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後的大喝,張陽突然涌起了一股在演喜劇片的感覺,這台詞太尼瑪容易讓人吐槽了。
而此時能喊出這種腦殘台詞又直接出手的人,也只有剛剛進門的王永濤了。
張陽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抓,便仿佛長了後眼一樣扼住了王永濤的手腕,同時手肘詭異的一歪,和王永濤毫無聲息擂向自己後心的拳頭撞了個正著,左腿向後一彎,踢在王永濤膝蓋上,同時化解了他上中下三路的攻勢。
王永濤還待變招,手腕上卻傳來一陣巨力,讓他整個身子都酸軟了半邊,接著張陽扯著他的手腕向後一擲,便讓王永濤蹬蹬的連退了七八步。
王永濤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卻不肯服輸,梗著脖子還欲再上,眼前卻多了道曼妙的身影,卻正是讓他一見鐘情的木婉柔,見木婉柔對著自己擺出姿勢,一副提防的樣子,王永濤不由的有些傻眼,愕然道︰「婉柔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想救那孩子……」
「誰告訴你這孩子有危險了?」張陽拎著扭動不已的陳梅轉過身來,懶洋洋的道︰「再說了,你不是說不準我管你的家事嗎?你怎麼倒跑來我的地盤路見不平了?」
「是你?」王永濤此時才認出了張陽,不禁吃了一驚,繼而勃然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快放開那個女孩
「住口!」木婉柔嬌叱道︰「不準你對……對張先生無理,他怎麼可能傷害小梅,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他從壞人手里救下來的!」
本來木婉柔是想說主人的,可是冷不丁記起張陽曾叮囑過自己,在外人面前不準提起主僕的事情,這才臨時別扭的換了稱呼。
王永濤有些傻眼了,愕然道︰「哪……哪他怎麼……」
「這孩子精神有點問題,需要好好管教一下張陽將手上的陳梅晃了晃,也懶得和王永濤多說廢話,徑直拎著陳梅向樓梯走去,本來他是不想當著孫儷的面使用暴力的,不過看陳梅的樣子,真的是病的不輕,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張陽!」孫儷不放心的緊追了兩步,叮囑道︰「她還小,千萬別傷了她!」
「放心,我理會的
張陽向她擺了擺手,邁步上了二樓,隨手推開一間空房,將手里的陳梅扔在地上,陳梅剛一得月兌自由,竟然又從腰里模出一把小匕首,狼一般的嚎叫著撲向了張陽。
「我去!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敢玩雙刀流?」
張陽輕易的將匕首奪過,將陳梅丟回地上,又在她想爬起來的瞬間將匕首擲了過去。
咄的一聲,匕首貼著陳梅的臉深深扎入地板,幾率齊耳的短發飄飄蕩蕩的自陳梅額頭飄落,有兩根粘在鼻子下邊像是貓的胡子,配上她愣愣的小臉頗具幾分喜感。
張陽搖頭道︰「就學了這麼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喊著比狠比身手?你就不怕別人听了笑掉大牙?」
陳梅聞言咬緊了牙關,盯著張陽一字一句的道︰「我肯定會變強的!」
「有多強?像木婉柔那樣?」
陳梅傲然道︰「當然!我一定會達到木師父的水平!」
「是嗎?」張陽哂笑道︰「哪你知不知道木婉柔曾經偷襲過我,而且帶著一柄啐了劇毒的匕首,可她在我手里沒有走過一個回合,就被生擒了
陳梅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這些日子里,木婉柔真正出了幾次手,每一次那些身高馬大的混混在她面前都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早已經在陳梅心里留下了震撼性的印象,這些時日以來一直是以木婉柔為榜樣的,又怎麼會相信英明神武的木師父在張陽面前走不過一回合。
「你……你吹牛!」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張陽繼續譏諷道︰「還有你覺得什麼叫夠狠?是在一群人的保護下放心的痛扁小混混,還是用棒球棍虐待自己的寵物狗?切,哪只是變態罷了!」
「你……」
「你是不是覺得每天比別人加練兩三個小時就叫對自己夠狠了?」張陽依舊毒舌著︰「這只是小兒科的玩鬧罷了!你可曾試過每天練功十二個小時連續十幾年?你可曾試過數九寒冬穿著褲衩在冰面上,練到大汗淋灕?你可曾試過將四肢捆住,被丟進烈火油烹的鍋里,掙扎著在被煮熟之前解開繩子爬出來?你可曾試過在高速宣傳的刀片中用手指夾出一根頭發?你可……咳咳
說的順口,一時興起將當初受到的訓練給講了出來,幸虧張陽及時住嘴,不然接下來就難免露出空空門的老底了。
