格空談執政理念,由于年齡和級別的關系,也不可能談論什麼理想抱負,在沒有坐到執政一方的位子上之前,任何高談闊論都是空談誤國意婬傷身的空想,但他從小在農村長大,而且老媽,老爹也一直在教導他做人要從實際出發,永遠當自己是平民百姓才永遠不會熄滅心中為國為民的情懷。

告別季副書記的時候,季副書記送出了書房,並沒有送到門口,季阿姨倒是熱情地送到門外,邀請任雨澤以後再來家中作客。

回去的路上,任雨澤一直再想,這次到季副書記家里應該是走對了一步棋,從最初季副書記對自己並不很信任的態度來看,要是自己一直沒親自拜訪的話,說不定季副書記心中的那個疙瘩就永遠不能解開了。

這也難怪,在宦海之途,敵友變化,聯盟錯位,又有誰不是戰戰兢兢,疑神疑鬼的活著啊。

回到了政府招待所,蔡局長等人也沒有出去,都在等著任雨澤一起吃飯,任雨澤已經吃過飯了,就打發他們去吃飯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整理了一下今天的整個行為和收獲,想想還是不錯,這次省城之行也算圓滿。

任雨澤看看天色還早,就想打電話給雲婷之問問她有沒有時間,和她見個面,電話拿出來才發現自己又關機了,是在季副書記家里下棋的時候關的,他趕快打開,還好,沒有什麼重要的電話提示。

任雨澤一個號碼還沒撥出去,這面就進來了一個電話,是二公子的︰「任市長,忙完了沒有啊,兄弟帶你出去轉轉啊追美高手txt全本。」

任雨澤說︰「今天就算了吧,我想」他當然不能說想找雲婷之坐坐,只好說︰「我想休息一下啊。」

「休息什麼啊,來省城休息,你有沒有搞錯,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接你。」二公子很武斷,一點都不給任雨澤拒絕的機會。

任雨澤一看這也沒有辦法,這個小魔王自己實在不好對付他,別的不說,他很臉厚。

任雨澤打消了聯系雲婷之的想法,只能在房間里等二公子了,干等著也無聊,他就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

時間不長,二公子就到了樓下,他也不上來,就打電話讓任雨澤下去,任雨澤到旁邊房間里給蔡局長和秘書打了個招呼,說自己下去轉轉,讓他們也隨便轉轉,自由活動。下了樓,就見二公子正在大堂里和一個漂亮女領班在調笑,這北江省的二公子,招待所都熟悉,他經常來的。

見了任雨澤,二公子就拋開了那個領班,跑過來對任雨澤說︰「下午忙什麼事情呢,電話也好像不方便接。」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見了一個朋友啊。」

「**學?還是舊情人?」二公子很曖昧的笑著說。

任雨澤瞪了二公子一眼說︰「瞎說,我哪有什麼情人。」

二公子就嘻嘻的笑著,拉著任雨澤的胳膊,讓他正對著遠處那個漂亮的女領班,說︰「怎麼樣?這妞正點吧,要是喜歡,我幫你拉拉線。」

那個領班一直也在關注著任雨澤他們,因為她也想看看二公子要來接的是誰,自己留意一下,在服務上可以注意一點,不至于疏忽和怠慢。

這時候就看著任雨澤和二公子望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一看二公子那壞壞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說的好話,她就走了過來,對二公子說︰「你是不是又準備把我介紹給誰當情人呢?」

任雨澤一听,哈哈哈的大笑,說︰「看看你李嘯嶺,什麼毛病人家都知道。」

李嘯嶺對這個漂亮的領班,鄭重其事的說︰「這次我是很認真的,這是新屏市的市長,年輕吧,長得怎麼樣?你要喜歡,我保證讓你做他的小三。」

這領班就嗔怪的過來對著二公子擂了一拳,不過轉頭看看任雨澤,確實還是不錯,英俊瀟灑的,這麼年輕都做了市長了,要是。

任雨澤一看這領班真的有點發痴的眼神了,心想這玩笑開大了,就趕忙掙月兌了二公子的手,往外面走去,身後二公子就跟了上來,那個女領班也是痴痴的跟了幾步,突然發現人家沒想和自己搭訕,也就停住腳步,不過眼光還是柔柔的看著任雨澤的背景。

到了外面,任雨澤掃了二公子的奔馳一眼,嘿嘿一笑︰「車不錯啊,走私的,還是套牌的?」

「你太小看我李嘯嶺了,我還用套牌啊,真想那樣,我不掛牌子,在省城也沒人查我。」

任雨澤哈哈的笑著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上。

車也就開了,任雨澤問︰「我們去什麼地方?」

二公子大咧咧的說︰「去金花會所,現在去,還不晚。」

一出車場,二公子就如月兌韁的野馬一樣,車開的飛快,左拐右轉,來到了郊外一處城中村,和別的城中村雜亂不堪不同的是,這里全是兩層小樓的別墅群,大部分小樓都租了出去,有出租給個人,也有整棟出租給了公司辦公之用邪師。任雨澤見二公子來到這個地方,有點不解的問︰「金花會所就在這里?」

二公子很神秘的笑笑說︰「不是,我不過要帶上我女朋友一起去。」

任雨澤一下就表現出大驚失色的樣子,說︰「你還有女朋友啊。」

二公子一听這話,回過頭來很認真的看著任雨澤說︰「你小瞧人是不是,我怎麼就不能有女朋友了。」

任雨澤嘆息著搖搖頭說︰「我以為你的女朋友都在舞廳呢?洗浴城里,原來這里還有?」

二公子急得臉紅了,指著任雨澤說︰「你你有意埋汰我是不是,算了,本來想在你面前顯擺一下的,現在就你這臭嘴,我看罷了,罷了,我們掉頭,免得你亂說一氣,最後讓我倒霉。」

任雨澤就很是奇怪了,怪不得人們常說牛大還有撥牛的刀,看來一點不假啊,一物降一物,這個二公子原來還是真的有軟肋,這到激發了任雨澤的好奇心,他說︰「你看你這人,沒一點幽默感,來都來了,你不給我顯擺一下,你多難受啊。」

二公子狐疑的看了看任雨澤,說︰「那你保證不亂說話,不說影響我形象的話。」

任雨澤就「且」了一聲說︰「你還有什麼形象,我答應,我答應,我今天就配合一下你,找機會就夸你,成了吧?」

二公子一下就喜笑顏開了,說︰「成,成,你早這樣說,不是就結了。」

二公子就把車轉到了一棟兩層小樓下停住,任雨澤估計,這小樓上下面積加在一起有近3百平方米,不過從外面花園的布局到小樓的外牆風格上來看,這確是一處難得的鬧中取靜之地,恬淡,幽靜一覽無遺。任雨澤問︰「你女朋友住這。」

二公子點點頭說︰「嗯,她不喜歡城區的喧囂,也不喜歡賓館過于冰冷的氛圍,說這里不錯,到郊外的大自然中去也很方便,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她是一個記者,還是一個很有藝術細胞的人。」

