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圈起，捏緊了手里的手機。
要說別扭，那是事實，但是對于秦默然，佟子素更多的還是害怕。
看見佟子素臉上的踟躕，秦默然扯了扯嘴角，綻放出一個苦笑，「我知道，如果你不是默默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你爺爺，和你或許根本不會有交集。但是，如果因為以前的事情，你對我心存芥蒂，我現在正式和你道歉，如果你接受，就點點頭，不接受，你大可以拍拍走人，我秦默然絕不挽留。」
說到底，秦默然心里還是忐忑的，他期盼著佟子素點頭，擔心她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寬大的手掌不自覺地握起，指節泛白，好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審判一般。
秦默然覺得，沒有比這更煎熬的時刻了。
望進秦默然棕色的眸子，竟然滿是真誠。
佟子素第一次和這個男人面對面的冷靜交談，怔愣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那麼……我叫秦默然，職業警察，年齡三十，家有一個妹妹，如果不嫌棄，請和我做個朋友吧。」
如果從做朋友開始，佟子素應該就不會再對他這麼反感了吧？至于追求，估計也只有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伸出的右手放在佟子素的眼前，指甲修得平整而干淨，不得不說，秦默然是個很講究的男人。
噗嗤一笑。
佟子素想不到，平時一臉淡漠的他，也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無奈地搖了搖頭。
白皙的手從桌子底下緩緩拿了上來，與秦默然的大手微微一握。
「那麼……警察先生，這飯是吃還是不吃了？」
難得地，佟子素在他面前展露一絲毫無防備的笑意，秦默然竟然覺得無比的輕松，想要把這樣的氣氛維持下去。
放開兩人相握的手，秦默然雙手抱拳，對著佟子素比了一個古代男人問好的手勢，「在下已將大名報上，還不曾請問小姐芳名，不知小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
鑽回家里，佟子素對著牆猛敲自己的腦袋，今天這頓飯，不是要和秦默然說清楚的嗎？怎麼反而和他做起朋友來了？
失誤啊失誤啊！
佟子素只差沒有把腸子悔青了，這事還了得啊？以後，秦默然不知道要弄出什麼花招來了！
把自己埋進被子里，索性衣服也不月兌了。
月光照進窗戶，灑在牆邊那一排一排排列整齊的玫瑰花上，佟子素驚人地發現，刑季北那張壞笑的臉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掀開被子，走到衛生間，那件被刑季北洗干淨的小內內還孤零零的掛在衣架上，早已被風干。
佟子素把它收回了衣櫃，視線再次從玫瑰花上一掃而過，月復部隱隱還有些疼痛。
刑季北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縫針的！
一朵一朵地把玫瑰花拆開，佟子素高興地數著，很快就把錢摞成了一疊。
還是存進銀行安全啊！