陳梅已經听傻了,前面兩項也還罷了,後面哪怎麼听也不像是在練功,而是在玩命了,她難以置信的質疑道︰「你……你難道都能做到嗎?」
「小意思張陽板著臉,面無表情的道︰「給我收起你的夠狠理論!除非你想在監獄里度過余生!我當初救你們可不是想讓你們出來報復社會的!」
「哼!」陳梅震驚過後,又恢復了那副別扭的樣子,梗著脖子惡狠狠的道︰「我的事情不需要……呃……」
不等她話說完,張陽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拎到了半空之中,臉上雖然依舊帶著和煦如春風一樣的笑容,可目光卻如刀子一般刺入陳梅眼底,那是無盡的冰冷和血腥,陳梅孤狼一般目光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個笑話!只听得張陽一字一句的冷冷道︰「別跟我耍性子,既然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如果你自己不珍惜,我隨時可以收回它!給我記住!就算你自己想找死,也別把其她人拖下水,不然我會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說完,他將陳梅丟在地上,不再理會一臉懼色呼呼喘息的女孩,轉身走出了房間,他可不是電視劇里那種患有聖母病的男主角,對冥頑不靈的小女孩還要采取狗屁懷柔政策,哪不是他的風格!
如果不是礙于季萱萱和孫儷,他早就做主將陳梅這樣別扭的女孩趕出宿舍去了。
剛剛走下樓梯,張陽就看到孫儷一臉擔心的站在樓梯口,見他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陽咧嘴一笑道︰「放心吧,我沒拿她怎麼樣,只是警告了一下而已
孫儷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安慰道︰「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這些孩子經歷那種事情,有些偏激也是難免的
「不止是有些偏激而已張陽覺得也應該給孫儷她們打打預防針,省的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告誡道︰「你以後最好和這孩子保持些距離,至少不能獨處,她的性子實在太扭曲了,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孫儷狐疑道︰「你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她畢竟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能夠做出……」
「還記得她那條金毛犬嗎?」
「記得,怎麼了?好像是那匹寵物狗里最大的一個,可惜生病……」
「不是生病,是她自己殺掉的,半夜偷偷用球棒一棍一棍的打死了,木婉柔親眼看到了
「怎麼會!」孫儷聞言震驚的捂住了小嘴,在她心里這群孩子是受害者,是可憐的無辜的弱小,如果不是相信張陽和木婉柔不會說謊,真的很難把她們和這種血腥變態的事情聯系起來。
「當然,這些孩子大多數還是好的,只有這個陳梅……」張陽想了想,又道︰「這個陳梅獲救之前竟然想通知劫匪引爆炸彈,當時我就覺得她精神不太正常
孫儷更加震驚了,一時間都無法消化這連續的重磅炸彈,張陽正想趁勢將她攬在懷里,好好的安慰一番,突地一聲爆喝響起。
「張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婉柔姐面前挑撥離間?」
隨著吼聲,王永濤已經瞪著猩紅的眼楮沖到了近前,兩只砂鍋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大有一言不合當即動手的意思。
張陽將孫儷護在身後,好整以暇笑道︰「什麼意思?被拒絕了賴到我身上?」
「果然是你!」王永濤氣的暴跳如雷,他對木婉柔是一見鐘情,這樣功夫好、人漂亮、又沒結過婚的大齡美女哪里找去?雖然短短的時日,卻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本來他雖然沒有表白過,不過相處的也算融洽,哪成想今天竟然突然收到了好人卡,而且木婉柔明確的希望他以後盡量少來。
聯想到張陽的突然出現,王永濤怎麼能夠不懷疑是他使得手段呢?
「王永濤!你在干什麼!」此時木婉柔也已經沖了過來,護在張陽身側,不悅的道︰「你怎麼可以對張先生無理呢?」
王永濤見她回護張陽,更加的惱羞成怒了,指著張陽揭露道︰「婉柔姐!你千萬別和這小子走得太近,他不是什麼好人,我親耳听到他和那些黑道有勾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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