任雨澤就癟了癟嘴,懶得諷刺二公子,就你這德性,還能找個什麼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二公子也沒上樓,打了一個電話上去,讓她下樓來。

任雨澤和二公子就點上了煙,打開了車的天窗,兩人吸著煙,等著二公子的女朋友。

任雨澤吐口煙圈,問︰「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二公子也吐個煙圈說︰「蘇厲羽。」

任雨澤就鄒了下眉頭,說︰「這名字?」

二公子問︰「怎麼了?」

「感覺此女剛烈正義,很有獨立性。」

二公子嘿嘿的一笑說︰「這算是表揚還是。」

任雨澤說︰「是奇怪啊,奇怪怎麼這樣的女子能和你混在一起。」

這一說,又把二公子氣了個半死,說︰「任雨澤,你就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嗎,我招你惹你了。」

任雨澤呵呵呵的笑著,抽起了煙。

這面說著話,樓上就下來了一個女子,她穿了一身禮服,盡管是深秋了,她一襲深紅長裙依然是楚楚動人,在外的胳膊在寒風中閃現出觸目驚心的白,精心勾畫的臉上,眉目如畫,淡然如山,就如一副精致的山水畫,美不勝收。

任雨澤微嘆一聲,女為悅已者容,蘇歷羽的盛裝打扮,必有討好二公子之意,只可惜,這個二公子卻是喜歡風花雪月之人,人生不想見,動如參與商,人生不同步,一樣斷人腸官德txt全本。

還好,蘇歷羽盛裝的外面,還披了一件羽絨服,饒是如此,從下樓到車內的幾步距離,她還是凍得發抖,不過好在北方的深秋雖然寒冷,卻比南方潮冷的冬天好過多了,室內溫暖如春,車內暖風十足,基本上不會感覺有多冷。

上了車,任雨澤沖蘇歷羽點頭問好︰「蘇小姐你好,我是嘯嶺的朋友,叫任雨澤。」

蘇歷羽嫣然一笑,說︰「嗯,我听他說過你好幾次了,好像他挺崇拜你的。」

二公子就扔掉了煙頭︰「瞎說,就他這德性,我能崇拜他什麼。」

蘇歷羽就拍了一下二公子的肩膀,催促說道,「多嘴啊,趕緊開車走人。」

二公子就說︰「我和歷羽坐後面吧,雨澤,你開車。」

任雨澤說︰「我沒帶照啊。」

「放心開吧,這里誰敢罰款,」說著,二公子就下來坐進了後面。

任雨澤也沒有下車,就挪動了到了駕駛坐的位置,對後面兩人說︰「嘯嶺,還有蘇小姐,你們坐好了,這車我沒太開過,你們不要指望太平穩。」

蘇歷羽說︰「客氣什麼,隨便的開吧,對了,任市長啊,你叫我歷羽就成了,不用那麼生分的叫什麼小姐。」

二公子也在旁邊桀桀的一笑說︰「是啊,叫什麼小姐,听起來怪怪的。」剛說到這里,二公子就不敢在說了,生怕說漏了嘴。

任雨澤發動了小車,奔馳一路西行,後面的二公子就一路指點著道路,再向北一轉,穿過一個建設中的森林公園,在林中深處,柳暗花明之所,眼前豁然開朗,一座莊園式的建築赫然展現眼前,高大的鐵門有哥特式的風格,遠遠望去,正對大門是濃郁的歐式田園風情的主體建築,再看整個會所掩飾在樹林之中,巧妙地利用西高東低的地勢,引山上一股清泉注入,如點楮之筆,讓整個會所無比鮮活生動了許多。

不得不說,真是一處得天獨厚的所在,除了金花會所的名字起得比較俗氣之外,不論是地點還是建築風格,在北江省之地,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雅致。

任雨澤暗暗贊道,原以為北江省沒有什麼歷史文化的沉澱,不成想,在市郊還有這樣的一處隱蔽之地,如果不是二公子帶自己來,他怎麼也不會找到這里來,當然,他更清楚的是,這樣的高檔會所,概不對外。

任雨澤愣神的工夫,原本他正要順著進去的車位被一輛保時捷搶了先,保時捷搶就搶好了,還速度極快,擦著奔馳的車身電光火花一般硬生生擠了進去,而此時二公子的車距離車位不過十幾米之遙了。

保時捷搶了車位也就算了,還囂張地一腳急剎車,迫使後面的二公子一時緊張,也猛然一腳剎車停下,只差半米就撞在了一起。由于剎車過猛,二公子又沒系安全帶,他身子猛然向前一傾,差點一頭撞在前面的靠背上,不由勃然大怒,對任雨澤說︰「撞上去!撞壞我負責。」

任雨澤當然是不會去撞的,他歷來都是一個行事極有分寸並且會三思而後行的人,不過剛才確實讓他受到驚嚇,他要稍晚半分踩下剎車,就會和對方撞一個滿懷,對方搶車位已經夠囂張了,別了一下後還要再剎車逼停,就是氣焰滔天的挑釁。

但事情在很多時候卻總是往壞的方面發展,二公子話音一落,任雨澤本來就受了點驚嚇,在一個對奔馳車也不是他剛才說的沒有怎麼經常開,他壓根就是第一次開,所以一哆嗦,一松剎車,車一晃悠,他趕忙又踩,就踏在了油門上,奔馳轟鳴一聲,忽然向前躥出半米,「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保時捷的**上龍牙神兵。

囂張而不可一世的保時捷立刻**開花。

「撞得好!」蘇歷羽驚叫一聲,一臉興奮︰「再撞一下。」

任雨澤現在夠緊張了,這是奔馳和保時捷啊,乖乖,竟然還听到蘇歷羽在叫好,任雨澤回頭看了蘇歷羽一眼,什麼時候這麼精致優雅的蘇歷羽也有暴力傾向了?正疑惑時,前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氣勢洶洶來到車前,啪啪拍得車窗直響。

「下來,你丫的給我下來!」保時捷男是一個20多歲的小年輕,打扮很新潮,穿著很另類,如果說大冷的天穿了一件閃亮的西裝不算惹眼的話,那麼他如雀巢咖啡一樣的頭發,以及耳朵上穿了一個耳環的外星人一般的造型,就確實雷人了,如果非要從2b青年和文藝青年的分類中為他定位的話,他應該算是2b的文藝青年。

在文藝青年砸了車窗玻璃三五下時,任雨澤也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不已經已經已經了,管他娘的!任雨澤搖下了玻璃,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了?」

「怎麼了?」文藝青年怒了,「你丫的破奔馳撞了我的保時捷,你眼楮長腳底下了?下車,趕緊的,這事兒得有一個了斷。要麼賠錢,要麼喊我三聲爺爺,我就當個屁把你放了,你挑一個……」

和文藝青年一起下車的女孩染了一頭黃發,畫了濃重的眼影,臉型倒是長得不錯,瘦長而弧線完美,就是妝化得太夸張了,如果是半夜出來,絕對會被人當成女鬼。

任雨澤下車的同時,二公子也下了車,和任雨澤慢慢推開車門不同的是,二公子猛然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毫不憐香惜玉地撞開女鬼妝女孩,繞過車頭就來到了文藝青年的身後。

任雨澤才一下車,文藝青年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朝任雨澤的衣領抓去。任雨澤也不會被一個文藝青年一出手就抓衣領,不等對手的爪子伸到,他一伸手就抓了對方的右手,然後用力向下一壓,反向扣手腕一壓,就會讓對方巨痛難忍,文藝青年「哎呀」一聲︰「放手,你丫的趕緊放手,要不我滅了你。」

「滅你娘個頭!」二公子趕到了,他二話不說一抬腿就朝文藝青年的**上來了一腳,這一腳踢得夠狠,當即讓文藝小青年向前一撲,直接就摔了一個狗啃屎。

如果就是直接摔倒在地也就算了,偏偏任雨澤正好還抓了他的一根手指,冷不防他猛然朝前一撲,只听一聲微小的「 嚓」聲響,任雨澤就知道,文藝青年的小拇指斷了。

二公子得勢不讓人,對方雖然摔倒在地,他依然向前一步邁出,一腳踩在文藝青年的後背,哈哈一笑︰「叫三聲爺爺,我就放了你!」霸道之勢,囂張之氣,一覽無余。

「啪、啪、啪」旁邊響起三聲不緊不慢的鼓掌聲,一個二十五六年的年輕人安步當車來到任雨澤身邊站定,卻不看任雨澤,而是對二公子說道︰「嘯嶺,你還是這麼火暴的脾氣,不過你知不知道你腳下踩的人是誰?他姓黃,來自京城,他叫……黃勝明!」

二公子就愣了一下,黃勝明,再回想起剛才黃勝明滿嘴京片子的口音,還真是京城人,當然,任雨澤並不知道黃勝明的家族有多龐大,更不知道黃勝明是何許人也。

二公子听到腳下所踩的人是黃勝明,隨後松開了腳,嘿嘿一笑︰「謝謝提醒。不管你是不是出于好心,我一會兒都得請你喝一杯。對了,不是听說你去京城了,怎麼也過來了?」

蘇歷羽下車後站在任雨澤的左側,她見任雨澤不認識來人是誰,就小聲說道︰「雨澤,他是季天裕。」

季天裕?

任雨澤被黃勝明分了神,听蘇歷羽一說,才向季天裕投去了審視的目光。季天裕長得倒是不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長臉濃眉,除了是單眼皮的美中不足之外,算是一個帥哥,西裝革履,當前一站,頗有翩翩佳公子的賣相三國小霸王txt全本。

不過,季天裕何許人也,任雨澤一時想不起來,蘇歷羽見任雨澤一時愣神,知道他沒有想出季天裕的身世,就又提醒了一句︰「季天裕的爸爸是省委季副書記。」

任雨澤頓時瞪大了眼楮,再次向季天裕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二公子的爸爸是省里的二號人物,季天裕的爸爸省委副書、是名符其實的三號人物,而一號人物王書記的公子……卻默默無聞,不顯山不露水,而且听說還很少在北江省拋頭露面,也不知是故作低調還是另有深遠的謀算。

正當任雨澤驚訝季天裕之時,倒在地上的黃勝明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一伸手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冒出電光就朝二公子的腰間捅去,任雨澤大喊︰不好,是電棒!沒想到黃勝明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拿電棒電人,這一下要是電中了,二公子必定當場抽搐,顧不上許多了,管他是誰,先下手為強,任雨澤向前一步,抬腿就是一腳,一腳正中黃勝明的**,可憐黃勝明,顧頭不顧尾,被任雨澤一腳踹中,身子猛然向前一撲,電棒扔出老遠,人也就地打了一個滾,再次摔了一個狗啃屎。

這人,就丟大發了。

不過任雨澤這一腳也立刻吸引了季天裕的目光,季天裕向任雨澤投來了大有深意並且輕蔑的一瞥,轉頭對二公子說道︰「嘯嶺,你的司機也敢打京城黃家的人,我真佩服你的勇氣,黃勝明是我請來的朋友,這個事情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話時,季天裕的目光再次冷冷地落在任雨澤的身上,顯然,二公子和黃勝明之間的矛盾沖突,最後想要完美解決的話,得有一個替罪羊,毫無疑問,任雨澤就是替罪羊的不二人選。

「司機?」二公子淡淡一笑,「他不是我的司機,天裕,你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我不夠資格讓他當我的司機,你也不夠。」

季天裕臉色微有不喜︰「來頭這麼大,是誰家的公子?」

想必在圈子內拼爹是時尚,否則季天裕不會一開口就問誰家公子,也可以理解,有一個省委副書記爸爸,任誰都會目空一切,放眼全省無對手。

「天裕,你又錯了,他不是誰家公子,。」二公子得意洋洋地介紹任雨澤︰「但他的成就卻讓我都自嘆不如,就是你和他相比,也遜色三分。」

季天裕怒氣漸盛,放眼整個北江省,同齡人中除了二公子能壓他一頭之外,還有誰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論出身?他是省委副書記的公子,論學歷?他是北大的高材生,論長相,他相貌堂堂,人中龍鳳。可以說,一個男人所能擁有的一切,英俊、帥氣、權勢和富有,他全部擁有,還有誰可以和他相比?

就連二公子不管是學歷、長相都次于自己,實際上就他自己認為,自己才是名符其實的北江省第一公子!

「北江省還有這麼杰作的人物?相請不如偶遇,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季天裕冷冷一笑,「嘯嶺,別賣關子了,介紹一下吧。」

「任雨澤,新屏市常委,常務副市長,如果我沒錯的話,他也整個北江省最年輕的副廳,再如果研究一下歷史的話,說不定也是北江省史上最年輕的副廳!」二公子洋洋自得地說道,「我是非常佩服任雨澤的成就,他可是草根出身,我常想,以我們這些人的水平,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出身,能不能有他一半的成就呢?」

這一句話明是自謙,其實是打臉,打季天裕傲慢自大的臉。

季天裕臉色頓時大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任雨澤幾眼,眼中全是驚愕之色︰「你,你就是任雨澤,樂書記的女婿?」

從他的表情明顯可以看出,他听說過任雨澤的名字,也知道任雨澤的來頭。

開玩笑,任雨澤的大名在整個北江省,只要是官場中人,只要是圈內人士,只要多少關注官場動向的消息人士,無人不知任雨澤的大名網游之江山美人!

「我就是任雨澤。」任雨澤微一點頭,一臉淺笑,「任雨澤又不是什麼人物,難道還有人冒充?」

說話間,任雨澤還朝二公子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他很清楚二公子雖有高抬他之意,卻是暗中為他樹了一個強敵——季天裕,而且很明顯,二公子和季天裕不和。

二公子回應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言外之意是,不好意思了任老弟,借你的東風睬別人肩膀,你是兄弟,就得兩肋插刀。

在金花會所門口,此時匯聚了大約十幾人,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要麼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有一個呼風喚雨的爹娘,被這樣一群有分量的人行注目禮,任雨澤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他卻還是保持了鎮靜,還微笑著沖眾人拱手︰「失禮,失禮。」比起黃家小子的囂張開頭,狼狽的結尾,任雨澤的儒雅姿態,可謂灑月兌多了。

眾人的目光,有的贊嘆,有的蔑視,有的不以為然,也有的漠不關心,也是,任雨澤的名頭雖然響亮,也並非人人買賬。不過在任雨澤做出友好的姿態之後,眾人都紛紛點頭回應,讓開了一道通道。

季天裕也一改剛才的傲然,主動為任雨澤、二公子和蘇歷羽三人引路。任雨澤已經恢復了一臉淺笑,和二公子一起,有說有笑一步邁進了金花會所的大門,但任雨澤不知道的是,就是剛才那個京城姓黃的小子,在以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金花會所全是歐式建築,雖然初看之下典雅而奢華,但再看到院中不時走過穿著古典裙裝的少女時,不由人啼笑皆非。其實不必崇洋媚外,也並非歐式建築才顯高貴,只將中國源遠流長的古典風格發揚光大,就足夠了。

任雨澤一邊走,一邊回想起剛才黃勝明挑釁的一出,一開始他還在想,黃勝明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好像連二公子也有點對他害怕,但任雨澤現在也不好問人,只有埋下了這個疑問。

正想得入神時,忽然感覺右腳被人踩了一下,還踩掉了鞋,他回頭一看,差點嚇了一跳,身後一米開外站著一個女鬼妝的女孩。

「你是誰?」任雨澤開口就問,話一出口才想起女鬼妝女孩是黃勝明的同伙,不由奇道,「黃勝明走了,你怎麼沒走?」

「他走了,為什麼我就要走,我又不認識他。」女鬼妝女孩一開口就是一口標準的京味兒普通話,由于化妝過于濃烈的緣故,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她的聲音很是好听,婉轉而靈動,「我就是搭了他的順風車而已。」

此時任雨澤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了女鬼妝女孩幾眼,發現她類似巴掌的臉型長得極為完美,而且一雙靈動的眼楮十分傳神,如果不是過深的眼影和濃妝掩蓋了她本來面目,只從身材和五官判斷,絕對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而且她的身材也十分不錯,微顯苗條卻又不瘦削,腳步輕盈而細腰寬臀,一身反季裝的淺藍色長裙,配合她淡黃色的對開上衣,堪稱巧奪天工之美。

任雨澤正愣神間,二公子回身過來拉了他一把︰「快走,要遲到了。」

他的目光從女鬼妝女孩身上一掃,渾不在意地說道,「太稀松平常了,對于任何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我向來都是不屑于去看第二眼。」

「誰要你看啊,真是的,自作多情。」女孩嘟囔了一句,走到了別處。

金花會所的大廳裝修得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懸掛在潔白的天花板上,美侖美奐,地面全是磨光的大理石,十分奢華,令人目眩,任雨澤贊嘆,金花會所所在的地方雖然偏僻,地皮應該不貴,但奢華的裝修價格肯定不菲,會所的主人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一樓大廳是自助餐性質的聚會,不少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都是盛裝打扮,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二樓則是一個演繹大廳,二公子二話不說帶著任雨澤就上了二樓,他們在一個舞台外靠近欄桿的地方坐下,也不用多說,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紅酒,果盤,小吃點心問鏡。

舞台上有人正在跳舞,一個女孩,不過十六七歲光景,卻已經出落得花容月貌,長身而立,在一身淡黃長裙的襯托下,身材幾近完美,胸部傲然凌人,腰部盈盈一握,胯部又向外擴散,雖然穿了長裙看不見雙腿,但毫無疑問,掩藏在長裙之內的雙腿筆直而秀美,絕對是一雙**。女孩頗有古典韻味的鵝蛋型臉型,膚如凝脂,溫婉如玉,一雙澄清如秋水的眸子,縴塵不染,額頭寬廣,素淨如藍天,鼻子不大不小,點綴在五官的正中。

任雨澤見過美女無數,不管是華悅蓮的純淨、江可蕊的健美,還是夏若晴的婉約,哪怕再加上柯小紫的天真無邪和雲婷之的雍榮華貴,都不如長裙女孩有讓他為之驚艷的感覺,倒不是說她們都不如長裙女孩漂亮,而是長裙女孩在近似天使般的容顏之上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幽怨和哀傷的目光。讓人為之心傷。

一瞬間任雨澤想起了《詩經》上的一首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恍惚間,眼前的女孩手提裙裾,在水一方,盈盈一笑,穿越了歷史的滄桑和塵世的淒涼,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讓人難以言傳的厚重感。

是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盡管她一襲長裙勾勒之下的身材已經十分傲人,但畢竟年齡還小,卻能讓任雨澤引發無邊遐想並且感受到厚重感,確實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雨澤,這個女孩怎麼樣,夠漂亮吧。」二公子見任雨澤一時失神,就指點著說。

任雨澤點頭說︰「是不錯啊,感覺很清秀。」

二公子不屑的笑笑說︰「清秀,一會你就知道了,這是北江省年初剛剛選***的年度美女決賽冠軍。」

任雨澤心想,難怪這麼漂亮,人家是冠軍,至于二公子另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任雨澤到還沒有太過注意。

這個時候,任雨澤就想起了剛才姓黃的那個京城來的小子了,任雨澤問二公子︰「對了,那個黃什麼天是干什麼的,感覺你知道他。」

二公子就看了任雨澤一眼,說︰「這個人啊,很少來我們北江省,他到算不上有什麼本事,不過家里在京城很有些勢力,算了,你不知道還好點。」

任雨澤再要繼續的問,二公子就不說了,他倒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問任雨澤︰「你知道她是誰嗎?」二公子指著蘇歷羽。

任雨澤說︰「你女朋友啊。」

「嘿,我知道是我女朋友,我問你她的底細,你們認識了這麼一會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蘇歷羽就看著任雨澤嘻嘻的笑,也不說話。

任雨澤扭著腦袋,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搖了搖頭。

二公子嘆口氣說︰「你真笨啊,這是蘇省長的千金獨苗。」

任雨澤一听,這才有點惶恐起來,原來蘇歷羽是蘇副省長的女兒啊,這讓任雨澤腦袋有點發昏了,自己下午剛剛給季副書記表白了自己的忠心,但晚上卻陪著李,蘇二位政敵的公子和小姐在外面玩樂,這要是讓剛才的季公子無意間說給了季副書記,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待自己,一想到這,任雨澤就頭大起來了。

作者題外話︰推薦本人完本小說︰混跡黑白兩道︰黑道大佬

官場,黑道,又有多少區別,紅顏,美女,何處能不存在,為情所困,為愛感傷,但桀驁不馴的蕭博翰依舊用堅韌,用睿智,用深不可測的心機攪動了臨泉市,乃至于北江省黑白兩道的狼煙滾滾,最終走向了傲立巔峰,笑傲風雲的位置,他和官場新貴,臨泉市市長任雨澤的愛恨情仇最終走向何方呢?

趟雷的人

蘇歷羽到沒有注意到任雨澤的情緒上的變化,就給任雨澤倒滿了一杯酒,說︰「別听他瞎說,誰是他女朋友啊。{免費小說.}對了,我還正想下一步到你們新平去跑跑新聞呢,去了你可要招待我啊,我這人吃什麼到不挑剔,但住的地方一定要好。呵呵呵呵,害怕吧。」

任雨澤就勉強的笑笑,說︰「那是一定要招待好你的,就沖我和嘯嶺的這關系,也不會讓你在新屏市挨餓的。」

蘇歷羽就瞥了二公子一眼說︰「不提他,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情,和他沒關系」。

說著就望望任雨澤,很狐媚的一笑。

任雨澤心里是咯 的一下,趕忙轉過臉去,看台上的表演了,他可不想讓二公子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二公子果然說︰「你們說什麼呢,你歷羽能認識任雨澤,這是通過我的吧,還沒怎麼的,你們就像過河拆橋,還當我的面情意綿綿的,當我是空氣啊。」

歷羽就瞪了一眼二公子,說︰「閉嘴,我和任雨澤有情了又怎麼樣?你還想干預我的自由啊,你看看你,我最近一直都不想說你。」

二公子嘟囔著說︰「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蘇歷羽就喊著任雨澤的名字說︰「雨澤,你來給我們評個理終極農民工。」

任雨澤已經頭大了,但人家叫上了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轉過來,嘿嘿的笑著,也不說話。

這蘇歷羽就對任雨澤說︰「前幾天我們去一個會所,一進去,身穿制服的侍者立刻往前有禮的說︰「李哥,歡迎光臨」,走進月兌衣舞場里,領班過來問到︰「歡迎,李哥是不是還坐老位子?」你不知道啊,當時我就氣的臉色已開始發青,他背著我是不是經常來,你說,任雨澤。」

任雨澤就模模腦袋,實在不好接這個口,那面二公子也臉色有點尷尬的,坐著不說話。

歷羽又說︰「這時,表演正好開始,月兌衣舞娘扭動著腰肢隨著音樂的節奏,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月兌下來。嬌聲喊道︰「這一件是誰的呢?」全場客人異口同聲地說︰」「是二公子的」。

我都氣昏過去了,那次我們沒開車,下來坐上計乘車,我氣得大罵他,人家計乘車司機听了,竟然還轉頭說︰「李哥,你今晚找的這個妞兒很潑辣」。

任雨澤听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歷羽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說︰「我有沒有編,嗯,你自己說。」

二公子一手捂著耳朵,一面說︰「不是上次這事情已經處理過了嗎,我們今天不說這是成不。」

歷羽看看旁邊桌子上有人朝這面看,就松了手,擺出了一副端莊高雅的樣子出來,對任雨澤說︰「以後雨澤你幫我盯著他一點,不要讓他在新屏市亂來。」

任雨澤連連的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交給我了。」

二公子很不滿的說︰「你們兩人今天想做什麼呢,都對付我啊,請你們出來還給請出麻煩了,真是背啊。」

幾個人就嬉笑了幾句,認真的看起了台上的表演。

現在台上剛才那個美麗的女孩正在台上扭動著身軀,長長的蓬松秀發隨意披散在肩背上,臉蛋長園,面孔有些亞洲人的甜美,突出的雕刻版的美麗輪廓,表情很平常,淡淡的笑容。

但這些都不沒有讓任雨澤驚訝,任雨澤震驚的是,就這說了一會話的功夫,這個剛才還穿戴整齊的女孩,現在已經成了上半截的果~體,她好像在自娛自樂的扭著,**不是很大,但是很堅挺,乳~頭也不是很大,粉紅色的乳~暈相當的動人,細腰,長腿,沒有任何多余的褶皺,很是圓潤,皮膚及其細膩光滑,臉蛋也是如此。臀部高翹。

她穿著高跟鞋,身上的衣服只有短褲了,她除了扭動,還用手撫~模自己的**和下~身,不過都是象征性的,顯露著女性美妙身體的自豪。

任雨澤在吃驚之余,卻看到了二公子和歷羽的如無其事的樣子,看來他們是經常觀看這樣的表演,已經見怪不怪了,任雨澤也趕忙鎮定一下,雖然談不上多麼激動,但是畢竟還是有震撼的,即使看過那麼的***,**,真人的出現還是太不一樣了。

任雨澤環顧四周,人挺多,多數是男人,也有女人在看,女孩就走下了舞台,慢慢的在人群中走動,客人們隨意坐著,喝酒抽煙,看表演,也很安然,沒什麼特別的喧鬧,舞曲大約5分鐘變換一次,這時候,又上來好幾個也很漂亮的女孩,她們依次上去表演,但是不同于一般看到的,上去的女郎要麼已經月兌去了全部衣服,要麼雖然穿衣上去,但是也就只有一件短裙或者短上衣,跳兩分鐘後,在旁邊月兌去回來繼續跳。

二公子一面喝著酒,看到有自己喜歡的類型的女郎出場或者跳得特別好的,就拿出一張老人頭百元大鈔,走到台旁,女郎看見,就會舞動到身邊,伸展大~腿,背對著他扭動**,展示自己的胸部,距離大約也就是20-50厘米,可以清楚看得見肌肉脂肪的顫動,女郎扭動的時候,真的,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是規矩就是如此,只能是女郎來靠近你,或者摟抱你,客人絕對不能伸手撫~模女郎百美仙圖︰女神寶鑒txt全本。

隨後,女孩會拉開大~腿旁短~褲的帶子,讓二公子把錢放進去,任雨澤可以想象,當手指撫過女孩的腰肢,一定很光滑細膩柔軟。

女孩們的類型挺多的,有高大的,嬌小的;**也是同樣,豪~乳型,小巧型,堅~挺的,下垂的;金發,黑發,長發,短發;相同的則是都是沒有任何贅肉的身材,翹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大腿,服裝種類倒是比較單調些,也有兩個穿皮革黑色內衣或者身著護士或者空姐服裝,有一個淺黑色的女孩。

女孩們很自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賣~弄~風~騷的下賤表情,有的只是淡然有些甜膩,有些職業化的表情和動作,甚至有兩分的自我欣賞感覺。女孩們穿梭來往,在客人們的身邊走動,看見喜歡的客人或者有人和他們打招呼,或者希望客人邀請自己喝上一杯,有的時候她們也會貼近客人,甚至在客人的身上坐下來,不過同樣,客人除了象扶住女孩那樣輕輕攬住女孩的腰肢或者肩膀,是不能隨便在女郎身上撫~模。

所以,整體說來氣氛挺好,**然而絕沒有什麼下流。女孩們也和女士們在一起開玩笑,在女士的懷中扭動,甚至開玩笑的撫模女士的**,比對男客還輕松些,有些同~性~戀的感覺。

再後來,女孩會引導客人去旁邊的小間單獨為客人跳舞,大約5分鐘,二公子就對任雨澤說︰「你要不要試試,就剛才第一個女孩吧,我給你叫過來。」

任雨澤有點惶恐的搖搖頭說︰「我不要,我不要。」

一旁的蘇歷羽看到任雨澤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感到好玩,就絲絲的笑了起來,說︰「試一下怕什麼啊,帶她們出來也不是不可以,要2000元,你要是舍不得錢,讓嘯嶺幫你出這個錢吧?」

任雨澤那敢亂來,不斷的搖手,引來了蘇歷羽和二公子的一陣好笑。

任雨澤他們很晚的時候才離開了金花會所,回去的路上,任雨澤心情一直沒有平靜,今天這一天帶給他了太多的沖擊,不管是季副書記對自己的疑惑,還是晚上遇到的蘇歷羽,季公子,這些事情都讓任雨澤震撼,世界璀璨如此,而自己不過在新屏市那個彈丸之地就只以為很了不起,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己應該更好的奮斗,不是為了像二公子,季公子他們一樣的享受,但至少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可以主宰別人命運,掌控燦爛世界,馳騁浩瀚疆土的風雲人物。

車在黑夜里快速的奔馳著,喧鬧已經在腦後,安靜的晚風吹拂著臉頰,離開公路,車聲也沒有了,高大的樹木和深黑色的草地在月光下看去,好像它們才是這個城市的主宰,所有的房屋都包容在它們的身影之中了。

女人是什麼?**,大腿,臀部,臉蛋,今夜即將過去,剩下的除了對自己的反省之外,就是睡眠了,那些美麗的女~體似乎已經全部被任雨澤遺忘,被拋在腦後,他沉思著,看著窗外依然是沉沉的黑夜。

任雨澤回到了新屏市,離開的時候,二公子沒有和他一起走,任雨澤也不希望和他一起走,他不想過多的讓別人知道他和二公子關系密切,畢竟,任雨澤明白,自己不管怎麼說,總歸無法離開樂世祥過去的勢力,因為自己的身上已經無法抹去那深深的烙印。

車到了新屏市已經是晚上了,任雨澤沒有回辦公室,直接就到了家里,剛進入房間,任雨澤一把就抱住了江可蕊。看來這小別勝新婚還不是假的,這時的江可蕊明顯也是情動萬分,被任雨澤一抱之下,就呻~吟了一聲,雙手也緊緊抱住了任雨澤,認真說起來,他們兩人已經好久也沒有親熱過了,每次任雨澤想下手的時候,一想到江可蕊肚子離得孩子,心中就多少有點擔憂,只好不斷的告誡自己,忍耐,忍耐。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是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但那終究不是真實的體驗啊,而且擼的太多也傷身體啊,所以我在此很鄭重其事的告誡大家,記住一句話︰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幫主,請息怒txt全集。

如果非要擼的話,那就照著我飄揚的標準來,一天最多擼5次,多了後果自負。

今天任雨澤確實有點忍不住了,江可蕊也像是問過別人,現在已經懷上了3個月,應該是可以放縱一下,所以現在江可蕊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敏感,兩人都沒有說話,一下子就激~情擁吻著。

過了好長時間後,兩人才從激~情的擁吻中月兌離出來,看著江可蕊那完全迷失的樣子,任雨澤的欲~火也完全激發了出來,互相看看,江可蕊那抱住任雨澤的雙手更緊。

江可蕊這時也只知道緊緊的抱住任雨澤,那嬌羞的樣子,心中更是情動,任雨澤也不管這里就是客廳,快速解除著江可蕊的衣服。這房間的封閉性很好,空調早已開著,雖然外面很冷,屋里卻是暖意逼人,江可蕊的衣服很快就被解除。

看著懷中這個身材並沒有被懷著孩子改變的女人,任雨澤也快速去解除著自己的衣服。

「臥室去啊。」江可蕊嬌羞地說了一聲。

任雨澤那早已充滿的欲~情頓時高漲起來,也沒有多言,就在這客廳那厚厚的地毯上倒了下去。這客廳鋪著的地毯很柔軟,兩人在這地毯上很快就激~情起來,大大的客廳內,兩人在這地毯上不斷翻滾,柔軟的身體在纏綿,強勁的沖擊把兩人的欲~火完全引爆,呻~吟聲很快彌漫在這房間之中。

任雨澤長時間憋著的力量也在快速爆發的撞擊聲中,看把所有的力量和情感都傳達給對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隨著任雨澤的一陣更加猛烈的動作後,兩人這才緊緊摟在一起喘息著。

休息了一陣,看著早已全身發軟,動都不能動一下的江可蕊,任雨澤也感到自己的沖動,抱起江可蕊,任雨澤道︰「我們還是去床上吧。」

看了一眼任雨澤,江可蕊嬌羞地撫在任雨澤的胸上,說道︰「看你急得!」

任雨澤哈哈一笑,快速抱著任雨澤進入了臥室之中。兩人躺在床上,情意綿綿的說了好一會的話,慢慢的,任雨澤又有了感受,再次強力進入到了江可蕊的身體中,很快的,剛才發生在客廳中的事情再次進行著。

這一次又讓江可蕊迷醉了,她就覺得任雨澤用力在自己身下橫沖直闖,她渴望讓任雨澤的寶貝進到最深處,那里有自己體內最火熱的火山,此刻已被任雨澤點燃,火熱的岩漿在翻滾著,泛起陣陣濃烈的熱浪洶涌全身,灼燒著她們緊密相連的體內,此時江可蕊的身體也在強烈的震顫中似乎飄浮到了空中。

天那!江可蕊口中的呻~吟已變為輕呼,她要讓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多麼喜愛,是你把我送上了快樂的巔峰,親愛的你,讓我瘋狂,你體內的火山是否也感覺到了我們的踫撞呢?你坐起身抱著我已柔弱無力的身軀,你的寶貝不小心滑出我的身體,「不要離開我」,江可蕊輕哼著︰「親愛的不要離開我,不要讓它離開我,不要讓你離開我。」

抬眼望著這張讓自己心痛的臉,江可蕊想,你的眉眼、你的鼻端、你的唇際,都讓我留連,淚光模糊了我的雙眼,緊緊的抱你入懷,你是我的,此刻你是我的不要分開。知道嗎?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體一樣柔軟無力,一樣的脆弱,我需要你,需要你溫暖的胸懷,需要你有力的擁抱,需要你有力的證實。你摟著我的腰,我摟著你的脖子,我們如盤根錯結的藤樹般緊緊相連,你的寶貝堅不可摧、強壯有力,在我敏感的地方沖擊,在我體內或深或淺,或輕或重、所向披靡地沖撞著,所有的感覺都已集中到我們相連的地方,集中到那快感的發源地,任由我們淹沒在欲~望的泥壑,我們都已瘋狂。

他們從前面到後面,站著、坐著、躺著,時間在飛逝,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吧,任雨澤依然在不停的用身體向江可蕊傳輸著他的熱情,一次又一次把江可蕊送上極樂的巔峰,讓江可蕊一次又一次飄浮在空中、舞上雲端。

其實江可蕊也能理解此刻的任雨澤,她知道任雨澤是要把他的愛意傳遞,他是要讓兩人譜寫出最完美的的樂章昏嫁誤娶txt全集。

江可蕊已忍不住吶喊,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此刻的快樂,親愛的,這份愛意已在她生命里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記,無法磨滅。

空氣已然火熱,兩具交纏的身體淋灕濕滑,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體液,分不清是任雨澤的還是江可蕊的,似要把她們粘合在一起,似要沖走所有不屬于她們的污濁紛擾。

她們瘋狂的互相親吻著,瘋狂的互相索取著,欲~望在極速騰飛,每一根神經都繃緊,體內的火山散發出無窮的熱量,如蛇行般在身體四處游竄,似要找一個釋放的出口,思緒亂了,呼吸亂了,一切都亂了,血液在沸騰,身體在燃燒,江可蕊願意在這一刻與任雨澤一起燃燒,一起化為灰燼。

任雨澤把江可蕊一下扔在床端,在江可蕊耳邊狠狠吐出︰「親愛的,讓我們一起到天堂去吧」,

江可蕊明白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極樂的峰巔,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飄浮到空中找尋著天堂。如果天堂里如此美妙,天堂里還有兩人在激蕩。

風停雨收,房間里只有那彌漫著的一種曖昧的氣息,江可蕊整個的身子朝著任雨澤的懷里一擠,說道︰「雨澤,我很滿足了,你好厲害!」

今天兩人都完全放開做事,到也算是最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那麼激烈,江可蕊顯得很是嬌弱的樣子,任雨澤說道︰「別涼著了,出了一身的汗」。

江可蕊那臉上還有著**後的紅暈,目光中透著媚意,拋了一個媚眼給任雨澤道︰「還不是你整的。」

任雨澤哈哈一笑道︰「知道我厲害了吧?」

江可蕊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厲害,你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任雨澤也笑了,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任雨澤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個男人,最喜歡听到的其實也就是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第二天任雨澤一早就來到了政府,政府大院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早到的人,進去大院,一排十米多高的松北樹在大院的東牆邊,縱向排列,樹周是半米的圍牆,幾盆仙人掌在寒風中傲然的挺立著。

只有一株株月季花,在初冬里依然綻放著,讓滿園的綠色,都成了它的陪襯,任雨澤在花前佇立了一會,他在想,為什麼別的花都已經全部凋零,唯獨只有月季花還在含苞待放,後來任雨澤才想明白,因為月季花具有頑強的適應性,它不挑剔,不嬌柔,這就是它的原因。

任雨澤在上班後的第一時間里到冀良青的辦公室去做了匯報,冀良青現在已經告訴秘書了,只要是任雨澤前來拜訪,只要自己有時間,就不用請示,直接帶讓他過來。

這應該是一道特殊和少有的指示,听在秘書小魏的耳朵里,那當然就不比尋常,小魏明白,自己還要保持足夠的耐心,不要輕擼任雨澤的虎須,這個人正在和冀良青走向蜜月。

實際上這或許是一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任雨澤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需要攀上冀良青這根高枝,在任雨澤的想法中,就這樣不即不離,正正常常的相處,才是彼此最為安全的方式。

所以當任雨澤走進冀良青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抱著這個想法來的。

冀良青見到任雨澤,顯的很愉快的說︰「雨澤回來了,怎麼樣?省城之行還不錯吧?」

任雨澤謙遜的笑笑,說︰「還算運氣不錯,在交通廳見到了牛廳長,他答應盡快的讓立項審批下來。」

冀良青‘嗯’了一聲,走過來,給任雨澤發了一支煙,任雨澤趕忙站起來,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任何兩人又都坐了下來,冀良青說︰「這就好啊,下一步你還要做好到北京去的準備,不過看情況,估計年前是不行了,那些老爺部門,辦事拖拉的很,說盡快,我想也要翻過年的執念榮耀。」

任雨澤也陪著笑,說︰「是啊,我也這樣想,但這個事情也不能急,畢竟我們是求人家辦事。」

「是的,是的,後面還有很多麻煩的,這個項目就全靠你了,你想下,好在下一步省財政廳有你那個老關系仲菲依在,到時候又要免不得麻煩人家了。」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就是,最後省上這關不知道能不能過,交通廳批了但省長不點頭,錢還是下不來的。」

冀良青也深有感觸的說︰「項目大啊,這麼一大筆資金,確實要費點神,不過你放心,這個項目你需要什麼支援,要我幫你協調哪些事情的話,你就直接說,不要客氣,雖然項目是你在跑,但最後收益的是全新屏市。」

任雨澤也唯唯諾諾的客氣了幾句。

冀良青摁熄了香煙,話題就是一轉,說︰「這次去省城你就沒有見見其他的領導?」

任雨澤一怔,該不會是自己到季副書記那里去的事情傳到了冀良青的耳朵里了吧,想想應該不可能,司機知道,但那個司機跟了自己快一年了,應該不會是冀良青的耳目,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但任雨澤還是很小心的說︰「時間緊張,有些領導想見人家也沒有時間。」

任雨澤這個話就是可進可退了,他吃不準冀良青到底有沒有知道自己去季副書記那里,所以也給自己留了後路,這個話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補充和變化的。

冀良青就笑了笑,說︰「季書記對你還是蠻欣賞的。」

這句話一出來,任雨澤心中就咯 的一下,他絕沒有想到,季副書記和冀良青之間現在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從冀良青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中,任雨澤明白,自己拜訪季副書記的事情,是季副書記自己給冀良青說的。

任雨澤笑笑,掩飾著自己的疑惑和驚慌,說︰「嗯,季書記還是很念舊的。」

冀良青心中略微的對任雨澤有點不滿,任雨澤到冀良青那里去了,卻在自己面前壓根就不提一句,如果自己不是听季副書記說,可能還蒙在鼓里,任雨澤為什麼會這樣?只能說明他對自己還是保有戒心的。

但心中的不滿歸不滿,現在冀良青自認為已經是和任雨澤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了,從省委王書記到達北江省之後,季副書記就刻意的找過一次冀良青,對這個新屏市的元老伸出了友誼之手,要是以冀良青過去一直以來的習慣,他從來都是做逍遙派的,對上層建築領域,他不想過多的介入,因為他一直都沒有看清北江省政壇的走向。

這一點不能怪他,這幾年來,北江省政壇確實變幻太快,從樂世祥和李雲中的合作,樂世祥實力的昌盛,又到雙方產生的分歧,再到樂世祥的黯然離開,跟著李雲中派系的快速抬頭,等等的這些變化,都在2.3年之間完成,讓很多人都眼花繚亂,無所適從。

但現在的形勢到了冀良青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莊峰在蘇副省長等人的支持下,意外的崛起,這就給冀良青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新屏市再也不是自己隨心所欲的地方,冀良青也從莊峰的行為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置于死地的企圖。

自己再也不能想過去那樣做中間派,自己也需要一個依靠和支撐。

在這種大形勢的壓迫下,冀良青就如一個心情矛盾的少女一樣,在季副書記的誘~惑中,羞答答的,半推半就的,從了季副書記。

季副書記當然也是需要冀良青這樣的手握實權的人加盟自己的隊伍,雖然新屏市在北江省排不上什麼名號,但多一塊陣地總比少一塊要好的多,所以兩人也就一拍即合,心領神會的成了聯盟者驚雷變。

這些情況任雨澤當然是毫不知情的,只有在季副書記書房看到那本《官情》的時候,任雨澤才略微的有了一點警覺,而現在冀良青準確,快捷的知道了自己去過季副書記家里,也就完全讓任雨澤明白了,自己已經間接的和冀良青坐上了一部戰車。

任雨澤沒有因為自己和新屏市的一個成為同盟而高興多少,相反,這種狀況在過去一直都是任雨澤在刻意的回避的,但有時候,事情並不會按照自己的想象來實現,現在任雨澤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現實了。

任雨澤輕輕的在茶幾上煙灰缸中蹭掉一些燃燒過的煙灰,抬頭看看冀良青說︰「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季書記了,嗯,應該從樂書記離開的那天,直到前幾天,我不想去給他們增添麻煩。」

冀良青不以為然的說︰「但你實際上在不斷的給他們增添麻煩,從你因為30萬元的誣陷那件事情,一直到你成為常務副市長,你想下,他們是不是都在為你努力。」

任雨澤點頭︰「是啊,所以我就只能見見他,但從內心講,我還是希望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正常的。」

冀良青皺了一下眉頭,任雨澤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在暗喻著什麼?難道他並不想依靠著自己?

冀良青心中的疑惑就升起,他看著任雨澤說︰「季書記讓我多幫幫你,你怎麼看待這個句話?」

任雨澤就一下面臨著一個選擇了,顯然的,冀良青是在給自己攤牌,自己的回答好還,有可能就會直接反饋到季副書記那里去,任雨澤沉吟一下說︰「當然了,我很感謝領導對我工作的支持,也感謝這短時間以來,你對我工作的幫助,以後我會更好的工作,盡量不給領導帶來太多的麻煩。」

又是模稜兩可的回答,這讓冀良青心中很有點詫異,他越來越看不懂任雨澤了。

但想到任雨澤和季副書記等省上領導的那種關系,冀良青從大局考慮,不管怎麼說,任雨澤是無法回避跨上這部戰車的,或許他只是年輕氣盛,想要證明一下自己,證明他不依靠別人也能干的很好。

想到這里,冀良青的心中就冷哼了一聲,你任雨澤也太妄自尊大了,想要超月兌事外,有那麼容易嗎?除非你能像我過去那樣具有絕對的權威,但這里不是你臨泉市,你也不是我,所以走著瞧,你遲早還是要求到我門下,還是會歸到我的麾下。

冀良青就笑了,說︰「工作嗎,我當然會盡力的支持呢,誰讓你是在新屏市工作呢?哈哈哈,雨澤啊,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有什麼工作上的困難就盡管來找我吧。」

任雨澤點頭說︰「謝謝冀書記,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

其實作為任雨澤,他自己現在也知道,自己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離開了季副書記和冀良青等人的支持,自己恐怕就一事無成,但如果自己喪失了自我,一味的跟在他們的後面,恐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就只能成為千萬個庸官中的一員,因為自己會身不由己的隨著這部戰車,做很多自己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任雨澤最先想到的事情就是高速路的項目問題,假如冀良青依然勢在必得的要自己按照他的意志來辦事,把項目轉給他介紹的那個老板,自己該怎麼做?

一下到這個問題,任雨澤就悶悶不樂。

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剛才在冀良青的辦公室沒有好好的喝茶,現在他就品著茶,想著這些問題。

秘書小趙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材料,看著任雨澤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遠遠的站著,沒有過來打擾,任雨澤看到他進來了,也知道他是有事情,所以嘆口氣,先把那煩心的事情放到一邊,對小趙說︰「有什麼事情嗎?」

小趙點頭,送上了一份材料,說︰「這是一份群眾的舉報材料,上面莊市長已經簽字了,責成任市長你負責處理一夜棄妃。」

任雨澤拿過了材料,細細的看了一下,眼中就多了一點寒意,這個材料上說,在開發區里有一個企業,停產幾年了,但每年卻從政府領取各種高新技術補足,而且這個企業的土地款還拖欠了很多。

任雨澤真的有點奇怪了,現在的社會怎麼了?什麼怪事都能發生,一個停產的企業竟然還能拿到政府各項補助,那是不是死了的人還能領工資?

是啊,任雨澤就記起了,確實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包括一個什麼地方,那個女市長很多年沒再單位上班了,工資一直沒斷過,今天突然還被當選了副市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不是網絡曝光,說不上這個女市長不用上一天的班,過幾年還能提升呢?

但那是別的地方,在新屏市里,任雨澤是絕不能允許出現這樣吃空餉的事情發生,任雨澤就對秘書小趙說︰「不要通知別人,就帶上車,我們到開發區再去看看。」

小趙卻很意外的說︰「上次我們不是去看過一次嗎?今天還去?」

任雨澤感到奇怪了,這種話是你一個秘書應該說的嗎?不要說那是幾個月前去的,就是昨天去的,我今天還想去,你也不能說什麼啊,你秘書就是執行任雨澤突然停住了心中的不滿,等等,小趙跟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任雨澤遲疑了一下,看著小趙問︰「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小趙一下就有點緊張起來,看著任雨澤堅定的目光,他也只能說了︰「任市長,其實這個件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舉報了,但一直都拖著,沒人去管。」

「為什麼?」

小趙就豁出去了,說︰「據傳,這個企業和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杰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都不想沾手。」

任雨澤說︰「都怕得罪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杰?」

小趙嘴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任雨澤再問︰「一個孔曉杰就這樣可怕?」

小趙小聲的說︰「可怕的不是他,是他身後的冀書記,他是新屏市中,最得冀書記賞識的干部,第一次我記得有人舉報這件事情,全市長不知道,就派人查了一下,剛去幾個小時,就被冀書記批評了,全市長趕快把人撤了回來,這件事情莊峰市長也是知道的。」

任雨澤就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小趙的話前半截很清晰,那就是這個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杰有冀良青的全力庇護,新屏市沒人敢查。

這後面半句話就含蓄的提示自己,這件事情莊峰是知道的,他還專門的把材料批復給自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讓自己去撞這個雷,事情成了,斬斷了冀良青的一支手臂,事情不成,也是我任雨澤自己倒霉,和他絕無半點損失。

任雨澤冷笑了一聲,感到莊峰太小看自己了,但瞬間,任雨澤又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就算自己看出來,讀懂了莊峰的意圖,哪又如何呢?難道自己也和別的干部一樣,對此事回避三舍嗎?

自己作為新屏市的常務副市長,而且還分管工業,這事情于情于理也確實該自己處理,難道僅僅因為擔心冀良青,自己就把這個材料束之高閣?

任雨澤下意思的搖了搖頭說︰「小趙,你安排車,我們馬上過去。」

小趙見任雨澤心意已決,自然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點頭答應,下去招呼司機了。

這里任雨澤就又坐了一下,大喝了幾口茶,也下樓去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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